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商女 第七十章 原來你們認識

作者 ︰ 西風古道

「小姐,你看四小姐多哥憐啊。」環兒一臉同情,壞人還有心軟的時候的,何況他們跟本不是什麼壞人。

「我一直信奉一條︰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人手未到。環兒那你的意思呢?」慕容雪丟了這麼一句話給環兒,自己想去吧。

慕容雨一臉愁容,坐在門口等著慕容雪,見她來了,靜靜地走了過來。

「五姐,你能不能帶小雨一起出去啊?」慕容雨幽幽地說。

「小雨,今天怎麼了?」回府這麼些天,還是第一次見到慕容雨這麼失落,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又有誰欺負她們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府里太悶了,想出去透透氣。」慕容雨一想到母親和自己說的話,她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好,姐姐帶你出去散心。」慕容雪並沒有繼續問她什麼原因,有時,人在情緒低落時需要的只是陪倍而已。

慕容雨勉強扯起了一絲苦苦的笑,她知道慕容雪在擔心自己,可是自己真的是高興不起來。

「我們今天去仙女湖吧,這麼好的天氣,游湖泛舟,再听個小曲什麼的,真是一大享受呢!」美味軒步入正軌後,慕容雪又置辦了幾條游船,專供觀賞游覽之用,再配上美味軒的精品糕點、飲料,這白花花的銀子,爭著往口袋子里跑呢!生意好的一塌糊涂!

「好。」慕容雨終于有了點不一樣的表情。

等她們到時,碧水連天,微波蕩漾,仙女湖上早已經彩船成畫,遠遠近近有近十幾條彩船,看來,今天的收入又要翻翻了!慕容雪心滿意足地笑著。

「五姐,你笑什麼?」慕容雨在船了坐了一會兒,看著寬廣無邊的湖水,碧波蕩漾,魚鳥成群,心里也輕松了不少。

「呵呵,小姐是看到有那麼多船,所以才高興得合不攏嘴的。」環兒一旁嬌笑著說。

「環兒,我就是合不攏嘴,怎麼著?」慕容雪嬌嗔道。

「為什麼五姐看到船就高興呢?」慕容雨听得稀里糊涂,她們主僕就像姐妹一樣,無所不談,真讓人羨慕。

「因為船多,掙的銀子就多,我家小姐最喜歡銀子。」環兒根本不理慕容雪的警告,她就是喜歡銀子,全地球的人都知道了,也沒啥好含蓄的。

「五姐,這些船都是美味軒的?」慕容雨驚奇地看著慕容雪,怎麼可能,短短十幾天,居然這麼大的規模,難怪這些天都看不到慕容雪的影子,原來,她一直在外面忙這些事,慕容雨對慕容雪的崇拜之情又升了一級!

「恩。」慕容雪輕輕點了點頭,這片湖是自己承包的,船只要想進湖,都得和她打個招呼,交點湖票才能進入,這有什麼奇怪嗎?

「五姐,我從不知道女子可以這麼活子,和男子一樣!」慕容雨一下子撲到慕容雪的懷里,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了活法,女人可以不呆在家里,可以不看男人的眼色,可以自己的想法,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小雨,只要你願意,什麼都有可能!」慕容雪希望她能有自己的想法,畢竟在這樣一個時代,女人們大都被三從四德所束縛著,她不想她像其他女人一樣,成為男人的附屬品。

「真的嗎?五姐,我也可以嗎?」慕容雨抬起了頭,早已一臉淚水。

「當然,只要小雨想,五姐永遠站在你背後。」慕容雪輕輕地拍著慕容雨的後背,難道是慕容瑾的事影響了她?

「五姐,小雨害怕,真的好害怕。」慕容雨一下子哇哇地哭了起來,她真的好害怕,四姐嫁給了太子,還在自家,就已經連房門都不敢出,若嫁個普通人,是不是也和娘一樣,終日要以淚洗面呢?

