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已經是五個月了,對平時的唐寶珠而言,五個月並不算什麼,可對如今的唐寶珠來說,五個月卻比五年還要漫長。
蛟文去了澳大利亞,說是那個人有了點眉目,昨天就動身離開了,而孟浩天也從那天離開了開始在沒有出現過,至于是去了那里對唐寶珠而言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經把該做的事情做了。
站在別墅的院子里,唐寶珠靜靜的抬頭望著要下雨的天空,想著某個人含笑的臉龐,靜靜的許久才轉身回去別墅里。
日子很安靜,唐寶珠也做好了等著齊墨回來的準備,卻沒想到還沒有把齊墨等回來,就接到了孟浩天求救的電話。
孟浩天的電話來的有些突兀,而且時候也有些巧合,但唐寶珠還是交代了幾句只身趕往了孟浩天所說的地方。
下了車唐寶珠在周圍看了看,是溢出廢棄的工廠,初秋的關系,花草凋零,又是沒有人家的郊外,顯得有些空曠蕭瑟。
唐寶珠左右的看了一會才邁開步朝著廢棄的工廠里走,走進空曠的工廠里,還在隨意的四處看著,直到听見了鐵器的聲音,唐寶珠才轉身朝著傳來聲音的地方走去,而進門入目的便是一個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和兩個英俊不凡,氣宇軒昂的年輕男人,其中就有孟浩天一個。
看到孟浩天還和孟家的人在一起,唐寶珠知道自己幾個月前所做的事情都白費了,今天來的不值。
孟浩天看到了唐寶珠,也是有些不自然,但是卻還是很平靜。
反觀唐寶珠那張平靜的臉,只是打量了一會坐在沙發上,樣子一派淡然的中年男人。
男人有五十到六十歲左右,手里住著一個拐杖,正在用手輕輕的撫模著,而一身的純黑則是彰顯了男人的冷傲與姿態,看上去就猶如一只能吃人的黑豹一樣,只是坐在那里就滿身的凶狠霸氣。
在唐寶珠看來,眼前的男人和自己應該是沒見過面,但是卻在打量自己,這讓唐寶珠很意外,但卻毫無表情的轉身就打算離開。
唐寶珠不是個迂腐的人,她虧欠了孟浩楠她知道,但卻不會用一輩子去教導一個不可救藥的人。
對孟浩天她已經坐到了仁至義盡,路是他自己選得,一個人既然會選擇就要懂得承受後果,別人沒必要意在的愚昧。
然而就在唐寶珠身打算離開的時候,身後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卻開口叫住了唐寶珠。
「難道唐小姐覺得能夠這麼輕易就能走掉麼?」說話的人似是很風趣的開了口,而唐寶珠卻不禁眉頭深鎖,卻沒有回頭看一眼說話的人,邁步繼續的朝著前面走,只是腳步卻有些沉重。
唐寶珠覺得頭有些暈,心知道是事情不對,可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離開,可離開對雙腳沉重的唐寶珠而言反倒是很難的一件事情了。
身後的人並沒有動,可唐寶珠卻勉強的才能走到倉庫的門口,到了門口身體就支撐不住了,頭上也冒出了細汗。
倉庫的門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兩個人,對唐寶珠過去的時候就朝著唐寶珠走了過去來,唐寶珠只能硬撐著硬站,卻還是全身沒有力氣的挨了幾下,身體 當的一聲就摔在了一旁的鐵門上,想要起來卻已經晚了。
唐寶珠只覺得渾身都沒有了力氣,連想要握緊拳頭都有些吃力,連雙眼都變得模糊看不清東西,唯一還保持著一定能力的就是听力,依稀的听見有兩個人再朝著她走,而且手里鈴鈴的響著鐵器,像是鐵管之類的東西。
很快這兩個人就走到了唐寶珠的面前,唐寶珠有些吃力的睜了睜眼楮,卻發現根本就睜不開,而身後似乎也走來了兩個人,唐寶珠的意識雖然有些不清,但卻還能分辨出來其中一個人是孟浩天。
廢了很多的力氣唐寶珠才轉身面朝向孟浩天的方向,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才睜開了雙眼,從縫隙中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人,雖然看的不清楚,可還是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孟浩天本人。
知道是孟浩天,唐寶珠還吃力的朝著孟浩天笑了笑,譏諷的笑容不言而喻,而孟浩天也呵呵的站在唐寶珠的面前笑了,笑的邪魅爽朗,同樣面目可憎。
「要怪就怪你不識好歹,好好的給我做女人不是就好了,偏偏……」說著孟浩天半蹲在了地上,伸手就捏起了唐寶珠的下巴,剛剛還笑起來邪魅如斯的臉,突然就冷的沒有了情緒。
「你太自以為事了,是你害了你自己,我也舍不得,可你要是不死,我怎麼能看到他們傷心!嗯?」孟浩天說著呵呵的笑了,笑聲在空蕩蕩的廢棄廠里听上去都有些駭人!
