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里那些花枝招展的盛況早已不再,只有三十幾個人在緊張忙碌的化妝,換衣服。浪客中文網有的甚至還請來了伴舞,準備了各式各樣的舞台道具,看來是準備在第二**顯身手了,
「要不要這麼夸張啊?」向暖陽驚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自己準備的邊彈邊唱的表演還是太單薄了。
「你還沒見那更夸張的呢?听說納蘭雨請了華國著名的表演團隊,打造了一台大型的歌舞劇,從很久前就已經在秘密排練了,還有一個叫什麼楚楚的,那長得真是人如其名,楚楚動人啊,可是一看就知道是有備而來,居然請到了m國的鄉村樂隊來伴奏,那支樂隊在華國可是很有號召力的,不是一般人能請的動的。這兩人的實力都不容小覷啊!」
朱園對八卦的小道消息向來靈通,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打听到的。
「真的嗎?小喬。」向暖陽突然有一種感覺,比賽規則臨時改變是針對自己的詭計了。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在第二場還真是沒有什麼優勢可言了。難不成真的要叫那肉麻的月哥哥?或者再破一次財請那只妖孽吃鳳爪?還是再穿一次那暴露的衣服?
小喬還沒開口,圓圓就搶著安慰道︰「暖陽你不用擔心了,我們也為你準備了,一會兒你、、、」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喬厲聲打斷了,「閉嘴,讓你說時你不說,不讓你說時你話卻這麼多,快去準備吧,要是交給你的事辦不好,你這一年就別想再看美男了!」
這個威脅很強大,朱園不服氣的咕噥了一句,「早晚都會早知道的,看你到時候怎麼解釋」然後就氣呼呼的走了。
「小喬,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向暖陽直覺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沒什麼,暖陽。」小喬一邊淡淡的說著,一邊拿出一張紙遞給明顯不相信的向暖陽,「你再熟悉一下歌詞,我們之前經常唱的。」
向暖陽若有所思的接過來,在看清上面的歌詞內容時有些驚異,「當?怎麼會是這首歌?我唱不太合適吧?」這首歌曾經風靡一時,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會哼兩句,可是應該更適合男生組合吧。
小喬避開那雙直視自己的秋水眸子,隨意的解釋道︰「這首歌很有感然力,我們沒有伴舞也沒有伴唱,希望到時候可以激發出大家的熱情來。放心吧,暖陽,你只管上台表演就好,到時不管你看到什麼或是听到什麼,你只要記住,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就可以了!」
向暖陽感激的點點頭︰「我相信你!」既然不對自己說,那就有不能對自己說的理由。
小喬笑著斥了一句,「整得這麼客氣做什麼?只要到時候不要埋怨我就好。」埋怨我自作主張,埋怨我自以為是的好。
十幾分鐘後,向暖陽一襲復古的女乃白色亞麻長裙,如白蓮一般吐露著聖潔優雅,清麗月兌俗的的美好,長發飄飄,裙裾搖曳,就像要乘風而去的仙子。
就連見慣向暖陽美麗的小喬也嘖嘖稱贊,「暖陽,你好漂亮啊。」
向暖陽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笑,「整的這樣會不會太矯情了?」
「不會,剛剛好。」小喬快速的回道,心里則默念著一會兒配上那樣的場景,再矯情都不過分。
