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要,你听不懂?!」夏木棉開口時,聲音是她都沒有想到的冰寒。
握在她肩上的手明顯一震,緩緩放開了。
伊木森起了身,拿起桌上的筆記本和資料,走到隔壁房里去了。
夏木棉听見門輕輕合上的聲音,心里更是空落和郁悶,該死的大木頭,可惡的大木頭,混蛋大木頭——
緊緊咬住唇,為什麼心口這麼壓抑的難過呢?她這是在干嗎,本來這些相片就沒有留下來的價值,她都打算離開他,忘記他了,還留著做什麼?
夜,越來越沉。
夏木棉在床上滾來滾去,卻是怎麼也睡不好。
她看著自己,身上的傷都已經痊愈了……
起初幾天,伊木森晚上經常醒來幫她擦藥,白天也隨時帶著小藥瓶,逮了空隙就給她擦。
傷口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結痂,她能夠趕得及在這段旅游時間里下海潛水等等,少不了伊木森的一份功勞。
看著這幾天他對她的細心呵護,她的賤賤因子又復蘇了嗎?
夏木棉,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鬼使神差的,夏木棉從床上坐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睡不著,怎麼都很精神!
書房門突然被悄悄打開一頭門縫,一顆腦袋悄悄探進去。
伊木森靠著椅背,顯然是累了困了,悠長的睫毛閉著。
窗戶打開著,海邊的夜晚很涼,風吹得桌上的資料嘩啦啦翻頁地響。
夏木棉想了想,抱起一個薄的毯子輕聲進去。
將毯子小心展平了,蓋在伊木森的身上,她正打算悄悄離開的,忽然手腕被一只大手扼住了!
夏木棉一驚,轉過臉,看見伊木森惺忪睜開的眼。
「你……醒了?」
「……」「是我吵醒你的?」夏木棉低聲說,「我看夜風太涼了,就拿了個毯子給你蓋。」
深沉如黑曜石的眼緊緊盯著她。
夏木棉很快又說︰「你別想歪了,我是怕你感冒了,影響我們明天回去的行程。」
話音剛落,她被一股大力攥到他的懷里……
突然的吻鑊住了她,緊緊地壓迫著她,急切地吻著她。
夏木棉根本躲避不開,狂風暴雨□□的吻直逼!
「唔……」
夏木棉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反而幫助他更順利地打開衣服的扣子。
她睡前才洗過澡,沒有穿內衣,兩顆小白兔直接彈出來。
伊木森目光暗郁,嗓音低啞得不像話︰「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
「為何我每次想放過你,你卻闖了進來?」
他想過放了她,為了壓抑住欲~望來到另一間房,不看她,不想她,不聞她,不去感知她!
可是工作也無法讓他專心,只要閉上眼,滿腦子的夏木棉走來走去……
她笑的,哭的,憤怒的,郁悶的,各種各樣的夏木棉。
而明天,這個女人卻要從他的世界里走出,再也不屬于他了。
伊木森的吻,極具毀滅性地攻入。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他,夏木棉的心比被爪子狠狠撓過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