「小雨不怕,有姐姐在。」慕容雪輕輕地呢喃,她從未想到,她會柔弱到這種地步。

「可是,娘今天早上說,遲早我也要嫁人的,如果好點,你二姐那樣嫁給心愛之人,如果差一點,就像六姐一樣,去做填房,無論嫁給誰,我都要學會討好夫君,不然不會像四姐一樣,雖然嫁了太子,確也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五姐,我怕我也嫁一個像太子一樣暴虐的人。」慕容雨,像在哭訴,又像是在乞求。

「並不是所有的婚姻都是不幸的,也有很多會白頭偕老的,只要找一個真心相愛的人,那就會幸福地過一輩子。」雖然,童話都是騙人的,但童話一直都是大家心底那最美好的期待不是嗎?也是大家的動力!

「小雨不想嫁人,也不要嫁人,五姐,你教教我,只要我也會做生意,爹爹就不會逼著我嫁人了。」慕容雨梨花帶雨,不停地哀求。

「小雨,好,好我教你。」雖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做生意的料,但看著這麼傷心的慕容雨,她現在能做的,也只能順著她,給她些希望,雖然,這希望並不一定是真的希望,但至少現在,她是需要的。

「五姐。」慕容雨終于把這些天積攢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了,好舒服,心里暢快了,也不再堵得透不過氣了。

看著漸漸平息的慕容雨,慕容雪的心也放了下來,她到底怎麼做才能真正地幫到她?如果以後,她不在身邊,她該怎麼辦?

「對了,听說,小雨很會彈琴?」慕容雪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盡量選一些她感興趣的許題說。

「是啊,五姐,我給你彈個曲子吧。」慕容雨慢慢走到琴邊,坐了下來,輕輕地撥弄了幾下。

「五姐,想听什麼曲子?」慕容雨甜甜一笑。

看著慕容雨燦爛的笑,慕容雪終于放下心來。

「妹妹最拿手的是什麼,我就听什麼。」慕容雪開心地說。

「好,我就彈一曲小調。」慕容雨緩緩抬起白晰的玉手,輕輕地撥弄著。

只覺得,她的古箏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著,又好象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澄的光…。讓慕容雪听得痴迷,不禁想起蘇軾的《水調歌頭》,竟不知覺中,輕輕吟唱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也不知是兩人心有靈犀還是慕容雨的琴技超凡,竟慢慢地附上慕容雪的吟唱。

兩人都沉醉在那迷人的夢里,竟不知,有一條船早已靠了上來。

四王爺朱安民無意間听到了悠揚的琴聲,尋聲而來,同船的司空毅、李連城、雲飛揚也因好奇而跟了出來,四人站在船頭,看著不遠處船里一唱一彈地默契配合。

只見在輕紗背後,慕容雨正雙手輕撫琴弦,清風微微吹過臉頰,揚起的發絲緩緩落下,輕輕撥弄一下,一聲清脆的聲音縈繞在耳畔,與這輕靈的湖色交相呼應,雖然面若微笑,但漆黑的眸子中仍然看得出有一絲傷悲,芊芊玉指在弦上來回的舞動著,像夜的精靈一般,獨自在這湖色中舞動琴弦……

四五爺緊緊地盯著慕容雨,她不是昨天在慕容府撞了自己的七小姐嗎,沒想到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琴技……

而司空毅、李連城、雲飛揚看清楚船里的慕容雪和慕空雨時,都暗暗吃了一驚,原以為是哪個紅樓清官,沒想到是慕容府的五小姐和七小姐,慕容府的姑娘小姐們竟都是這等妙人。

只是這「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有些淒涼,難道她在思念什麼人?

司空毅突然發覺自己對慕容雪的理解太少了,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讓他忍不住靠近再靠近。

一曲過後,慕容雪和慕容雨對視一眼,相視而笑。「啪啪」,艙外傳來了一陣掌聲。

兩人均向外望去,只見緊貼著自己的船邊,四個俊美無比的男子立在另一條船頭,正朝他們示好。真有點像《花樣美男》。原來,很多美男站在一起竟會是這麼美好的一道風景線,瞧,岸邊,湖上,有多少閨閣秀女正翹首以盼,一睹「佳人」風彩!

