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被司空辰的輕薄弄得異常氣憤,她心中的怒火無處發,只能沖他離開的方向,大喊。
「該死的,千萬別讓姑女乃女乃我抓到!不然,非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扔到油鍋里把你燙了,當麻辣燙吃。」
環兒還是第二次听到慕容雪發這麼大的脾氣,她趕緊跑了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次是一條可憐的小狗,不小心咬了小姐的花花(一只小花貓)一口,結果被清兒抓去活活給剝了皮,退了骨,那狗還沒有死透,全身被灑滿了糖,扔在樹下,被那些蟲蟻一口一口地咬死了,最後,連皮都沒剩下。不知道這次又是誰這麼倒霉。
「小姐,怎麼了?不會又從樹上掉下來了吧?」環兒一臉關切,雖然早已習慣慕容雪從樹上掉下來,不過,做為下人,還是要問一下的。說明自己關心主子嘛。
「沒什麼,剛剛被蚊子咬了一口,回去睡吧。」慕容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回屋睡覺去了,雖然今天晚上注定睡不好,但也比在外被蚊子咬要好得多。
圍牆上的司空辰听到慕容雪的話,差點沒背過氣去,居然說自己是蚊蟲,自己的吻可從不輕易給人的,真不識抬舉。不過,女子深夜被男子親了,是會生氣的哦,司空辰低低地笑了,還是回去睡個好覺吧,其他的,明個兒再說。
第二天一早,慕容雪瞪著一對兒熊貓眼,坐在床上,也不起,也不睡,看得環兒那個心慌啊。
「小姐,昨夜你沒睡好,要不,再睡會?」環兒小心地問著,她不明白到底是誰惹了小姐,居然害她失眠了。要是讓清兒知道,只不定又要犧牲多少性命了。
「環兒,你剛剛說什麼?」慕容雪明明記得剛剛環兒說什麼司空來著。
「哦,是司空公子來拜訪小姐的。」環兒一臉小心,生怕慕容雪殃及池魚。
「該死的,他還敢來,拿家伙,走。」慕容雪一個激動,起身就往梳妝台跑。
「小姐,你還沒穿衣服呢?」環兒拿起衣服跟在後面,梳妝台里層裝得可是「藥」啊,都是清兒給小姐的,用來防身的。
「快,給我更衣,我要去會會該死的司空辰!」慕容雪攥緊了手里的蒙害藥,敢輕薄我,就要付出代價!
「小姐,不是司空辰,是司空毅,司空家的大少爺。」環兒一臉緊張,還以為是司空毅得罪她家小姐呢,原來是司空辰啊。
「什麼,他來干嘛,不見,我還要睡覺呢。」說著,慕容雪恨恨地回到床上,鑽進被窩,繼續她的回籠覺了。
「小姐,老爺和大少爺他們都在客廳候著呢,你不去不太好吧。」環兒拼死相勸,希望慕容雪起身到前廳。
「去去去,別煩我,我要睡覺。」慕容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喲,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賴在床上。」慕容瑾的聲音傳了進來。
原來,慕容瑾听到司空毅來了,便自告奮勇地當向導,帶著司空毅來找慕容雪,當然了,這一路上是重重疊疊,為得就是能與司空毅多處一會兒,沒想到,慕容雪還沒起身,早知道,就早些帶他來,讓司空毅好好看看她這副德行。
听到聲音,環兒趕緊跑了出來。
「四小姐來了,五小姐她昨晚受了涼,現下正歇息呢。」環兒看到了慕容瑾身後的司空毅,把目光一轉,就當作沒看到他,誰叫他退婚的。
「雪兒受涼了,重不重,我去看看。」司空毅明知道慕容雪故意裝病,躲開自己,他還偏要看看她。
「喲,這不是司空家大少爺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不過,小姐病了,不宜見客,還請大少爺回去吧。」環兒一臉譏諷,看著司空毅,裝什麼好人。
「環兒,太見外了,今天我來就是看望你家小姐的,怎麼能這麼就走了呢。」司空毅慢悠悠地向院里走來。
環兒上前,堵住司空毅的路。
「環兒,快讓開,司空公子是特地來瞧五妹妹的。」慕容瑾走了上來,微笑著對環兒說,慕容雪這麼丟臉的事,怎麼能不讓司空毅知道。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不能錯過。
「大少爺請回,老爺說過,男子不得進入小姐的院門,還請自重。」環兒冷冷地說,她這樣的態度和慕容雪是如出一轍,跟慕容雪久了,她的習慣都學了一二。
「大膽,他可是司空少爺,也是你能攔的!」慕容瑾大聲喝斥環兒。
「我又不是什麼外人,環兒姑娘言重了。」說話間,司空毅神不知鬼不覺地點了環兒的穴道。
環兒不能動,也不能講話,眼睜睜地看著司空毅繞過自己,向里屋走去,她的嘴巴不停地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在心里恨自己無能,要是清兒在,準不會讓司空毅得逞。
「雪兒,我來看你了。」司空毅真的推開門,進了慕容雪的居室。
慕容雪沒有想到司空毅會這般大膽,直接進女子的閨房,而且還在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所以她並未起身,一直躺在被窩里,直到司空毅推門而入。
「公子請留步,古往今來,女子的閨房是不能輕易進入的,公子別壞了本姑娘的清譽。」慕容雪坐了起來,怒瞪著外間的門。雖然被屏風擋住了,但她依稀還是能夠看到個人影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