唐寶珠粗喘著,吃力的看著孟浩天,卻什麼也沒說,是她錯了,錯把一直豺當成了一只狼,有此下場誰都不怪,要怪就只能怪她有眼無珠。
孟浩天突然的低頭親了唐寶珠,用力的親吻了一會,狠狠的咬破了唐寶珠的下嘴唇,要唐寶珠一陣陣疼得精神了一些,才有力氣睜開眼楮,而睜開眼楮卻看到孟浩天在喝著她的血。
唐寶珠沒什麼力氣,只能看著孟浩天,而孟浩天也沒多少的遲疑,吸了幾口她嘴唇上的血一把就推開了她,起身就朝著一旁的人伸出了手。
唐寶珠眼看著孟浩天跟一旁的人拿了一根鐵棍,在手里隨意的敲了兩下,譏嘲的臉看著唐寶珠,又看了一眼對面的兩個人。
低頭才對唐寶珠說︰「你要不是我大哥的女人,死也不會落得干淨,我就送你一程,好好的下去陪我大哥!」
孟浩天說著揮起了手中的鐵棍,唐寶珠只感覺頭上一疼,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旁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看著唐寶珠的身體翻了過去,起身拄著拐杖走向了唐寶珠,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唐寶珠,用拐杖在唐寶珠的身邊敲了敲,孟浩天不經意的斜睨了一樣男人,轉過臉把唐寶珠的身體踢過去,側著頭看了看,確定是還有氣息,抬起手狠狠的就又給了唐寶珠的後腦一下。
唐寶珠的七竅瞬間溢出了鮮紅的血液,鼻孔的血直都止不住,更不要說是嘴里的血了。
看到了唐寶珠七竅流血,拄著拐杖的男人才面上露出了一點笑容,語氣極輕的說︰「女人天生就是禍水,不值得用心去對待,你今天幡然悔悟我很高興,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男人說著話邁開步跨過了唐寶珠的身體,孟浩天和另外的一個男人隨後就跟了上去,孟浩天一臉的得意,而另外的一個男人卻輕輕的皺了皺眉。
……
孟浩天等人離開,唐寶珠還有著一絲氣息,趴在地上手還輕輕的動了一下!
……
要說受了這麼重的傷就算是不當時就死了,也活不了多久,可天不絕人,唐寶珠也是福大命大的人,到底是命不該絕。
其實平時廢棄的工廠也沒什麼人過來,但是有個人可是經常的過來,這個人是誰呢?
