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納蘭逸根本就沒有想到某女會突然闖進來,看著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一時呆怔的忘記了遮掩,就那麼赤果果的大方的展示著自己誘人的身體,任君欣賞。
向暖陽又何嘗不震驚,震驚的盯著那一覽無余的風情至少看了十幾秒,把該看的不該看的,一樣也沒落下。一聲羞愧的尖叫聲後,某女才後知後覺的低頭捂臉,小臉紅得跟火燒雲似的,剛剛還在旖旎,這會兒就看到現場版的真身了。還真是激的心里蕩漾不止,連話都說不利落,「對不起、、大叔、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不是,我一緊張忘記了你在、、我沒看到,真的,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我眼楮近視!對!近視的很厲害!」(哎,某女請不要這麼欲蓋彌彰好嗎?很假哎,你沒有看到你臉紅什麼?何況人家又沒有什麼不滿,說不定心里暗爽的很呢。)
納蘭逸听著那慌亂急切的解釋,回過神來,俊顏上也是羞紅一片,連那如玉的肌膚也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著實驚艷。吐出的聲音帶著春情溢出來的味道,柔軟而纏綿,「嗯,我知道,向日葵什麼也沒看到。」
听著那雖然是順著自己的話說,可偏偏里面含著戲謔又寵溺的味道,顯然是不信嘛,某女羞惱的吼了一句,「壞大叔!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就扭頭慌張的逃離了這尷尬又曖昧叢生的地方。
納蘭逸就情不自禁的勾起愉悅的笑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如玉般的身子,心頭止不住蕩漾的期待,向日葵,希望你滿意你所看到的。
卻說向暖陽一口氣跑進廚房里,打開冷水管,掬起一捧又一捧的涼水不停的澆在臉上,一遍遍的沖刷後,那滾燙的熱度才慢慢的降下來,撲通撲通跳的仿佛要炸裂的心髒也終于安靜了些,努力的吐出一口氣,想把腦海里那香艷魅惑的畫面抹去,可是一切都徒勞無功,那誘人的美男出浴圖仿佛在腦子里生了根,你越想拔出去,它就扎的越深,直至延伸到心里,然後滋生出一種莫名的渴望和悸動。
接下來做飯做的就有些心不在焉,幾次失神把雞蛋都煎焦了,明明最簡單的事卻做的手忙腳亂,在听到浴室的門打開時,更是像受到驚嚇一般,一不下心把盛好的稀飯都弄撒了,濺到手上灼熱的疼,忍不住就是一聲痛呼。
納蘭逸聞聲,心慌慌的的跑過來,小心翼翼的拿起那雙被燙的發紅的小手快速的放在了冷水管下,打開水龍頭就是一陣猛沖。半響才遞到嘴邊,溫柔的吹著,心疼的說著,「還疼嗎?」
那柔和的氣息吹得小手癢癢的,帶著一股說不清的酥麻和盅惑,某女舌尖都有些發顫,「不、、不疼、、了」,結巴巴的擠出一句,就慌亂的抽回手低下頭去,沒辦法,眼前的一切都太刺激那顆又開始跳的激烈的心髒了。那濕漉漉的頭發柔順的貼在飽滿的額前,溫潤的鳳眸含著的情意和寵溺簡直可以把人溺斃了,寬大的白色浴袍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胸前那一大片如玉般閃著光澤的肌膚一覽無余,甚至還有幾滴水珠從上面滾過,滾進某些更加讓人血脈噴張的神秘之處。還有自己作孽種下的一顆顆草莓醒目的招搖的在那片誘惑的風情上跳躍,刺激的某女的眼球又開始發暈發顫,可是即使低下頭逃開那令人悸動的畫面,可是卻更加強烈的感覺到被那沐浴後的清香包圍了,于是這會兒連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了。
「向日葵,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肇事者不知道自己的男色惑人啊,把人家迷得七暈八素的,見某女心不在焉的,不禁有些擔憂。
