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見她又沒吭聲,硬著口氣道︰「反正你沒車,我可以順便送送!」
只是順便?何以純聞言臉一寒,冷硬拒絕,異字如金道︰「不需要。」
別人不領情他又何必一廂情願?秦毅即刻陰著臉放在杯子︰「隨便你!」
砰!
重重的關上聲震得何以純耳膜一震。
何以純嘴角勾著哼著調調,心里頭舒服得很,因為把他氣著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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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不知道自己干嘛要進花店買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拿著鋼筆在小卡片上絞盡腦汁想著所謂的‘甜言蜜語’,明明不想做,明明她都說出了‘補償協議失效’的話。他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但是,經過對方不斷發射出來的冷炮彈烘炸後,秦毅覺得有些事,身為男人的他應該有錯就認,敢做敢當絕不賴著。
但,這甜言蜜甜算是考到他了,違背良心的甜言甜蜜讓他怎麼寫得出來?
頓時,一向精明的腦子卻在這一方面變得像一腦漿糊一樣,眉間擰成‘川’字揪結。
那臭丫頭以前雖然有些煩卻不至于討厭,可現在的何以純簡像一塊硬綁綁的大石頭,你想踹開她還疼了自己的腳,真是可惡可恨。
「原來,在你眼里,我何以純連得到你最起碼的尊重都沒資格……」
「秦毅,這是你要的自由,我何以純現在就給你,咱們的補償協議即刻失效,你愛見誰見誰,跟我沒關系……」
「因為我們的協議對你來說毫無意義,既然如此,何必假腥腥的屢行……」
腦中突然回蕩起何以純的那番話,雖然是氣話可畢竟是站在‘理’字上的。
秦毅神色一怔,握筆的手微緊,頓覺落字唯艱。
沉默片刻,他在小卡片寫下幾個字然後合字藏在滿簇艷麗的粉色玫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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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醫院的醫生人手不夠,所以李旭不能陪她訓練,何以純只好自己一人堅持跑了五圈後便自己打車回去,快到別墅的時候,走著走著,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
何以純一怔,停下腳步四處張望只有自己一人林蔭道,卻發現那動靜又沒了,心想也許是自己的錯覺便繼續走。
忽然,那細微的聲響再次傳入耳中,好像就在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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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娓娓在別墅門口停下,見大廳的燈是開著的,秦毅朝鏡子微微露出勉強稱得上‘和善’的笑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易近人,這才棒著粉玫瑰花束下車,
正想按密碼開門,秦毅突然覺得讓何以純出來開門然後自己送花比較合適,一來自然,二來省事,如此一斟酌,他伸手按向自家別墅的門鈴,嘴角露出略帶僵硬的‘微笑’。
叮咚,叮咚!
等了一會兒,門還是緊閉著。
大廳的燈明明開著,按道理里面應該有人才對啊,秦毅倒退幾步見樓上的浴室間燈開著,難道她在洗澡?
一進門,秦毅敏銳的察覺到家里有些不對勁,換了拖鞋,他將玫瑰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月兌下西裝上樓。
「你乖點別動……」
經過浴室時,秦毅腳步一滯,她在跟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