說起這個人就不得不從這個廢棄的工廠說起了,原本這個廢棄的工廠是個生產機械零件的地方,因為廠房建的離著水源的地方太近,有居民上方,工廠才換了地方,結果就留下了個只剩下四壁的一個地方。
工廠原本是要賣出去的,但近幾年的地皮一直在漲價,工廠覺得現在就賣掉覺得虧,就沒有買,就找了個原來工廠看大門的老頭過來時常的看一眼,一年給不了幾個錢,卻比干別的強,什麼事都不用管,也沒什麼責任,還不耽誤做別的事情,就當是打更了,老頭就這麼的做了兩年。
老頭叫劉忠,附近的人都叫他忠伯,沒兒沒女的,年輕的時候有個老婆跟人跑了,老了就在不遠的地方置了一塊地,弄點青菜蘿卜的去市場上賣,加上廠子給他的看房子前,每個月去了生活的費用還能存下一點。
忠伯也是個實在的人,要說一般別人要是看房子,都不能三天兩頭的過來一趟,可忠伯覺得拿了人家的錢,不給人家辦事怎麼都說不過去,就沒隔個兩三天過來一趟,閑著就當是遛彎了。
說來還巧呢,昨天忠伯剛過來了這里一趟,看看都沒什麼變化,也沒什麼人過來的跡象,本來今天也不該來,可今天一大清早就有老伙伴叫他過來釣魚,這個廠房的不遠處不是有一條河麼,河水清涼著呢,這幾年沒有什麼污染,趕上城市綠化好,里面還放養了不少的魚苗,這才有了忠伯和老伙伴的野釣。
過來釣魚了,忠伯還不忘分內的事情,看向過來看一樣,不是這幾天就不用過來了麼,結果一過來就看見了兩輛車子快速的離開了,車里做了些什麼人忠伯倒是沒看見,反倒是覺得奇怪,這地方什麼都沒有,那麼好的車來干什麼?
正疑惑著呢,忠伯想起廠房里還有點破銅爛鐵的,說是破銅爛鐵也都是些還能用的機器,鄉下人也不知道那東西能值多少錢,忠伯這才跑進了廠房里,結果一進去就看見了奄奄一息的唐寶珠。
唐寶珠就是這麼給忠伯救下來的,要說唐寶珠的命也算是夠大的了,忠伯和另外的一個老伙伴把唐寶珠弄到有車的地方都沒個人肯載,唐寶珠就是遇上了忠伯這麼心地善良,忠厚老實的人了,要不人都活不了。
眼看著沒人載唐寶珠,忠伯攔了一輛車就給人家司機跪下了,說什麼人是他女兒,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給人打成了這樣子,一個勁的給司機磕頭,司機這才看著可憐把唐寶珠給弄上了車,找了家附近的醫院弄了進去。
醫生一看忠伯那個樣子也不像是有錢的人,告訴忠伯準備後事沒救了,結果忠伯又給醫生跪下了,說什麼要久久唐寶珠。
醫生開始還不願意,可後來看到唐寶珠手腕上的手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東西,這才收了唐寶珠。
可就算是這樣唐寶珠也在搶救室里戴了六個小時之久,更叫人吃驚的是忠伯還拿出了全部的繼續給唐寶珠住院治病,還借了不少的錢出來。
唐寶珠的命總算是抱住了,雖然昏迷了幾天的時間,但怎麼說人還是活著。
醫院的費用也實在是太高了,忠伯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錢出來,把銀行里存的那點養老錢都拿出來了,東湊西湊的也沒有多少,沒什麼辦法才把自己的那棟郊區的房子給賣了。
急著賣也沒賣幾個錢,但怎麼說也夠給唐寶珠住半個月的錢了。
還是醫生提醒忠伯,唐寶珠的手表值錢,把手表給賣了就能支撐一點時間了。
醫生也是時間長了听說了是忠伯救了唐寶珠,這才這麼說。
忠伯賣唐寶珠那塊手表的時候也看見唐寶珠手上的戒指了,但卻沒干動,覺得是結婚的東西不能隨便的賣了也就沒賣,戒指就給忠伯收起來了,忠伯也是擔心有誰給拿走了,他是個男人不能總是照顧唐寶珠,平時就是靠著護工給照顧,就收了起來。
唐寶珠的病也沒什麼大礙了,但是一直昏迷了六七天的時間才醒過來,忠伯一直擔心醫院是家不怎麼有名的醫院,把人給治懷里,整天的在醫院里看著,就連家都不回了。