向暖陽感覺到那雙溫暖的大手輕柔的貼上自己的額頭,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退了一步,「沒事,大叔,快、、快吃早餐吧!」急切而又慌亂的說完,逃離似的躲得那魅惑的人遠遠的,不然某女擔心會不會再一次化身成大灰狼,把這小白兔給真的吃掉了,那可就罪過了。
納蘭逸望著那好像自己是多麼踫不得東西一樣躲得遠遠的某女,心里更加的疑惑了,直到吃著那煎的發焦的雞蛋,劍眉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這小女人心里一定有事,剛想抬頭問,就見坐的離自己至少三米的某女猛的站起來,急切的說了一句,「大叔,快吃吧,我、、我去幫你整理臥室!」就迫不及待的逃走了。留下某人一臉的沉思,半響低頭看著自己胸前那一大片敞開的風情,突然笑了,有一絲了然的頓悟,還有一抹羞意的赧然,更多的是蠢蠢欲動的期待和歡喜。
卻說向暖陽逃到臥室,拍著心如擂鼓的胸口,看著四周充滿男性氣味的房間,不由的懊惱自己是找了一個多麼爛的借口,說什麼不好,偏說這個,這不是把自己越往火里推嘛。尤其是盯著那張滋生曖昧與激情的大床,一張小臉不由自主的又燒了起來,腦子里那幅生了根的香艷出浴圖有發芽壯大的趨勢,啊啊啊、、、向暖陽你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春心萌動的啊?一美男出浴就招架不住了嗎?啊啊、、你不但花心多情,難道還了嗎?你果然墮落了,腐朽了,誤入歧途了、、、你、、
納蘭逸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某女蹙著眉,皺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糾結的站在自己的床前,好像心里正進行著什麼天人交戰一般,連自己走過去躺在了床上都沒什麼反應,「向日葵在想什麼想得這麼認真?」
正處在自我懺悔批評掙扎抓狂中的某女听到這一句,驚的啊了一聲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肖想的某人正半躺在床上微笑著望著自己,那敞開的胸前依然散發著致命的風情,甚至肩膀上那寬松的浴袍也隱隱有下滑的趨勢,某女心里猛地一顫,狼狽的撇開眼,口不對心的支吾道︰「沒、、什麼,沒想、、什麼啊。」不受控制的又掃了眼床上那玉體橫陳的誘惑,快速的向門口走去,「大叔,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向日葵,不要走!」躺在床上的納蘭逸猛地傾起身子,盯著那想要逃離的背影,聲音里有一絲急切慌亂更多的是祈求和堅決。
「大叔?我、、」向日葵僵硬的轉過身子,對上那一雙包含著千言萬語的鳳眸,那里面的期待是那麼的灼熱,腳忽然就頓在了原地,拒絕的語言也蒼白無力。
「我就是想讓你守在我身邊,這樣我才能睡得著。」納蘭逸幽幽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哀傷,整個人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塊沁涼的美玉,溫暖的氣息漸漸的消散,仿佛謫仙要羽化而去一般。
向暖陽心里就猛地縮了起來,那涼意讓離得遠遠的自己甚至都能感覺到,像秋天里繁花開盡,落葉離枝的哀傷。疾步走過去,撲進那泛著涼意的懷里,柔軟的胳膊像是藤蔓緊緊的纏繞在那蜂腰上,語氣急速而慌亂還帶著一絲任性的嬌蠻,「以後不許露出這種表情!不許把自己整的身子這麼冷!不許拿自己來折磨我!更不許讓我心疼!你听到了嗎?」
「只要是向日葵說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會去做,只有這個我做不到,因為我的心早已不在我這里,很久以前就已經給你了,你讓它生它便生,你讓它死它便死,一切的喜怒哀樂都有你掌控,我能耐它若何?」納蘭逸緊緊的摟著懷里的人,把臉深深的埋在那馨香的脖頸處,貪婪的汲取著屬于她青蓮一般的氣息,心神迷醉的閉上眸子,盅惑般又無奈的喃喃自語。
「大叔?你、、」向日葵震驚的叫了一聲,忽然又住了口,發現一切的語言都那麼蒼白無力,這樣的一顆心自己到底該如何相待?
