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盯著某女那張追悔莫及的小臉,唇角不由勾起愉悅的弧度,想到她要送自己東西,竟是一刻也等不急了。優雅的站起來,看了眼那褲子上的痕跡,幽深的鳳眸里閃過一抹光。
神態自若的攬過那縴細的腰肢禁錮在自己身前,恰好擋住那一片茶澤,動作做得自然流暢,沒有一絲的不自在和牽強,仿佛之前自己做了無數遍。
臂彎里的人與自己的懷抱是那麼的契合,讓江月初一陣恍惚,生出一種她就是自己身上遺失的那根肋骨的感覺。
向暖陽可想不到那麼多風花雪月,被困住的身子一僵,受驚似得顫聲問道︰「你想干什麼?」不是說他不近嗎?難道傳言都是假的?
江月初看著那像是放一樣的眼神不由得好氣又好笑,什麼時候自己讓一個女人用這種眼神看過,哪一個不是一臉傾慕痴迷?再說自己像是圖謀不軌的人嗎?這個小女人的腦子里都在想什麼?「去買衣服。」
去買衣服還用的著這麼親熱的摟著嗎?這混蛋不會想把自己佔他的便宜給佔回來吧?向暖陽不由開始掙扎,情急之下聲音不由的拔高,「你把手放開!」如果現在有人在門口听到這一聲一定會想入非非。實在是某女叫的太像被人非禮的動靜了。
那挺翹的臀部在身上蹭來蹭去,被踫到的地方就像著了火一樣,江月初摟著腰的手不由的一緊,懊惱的低咒一聲,自己的意志力在這個女人面前竟變得這麼不堪一擊!「別動,你想讓我頂著那些茶澤出去?讓全茶樓的人都知道你對我做的好事?」
還是這話管用啊,向暖陽一下子就不動了,誰讓被抓住了把柄呢,乖乖的被某位爺摟著走了出去。
直到坐進了那輛黑色的豪華邁巴赫,腰上的大手撤走,僵硬的身子才慢慢放松下來。除了文竹和昨晚那個脾氣暴躁的大少爺,這是第三個這麼親熱的抱過自己的男人。
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不是喜歡也不厭惡,只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排斥,向暖陽有些迷惑,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听到車子發動的聲音,游離的思緒才被拉回,卻突然意識到一個讓自己抓狂的遲來的事實。
「為什麼一路上一個人都沒看到?」某女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某位爺白皙的雙手優雅的握著方向盤,面不改色的回道︰「也許暖意茶樓的生意不好,客人太少了。」這個小女人現在才反應過來,還不是太笨,不過卻太晚了。
生意不好?自己來的時候門前明明停了很多的車。只不過剛剛這混蛋帶自己走的卻是後門!後門啊!自己怎麼忘了還有後門這件事!他一定是故意的!
某女再次咬牙,不甘的提醒道︰「江部長,您剛才帶我走的是後門,您難道不知道後門沒有人走嗎?」
某位爺聞言劍眉微挑,清清淡淡的說道︰「後門嗎?我每次來暖意都走這里,一直以為這就是前門。」
向暖陽被他的厚顏無恥給打敗了,恨恨的咬牙,「算你狠!」和政客講這些是非曲直,那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了。
為了自己的心里健康,某女識相的住了口,卻在看到身上還穿著旗袍時,猛然意識到另一個事實。都怪這個混蛋,急急忙忙的跑出來,只來得急拿著包包,連衣服都忘了換了,而且還沒有請假。
急忙從包里翻出手機,幸好張老板的電話自己提前保存了,撥了過去,誠懇的好一番解釋,唯恐自己第一天上班就給人留下工作隨意的印象,誰知電話那頭卻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很客氣的寬慰自己一番。
向暖陽有些莫名其妙的掛了電話,卻是長舒了一口氣,身子緩緩的靠在舒適的椅背上,這才細細的打量起車內豪華的車飾。
真皮的座椅寬大舒適的令人咂舌,滾邊瓖嵌著施華洛世奇的水晶熠熠生輝,十九寸的液晶屏,環形立體音響,冰箱酒櫃,應有盡有,簡直就是一部裝備齊全的房車。視線掃過前面的中央控制台,雙m的標志精雕細刻,邁巴赫,一個象征著完美和奢華的傳奇品牌,和這位爺倒是很般配。
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麼,不由的有些懊惱,什麼時候他在自己心里有這麼高的評價了?明明是一個狡詐月復黑,愛記仇又喜歡佔女人便宜的混蛋才對!看來自己是被他欺負的思維混亂了,才會出現這種錯覺!
在心底把自己不屑的批判了一番,向暖陽把目光移向車外,這才發現外面的道路自己從未來過,一時有些恐慌,這個男人這是要把自己帶到哪兒?「這是要去哪兒?」
江月初雖然開著車並為回頭,可是後面那個小女人不斷變換的表情卻通過後視鏡一點都不落的落進自己的眼里。那咬牙的懊惱,打電話的焦急,看著車飾的贊嘆,沉思時的糾結,還有此刻的慌亂,都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視線。一顆心就那麼隨著她的情緒變化而起起伏伏,再也由不了自己。
三十年來,聰明睿智的江月初茫然了,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難道就是自己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喜歡?一直以為會清冷孤寂一生的信念開始變得有些不確定了。
心思千回百轉,看到後面的小女人因為自己的沉默而越發緊張的臉,又不由的失笑,看來她對自己還真是不信任呢。頭一次江月初耐心的解釋,「不是去買衣服嗎?星月樓馬上就到了,阿瑪尼在京都的專櫃只設在那里。」
「阿瑪尼?」向暖陽聲音都顫抖了,似乎听到了錢包鼓鼓流血的聲音。難怪覺得外面的路是那麼陌生呢,星月樓所處的地段是京都最奢華的存在,來這里消費的非富即貴,根本就不是自己這種普通人來的地方,那里的東西貴的讓你難以想象。
小臉上滿是悔不當初的哀戚,心底再一次哀嚎,沖動是魔鬼啊。打工這幾年,自己的性子早已被磨練的淡定沉穩,隱忍不發,棄掉了以往的稜角,以至于都產生一種錯覺自己十八歲之前也是這樣的。
可是自從與文竹分手,那被封印的性子好像一下子就被解封了,尤其是遇到這幾位大少爺,變得沖動,變得易怒,言辭變得犀利,情緒變得容易失控,甚至引以為傲的智商都下降了。臉上慣有的溫婉清淡好像一下子消失不見,不再隱忍,不再淡漠,似乎整個人都透著一種生機勃勃的鮮活。
這是自己的福分,還是命中的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