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帶來的花瓶是上等的骨花瓷,象牙白瓷薄得幾乎晶瑩剔透,瓷型復古,看得出是上等瓷哭,那花草被她一根一根的插上去,瞬間就被襯得高雅別致。
她拿到陽台加了些水進去,然後放在離病床最近的茶幾上,做完這些,季雪一臉愧意的走到病房前,在家屬上落落大方的坐下,對正在看食譜的何以純歉聲道︰「何小姐,網友的評論我已經看到了,我替粉絲的語論向你道歉,對不起,給你造成了傷害。不過,只要你願意離婚,我可以公開媒體向您道歉挽回你的清白。」
這算什麼?先禮後兵還是在威協?
如果她不離婚就被她所謂的粉絲唾罵,如果她願意離婚就給她一面貞節牌坊嗎?簡直是打她一巴掌再給塊糖的行徑!
面對這種女人,何以純覺得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淹死會水的,打死 嘴的’。
目光直視著她,語氣挑釁的笑問︰「季小姐,你到底是來探病呢還是來警告我?」
季雪慢條斯理的將自己修長的大腿疊起來,身上的香水味近得可以讓人聞到,臉上掛著微笑卻不慌亂不尷尬,坦坦蕩蕩得理所當然︰「我只是真心希望你可以祝福我和秦毅,站在女人的角度,我是為你著想,讓你的傷害盡量降到最低。」
這算低嗎?如果傷害再重一點,她是不是應該含恨……死去!?
簡言說得對,季雪當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她不會忘記事發那天收到的郵件和接到的一通電話,那樣恬不知恥和咄咄咄逼人,簡直是‘娼盛至極’。
不過,她這樣直言不諱,何以純倒覺得心頭一陣寬坦,倒靠在身後的枕頭譏諷道︰「季小姐,我欣賞你的直率,比起上次在我家趁著我失憶表現出來的嬌弱隱忍,你這樣的反應我更喜歡,不過,欣賞歸欣賞,可你終究搶了我的丈夫,你讓我要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氣氛瞬間凝滯,空氣飄浮的香水味讓何以純覺得想喝口水然後吐向季雪的臉。
何以純的不識抬舉讓季雪目光微冷,轉瞬又笑︰「可你的丈夫卻不愛你,他,愛我!」一字一頓,卻咬字極重,像是在提醒,又更像是在羞辱。
一股火沖進腦門,何以純狠瞪著她,理智分析判斷後,沉住氣冷靜的見招拆招︰「那他現在能馬上娶你嗎?他的父母會肯讓你這種女人進秦家大門嗎?你雖然是舊愛,可現在卻是……小三,低俗一點,就是狐狸精!」
「你……」季雪從家屬椅上站起來,臉上的笑意被一臉的猙獰憤怒代替,看起來哪有大家閨秀的優雅從容。
何以純見她被自己逼得露出原形,又笑著言語諷刺︰「看,你的狐狸尾巴又露出來了,裝得再真不也是只妖精嗎?」
季雪美眸一冷,揚起手狠狠搧向何以純的臉頰,啪!干脆利落,又重又狠!
這一巴掌打得又準又快,幾乎都在兩人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