暖陽在後台換衣服,舞台上的比賽則正進行的如火如荼。第二輪的比賽水平明顯超越了之前。不單單是唱歌,伴舞,樂器,十八班武藝爭相亮相。猶以納蘭雨的歌舞劇和楚楚的英文歌最為出色驚艷,十票全部通過,獲得滿堂彩。
現場的氣氛很熱烈,只是左邊的幾位爺卻仿佛不在狀態的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對台上的再精彩的表演都無動于衷,一切仿佛與自己無關。就連楚楚上台表演時,君莫離也只是淡漠的看著,對別人熱烈的掌聲仿佛充耳不聞,那可以穿透雲霄的歌聲依然傳不到那堅硬的心里。
甚至納蘭雨在表演時,因為頻頻向左側看,還招來某位大爺不耐的瞪視,為此一個緊張,差點跳舞的時候摔倒。
看看表,十點半,某負責人激動的熱淚盈眶,第二輪比賽取消按鈴改為投票制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終于讓那幾位爺果斷的能力沒地方發揮了,終于可以完整的正常的听完一首歌了。只是台上的那幾位爺不管是清冷的,不耐的,似笑非笑的都集體消失,改走深沉路線了。那深沉像沉靜無邊的大海,看著風平浪靜,只是不知下一秒等著自己的會是怎樣的驚濤駭浪。
眼看第二輪比賽也要接近尾聲了,可是想看的人還是沒有上場,某位爺又開始不耐了,只是這次沒有隱忍在心里,「他媽的笨蛋女人,這次又抽了個幾號?」自己看這些花里胡哨的表演看得眼都暈了。
江月初鳳眸一眯,不悅的冷斥道︰「以後不許罵她!」自己欺負可以,別人就要付出代價了。
听著那不加掩飾的佔有欲和維護,柏玉樹墨玉似的眸子里頓時變得凌厲而霸道︰「爺對自己的女人如何還輪不到你來管!」這只黑心狐狸從小仗著比自己大那麼一分鐘,仗著老爺子的信任和喜愛,總是想管著自己,教訓自己,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毛病還沒改。
「她還不是你的,不要太自作多情!」江月初听著那句爺的女人,劍眉緊蹙,覺得很是刺耳。
「她也不是你的,你也不要太自以為是!」柏玉樹也不吃虧,不甘的鄙夷道。
兩個人像兩個任性的孩子在爭奪心愛的玩具一樣不肯示弱,互不相讓,看得徐衛東抓耳撓腮,心癢的不得了,不由自言自語,「我要是會唇語就好了。」某攝影師的嘴角就抽了,還真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八卦,這麼愛看熱鬧,這麼強烈的好奇心的導演啊。
兩人的戰爭還沒有來得及升級,一邊的君莫離桃花眼一閃,很隨意的加進來一句,「江部長和柏少說的人可是暖兒?」還真是沒想到啊,暖兒還真是好本事,華國最兩位高不可攀的太子爺都要為你打起來了。柏玉樹听著那一聲暖兒氣息驟然變冷,「君總,對別人的女人叫的這麼親熱不合適吧?」還暖兒?難听死了,哪有陽陽叫起來既親密又窩心。
江月初這次到沒有反駁,因為相比之下,君莫離要更加危險,「上次讓君總送我們家陽陽的事還沒來的及感謝,真是失禮了。」嘴上說著失禮,可那高高在上,睨一切的王者之氣哪有一絲愧疚的樣子。
君莫離听著兩人一人一句,句句都是對暖兒強烈的不加掩飾的佔有欲,心里忽然很不舒服很不舒服,為什麼這一個一個的都在向自己宣告主權?那小女人最後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心里翻江倒海的煩躁著,妖孽的臉上卻忽然笑了,只是那笑並沒有到達眼底,笑的意味深長,笑得周圍的人都莫名的覺得心里升起了一股涼氣。
「暖兒的稱呼可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柏少若是不滿,莫離也無能為力,因為在莫離的心里,暖兒的意思比什麼都重要。至于江部長的謝意更是無從說起,以莫離和暖兒的關系,莫說是相送一晚,就是日日夜夜相陪也不為過。」不是只有你們會拿與她的關系來刺激別人,小爺也會!
