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妻撩人 004我願意

作者 ︰ 左手天涯

面對著我的出現,小雙先展顏邪魅的笑了,隨即抬起了他那雙看似有力的臂彎,我當然是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一如往常的走過去抱了抱小雙。

「我身後有人,做做樣子。」輕微的一陣怔愣,原來小雙也是給趕鴨子上架來的。

「怎麼是你?」放開了小雙我看著他,小莊雙眼深邃瞻亮。

「你不也來了?」言下之意是他也身不由己,又或是我也沒躲開不是?

忍不住笑了笑,轉身我沿著萊茵河畔一邊走一邊沉吟,回頭還問小雙︰「你說你手上那麼多的人,一跺腳地都顫三顫,幾個糟老頭你怕他?」

「那你怎麼來了?」小雙說的頗為好笑,也充滿了嘲諷。

我輕睨了他一眼,著實的一臉無奈︰「你當我是你那,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連打個架都氣喘吁吁,手底下又沒有人,真鬧起來吃虧的是我。」

「呵呵……」小雙看我還笑了,邪魅的臉笑起來沒心沒肺。

「你還笑,真是不愧是四伯的兒子。」轉身我一邊走一邊皺眉,也不知道周天宇最近怎麼樣了,我和小雙都給逼著相親,他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雖然脾氣都不好,可還是要听上面的安排。

想到周天宇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小雙,發現小雙也正在看著我,四目相視我們都笑了。

「你打算怎麼辦?真的要嫁給我?」小雙說著含情脈脈的,說的我雞皮疙瘩滴滴答答的掉了一地啊,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真惡心。」轉身邁步我走著,心知道這一次在劫難逃了。

舅舅和四伯都已經有了決定,我和小雙恐怕是沒有再商量的余地了,想起我來時候舅舅說過的話,這個人配得上我,我就覺得事有蹊蹺,原來意思指的不是人多好,而是親事鐵板釘釘了。

倏地停下腳步,面朝著萊茵河上,目光放眼望著萊茵河上涌動無常的河水,他們是要把我和小雙推進萬劫不復之地。

依仗著周海鵬還在,他們就肆無忌憚起來了,可他們怎麼就不想想,周海鵬畢竟是已經老了,在看著年輕,也早晚會有走進墳墓的一天。

如今的周天宇年紀大好,俗話說虎父無犬子,老虎能生出狗熊來麼?更何況周天宇是他們幾個親手教出來的人,是他們日後的衣缽傳人,加上從小就得到了周海鵬的教導與傳授,听聞周天宇還有個來頭不小的母親。

現在的周天宇一定對舅舅有了很深的意見,要不是舅舅是他五師傅,想必早就拋尸荒野了。

一旦有朝一日周天宇手握天國,他們都保不齊要給送去鄉下頤養天年就是了。

可那是把我送出來之後,而今周天宇要是知道他們硬把我和小雙拉扯到了一起,他們的下場怕是要遭殃了。

周天宇翻臉翻起來比誰都翻得狠,從來都是有仇必報,他們這是拿雞蛋踫石頭,也不知道他們安的是什麼心,就不能在等幾年,等到周天宇有了女人再作打算,到那時候他們也能保全自己。

可今天一個人的事情,舅舅這麼把小雙弄過來,就是牽扯上了一群人,叫我怎麼還置身事外。

負手立在萊茵河的河岸上,我問小雙︰「你怎麼打算?」

「除了娶你回去我還有其他的選擇麼?」听上去像是被逼無奈,可那笑聲怎麼听都不是他是被逼著來的。

我冷不防的嗤笑了一聲,悠悠然的開口︰「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三個偷跑出去玩的那次,周天宇的衣服給人撕壞了,還記得那人後來的下場麼?」我可是至今難忘。

那時候的周天宇十六七歲,卻掀了那家賭場,為的就是把那個人找出來。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和小雙跟在周天宇的身後,就像是兩個跟班的小嘍,周天宇在前面達有一種橫掃千軍的氣勢,而且自始至終那張臉初期的冷,我想也是那個時候小雙對周天宇有了一絲小心之心。

「這麼多年了,天宇早已經有了變化。」小雙太天真了,我看了小雙一眼,轉身一邊走一邊看著萊茵河畔絡繹不絕游玩的游客,心思百轉千回。

「這次舅舅把我弄出來,又藏的這麼隱蔽,周天宇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早晚是要拿舅舅開刀,你和四伯不要趟這趟渾水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辦法應付。」為今之計只能保住一個是一個了,不然以後就是麻煩。