別看著忠伯是什麼事都不懂的一個人,可人卻精著呢,把唐寶珠住院的單子,臨床的用藥處方都給要到了手里,醫生一開始還不給,不給忠伯就念叨要去消費者協會什麼的,醫院實在是不甘招惹忠伯,這才把單子都給了忠伯。
唐寶珠頭上的傷忠伯听醫生說是大出血,是要開刀做手術的,忠伯不放心還去咨詢了有名的專家,可人家根本沒見他,回來了才安心的守著唐寶珠,結果一守就是六七天的時間。
唐寶珠是第八天醒過來的,可醒過來什麼也不記得了,而且雙眼看東西也有些模模糊糊,忠伯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一回事,就以為是唐寶珠是給人打了,頭受了重創,是留下後遺癥了。
唐寶珠開始的時候說話也有點遲鈍,但是醫院里說這樣是正常的反應,頭上挨了那麼重的棍子,能就救過來就很幸運了,忠伯是個老實人,就信以為真了。
睜開眼的唐寶珠除了有點遲鈍的反應,就沒有其他的表現了,這要忠伯的一顆心有些不忍心了,想到救起唐寶珠的時候,忠伯看到離開的兩輛車子,忠伯覺得一定是唐寶珠給人謀害了,那些人那麼的猖狂,要是知道唐寶珠還活著一定還會對唐寶珠下手。
折磨一想忠伯覺得唐寶珠也怪可憐的,好好的一個漂亮女人就這麼的給人害的說話說不利索,看東西看不清楚,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以後會是個什麼樣子,一想還不如自己把人給藏起來,免得再給人害了。
要說忠伯老實巴交的也不能想起這麼多的事情,還不是听了醫院里別後一輪的那些人說,他才想到的。
唐寶珠的病情很嚴重,整個頭都受了嚴重的損傷,雖然外面看沒什麼太嚴重的傷,可是醫院里卻不少人都在說,唐寶珠的顱內出血很嚴重,能活著就是撿回了一條命。
都說唐寶珠是在外面不知道給那個黑社會大哥當二女乃的,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一定是給大老婆發現了才落得了這步田地,有的人甚至說就該早死早投胎,活著都給女人丟臉。
忠伯一听這話還能踏實了麼,索性就把唐寶珠身上的哪些證件都給收了起來,連那部手機都一起給收了起來。
其實唐寶珠的手機也來過電話,就是忠伯他不會用那麼高端的東西,唐寶珠的手機還有密碼,根本就解不開,幾天了手機的電量早就沒有了,忠伯也不知道誰打過電話,就給收了起來。
看了看唐寶珠的身份證,還是英文名字,忠伯還不懂了,好好的中國人為什麼弄個外國的名字,看也看不懂。
實際上忠伯看的根本就不是唐寶珠的身份證,而是會員證,上面是都是英文,忠伯就以為外國的身份證和中國的不一樣,就沒當回事。
其實唐寶珠的身份證就在錢夾的夾層里,一般人都把身份證放到外面,但唐寶珠和蛟文他們的都放在里面,一是不習慣把身份證給人看到,二是小時候養成了這個習慣,他們的錢夾前面原本是放著照片的。
要說以前唐寶珠的身份證也是放到前面的,就是那是年傻的時候,可不傻了一醒過來就給挪到了錢夾的夾層里了。
忠伯看唐寶珠的錢夾也沒有看仔細,就這麼給忽略了,結果就把那張會員證當成是了唐寶珠的身份證,還給好好的保管了起來。
唐寶珠住院一個月的時候醫院就叫忠伯出院了,說唐寶珠就算是在這樣住院下去也是一個結果了,住院已經沒有必要了,以後回去了小心調養就行了。
看著唐寶珠還是說話不怎麼利索,看東西也不清楚的樣子,忠伯是滿心的難過,覺得唐寶珠的命苦,可一想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給帶回了家里。
忠伯的房子給賣掉了,好在還有一塊地在那里,也夠唐寶珠和他吃飯的里,就是這個住的地方還是別人的。
