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徐衛東不停的碎碎念,柏玉樹俊朗的面上越來越黑,後悔昨晚就應該把他一塊打發走,「閉嘴,再像女人一樣聒噪,就給爺滾出去。」
像女人一樣聒噪?那是苦口婆心的勸慰好不好?只是徐衛東也只敢在心里月復誹,誰讓自己昨晚非要死皮賴臉的留下來的呢?不然就是原山那悶葫蘆了。
松鶴樓是什麼地方,為了一看,忍了。其實最重要的是心底的那股說不出來的直覺,留下來一定有熱鬧可看。
于是,徐衛東撇撇嘴,不再言語,只是嘴巴閑著又覺得難受,見床頭擺的水果籃里的隻果紅艷艷的很是誘人,不由拿了一個坐在沙發上吃起來。
柏玉樹听見那 嚓 嚓的啃隻果聲,本來煩躁的趴在枕頭上的腦袋一下子抬了起來。就見果藍里一個個紅撲撲的隻果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似在邀人品嘗一樣。
柏玉樹腦子里不期然的就浮現出一張精致的小臉,一樣的紅撲撲,一樣的散發著誘人香味,心里莫名的一動,鬼使神差的就伸手拿起一個,仿佛受到盅惑一般咬了下去,入口的香甜讓柏玉樹心神一陣恍惚,那小女人咬下去也是這般滋味吧。
意識到自己竟然有這種念頭,柏玉樹有些慌亂的把隻果一扔,好像扔掉的是多麼可怕的東西。
徐衛東盯著在地上打滾的隻果,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今天這位爺是抽的什麼瘋啊,從來不吃水果的人竟然主動吃起了隻果。吃就吃吧,怎麼又表現出一臉嚇到的表情?在這華國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爺會被一個隻果嚇到?
那這個隻果可以媲美砸到牛頓的那個了,具有偉大的意義。這邊徐衛東還在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抓耳撓腮搬的難受,而那邊柏玉樹早已恢復了平靜,慵懶的趴在紅木大床上,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昨晚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面對這位爺有些跳月兌的思維,徐衛東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事?」
見他一臉的茫然,柏玉樹刻意裝出的漫不經心一下子就破功了。「就是讓你查的那個女人事誰?叫什麼名字,多大年齡家住在那里,是做什麼職業?」
一向話不多的太子爺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只是讓受到打擊的徐衛東更加愕然了,少爺,你確定是要打擊報復,而不是對人家感興趣?
柏玉樹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度,尤其是見好友一臉的似笑非笑,更是目光微閃,耳根處有抹可疑的暗紅。
吶吶的正想找個合適的理由遮掩,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柏玉樹羞鬧成怒的吼了一聲「滾。」正找不到撒氣的地呢,就有不長眼的送上門來。
站在門口的向暖陽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仍不免嚇了一跳,難怪那些護士以那種表情看自己呢,這還沒進門,就給了一個下馬威。
向暖陽深吸一口氣,又用力的吐出,臉上掛上得體的微笑,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柏玉樹听到身後走近的腳步聲,臉上冰寒一片。這里的護士是吃什麼長大的,一個個膽子越來越大?不是罵跑了好幾個了嗎,怎麼還有人不死心?心下更加不耐,出口更是無情,「沒听見爺的話嗎?不想死就馬上滾出去!」
向暖陽已走進臥室,看到紅木大床上那個背影隱隱覺得有幾分熟悉,還來不及多想,就听到那一聲怒吼。
有了先前的免疫力,向暖陽整整心神,不卑不亢的答道︰「對不起,先生,我沒听見,還有我不會做滾那種高難度的動作。」
徐衛東還沒有從驚艷的表情中恢復,就听到回擊的這麼有水平的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柏玉樹听到那熟悉的聲音,忍不住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猛然轉過頭去,用力過大牽扯到背後的傷也不自知。「是你?」吐出的短短的兩個字里,有震驚,有驚喜,還有一絲懊惱。
此時的向暖陽也已經認出了那個自以為是的囂張男人,那雙漆黑如墨的鳳眸里閃著琉璃一般的光澤,精雕細刻出來的容顏讓人見之一面,便很難忘懷。不由暗惱這世界可真是小啊。回想起昨夜的種種,他背上的傷不會恰好就是自己摔的吧?
忍不住心底一陣哀嚎,現在滾應該還來的及吧?心動不如行動,放下治療盤,轉身疾步朝門口走去。
柏玉樹一怔,眼看那擾人心思的背影已到了門口,心里沒來由的就是一慌,月兌口而出的話微微帶了些顫音。「站住!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道門,爺保證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踏進納蘭醫院一步。」
一句話戳到了向暖陽的死穴上,抓住門把的手不由泄氣的松開,在心里嘆息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說昨晚的事情也是他有錯在先,自己這一跑倒是顯得心虛了。
向暖陽若無其事的走了回來,白玉似得小臉上有些無辜還有些茫然,「我沒有要走啊,只是去檢查一下門關好了沒有。免得一會兒您上藥的時候走光,那可就是我的失職了。」心底卻在一遍遍的唾棄自己,威武不能屈的原則啊!
柏玉樹見她又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一顆提起的心才慢慢落了回去,只是听著她理所當然的解釋,一時面上似笑非笑,忍不住就想欺負她。「爺剛才說滾的時候你沒听見,怎麼這會又听得清楚了。」
「對不起,先生,我選擇性耳聾。」向暖陽一本正經,面不改色的說道。
柏玉樹性感的嘴角忍不住一抽,被這個強大的理由打敗了。
被忽略的徐衛東雙眼放光,不停地在兩人身上來回掃描,有奸情啊,自己的直覺果然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