「木槿。」小雙突然的叫了我一聲,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卻不失以往的安靜沉穩,我知道他一定是有話和我說,才轉身看著他。

「是我自己主動要來的,五師傅想在我們幾個里挑一個人,你知道大師傅和二師傅那邊都有人,我是自己要求過來,並不會後悔。」小雙的表情認真,言語間似乎已經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東西。

「這些人里,我們三個的感情最深,但是卻不足以撼動周天宇有仇必報的習性,不要以為我們兩個加起來就是二,說不定是個負數,事情一旦東窗事發,後果必定會慘不忍睹。」小雙的臉色毫無變化,竟朝著我笑了,邁開步一邊走一邊和我說︰「我很喜歡你,這是真心話。」

「但我一直當你是我大哥。」這是真心話,小雙因此看了我一眼,轉身繼續走。

「那周天宇呢,他在你眼里也是大哥?」

「你們不一樣,我不敢當。」

「出門你從來不和我睡在一起,從小你就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和天宇一直睡在一起,甚至允許他在你那里過夜,我卻極少能去你那里過夜,即便是去了也要一個人睡客房,但他始終想睡那里睡那里。」

「你是四伯的兒子,在我眼里除了青梅竹馬的伙伴,還是我大哥,但周天宇是天國未來的東家,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你從來不對天宇客氣,下手也不會留情。」小雙真是觀察細微。

「那是因為你們從來不對我手下留情,每一次都打我的要害,想要自我于死地,我只是以牙還牙。」他們打我的時候都不留情,我報仇來不及,為什麼要手下留情。

「可你們睡在一起。」

「你看見的無非是一個替死鬼該做的事情,沒有和你一起睡是因為我不用準備著時刻替你去死,舅舅說過,我的命就是為了陸天宇留下來的,日後是要替陸天宇擋下子彈的,難道四伯不是這麼和你說的,你不也是每次出任務都和陸天宇睡在一個房間里麼?」

小雙輕笑了一聲,輕聲的嘆息︰「那你對天宇真的沒有感情?」

小雙的話讓我沉默了,沉默著笑了︰「現在的我就如同古時候給皇帝老子選中的秀女,一時的動蕩沒能馬上進宮,可那不證明我就已經是個自由身了。

所以我在等,等到周天宇有了自己的女人,對我已經不在介意的時候,我才能全身而退,尋一方安靜的沃土。

說道對周天宇的感情,就算是我有感情,也不是該縱容的。

伴君如伴虎啊,這句話你該知道,打假我或許是輸你們一成,可頭腦也不輸你們。

做為一個影子人,我不該有感情,特別是影子的主人。

你該明白,我們都身不由己,能活著就已經是種慶幸了,不該想的絕不會去想。」

「你不該來天國,天國不適合女人。」小雙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也看著他,不經意的我笑了,小雙卻抬起手遲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轉身我嗤笑著抬起手摟在了小雙的腰上,小雙將我摟過去拍了拍肩膀,低著頭說︰「你的意思是?」

「釜底抽薪。」我抬頭看著小雙,小雙眉頭深鎖眸光流動。

那天我陪著小雙在在萊茵河上轉悠了一會,去吃了頓飯,當然這頓飯要是小雙拿錢出來請我。

在萊茵河畔吃飯是間很愜意的事情,特別是有四個眼線盯著我們的時候。

分開的時候小雙看著我,似乎是有些舍不得走。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這麼沒有距離的接觸,或許我該早一點拆穿你。」小雙說著抬起手落在了我的臉上,我輕笑著看了一眼周邊的人,低頭又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的男裝,男人都是這個德行,還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我看是不吃白不吃。

「我真奇怪,我那里好了,男人都有潔癖?」抬起手我打落了小雙的手,輕蔑的白了他一眼。

「在我眼里,你始終是第一次見面時候的那個木槿,穿的破破爛爛,一臉的髒兮兮,卻有著一雙靈動的雙眼。」小雙轉身朝著我擺了下手,示意我回去,可我卻站在萊茵河畔久久無法回神。