忠伯的心好,教的朋友也好,和他一起釣魚的那個是他多年的朋友,知道忠伯有難處就把自己的房子借給了忠伯,忠伯這才有了個地方住,唐寶珠就跟著住進去了。
可住進去是住進去了,地方還是不怎麼的夠用,唐寶珠畢竟是個女人,忠伯覺得不能住的一起,就給唐寶珠在房子里弄了個小隔斷,免得不方便,但生活條件還是挺艱苦的。
唐寶珠的反應很慢,不管是看東西還是說話,就連吃飯都比別人要慢,穿上了粗布麻衣,又把頭發給剪了,也真是看不出以前的那個樣子了,要不是臉蛋還很白淨,眼楮還很水靈,下巴也還很尖,還真就看不出和一個村姑有什麼區別了。
眼看著深秋就到了忠伯也擔心到了冬天天冷,唐寶珠沒幾件像樣的衣服穿,忠伯就跟唐寶珠商量把她的那個戒指給當掉,等以後有了條件在給唐寶珠贖回來。
唐寶珠失憶了,說話也不利索,看東西更加的看不清楚,可卻還會思考,而且也不傻,知道是生活困難,也知道是忠伯把自己給救活了。
看著忠伯手里的那枚戒指,唐寶珠想了好久才點了點頭,忠伯這才起身用個紅色的手帕給包好了,起身這才出門去把那枚戒指給當了。
忠伯去之前擔心給珠寶店的人給騙了,特意問了幾個地方,結果到了一家大型珠寶行里,給的加錢最高,一開口就是十萬,把忠伯給嚇得,想了半天才把戒指給了對方,當了十萬塊,還咬了一張收據,還跟珠寶店的老板說,等以後還要過來贖回去的,不要賣給別人。
珠寶店的人答應的不錯,可是忠伯前面一走,後面他們就換了打算,猜測忠伯是不知道戒指的價值,不知道是那里弄來的,自然也沒打算給換回去,幾天之後就送去了國外,而這邊唐寶珠和忠伯總算是過上了一點舒坦的日子。
依著忠伯就買點衣服給唐寶珠穿,其他的錢都放起來,可唐寶珠說什麼不干,非要在郊區附近弄個房子租下來住,忠伯也覺得總是住在朋友的家里不方便。
忠伯的朋友家里有老板,還有兩個兒子,雖然都不在身邊,也不回來住,但總是住在那里終歸是不方便,就這麼的答應了。
郊區的房子比起市中心當然是不用想了,比其他中介公司的也都便宜,每個月就兩三百元那樣,忠伯和唐寶珠住著又方便又舒適,兩個人這才收拾了收拾搬進了新房子里。
唐寶珠還是說話有些不太利索,但是簡單的話已經說的很好了,就是有時候著急了就說不話來。
忠伯也都習慣了,好些年沒人和他說話什麼的了,唐寶珠和他說話就算是慢,他也都和耐心的等著,總是一副慈父的樣子。
唐寶珠從搬了新家開始也開始做家務了,洗衣做飯的她都能做,就是做的有些慢,忠伯看唐寶珠的手也知道不是個做家務的人,可唐寶珠非要做,忠伯也就依著她了。
多了一個人忠伯就給自己又找了一番差事做,每天去外面給人掃院子,就是去一些大點的工廠給人打掃院子,不怎麼累,薪水給的也算可以,忠伯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有個人陪著自己,就跟撿了個女兒一樣,每天都樂呵呵的,高興不少,還怕人知道他撿了個女兒,把那個工廠的案發現場還給打掃的剛剛靜靜的,唐寶珠的事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忠伯的工作早上八點鐘開始,晚上六點鐘回來,中午帶著飯不回來,家里就剩下唐寶珠自己一個人了。
唐寶珠做完了家務就坐在電視前看電視,沒事了就去那個廢棄的工廠看看,當時打更了。
一開始忠伯還不要唐寶珠過去,怕萬一那伙人回來,在看到她,對她下手,但唐寶珠不停忠伯的話,覺得不會再回來找了,就去看看,免得忠伯下班了回來還要走過來。
唐寶珠和忠伯住的地方離著廢棄的工廠有很遠的一段路,要是徒步走過去要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忠伯每次過來為了省錢就不坐車,當時溜達了就走過來,看看再回去就是快三個小時的時間,唐寶珠覺得天黑了,忠伯的年紀有很大了,眼看著也是七十歲的人了,白天給人干活就不容易了,回來了還要來這地方走一邊,心疼忠伯,唐寶珠就白天把菜園里的菜打理好了,過去走一趟。
