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握著女兒的手心疼慈愛的說︰「那當然了,等你身體完全好了,爸爸和媽媽都保證不會左右你的決定。」
何母和秦母卻是看得眼眶通紅,滿臉疼惜,秦父神色凝重的沉默著。
何以純蹙著眉梢慎重考慮一番後,才點頭答應︰「行,我接受!」
秦國立夫婦胸口的大石這才落地。
何父轉驀對秦國立說︰「老秦,醫生說了現在不能刺激她,也建議她在熟悉的環境調養身體,所以我打算先帶她回家住一段時間,大家現在情緒也不穩定,正好都冷靜冷靜你們覺得如何。」何父是大學教授,溫和內斂的性子讓他凡事都能想到大局和維持到彼此的面子。
秦國立夫婦覺得親家公分析得對,雖然不舍,可也知道眼前的情況只能妥協,便交代司機送他們回家,然後他們尾後跟上。
親家人一走,秦母對兒子撒潑鬧道;「臭小子你賠我媳婦你賠我媳婦……你怎麼這麼壞啊……你賠我媳婦你賠我媳婦……你要是真的和以純離婚娶個狐狸精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秦父一臉鐵青地拉開妻子︰「行了,你兒子翅膀硬了,真能把咱們的話听進去就不會有今天了,還是想想怎麼補償老何家吧!」
不一會兒,原本吵吵嚷嚷地大廳再次恢復安靜。
秦毅坐在沙發上,目光望向門口處,神情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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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途中,堅強的何母在丈夫和女兒面前哭得嘻哩哇啦,任由何以純和何父二人怎麼勸都沒法消停。
「媽,你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哭久了對眼楮不好。」何以純不知所措的安慰著,從小到大,媽媽哭的次數用手指都能掰算過來,可見這次是真讓她難過極了。
何母胸口更是一陣難受得要緊,把女兒往懷里一抱,滿是自責︰「都是媽不好,早知道有今天,媽當初就該‘以死相逼’讓你們結不成婚,都是媽的錯,都是媽的錯。」
何以純滿頭黑線,嘴角抽(搐)的安慰︰「媽,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
何父連忙附和︰「對對對,不是你的錯,老婆,女兒雖然失憶了,可好歹記得我們,這就夠了,別哭了啊!」
听完老公的話,何母止住眼淚,果然不哭了,不過下一秒,她清醒的將矛頭指向‘罪魁禍首’,怒道︰「沒錯,這事得怨你!」
何父額線一滑,哭笑不得的認錯︰「老婆,這事其實咱們都是共犯,我是主謀,你就是幫凶!」
「……」何母瞪著還敢對自己嘻皮笑臉的丈夫當場氣得說不出話來。
何以純和司機忍俊不禁!
到了何家,何以純終于看到了記憶中的‘家’,那熟悉的模樣才讓她瞬間找到歸屬感︰「媽,我們家還是沒變。」
何母一听這話,又忍不住想哭。
聞言,何以純看向父母已經些許銀白的鬢角,伸手笑摟著他們一人一邊肩膀撒嬌道︰「我沒事,只是突然慶幸自己沒把你們也忘了,爸,媽,咱們進屋吧,我突然想吃你做糯米酒蛋羹了。」
何母這才笑出聲,即使女兒真忘了他們,也是父母心頭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