想起小雙救過我那麼多次,心竟有些不舒服。

還記得我差點被那個老男人褻玩的任務,要不是小雙及時趕到我就沒命了,小雙抱著我用力的摟在懷里,那時候我們似乎沒多大,小雙十六七歲。

突然的停下了腳步,轉身我看向小雙離開的地方,小雙竟是站在那里看著我,看到我轉身看他,抬起手示意我接下他的電話,我才發現身上有個手機響了。

低頭拿出了手機,驚奇我竟然沒有發現小雙給我放了個手機,真是大意。

「不管你是怎麼想,我是真的。」電話掛掉了,小雙轉身坐進了黑色的車子里,遠遠的看著小雙離開了,我才轉身低頭看著手里的手機,腳步悠然的邁著,揚起手把手機扔進了萊茵河里,任由萊茵河的河水無情的沖刷著。

回去我就大病了一場,整個人都月兌了相,舅舅不得不親自過來見我。

半年多不見,舅舅老了許多,見了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我,許久都不曾言語。

「你沒必要這麼做。」舅舅還是老樣子,冥頑不靈。

「周天宇對你施加壓力了?」看舅舅的樣子也知道,他的日子最近也不好過。

「他還沒到了欺師滅祖的地步。」舅舅的嘴很硬,給自己的徒弟折騰的半死還死撐著不說,不知道是在自豪還是在失落。

「我想找個地方養病,不想再做了,你和周海鵬說我會隨時待命,希望他看在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放我這次的假。」

「不可能。」舅舅一句話就給否決了,甚至連問我都不肯。

「那就算了。」放開了舅舅的手,我望著窗口的地方,這一次說不定這要把握餓死了。

想想人的命真是不由人,好好的自尋短見,要是在不吃點東西我離死也真不遠了。

「一個個都不見了人是你的主意,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就要和我作對了?」舅舅突然站起身,我轉過臉看著他,這次可是真生氣了,以往都沒有這樣。

「你不該把小雙他們也都拉下水,一旦東窗事發,拖累的是一群人,我們父女倆已經跑不掉了,陸天宇那個人什麼樣,舅舅從小看到大,難道你不知道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麼,真要是惹怒了他,我們誰都好不了。

眼下舅舅又把這麼多人都拉扯下水,真要是出了事情,你以為周天宇他會手下留情麼。

你把他看上的東西當著他的面送給了別人,他能繞得了你麼?」

「我是他師傅,他敢?」就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可心里比誰都清楚周天宇他敢不敢。

「他敢不敢我不確定,我知道們父女倆是跑不了了。」

「哼,你不要以為病了就不用結婚了,婚是結定了,這一次由不得你,這個月就結婚,你就死了也要給我嫁出去,我就不相信沒人肯娶你。」就就摔門而去,我差點沒有在床上跳起來,他就是我舅舅,要是別人我早就不給面子的打他一頓了。

可我真是餓的沒什麼力氣,抓了一把床單還是起來了,朝著門口喊了一聲,馬上就有人進門等我吩咐,我才發現進門的人是個陌生的男人。

「你是誰?」我的臉色倏然一冷,對方馬上說是舅舅的人,負責我的飲食起居來了,要我準備這個月的婚禮。

一切都已成了定局,舅舅最終還是給自己走了一條不歸路,還拖累了小雙,以至于以後的幾十年小雙都處處被周天宇為難。

婚禮準備的很周全,也很神速,連見面都沒有,我和小雙的婚紗照竟然都給送過來了,初見我自己的婚紗照,和照片上人,著實的怔愣了一瞬,不知道我有夢游忘性之類的病,竟然連自己照了婚紗照都不知道。

不過看著婚紗照還真是郎才女貌,就是不知道這烏黑的長發是哪來的。

身體的緣故,我一直沒又恢復多少,這一次又鬧絕食,雪上加霜身體竟一天不如一天,要不然我也不會給舅舅這麼輕易的就控制起來。

婚禮的當天我要求要見舅舅一面,舅舅卻沒有見我,只是告訴我小雙會好好待我。

上了飛機,我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飛機上的人都不是我認識的人,陌生的都有些眼暈,不知道什麼時候舅舅訓練了這麼多人。

飛機上暈暈沉沉的睡了一覺,卻給周天宇嚇醒了,嚇得一身的冷汗,好不好的竟然夢見了周天宇,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嚇人的事情。

