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純覺得簡言分析得極有道理,伸手撫撫已經消紅的臉頰,悶聲道︰「早知道,我當時也應該搧她耳光,潑水實在是太便宜她了。」愈想愈覺得失策。
朋友被打,好朋友卻不在,葉安然越想越惱火︰「以純,把這件事說給秦毅的父母听吧,讓他們收拾她。」
簡言撫額,對葉安然的提議直皺眉頭,這家伙真沖動。
何以純生氣歸生氣,倒算頭腦冷靜,搖頭拒絕︰「不行,一說出來我爸媽知道了,我媽一知道那還得了,這個堅決不能說。」
葉安然急了︰「難道就這樣吃悶虧嗎?」
吃悶虧?她何以純可咽不下去,昂起下巴揚起眉梢,道︰「我現在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簡言目光贊賞︰「沒錯,女人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
驀地,葉安然的目光瞄到茶幾上的花瓶里那嬌艷的鮮花,問道︰「這花就是那女人送的?」
何以純點頭,看著花一臉嫌棄道︰「一團藍色的燻衣草看得很礙眼,說是普羅旺斯空運過來的,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拿走。」省得她看著鬧心。
葉安然雖然對那個季雪有成見,不過對花可沒有,而且這麼好的花倒還真棄之可惜,燻衣草有安眠作用,用來做干花然後給自家的老男人當安睡香囊還是可以的,想到這便要了︰「好吧,這瓶子也不錯,要不也給我吧。」
何以純嫌棄的看了葉安然一眼︰「給給給,都給你,你都快成收破爛的了……」
葉安然前一秒還很生氣,這一秒倒是喜滋滋的準備打包拎走。
簡言對那花深思幾秒,最後眸子漸冷,對兩人道︰「以純,季雪這女人的心思可真不簡單,她今天來離院就是來羞辱你的。」
聞言,何以純和葉安然愣愣看著簡言,一臉困惑。
簡言將雙手環抱于胸,分析道︰「你們看這花,中間是白色的薔薇,其它的都是用藍色燻衣草做陪襯,這說明什麼?說明你是他們的陪襯,這兩朵薔薇才是真正的純白無暇,這女人從進來那刻就不好懷意。」
听完簡言的話,何以純和葉安然拍桌怒道︰「無恥!」
何以純更為氣憤道︰「啊啊……把這花給我扔了,我說這花怎麼這麼礙眼呢,原來是有歧視意圖。」
葉安然一臉抱不平的恨恨咬牙,立馬接話︰「你放心,我今晚就把它們給撕了當洗腳水給泡了……」
何以純︰「……!!!」
簡言︰「……!!!」
當晚,那純白無暇的白色薔薇真的變成葉安然的腳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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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女人形容成一只貓,溫馴又柔軟,可是貓再溫馴听話,當你踩著了它的尾巴時,它的第一反應就是伸出尖利的爪子狠撓你一下,又快又狠,毫不遲疑。
秦夫人到底是按奈不住,比何媽媽提前兩個小時到醫院,為了就是和媳婦說幾句體已話。
「以純,媽問你幾句話行嗎?」秦夫人握著兒媳婦的手,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