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兩位面色黑沉的大少爺在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後,毫不猶豫的毅然決然的選擇緊隨其後,正大光明的進了某女浪漫如公主的臥室。
逃到臥室的向暖陽做夢也沒有想到兩個人就這麼大刺刺的一起走進來,怎麼也該有個忌諱吧?是兩個人哎!不應該相互忌憚一下的嗎?
某女失誤啦!話說之前三人同床共枕的的畫面怎麼就忘了呢?第一次在那樣風平浪靜的情況下都自然的發生了,更何況是現在這狂風暴雨似的氛圍里呢?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
于是躺在床上的某女瞪著不敢置信的大眼楮,眼睜睜的見證了兩位身穿睡衣浴袍的少爺毫無愧意的進門,理所當然的上床,一左一右霸佔了兩側位置的強烈沖擊眼球心髒的畫面。那一米八的雙人床頓時變得擁擠,柔軟的床墊深陷,如曖昧的漩渦,把三個人火熱的身子緊緊的擁在了一起。
某女在兩位爺上床的一瞬間,那躺著的身子就條件反射般的猛地坐起,只是一左一右像守門神一樣的男人怎麼會允許到了嘴邊的美味再飛了呢?于是兩只來自不同方向的胳膊都強勢的搭在那縴細的腰肢上,某女僵著身子,牢牢的捆在中間,皺著一張欲哭無淚的小臉,緊緊的盯著天花板一動不敢動,沒辦法,兩邊的目光都太可怕了,頭轉向哪邊都hold不住啊!
一時三人都靜默無語,那詭異的沉默卻讓某女的一顆心更加不安動蕩,像是在暴風雨的大海上飄搖的小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那猛浪所吞沒。怎麼辦?怎麼辦?撒謊良心上做不到,可實事求是?是理智上不敢做到啊!如果對他們坦白使用了萬能的右手,那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都不敢想象!
只是現在擠在一塊,還真是體驗了一把水深火熱的感覺。
兩位爺各自想著復雜莫測的心事,俊顏上那瘋狂的酸意漸漸的沉澱,卻在心里的某個角落濃縮成一個不能觸踫的禁區。這次的柏大少一反常態,竟然意外的發揮出沉默是金的優良品格。特別的沉得住氣,沒有暴躁的質問,只是那呼吸粗重,隱忍著無法言說的酸楚和痛意,心里翻滾著各種復雜的情緒在不停的交戰,卻看著那張緊張不安的小臉,一切都化為沉默,沉默下面是暗潮洶涌的驚濤駭浪。不是不想問,而是喉嚨澀的開不了口,抑或是不敢問,怕那答案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江月初對某女和某大叔的事情知道一些,心里有一定的思想準備,只是在看到那幅畫時,心還是控制不住的撕痛了。那嫉妒像一只怪獸瘋狂的把理智吞噬,什麼大度?在事實真正的擺在面前時根本就脆弱的不堪一擊!
自己親口許了她隨心所欲,可如今才知道這四個字是多麼的沉重。冷靜下來,心里除了酸澀還有自嘲的苦笑。這小女人心里不管她承認不承認,都已經裝進去好幾個人,而自己呢?又是在里面佔了什麼樣的位置?真的要允許她心里同時裝著那麼多的人嗎?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心思流淌,千轉百回,一瞬即是百年!
