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動的病床(上),很多人在她耳邊呼喚著,何以純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地看著頭頂那白得有些刺眼的燈光。
腦里一張張剪影快速閃過,仿佛起博器一樣電擊著她的心房,渾身無法控制的抽搐著,消失的記憶畫面此時正在她腦中迅速拼湊著,一張接著一張,連綿不斷。
她反抗不了,只得任由擺布的看清真相。
當‘記憶畫面’拼湊完整,她眼角的眼淚不斷落下來,濕潤了鬢發。
渾渾噩噩中,她感覺有人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就在她想看清對方的臉時,卻被一陣黑暗吞噬。
…………
夢里,她上大一那年,國慶節坐飛機回家,接她的人不是家人,而是高高瘦瘦的秦毅,因為她不小心崴了腳,他突然蹲下去說︰「上來吧!」
那一刻,她像著了魔一樣攀上他寬厚的肩膀,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夢想著他可以背自己一輩子。
愛情就像小偷,被偷的人通常只有兩種反應,一種是驚慌失措,一種是心甘情願。
何以純想,她一定是屬于後者。
有一天,她忍不住問︰「秦毅,等我大學畢業後,你就娶我好不好?」
秦毅看著她的目光閃過煩燥,毫不猶豫︰「不好!」
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握緊小拳頭紅著眼眶鼓起勇氣大聲說道︰「秦叔叔他們就認準我這個兒媳婦,你以後不娶也得娶。」
回應他的只有一聲冷哼,和一陣漸遠的腳步聲。
她就這樣站在空蕩蕩的大院里,看著他修長的身影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她含著眼淚悶悶的埋怨︰「我哪不好了!」
明明很傷心,卻因為從此可以天天見到他而變得越來越快樂。
那一年,何以純覺得秦家後院的茉莉花真的很香,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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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從南京趕回來,被葉安然和簡言安慰著的何媽媽一看到他就紅著眼沖上去狠狠搧了他一耳光,揪著他的衣襟哭叫怒罵︰「秦毅你賠我女兒你賠我女兒,你怎麼忍心這麼對她,她到底哪里對不住你,你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為什麼還要娶我女兒,為什麼,你說話呀……」
秦毅高大的身軀任由何媽媽扯打著自己,神情同樣帶著潰敗和匆忙趕過來的狼狽。
秦國立夫婦上前安慰何媽媽都惹來一頓罵,最後還是何爸爸穩住了何媽媽的情緒。
醫院里,只有身為母親最撕心裂肺的哭聲。
葉安然和簡言看向秦毅的目光帶著憤怒和痛恨。
秦國立夫婦失望地看著兒子,秦夫人管不好自己的兒子,只得上前安慰賠罪,對何媽媽嘮嘮叨叨的自責著。
「你先回去吧!」秦國立蹙眉對兒子吩附道,目前親家對兒子有怨氣,讓他留在這里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秦毅此時的出現是尷尬而敏感的,他理智的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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