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棉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還有誰可以比她愛得更卑微?!
「路西法,你聞到他的味兒了麼?」
蹲撫模著路西法,它東嗅西嗅,耷拉著腦袋蔫下了尾巴。
「走吧,他不來,我們就去找他……」
路西法立即重振雄風,興致勃勃地走在前頭。
正在清理庭院的佣人看到它,立即尖叫一聲閃開。
路西法的相貌實在猙獰,再加上它有過很「輝煌」的劣跡——據說伊宅的佣人八成都被它咬過。
夏木棉呵了一聲︰「過來路西法,姐姐給你套上狗鏈。」
路西法仿佛听得懂,晃著尾巴回到夏木棉面前,她栓上繩子,獎勵地拍拍它的頭︰「真乖。」
路西法舌忝舌忝她的手心。
夏木棉笑起來︰「一會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牛肉!」
「汪汪!」
「當然不能老吃肉,也得吃點蔬菜才均衡。」
「汪嗷……」□□撒嬌。
「放心吧,肉會很多的。」
一人一狗歡樂地離開,佣人在一旁看到這幕,仿佛大白天見了鬼一樣驚奇又驚險——
就算路西法在伊木森面前也沒有這麼乖巧溫順過,它既然還听得懂夏木棉的話?
路西法一路直上,領著夏木棉到了伊木森的房門前,用爪子撓撓門。
「他在里面是嗎?」夏木棉納悶,這個時間了伊木森難道還沒有起床?以他的作風,做事嚴謹雷厲風行,對時間概念也很緊,不可能睡懶覺。
除非——
「伊木森,你在嗎?」她敲敲門,「現在9點了,上午不要上班嗎?」
沒有回應。
更確信了心中的想法。
「伊木森,伊木森,」她急促地敲門,「你是不是生病了?」
「汪汪嗷嗷……」路西法也跟著叫主人,更勤快地用爪子撓門。
發出這麼大的聲音里面都毫無動靜——
夏木棉遲疑了片刻,叫佣人拿備用鑰匙來開門。
房內昏昏暗暗,撲來一陣冷氣,床上的人躺著,一動不動。
夏木棉走過去,輕聲叫他,把他的身體扳過來看,發現他唇色青紫,臉色蒼白,身體卻不同尋常的發燙。
他一定是半夜覺得熱,就把冷氣開大,因此加重病情。
夏木棉馬上關掉冷氣,打開窗戶通風。
窗簾扯開,暖色的陽光射進來——
夏木棉站在窗口叫庭院的佣人去叫醫生。
回過身見路西法跳到床上,愉快地舌忝著伊木森的臉。
夏木棉把它趕下床,打了水,幫伊木森的臉擦干淨,見他全身是汗,背心都被汗水浸濕。
她猶豫了片刻,拽起他的背心給他擦。
而路西法就像個跟屁蟲,夏木棉走到哪,它便里里外外跟到哪兒。
伊木森俊眉皺緊,渾身燥熱難當,卻有只小手在幫他解涼。她停留到哪,哪兒就渾身舒暢……
身體沒有那麼難受沉重,他微微清醒些,模糊中看到夏木棉放大的臉在關注他︰「伊木森,你醒了?你感覺好點了沒,是不是哪里特別難受?」
這時佣人帶著醫生趕來,路西法見有外人入侵,立即奮起,準備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