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她面前,單手摟住她的腰,夏木棉一掙扎,浴巾好死不死地卡在他的皮帶上,眼見著就要掉下去——
夏木棉手忙腳亂壓住。
伊木森輕輕一笑︰「你全身上下我都看光了,還有什麼好遮的。」
「……」
伸手拽了一角,就要將礙事的浴巾扯下來,夏木棉緊緊地攥在手里。
伊木森也不勉強她,低下頭去吻她在外的肩膀。
夏木棉肩膀下榻,往後退︰「你怎麼找到我的?!」
伊木森看著她退回到浴室,愜意地說︰「想找就找到了。」
他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輕佻?看她的目光也是邪肆滿滿,跟平時的他判若兩人。
那赤~果的目光盯得夏木棉全身發寒,刷的一聲,將浴室門關上。
她的心口踫踫亂跳,有些抓狂,他怎麼會找到她的,難道她根本就沒有甩掉兩個保鏢?不可能啊,她一直在關注……
浴室門忽然拉開了。
該死,她居然忘了打鎖。
伊木森一顆顆解開紐扣,完全敞開胸膛,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輕松隨意地拉下褲鏈。
他強壯的身體從褪下的衣服中展現,肌肉奮起,充滿雄偉的力量。
夏木棉咬住唇,他往她逼近,她只好往後退,身後就是浴缸,她退無可退,跌坐在浴缸邊緣上。
伊木森高大的身體徹底將她籠罩,投下一片陰影。
修長的手拿起他的下巴︰「你很怕我?」
「……」
「怕什麼,這可不是無法無天的夏木棉該會有的表情。」
以前都是夏木棉挑撥他,逗他,她一直以為他悶悶的,是個不懂情趣的大木頭。
而現在,立場完全對調,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勢逼人,讓她開始質疑,這是他嗎?
「你也不是我認識的伊木森……」夏木棉皺眉說,「你應該是木訥的,冷冰冰的,呆呆的……」
伊木森冷酷地笑了︰「這本來就是我。」
「……」
「人都有很多面,我這一面,只表現給最親近的人看,」他盯緊她,「除了你,任何人都不會看到。」
夏木棉詫然——
她怎麼知道,伊木森從來不是悶,而是悶騷!不是不懂,不是木,而是什麼情緒都悶在心里,壓抑著,等到某一天突然爆發,所有累積的熱情都會傾瀉而出。
伊木森伸手來拉她,她卻緊緊抓住浴缸不動。
「這麼喜歡這里?我不介意在這里做。」
夏木棉的身體被輕輕一推,就跌進浴缸里,兩只腿還吊在外面。
伊木森幫她月兌去拖鞋,她伸腿瞪著,他根本不用理就可以把她的腳踝抓得很緊。
夏木棉緊張地叫道︰「你到底想干嘛?」
「一對夫妻,在旅館里,通常情況下能做什麼?」
伊木森有趣地問。
他現在每次說話口氣都是戲謔她,以前都是她調戲他。
「你,怎麼一直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你不喜歡麼?」
不是不喜歡,是不習慣——這樣突然轉變的伊木森。
「不說話就是喜歡。」他用她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