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棉扶著佣人要吐,佣人一臉嫌棄地往後躲,朱逸群拉住她的手,幫她拍背順氣,夏木棉瞬即吐得稀里嘩啦,末了還在朱逸群的袖子上擦了擦。
樓上響起腳步聲。
佣人抬頭——伊木森穿著緊身背心,可以看到胸肩健美的肌肉。
他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俊顏陰晴不定,一步步下樓。
夏木棉吐得七七八八,人舒服一些了,摟著朱逸群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來,繼續喝,干杯!」
「別鬧了,很晚了早點休息。」
「別走啊,我還沒喝夠呢……」夏木棉拉著他,整個身體八角章魚地纏上。
忽然胳膊一痛,夏木棉倒抽口冷氣,下一秒被拽過去撞到一個堅硬的胸膛。
她差點撞暈了,腦袋嗡嗡作響。
「夏木棉!」如魔鬼般陰沉冷冽的聲音在頭上響起。
夏木棉渾身一機靈,看到伊木森的臉。
她伸手亂揮舞了兩下︰「走開,你這個賤男人又跑出來擾我清淨。」
「……」
「哼,以後都不、不理你了…不知好歹……」
伊木森心口那被針扎的感覺是什麼?他只覺得渾身暴怒,用力箍著她的肩晃了晃︰「看清楚我是誰,你在什麼地方,你又是什麼身份?!」
「唔,好疼……伊木森你夠了啊,我允許你在我心里……」她大吼著,「但不準你在我心里跑來跑去……」
就算喝酒都沒辦法擺月兌他嗎?一直想起他,看到他的印象。
為什麼她愛上這樣冷血無情的男人,被如此折磨。
伊木森一把將夏木棉攔腰抱起,從始至終連眼角余光都沒掃朱逸群一眼。
「送客!」
夏木棉在伊木森的懷里不老實掙扎︰「還要喝……干杯……祝我早日月兌離……苦海……」
婚房的門被一腳踹開。
伊木森渾身煞氣,抱著夏木棉放到婚床~上。
夏木棉剛躺下就掙扎起來,吵鬧著要酒喝,幾度被伊木森摁回去躺下。
她渾身散發著重重的酒氣,還有吐過後的污穢味……以伊木森的潔癖,完全無法忍受。
他皺起眉,想要將她拖進浴室清洗,可誰幫她洗是個問題。
佣人麼肯定駕馭不住她——她的蠻力很大。
目光掃過她的裙子,領口雖然不低,但動來動去還是容易泄露春光。
他的眼神狠狠眯起——她就穿成這樣頻繁流連夜場所?被那麼多男人看著。這次送她回家的和上次是同一個男人,是她的情~夫?!
很快,他強行壓抑他的想法。
她想給誰看是她的自由,她有多少情~夫也與他無關。
可是該死,體內那洶涌著想要殺人的欲~望又是因為什麼?!
夏木棉的胃部一陣翻攪,又想吐。
一只手忙遞來煙灰缸。
夏木棉不小心吐了些在他的手背上。
這一次吐干淨,連膽汁都快出來了……
夏木棉終于清醒些許,迷糊見伊木森洗了手從衛生間走出來,還打了盆水。
這次幻象還真有趣,居然夢見他幫她擦臉,她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