唐寶珠的體力不行,頭受了傷的關系,總是一陣陣的出虛汗,忠伯舍不得吃什麼好東西,買點肉都給唐寶珠吃了,但唐寶珠還是不見好,一來二去的唐寶珠就也不吃了,舍不得要忠伯看著她吃。
今天是把菜園的菜都摘好了,也都放到水盆的邊上才過來的,唐寶珠的反應慢,眼楮也不好用,不能去菜市場買菜,就只能提前把菜都摘好,放到家里,早上再給忠伯帶去早市賣掉。
忠伯早上八點之前就把菜買了,八點去上班,早市的那些人也都知道忠伯家里的事情,知道忠伯有個女兒反應慢,就都幫忙,不少人知道忠伯的才沒有肥料,純天然的就起早去等著,也都很好賣。
唯一的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唐寶珠每次摘菜都很吃力,還會把身上都弄髒,看得不清楚,難免會手忙腳亂的,體力又不行,就只能在菜園子里費點勁了,要不然就要把菜給踩到。
忠伯也說不用唐寶珠去弄菜園子,可唐寶珠沒事就去,總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敢過意不去,還是堅持每天都過去沒什麼能做就去做,要實在是不能做就不做了。
唐寶珠今天有事去摘了菜過來的,又是弄了一身的泥濘,好在周圍也沒什麼人,唐寶珠就這麼一路慢悠悠的過來了。
陸天宇和齊墨過來的時候,唐寶珠正慢悠悠的在干草地里走呢,一邊走一邊四處的看著已經枯黃的干草,手里還握著一把。
唐寶珠沒回來都來得慢回去的慢,這麼說吧,吃中午飯的時間唐寶珠就吵著這邊走,兜里揣著兩個雞蛋,餓了就吃一個,等走到了地方轉悠一圈就往回走,餓了就再吃一個雞蛋。
她走的慢,但也不覺得無聊,一路上沒干別的,就一把把的摘草了,先是一根根的,之後一把把的。
今天還是這樣,唐寶珠一把草扔了就再摘,夠一把了就扔,再摘。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到地方了,唐寶珠覺得餓了就那雞蛋拿出來吃一個,吃了就繞著廠房走。
齊墨和陸天宇已經來了四次了,兩個人都是查到了這里就什麼線索都沒有了,在廠房里找到了唐寶珠衣服上的縴維還有血跡被清理過的痕跡,拿回去了地上的突然化驗也都證明是唐寶珠的沒錯,可是唐寶珠的線索送這里開始就斷了。
兩天前齊墨和陸天宇才接到蛟文的電話,說有人把唐寶珠的結婚戒指給當了,而且還送去的展覽,現在蛟文也在趕過來。
齊墨和陸天宇都不甘心,覺得人一定是在這里出了事情,但是既然是出了事情就給有個目擊證人或者是驚動當地官方的動靜,可如今去找了幾次都沒一點的線索。
唐寶珠的事情其實已經驚動了警方,但是這地方齊墨和陸天宇還沒有打算要警方知道,兩個人都覺得案發現場給人清理過,不管是什麼原因,暫時都不想要警方介入。
時間太久了現在介入也沒什麼意義,加上兩個人都不相信警方,才會一次次的過來找,兩個人打算如果今天還沒有線索,就回去等著蛟文那里的消息,從那枚結婚戒指找起。
其實不是齊墨和陸天宇不知道找到了戒指就意味著又多了一條線索,應該馬上就回去,可是兩個人跟害怕是除了什麼意外,事實都擺在了眼前,誰也不願意去相信,就只能站在這里找線索。
前段時間已經找到了唐寶珠的手表,但是除了知道是個老頭那過去當了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線索,那個老頭把手表當了五萬塊就消失了,那種小地方連攝像頭都沒有,根本就找不到人的樣子,沒辦法兩個人才大海撈針的找。
能找到這個地方也是因為兩個人听齊墨家里的用人說,唐寶珠接電話的時候她們在一旁听見電話里說是一個什麼工廠,還說是靠著河的那一個,兩個人這才找了過來。