「陽陽,天花板很好看嗎?」
某女揪著心等來等去就等到這麼一句話!聲線幽幽,語氣平靜,帶著說不出猜不透的意味。
天花板不好看,我這不是沒地方可看嘛。某女心里虛啊,沒辦法與興師問罪的人家理直氣壯的對視啊!「那個、、好看。」
江月初突然半直起身子,一張絕美絕倫的臉遮住了某女的視線,「難道比我的臉還好看?」
向暖陽看著那出現在自己視野里如詩如畫的容顏,清冷華貴,如雲端高陽,如山巔白雪,如夜晚高懸的明月!此刻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鄭重,似乎問的問題是多麼的重要。
心里不由的一縮,劃過電擊般的輕顫,「不是,沒有你好看。」
聲音有一絲絲急切的解釋,似乎是怕傷了某人的心一般。
于是某人的唇角就勾起一抹清絕的笑意,幽深的鳳眸里星光璀璨,點綴著那水墨畫似的俊顏,一時驚艷無比。「陽陽,乖。」吐出的聲音似江南的煙雨,沾染著濕漉漉的味道。
某女的小臉不由就紅了一下,輕咬了下貝齒,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見一邊沉默的柏大少終于也忍不住的半傾起身子,那張如雕塑一樣完美的俊顏看上去很受傷,「陽陽,那我呢?」
「你?什麼?」某女愣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
「爺長的就不好看?」某位大少爺更加受傷了,連帶著聲音都听上去有些沙啞黯澀。
某女心里就像被針扎了一下,花瓣似的小嘴囁喏開合,盯著眼前兩張風格各異的絕世容顏,半響,無聲的嘆息,「好看,你們兩個都好看,比天花板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
這話倒不是恭維和無奈的妥協,的確在華國想要找出比這兩位太子爺還好看的人還真是不容易。況且一個人好不好看不僅僅是這一張臉,還有那通身的氣質!那更是無人能出其左右了!而自己何其有幸,一下子同時能欣賞到兩個!可是又何其為難,一下子要同時面對兩個!
柏大少別扭的輕哼一聲,眸子里的痛色稍稍退卻,那一張俊顏上的暗色卻依然不減,瞥了眼面色淡然的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某人,裝?剛剛不是裝不下去了,這麼快就想開了?你們家陽陽都被人吃干抹淨了,還能大度下去?
江月初對某人的心思一清二楚。沒辦法,這小子從小就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都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呢!只是現在不甘心又能怎樣?既成的事實就已經是事實,不會因為你的質問和痛苦就能改變!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麼再次杜絕這類事情更有意義!這就像是那只玩具狗,你越想阻止,越想從她身邊清除,那她就越舍不得,越想辦法靠近,不如退一步,還能引發出某人的愧疚,也許會得到意外的收獲也說不定!
好一招以退為進啊!狐狸就是狐狸,哼!柏大少雖眼楮里不屑,心里卻默認的又躺在了某女的身邊,環在腰肢上的大手微微的收緊,不管發生什麼,自己的手都不會松開,即使她的心里有了別人!
江月初看著某人的動作,眸光一閃,依著這小子的脾氣什麼時候吃過虧受過氣,能咽下這樣的委屈啊?可是現在?竟然能這般容忍!即使陽陽的心里有別人,身邊還躺著一個自己!這份情到底有多重?愛到深處身子又能放到多低?恐怕連自己都不知道,因為此時此刻自己亦是如此!
自然的再次躺下,大手溫柔卻又堅定的把那張清麗的小臉轉向自己,「既然我們比任何人都好看,那陽陽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再稀罕看別人了?」
聞言,柏大少的神經也一下子繃緊,期待又害怕的等待著未知的答案。
向暖陽感覺到緊貼著自己的身軀僵硬又緊繃,對上的那雙幽深的鳳眸隱藏著忐忑和緊張,心里頓時覺得酸澀又愧疚,「月初,我、、我、、」
「嗯?陽陽做不到?」江月初聲線有些微微的上揚,輕飄飄的讓人抓不住,卻把某女的心抓的牢牢的,再也不能逃避。
「月初,大叔在我心里是不同的!」向暖陽第一次對別人說出自己對大叔的感受,也終于正視了自己心里的感情,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喜歡大叔的!也許是很久以前,也許只是前幾天,總之心里再也抹不去那個溫暖的影子。
此話一出,環在腰肢上的兩只大手倏然一緊,「那我呢?」
不同的聲音問出同樣的問題,一道痛楚的緊張,一道酸澀的不安。
某女用力閉上了清澈的眸子,小手猶豫又堅決的尋找到那兩只不同硬度的大手,輕顫著放進那沾染著汗意的掌心,柔聲呢喃,「你們亦是不同的!」也是第一次,某女在兩人面前坦白自己的心意,不再逃避和遮掩,不知道勇敢面對的結果是什麼,可此刻無怨無悔!不想傷害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也不願欺騙任何一個人,一切就交給他們自己去選擇!是走是留,自己不會強求亦無力強求!