飛機下,接機的人還不少,叔叔伯伯的幾個孩子都過來了,愕然發現他們的身後都跟著陌生的面孔,見了面他們也都沒怎麼開口,反而是眼神有些復雜。

看著他們黑色的著裝,價值不菲的束腰,胸口紅色的玫瑰,不用問也知道是給小雙做伴郎,可他們的臉上著實是看不到點喜悅,不像是給人做伴郎,倒像是給小雙送葬的。

「鬧得這麼大動靜,周天宇一點不知道?」扔下了手里的行李,直接去了大伯父兒子格瑞的面前,格瑞上下的打量著,似乎是不太相信我是個女人,其他的也都是如此。

「這麼一道群人公然和未來的東家鬧動靜,以後不是飛黃騰達就是慘不忍睹,也真虧的你們穿上了這身衣服。」冷冷的白了一眼格瑞,轉身就走,腳步卻有些虛軟,沒有了以往的氣力。

六七個人轉跟著我一起坐進了車子里,一上車格瑞就給我打了個手勢,我低著頭目光微微的盈動,明白了格瑞的意思,他們有人在各自家人的手里,不得不這麼做。

舅舅落下了一大票的人下水,日後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就是了,事已至此再有什麼打算也都是徒勞,就由著舅舅去好了。

靠在車上恍惚的竟睡著了,車子停下一睜開眼都在看我,好像我真的成了個女人一樣,那種眼神真是要人不太舒服,結果下車了我才知道,他們根本不是在看我男的變成女的了,而是看我瘦的都月兌像了。

婚禮定在三天之後,擔心事情有變,舅舅特意把婚禮安排在了國內,听說是周海鵬的地方,這麼以來就算是周天宇有什麼動靜,也不敢動這些人。

舅舅這是功高蓋主,自以為三朝元老就自視甚高,殊不知一朝君子一朝臣,周天宇接管天國第一個要宰的人就是他。

也不知道我這些叔叔伯伯都想些什麼,就不怕吃不了兜著走。

婚禮前化妝師給我化了妝,說實話我確實有些吃驚我化妝之後的樣子,沒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尤物,要是能在胖一點說不定還會更漂亮。

一襲婚紗穿在身上儼然是嬌艷如花一般,只是高平跟鞋有些不叫人自在。

不知道是那里來的這麼多的漂亮伴娘,一個個都看著我出神,一會看看我上面,一會看看我下面。

出了門,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小雙,而是我那些叔叔伯伯們,一見我也都個個的吃驚不已,張著嘴,瞪著眼,半天都沒有反應。

最吃驚的那個就是舅舅了,一見我整個人都傻了,竟月兌口而出一聲玫兒。

玫兒是我媽的小名,小時候我爸就整天這麼叫,想不到我真的和媽長得很像。

「行了,我自己來。」不喜歡身邊有人簇擁著,你說你好好的一個人,突然長了無數雙給你拉拉扯扯的手,換成了誰也不會舒服。

甩開了手我看著舅舅,走過去才說︰「要是周天宇以後真的找你,你就說是我的主意,和別人都沒關系。」

舅舅還出神怔愣著,我邁開步朝著外面走,身後的兩個女人馬上把我的婚紗整理的抱了起來,小塊步子的跟了出去。

教堂的門口,舅舅才跟了過來,那時候教堂里的人已經都回頭朝著我和舅舅這邊看了,而那些人看過來無不是一邊嘩然,甚至有人站了起來。

最震驚的要說是那些和我從小打假到大的那些人了,就是台上的那幾個伴郎,無不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沒什麼反應。

小雙是今天最精神的一個人了,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目光深邃的看著我,半側著身轉向我,手里拿著一只白色的玫瑰。

舅舅看了我一眼,神色恢復了才帶著我走進教堂,耳畔響起了舒緩的音樂,寧靜而充滿了浪漫的韻律,所有人都隨著我和舅舅的前行,目光在我的身上打量著。

「真漂亮。」就就把我送到了小雙的面前,小雙只顧著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伸手將我的手拉了過去,把我手里放上了玫瑰,深邃的目光柔情似水的打量著我。

「謝謝舅舅。」小雙看向舅舅,就就竟然沒有把手放開,有些舍不得把我交出去的意思,讓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我會對木槿好。」小雙放開我的手,真誠的朝著舅舅彎腰道謝,舅舅卻握著我的手沒有放開。

可這時候說什麼都完了,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周海鵬在下面坐著,我想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在天國里,欺嫂那是要送出去斷手斷腳的,以後周天宇他就算是再咽不下這口氣也只能忍著了。