可找過來是有所發現,只是者發現卻壓得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特別是齊墨總覺得感覺不對,總覺得心給什麼東西揪著的疼。
齊墨和陸天宇也找過了,工廠附近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家,離著最近的就是郊區的那個地方了,那里的人也打听了幾家,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個工廠的事情,兩個人以為是廢棄沒人管的工廠就沒有驚動當地部門,加上不想給警察知道他們在這邊查找,就沒有聲張。
這幾天要說齊墨和陸天宇找的也夠巧的了,唐寶珠三天來一次就是沒遇上,而且兩次齊墨和陸天宇還是晚上來了,要說你晚上來誰能遇上,唐寶珠都是晚上就回家了。
今天兩個人是打算最後的找一次,當然不是以後不來了,是找不到就回去找蛟文的那條線。
陸天宇和齊墨是開著一輛車子過來的,車子就停在不遠的地方,下了車陸天宇和齊墨先去了工廠的里面看了一圈,其實都來了幾次了,該看的也就是那麼幾個地方,兩個人找了一下就都出來了,還是老樣子分頭去看看,就一個朝東一個往西的去找了。
唐寶珠過來不是看看就朝著一邊走了麼,她都是像忠伯一樣繞著廠房走一圈,有沒有事就走一圈回家,其實也沒什麼可以看得,唐寶珠就是覺得她要是不來,忠伯一定會來,看不看都是一樣,可要是沒來就說來了,回去騙忠伯她又不願意,就過來走一拳,走上一圈就回家做晚飯了。
唐寶珠也是覺得她也沒什麼事情做,每天出來走一圈其實也當時鍛煉身體了。
可今天唐寶珠剛走了半圈就停下了,站在廠房的邊上轉身看向了不遠處的那輛車子,只是唐寶珠就是隱約的能看見那里有東西,至于是什麼她就看不清楚了。
要不說人有的時候都不相信自己呢,這句話還真不是假的,此時的唐寶珠就有點不相信自己的了,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還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結果放下了手還是看見不遠的地方有東西。
唐寶珠左右的看了看,眼前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什麼,就朝著那個有東西的地方走了過去,結果越靠近就越覺得像是車子,直到到了眼前肯確定了才停下了雙腳,結果還不小心給踫上了,結果車子的報警就這麼的響了。
唐寶珠一听車子的報警響了,踉蹌的就朝著後面退了兩步,轉身就四處的看著,結果看到是沒看清有人,反倒是听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在車子那里?」齊墨是第一個大喊的,齊墨的身上拿著車鑰匙,車子一有動靜第一個就知道了陸天宇是在附近,听見了車子的報警,轉身就朝著唐寶珠這邊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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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下更新的事情,以後都放在這個時間里更新了,但是天涯家的小混蛋成績刷刷的下降,補課也沒什麼進展,所以天涯決定親手收拾他了,每天就只能半天寫了,所以會少一點,但是都會在**千或者是一萬的,要是進展(小混蛋的成績好點)好,天涯就放松幾天,多寫文,那個小混蛋實在是要天涯頭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