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然坐進簡言的副駕座直皺眉頭︰「你怎麼不讓我跟上去啊?」
簡言一邊開著車一邊挑眉回答︰「安然,以純不是小女孩,她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人多反而添亂!」
每個人都必須成熟的面對自己的過去和接受失敗。
葉安然心不甘情不願的扣好安全帶︰「明白了。」口吻依然帶著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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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何以純坐在後車座安靜地看著手中的雜志,傷口還沒有完全痊愈的關系,她的傷口處依然貼著紗布和繃帶,帶著頂簡言體貼準備的藏藍色布帽做為掩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起伏,只是低垂著頭認真的翻閱著。
手上這本雜志是安然平時照顧她時帶來消遣時間的,收拾行李時,何以純怕在車上無聊,便一並帶了過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一來尷尬,二來別扭,所以索性彼此沉默著。
秦毅從車鏡觀察著何以純的一舉一動,神色難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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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事務所
「秦先生您好,我是你們的離婚公證律師姚晴。」一身干練灰色西裝長發披肩容顏秀雅的女律師朝秦毅伸手自我介紹道,在看到眼前的夫婦時,她的眸中閃過震撼,但轉驀便恢復如常,青菜蘿卜各有所好,這個世道早已見怪不怪。
「這是我太太何以純。」秦毅伸出手跟女律師握手冷硬介紹。
何以純對眼前的女律師點頭微笑,目光漠然,暗自冷諷秦毅對外人的介紹言辭,也對,只有在這種情況他才會承認自己是他的太太。
「請到這邊坐。」姚律師恢復專業的職業態度,並叫助理為二人沖咖啡。
何以純和秦毅默契的坐到彼此對面,神情淡漠,看不到一點所謂‘夫妻’的痕跡。
經手辦理這種‘分兒女,分財產,分房子’的姚律師朝兩人露出職業笑容,問道︰「不好意思,身為你們的律師,我想請問二位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離婚?從秦先生給我提供的資料來看,你們才結婚一個月吧?這個離婚的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從秦太太這樣‘出眾’的形象來看,姚律師有理由懷疑這也許又是一樁‘小三鑽洞’的案件。
聞言,秦毅眉頭皺得極深,似乎不樂意回答。
何以純只是一臉平靜地喝著咖啡,嘴角微微上揚,嗯,這咖啡不錯。
姚律師看出兩人不一樣的反應,對秦毅干練一笑的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想要八卦你們的意思,我畢竟是你們的律師,在程序上應該知道一些內幕,其實,如果要是萬一你們因為財產分割鬧不愉快上了法庭,法官大人也會這麼問你的。」
「性格沖突」,秦毅斟酌詞匯後作出回答。
性格沖突?
姚律師看向一直悠哉游哉喝著咖啡的何以純,微笑問道︰「秦太太,是這個原因嗎?」
何以純輕輕擱下咖啡,語出驚人︰「不好意思,我剛從醫院出來,醫生說我暫時患了失憶癥,我只听朋友說,我是發現老公出軌才發生事故進院的。」她說得很平和很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