听著這曖昧不明的話,兩位太子爺的氣息頓時冷寒迫人,無形的氣勢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可君莫離又豈是尋常人,那是從黑暗世界里踩著別人的鮮血走出來的人,在那樣凌厲而冷酷的雙重壓力下,巋然不動,桃花眼里亦是陰冷刺骨的寒氣,不避不讓,還有一絲嗜血的狠厲。
眼看著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觸即發,突然柏玉樹一雙鳳眸緊緊的盯在了舞台上,「他怎麼上去了?」
江月初敏感的听出那話里濃濃的酸味,面色一冷,鳳眸在看到舞台上那個坐在鋼琴前的俊秀的男孩子時,不由的眯了眯,「他是誰?」
柏玉樹覺得要鬧心大家就一起鬧心,一個也別想好過,「你們家陽陽的前男友。」果然,此話一出,另外兩位爺的臉都緊繃了起來,盯著舞台上的人,眸光好像夾了寒冰一樣。
可徐文竹渾然不覺,所有的感情都附著與指尖,纏綿悱惻的鋼琴聲開始緩緩的在空氣中流淌。那曾經熟悉而風靡的旋律一響起,立刻勾起了現場的某些人那段懵懂或痴迷的歲月。而此時舞台的上空突然開始飄起了花瓣,一片一片潔白的梔子花瓣紛紛灑灑,如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飛舞著飄落。那淒美而又迷離的花瓣雨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與此同時,背景的大屏上開始出現了畫面,是兩個動漫人物,一男一女,男的俊秀清雅,女的溫婉淡然,手牽著手漫步在通往學校的任何一個地方的路上,不管在哪里,手始終相牽,不曾松開,偶爾四目痴痴對望,情意流轉的一瞬打動了無數人的心。
畫面制作的很簡單,很樸實,沒有華麗的恢弘的場面,也沒有動人心魄的激情時刻,可就是這樣簡單的手牽手,讓人想到了天荒地老。一時間現場涌動著莫名的感動,可那幾位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盯著那畫面上的目光好像要燒灼出個洞來才好。
連納蘭逸心里也緊緊的揪了起來,望著舞台上那漫天的梔子花雨,薄唇緊抿。
向暖陽就是在這種復雜的狀況下走上了舞台,絕美的身影配上此時此刻美好的氣氛頓時奪走了所有人的呼吸。
向暖陽看了眼坐在鋼琴前深情凝視著自己的徐文竹,沒有太多的驚異,只是面色有些復雜,早在小喬神神秘秘的時候,心里隱隱有了這個預感。感受到那一片片的花瓣是那麼溫柔的落在肩頭,發梢,卻重重的壓在了心上,不由長長的嘆息,現在做這些還有意義嗎?
秋水似的眸子下意識的看向左側,那一張張緊繃的俊顏,一雙雙復雜難測的鳳眸,擊的心里莫名的一顫,慌亂的移開視線,對上右側那道幽幽的眸光時,心里又縮了一下,此刻音響里突然爆發出當的開唱旋律,「啊啊、、、啊啊啊、、」鋼琴聲還在繼續,花瓣雨也在繼續,向暖陽忽然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一切都沉寂下來。
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
當河水不再流
當時間停住日月不分
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溫柔
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唱到這里的時候,徐文竹忽然接了過去,低柔纏綿的男聲听起來更加的動人心弦,現場那熱烈的氣氛更熱了一些,某些大少爺的臉就更黑了一些。
當太陽不再上升的時候
當地球不再轉動
當春夏秋冬不再變換
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
纏綿深情的唱到這里,現場的氣氛忽然空前高漲起來,激情澎湃,也不知是被徐文竹那痴情不悔的歌聲所刺激,還是勾起了過去那一段激情難忘的時光。人群里開始有人在附和著唱,一個兩個,漸漸的演變成集體大合唱,一時響聲震天,甚至有人唱著淚流滿面,遮蓋了台上的聲音。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上千人的大合唱,那場面真是震撼,忙的某攝影師在某位難以捉模的導演指揮下,一會兒拍那幾位爺隱忍不發的包公臉,一會兒是舞台上浪漫的男女對唱,一會兒又是觀眾席上那壯觀的感人場面,一時忙的不亦樂乎。
某位負責人激動的要暈過去,**啊,絕對的比賽**終于出現了啊!
與現場的氣氛截然相反的是左側的那幾位爺,此時左側的方向不再是一個巨大的發光體,而是蓄積待發的像一個隨時會引爆的炸彈。
納蘭逸臉上的光澤在一點一點的黯淡,直至隱去了所有的光華,像一塊蒙了塵的美玉。
台下的納蘭冰看著台上的兩人,指尖掐進肉里,幾乎見了血,才忍住了那要沖上去的念頭,只是打擊還遠未結束,就見徐文竹手里抱著一盆俊秀雅致的文竹慢慢的走到向暖陽的面前,單膝緩緩的跪下,微揚著頭,眸光深情不悔。
------題外話------
最近卡文啊,嗚嗚,好生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