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毅再折回病房時,才發現里面已經多了兩位婦人,正是何媽媽和秦媽媽。
「媽!」秦毅猶豫幾秒才看著何媽媽叫了一道別扭的稱呼︰「岳母」。
何媽媽橫瞪他一眼,冷嘲熱諷︰「我可受不起!」便走進衛生間洗女兒換下來的衣服。
秦媽媽眉開顏笑的提著剛剛炖好的湯獻寶似的對秦毅,吩附道︰「阿毅,這是剛從家里拿來的湯,對以純的傷口很有幫助,你現在趁熱喂她喝。」
喂?她是傷在腦子又不是斷了雙手,憑什麼要他喂她?
何以純不動聲色的重新躺回病(床)上,仿佛沒有听到似的,翻著手上的雜志。
那態度讓秦毅眉頭蹙緊,「媽,這……」
他想對秦媽媽說個‘不’字,卻發現對方正用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許反抗。
秦毅臉一黑,寒著臉接過秦媽媽盛好的湯,拉了家屬椅坐下,勺起一湯匙吹也不吹就往她嘴里送,沉聲對妻子命令道︰「喝!」
這口氣簡直就像警察逼供一樣讓你‘說,再不說就要你好看’。
這樣盛氣凌人的態度即刻讓裝著面無表情的何以純不甘示弱的回瞪︰「我又不是犯人,你吼什麼?」
「你……」秦毅氣結。
秦媽媽立刻上前對兒子一陣惱罵︰「不想喂沒人逼你,以純是你老婆,不是你仇人!你對她吆喝什麼?以純,有我在,這小子休想對你橫行霸道,還有那些送上門的小三小四媽媽也一定會幫你對付她們的。」
一翻指桑罵槐的說完,秦媽媽上前恨鐵不成鋼的想要奪走兒子手中的湯,卻被秦毅攔住。
「我喂行了吧!」秦毅臉色鐵青。
秦媽媽哼了一聲,警告道︰「要喂得干干淨淨。」
說完,她連忙走到陽台幫親家掠被子,何媽媽早就听到這邊的動靜,礙于女兒的病情,有火發不得,只得繼續憋著,看著女婿的背影咬牙切齒,心中直暗罵女婿是‘王八羔子,白眼狼’。
秦毅在長輩面前不好發作,憋著火皺著眉梢目光帶著嫌棄的吹吹湯表面的熱氣,他是從小被人供著長大的大少爺,做不來給女人吹吹喂喂的小家子動作,所以使他這行為怎麼看怎麼違和。
何以純翻著雜志,心情微微燦爛。
吹完熱氣,秦毅送到她嘴邊,生硬的口氣稍稍收斂︰「喝吧!」最好喝死算了,省得給他一大堆麻煩。
原以為何以純會安安份份的喝湯,哪料,何以純掃了那湯一眼,即刻蹙眉嫌棄道︰「我剛才看到你把口水也不小心吹進去了,算了,這個湯還是你喝吧,我不喝了。」說完,她躺回去閉上眼楮裝睡。
上千萬的鑽戒才戴在手上一個多月就想要她拔下來?秦太太閉著眼楮在心里冷哼︰沒門!她腦殘了才會簽字!
秦毅原本和善的臉變黑,惱喝︰「何以純!」這女人真煩。
門外,來到醫院卻不進去的簡言和葉安然只差沒有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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