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從中插了幾句又被撂在一旁,最後只有干喝茶的份。
一指點起來,甄新絲毫不吝嗇不怠慢,把私藏的好茶都一一拿出來給何以純指點一二,卻唯獨沒有拿出珍藏多年的‘石崖茶’。
听到甄新教著何以純用舌頭辯茶感的時候,秦毅寒著臉再也喝不下去,用‘天色不早’為由起身告辭,卻被甄新以‘宴請客人’見招拆招而留了下來。
最後茶沒要到,秦毅反而被茶撂倒了!
甄師哥瞅著臉色蒼白的秦師弟對焦急的何以純不痛不癢的解釋︰「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有點醉茶,喂點女乃進去就好了。」
「……!」何以純睨著他一臉的從容,幾乎要懷疑甄師哥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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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這麼大的事,何以純第一個反應便是打電話給秦家找公婆支招。秦國立知道兒子被茶撂倒後反應並一大,不咸不淡地安慰兒媳婦︰「不礙事,阿毅是醉茶體質,這是從小到大都改不了的毛病,只要歇息一兩個小時就沒事了,你先照顧他一下,我這就讓家里的司機去接你們吧。」
「爸,對不起,我不知道阿毅會醉茶,都是我太粗心大意了。」何以純撓撓頭一臉愧疚的對電話那頭的公公道歉,像小學生一樣在長輩面前老實巴交的承認自己的過錯。
秦國立在電話里只是笑笑︰「哪能是你道歉啊,是阿毅不中用而已,連幾杯茶都受不住,虧他還是個男人。」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何以純匆匆收線。
心中暗自擦汗,公公你太‘有所不知’了,那哪是‘幾杯’啊,把在茶城喝的那些茶量和在甄師哥長喝的茶量加起來都足有幾大壺了,要是換成酒,你兒子早被擺平了。
甄新將秦毅扶到偏廂的客房,把他安置在木制的床上躺下,負責打理四合院的李伯拿了杯牛女乃送來後重新回到廚房做飯。
甄新對秦毅這種情況似乎見怪不怪,對何以純溫和道︰「把牛女乃給他喂下去後讓他在這睡就行,李伯這會應該已經把飯菜做好了,你吃完飯再來照顧他。」
「好!」何以純一臉感激送走甄師哥。
可主人一走,何以純看看床上的秦毅再看看書案上擱著的‘牛女乃’頓時有點犯難了,沒怎麼修剪的眉毛抽搐著,有誰告訴她,‘醉’成那樣這女乃要怎麼喂啊?
「秦毅?秦毅……起來喝杯牛女乃再睡。」何以純坐在復式床塌上推他兩下喊了兩聲。
青白的燈光下,秦毅的臉色簡直青得像茶色,眉間蹙緊,似乎睡得極沉,迷迷糊糊間听到有人喊自己,無力的撐開一些︰「嗯?」低沉的聲調實在是有氣無力。
‘醉茶’其實不比‘醉酒’輕松,醉茶的反應一般是頭昏耳鳴,渾身無力,胃中雖覺虛困,卻又象有什麼東西裝在里面,從胃到喉中翻騰,想吐又吐不出來,嚴重的還會口角流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