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用這種治療方法?」何以純臉上沒有喜悅,眸色隱怒。
秦毅眸子微抬,深看著她,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抗拒。
何媽媽解釋︰「你公公請了一個腦科專家,看了你的CT結果後說因為你的大腦沒有被淤血堵塞記憶神經,所以建議利用催眠來喚醒你的記憶,你不用緊張,這個催眠醫生在這方面是專家,一定很快就能令你恢復記憶的。」
何以純想說出一個不接受催眠治療的理由卻如何也想不出來,最後一急便說︰「……太突然了,我還沒準備好,讓我考慮考慮吧。」
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反抗,可這就像本能一樣從行為和語言中表達出來,直截了當,毫不猶豫。
秦夫人一听頓時急了︰「以純,這個……不需要準備,你只要配合催眠師就行了。」
何媽媽也急了︰「是啊,人家都來了,就試試吧。」
何教授看著女兒神色復雜。
這一反對,何以純倒更倔了︰「反正我不接受這種治療方法,我頭有點疼,上樓去了。」
說完,她便轉身上樓,腳步聲又快又急,接著就是一道很重的關門聲。
阿倫斯是個催眠醫生,也遇到過對催眠治療很抵觸的病人,並不覺得意外,笑著安慰他們︰「沒關系,我正好要在中國呆一段時間,等她願意了我再過來,我現在先去一趟治療所。」
秦國立嘆氣點頭︰「也只能是這樣了,我送送你。」
等催眠醫生一走,秦夫人有些無奈︰「是不是我們太心急了所以讓她對治療反感?」
何媽媽也是又氣又急,可又不忍心上樓責備女兒,只好將氣撒向秦毅,瞪了他一眼,指桑罵槐的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看我女兒是怕想起自己發現你兒子出軌的那段最不堪的記憶。」
秦夫人被她堵得心里一陣難受,無話可駁。氣得她伸手不滿的狠掐一直坐著不吭聲的兒子示意他趕緊出招。
秦毅無奈,只得從沙發上站起來,朝何教授說︰「何叔,我上去和她談談。」
何教授正想說什麼,卻被何媽媽板臉攔住了︰「你和她談?別刺激到她就算不錯了。」
何教授蹙眉︰「行了,讓秦毅和以純談談或許有幫助,你上去吧。」
這會輪到何媽媽胸堵了,秦夫人看著兒子上樓,在心里暗自比了一個‘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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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樓,何以純就把自己關在房間,只覺心煩意亂。
她理不清這種情緒,卻能判斷自己的行為屬于不正常,她到底在怕什麼?
叩叩
何以純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理好情緒打開門,發現門口站著的人是秦毅情緒更加煩亂,連語氣都有些沖︰「什麼事?」
秦毅神色淡淡,語氣想要盡量溫柔可說出來的口氣還是硬邦邦的︰「我們談談。」
何以純瞪著他,也明白他的目的︰「好啊,你把離婚協議書擬好後我簽字然後各走各的路,就這樣!」
她寒著臉說完,就要把門關上卻被秦毅伸手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