「五……」小雙再一次開口,舅舅才把我的手放開,轉身去了一旁,坐到了周海鵬的身邊,周海鵬看了舅舅一眼,深沉的眸子平靜無波,小雙過來欠了我的手,轉身面向了牧師。

教堂里所有的人都安靜了,牧師低頭翻開了……

身後傳來了沉穩的腳步,皮鞋落地的聲音噠噠有聲,可卻不像是一個人,似乎是……

小雙和我不約而同的轉身看去,教堂的門口卻有個人突然的怔愣在了原地,紅潤的面頰上像是趕得及,呼吸還有著起伏不平,而一身的黑色西裝與此時的小雙生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雙的手突然的收緊,卻有無聲的放開了,轉開臉看向了我,溫潤的朝著我笑著︰「能看見你為我穿一次婚紗已經夠了,我不後悔這麼做。」

我微微的怔愣,卻什麼都沒說,轉開臉看向了已經大步走來的周天宇等人。

周天宇的身後跟著幾個中年的人,兩男兩女,四個人看上去有十四歲左右,可眼角的沉著冷靜的目光卻透著他們各自無法窺視的年齡。

走來的周天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身去了周海鵬的面前很平常的叫了一聲爸,意外的是其他的四個人里有兩個人也都安靜的叫了一聲爸,而另外的兩個人雖然沒有開口叫什麼,但看上去那兩個人和周海鵬的關系也都不尋常。

「確實很漂亮。」說話的那個人是叫了周海鵬一聲爸的女人,穿著打扮都很干淨,臉上也沒有什麼粉彩,可她的美卻不食人間花火,無法形容。

「不然怎麼會俘虜了這小的心。」另外的一個女人透著一股領袖,眼楮里都是刁鑽,看著我打量之後是這麼的一句話,而另外的兩個男人只是看了看我,便看向了周海鵬。

「胡鬧。」周海鵬起身大步走向了教堂的門口,周天宇轉身就走了過來,舅舅起身就過來走來,卻不想不等靠近周海鵬那邊就傳來了呵斥的聲音。

「阿水你過來。」周海鵬的聲音明顯的不好,舅舅轉身就走了過去。

「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小雙在周天宇過來的時候極冷的開口,周天宇的手就這麼的停在了我的手背上,卻沒有停下多久,硬是過來來我,臉色極寒。

「你就是沈無雙?」剛剛第二個說話的女人邁步走了過來,只是說話的空檔,夏爽轉過臉看她,她就抬起手握拳朝著小雙遞了過去,小雙卻沒有絲毫的動彈,而我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女人的拳頭里有兩道白光,分清那是兩個銀針的時候兩根針已經抵在了小雙睜著的雙眼上,只見對準了小雙的眸仁,只要小雙眨動眼皮針就會無情的扎進去。

我的呼吸一滯,看向了出手的人,她身後還站著一個面色溫潤,笑面如玉的男人。

「自己過來。」周天宇的聲音冰冷無比,可我知道他不會傷害小雙,放開了小雙的手才繞了過去。

「木槿。」給周天宇一把拉近懷里的時候,身後的小雙溫柔的叫著,我轉身看著小雙,不經意的笑了。

「謝謝你,還有你們。」我看向站在台上的那些人,我轉身跟著周天宇朝著外面走。

「姚木槿,你給我等著,看看我怎麼收拾你。」腰上的手用力的收緊,可又慢慢的放開了。

教堂里人陸續撤了出來,周天宇拉開了車門將我推了進去,車子里坐著舅舅和周海鵬還有四伯。

周天宇拉著我坐到了四伯和舅舅的對面,緊跟著小雙和那四個跟著周天宇一起出現的人上了車,加長的豪華車里,正好坐了九個人,司機這才把車子開走。

車子里的氣憤始終不怎麼好,小雙總是在看我,雖然目光平靜沒什麼起伏,可我總覺得周天宇的氣息在涌動,而且涌動的翻江倒海。

「把手給我。」那個用銀針挾持小雙的女人坐的很近,在車子里所有人都不說話的時候,把手給了我,我轉過臉卻沒有按照她說的去做。

「給她。」周天宇卻不耐煩,而且帶著不悅的命令我。

我皺了皺眉,把手抬起來給了她,周天宇的目光不由一利,緊緊的摟了我一下,抬起頭看向了舅舅他們。

「你們對她做什麼了?」周天宇說這話的時候連他老子都不在乎,別人就更不要說了,可我也沒又看到周海鵬的臉色有過什麼變化,倒是安靜的很。

「小點聲。」拉著我手的女人言語不耐,但卻不冷。

周天宇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我,馬上問︰「怎麼樣?」

「身體很虛弱,舊傷新病要調理一陣,她的肺髒有傷,氣力不足,要做一陣子的強健。」女人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知道的知道的這麼清楚,要不是周天宇說過,就是她很神了。