納蘭逸突然微微用力,兩個人雙雙倒在了大床上,某女剛想慌亂的掙扎,就被那強有力的胳膊緊緊的抱住,「向日葵,就陪我躺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向日葵,求你,向日葵、向日葵、、」
向日葵,我是你的!
向日葵,我愛你!半個小時後,某女看著身邊那睡得一臉滿足和恬然的俊顏,听著耳邊均勻清淡的呼吸聲,心里亦是蕩漾著甜甜的滿足,只是再看到那只萬能的右手,想到那些激情的畫面,小臉又皺巴巴的擠在了一起,啊啊啊,自己到底又做了什麼?
向暖陽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就這麼把謫仙一般的大叔給褻瀆了,雖然一開始是被動的,可是後來,啊啊啊、、再一次緊緊的盯著那雙萬能的右手,看來短期內是別想讓自己坦然的面對它了。
小心翼翼的把橫在身上的胳膊輕輕的拿開,下了床看到地上那揉成一團團的衛生紙,小臉又再一次的燒了起來,掌心那被燙到的地方也熱的撓心撓肺,還散發著羞人的氣味。躡手躡腳的把地上的罪證都收了起來,直到扔進了洗手間,又努力清洗了好幾遍的手心,才虛月兌的吐出一口氣,無力的把身子埋進客廳的沙發里。
腦子里似乎在想著什麼又似乎什麼都理不清楚,似睡非睡的,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剛一听到還有些發愣,不是熟悉的梔子花開,而是那首我只在乎你。
窩著的身子猛地坐就起,從包包里拿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著一個牛哄哄的座機號碼,還真是自己的鈴聲在響,不由的想起某位部長大爺用那輕飄飄的語氣對自己說過不喜歡原來的鈴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給自己改了,不會是昨晚睡著的時候吧?想到昨晚三個人的瘋狂,一顆心更亂了。用力的甩甩發脹發暈的腦袋,想把那些擾亂心智的糾結清空,可是徒勞無功,等到一首我只在乎你听了一半,才無力的按下接听鍵。
「喂?你好,請問你是哪里?」
誰知對方一陣沉默,呼吸也清淺的幾不可聞。向暖陽秀眉一蹙,怎麼回事?心里本來就亂的像一團亂麻,還有人在這時候打這種莫名其妙的電話,語氣不由的就不耐起來,「到底是哪里?不說就掛了!」
「你掛一下試試?」對方終于傳來一聲輕飄飄的聲音,帶著某人那獨特的清冷和性感,砸在某女的心上,把那些個糾結的亂麻一網打盡,頓時都清的干干淨淨,只剩下某位部長大爺那難測的心思。
「江、、月初?」某女覺得舌頭都緊張的打結了,好像做了壞事被抓到的孩子,盡管某人並不在這里,也不清楚剛剛發生的一切,可是心里就是止不住的發虛。
「嗯,剛剛是誰招惹我們家陽陽了?」那邊的江月初雖然看不到某女的小臉,可是听聲音也能想象的出此刻一定是緊張心虛又不安的小模樣。想到此刻某女應該在醫院,那麼就應該是與納蘭逸呆在一起,兩個人莫不是發生了什麼?
聞言,尤其是听到招惹那兩個字,某女的心猛地一顫,連眼皮也止不住的跳了一下,握著手機的掌心里都滲出了一層薄汗。「哪、、有人、、來招惹我啊?」
那邊就又默了起來,那沉默讓某女的一顆心就揪的七上八下,不得安生。實話在電話里是萬萬不敢說滴,可是經過了昨晚,讓自己對著他撒謊,心里又不由的愧疚。正天人交戰著,不知所措,就听那邊突然說了一句貌似風牛馬不相及的話,「陽陽,你家的親戚走了嗎?」
呃,某女著實愣了一下,怎麼突然扯到這上面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系嗎?雖然自己這會兒是很想岔開話題,可是也不想談論這個令人尷尬的私事啊?為什麼這幾個人都問的越來越坦然了,自己這個被問的還是有些別扭的好嗎?「那個,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