躺在兩側的兩位爺感受到那掌心處的柔軟,那小心翼翼的輕顫,那若即若離的觸踫,霎時心里柔軟溫暖的像是四月的春天!毫不猶豫的抓緊,十指相扣,掌心相抵,那直通心靈的情意在這一刻彼此明了。
某女緊閉的眸子依然沒有睜開,不是不想,是不敢,怕里面的熱浪成雨,再也關不住。喉嚨里用力的咽下那升起來的各種復雜強烈的情緒,最後都化為暖暖的風,柔柔的雨,在心里開出一片花海來。僵硬的身子嬌軟的像是一汪春水,滋潤著身邊那渴望灌溉的土地上。
此時無聲勝有聲!和諧又甜蜜的三人共枕眠畫面一直維持了半個多小時,直到某位爺突然扯開自己的浴袍嘎然而止!
某女听到一側那悉悉索索的聲音,下意識轉頭睜眼一看,那大片小麥色的肌膚閃著誘人的光澤,頓時晃的眼楮閃爍不停,「柏玉樹,你、你要干什麼?」眼楮是有福了,可心髒受不住啊!連吐出的聲音都承受不住的打顫了。
正在月兌衣服的柏大少俊顏微紅,可那動作絲毫不停,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夾在兩人中間礙事的浴袍給扔掉了,「爺穿著衣服睡不舒服!」話說的有些不自在,可是又是那麼的理所當然。緩過來的柏大少又恢復了霸道張揚,狂野不羈的本性。
某女那身子就再次僵住了,那滾燙的肌膚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的味道,想伸手推開都不敢去觸踫,因為某人渾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塊遮羞布了。不管推哪兒,都不可避免的要與之親密接觸。某女的心里開始顫栗的哀嚎,你大少爺倒是舒服了,那別人呢?
這個別人也包括面色沉下來的部長大爺,臭小子,這是在使美男計?不過那身材倒是有資本,比起某大叔更有競爭力。心里又開始止不住的發酸,大手不著痕跡的把那僵硬起來的身子攬往自己這邊。
某女這會兒倒是求之不得,順水推舟的向著這邊穿衣服的靠了靠,可誰知後面那赤果果的某人又豈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也緊跟著擠了擠。依然貼的密不透風。
某女的整個脊背感覺都要燒起來,眸子再一次緊緊的閉上不敢再睜開。睫毛劇烈的抖動著,像是要振翅高飛的蝴蝶。花瓣似的小嘴也開始止不住的顫,散發著說不出的憐惜和誘惑。
某部長大爺那性感的薄唇就再也忍不住的附了上去,含住那甜美的唇瓣,輾轉允吸,恣意品嘗。
某女身子猛的一個哆嗦,那眸子更加用力的閉上,老天,讓我暈過去吧!這一女兩男的福氣自己消受不起啊!可是某女的心髒被刺激的已經有抵抗力了,硬是暈不過去,而且神經異常的敏感,清晰的感覺到那帶著茶香味的靈舌在嘴里溫柔的攪動,帶給身子一陣陣的酥麻和輕顫。感覺到後面的身軀在瞬間的僵硬後,也開始在身上制造出一波接一波的戰栗。
兩位爺好像在較勁似的,誰也不在乎,此刻床上躺著的是三個人,不是二人世界啊!就那麼旁若無人的疼愛著夾在中間的小女人
「停、、、停下、、」某女最後僅存的一絲理智掙扎著推開呼吸粗重的兩人,半開半闔的秋水眸子迷離氤氳,紅艷艷的小臉嬌媚的如雨後盛開的海棠。一張水潤飽滿的小嘴吐氣如蘭,「月初、、玉樹、、不鬧了、、好不好?」再折騰下去,自己恐怕真的要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