我收回了手,女人又說︰「看她的手,應該是營養不良造成了現在的身體嚴重虛弱。」女人坐回去看了一眼坐在車里的周海鵬,周海鵬還是沒什麼反應。

「五師傅,你不是說木槿去出任務了,我很奇怪你給木槿出的……」

「周……」周天宇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太緊了,不然我怎麼一陣眩暈就靠了過去。

「槿兒……」

「木槿……」

車子里一片混亂,除了耳畔的喊叫聲,還有手上握碎的疼痛……

「天宇那個身子骨能行麼?」早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的時候了,耳畔的說話聲吵醒了我,听上去是那個說我漂亮的女人。

「打幾下不礙事。」是個男人的聲音,是那個叫了周海鵬爸的人。

「我看到未必,那要看怎麼打了,不過這事實在是冤枉,別人搶了天宇的女人,憑什麼挨打的是天宇,其他一干人都該挨打,特別是那個叫阿水的男人,竟然假傳聖旨,他這是功高蓋主,要造反。」

「又要胡鬧了!」始終沒听見說話的男人,聲音及其的順耳,可我卻更關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醒了?」看我睜開了眼楮,那個用銀針的女人馬上看著我問,一旁的女人過來將我扶了起來。

「我舅舅怎麼樣了?」周天宇是周海鵬的兒子,他不會對他怎麼樣,多說是打幾下,可舅舅假傳聖旨的罪名也是不輕,我最擔心的就是舅舅都承擔下來,害了舅舅。

站在房間里的人都是一陣的怔愣,最後還是那個說我漂亮的女人告訴我︰「腿斷了,但是沒有生命危險,這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

言下之意是舅舅已經出事了?

我怕突然從床上起來下了床,連鞋都沒有穿就推開了門,慌張的要去找舅舅,可出了門才看見,偌大的客廳里站著幾個人,有四伯,舅舅,還有小雙,沙發上還坐著周海鵬,但卻有一個人是孤立無援的站在周海鵬對面的。

我的腳步倏地停下,知道是自己太沖動上當了,不敢再走一步。

周天宇轉身看了我一眼,目及我臉色蒼白馬上叫我回去,可眼下我出來了就不能再回去。

「不用了,木槿你過來,自己說怎麼辦?」周海鵬的聲音淡漠如常,可我卻知道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這件事和木槿沒有關系,是我一意孤行要要她,有什麼我一個人承擔。」周天宇的聲音激起千重浪,擲地有聲,搭載心上咚咚直響,可我知道我們都還太年輕。

誰沒有輕狂年少時,可輕狂年少總會經過,遲早要不年華埋沒。

我看了一眼周天宇,走過去看向了周海鵬。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會答應你,希望你慎重考慮。」周海鵬看著我,神情平靜,我就知道我別無選擇。

身後走來了那四個男女,周天宇伸手過來拉我,他也知道婚禮上把兄弟的女人搶走是天理不容的事情,還做的那麼張揚。

我知道我的決定關系著周天宇和舅舅他們那些人的生死存亡,也關系著以後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芥蒂。

「主意是我出的,就是想試試天宇的真心,和舅舅他們無關,小雙是我騙他說我真心喜歡才嫁給他,我願意接受懲罰,只希望不要連累舅舅。」我撩起了裙擺雙膝想要跪下,周天宇卻說什麼不肯,用力的抱住了我,冷冷的朝著我吼︰「還敢胡說?」

「周天宇你是主子,我是僕,壓根我們也不是一種人,你說得對,我們身份懸殊,是我痴心妄想,你自由了,以後我也不會在威脅你了。」說著我雙膝落在了地上,跪在了周海鵬的面前,周海鵬露出了滿意的眼神。

「起來,馬上起來。」周天宇拉著我要起來,卻給人在身後一下就打暈了過去。

我看了一眼倒在身旁的周天宇,不經意的打量起周天宇也有些消瘦的臉,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我他才瘦了。

回頭看著哪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靠近了黑衣人,只留下一簾幽夢。

……

木槿,看在你救過天宇一命的份上,也看在你和你舅舅為天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份上,只廢你的雙手,再不能回天國,也不能涉足江湖,你願意麼?

我願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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