「大哥,你怎麼會在這兒?」慕容雪看到雲飛揚,高興地走了出來。

慕容雪一身男裝,清秀俊美,毫不遜色于眼前四位美男。

「原來小雪還善歌,大哥還不能小覷了你呢?」雲飛揚爽朗的笑,什麼時候都是那舒服。

「大哥就會取笑我,快,進來坐。」慕容雪熱情地對雲飛揚說,竟忘了船上還站著其他三位俊哥。

「咳,咳。」司空毅不滿地咳了兩聲,沒想到慕容雪竟這麼在意雲飛揚,連太子李連城、四王爺朱安民都不看一眼,好歹我們也是有身份的人啊!而雲飛揚就一跑江湖的小混混,不就是人長帥點,武功高點嘛,也沒什麼能比過自己的啊?

「哦,不好意思,見到大哥,我實在是太高興了,你們自便,我和大哥說會話。」慕容雪笑著說。

听到慕容雪的話,司空毅他們幾個直接暈倒,她怎麼想起來的︰你們自便!這不明擺著不平等對待嘛!幾個人在都是頭一次被人攆走,幾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心里都不太好受,確切地說是不甘,憑什麼一個啥也不是的雲飛揚就能上你的船,而我堂堂天宇四王爺就不能上。

「剛剛听七小姐琴藝了得,我進去討教討教!」四王爺一臉誠心,說得冠冕堂皇,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處。

慕容雪只好點點頭,人家四王爺,她壓不過他!

四王爺看了看雲飛揚,得意一笑,我也上來了!又回頭沖司空毅和李連城點了點頭,眨了眨眼楮,好像在告訴他們,想要上她的船,還得費些腦細胞,兄弟們,自求多福吧。

李連城看著雲飛揚被慕容雪請進去,他更是不舒服,雲飛揚是太子,他也是太子,而且他可是堂堂鎮南國的太子,比他一個小小的水月國太子強多了,憑什麼他進得他就進不得!

「五小姐,那個水車我還有點不懂,還想向你請教一二,還請不吝賜教。」李連城沖雲飛揚笑了笑,小樣,哥也上來了。

李連城說的合情合理,人家又是堂堂鎮南國太子,慕容雪也只好讓他上船。

而李連城生怕慕容雪會後悔,直接進到般艙里,進去時不忘回頭看了看孤家寡人的司空毅!

司空毅看著三個男人都上了心愛女人的船,而自己卻在獨守空船,這怎麼可以!頓時心里酸甜苦辣一齊涌了上來,還真不是滋味!

「小雪,我有事和你說。」司空毅說完上前拉著慕容雪的手就往船的另一頭走去。

雲飛揚拉住慕容雪的另一只手,不讓司空毅帶走慕容雪,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搶人!

「有什麼在這兒說,小雪還未同意你上船呢。」雲飛揚冷冷地說,雖然司空毅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也很和得來,但關系到慕容雪,他決不讓!

「我和小雪說話,關你什麼事!」司空毅也冷冷地瞪著地雲飛揚。

兩座冰山就這麼對峙著,完全忽略了夾在中間的慕容雪,被他們這麼一扯,慕容雪覺得自己被他們當成東西一樣搶來搶去,她可是當事人,為什麼沒人問她的意見。

此刻四王爺、李連城和司空雨三從坐在船艙里,悠然地喝著小茶,欣賞著外面二男奪一女的精彩大戲!

「夠了,想來就跟過來,不想來就馬上下船,別掃我的興致!」慕容雪一副主人的口吻,這可是她的船,他們在這逞什麼能啊!

慕容雪氣乎乎地走在前面,兩個男人被慕容雪這麼一凶,就像犯錯的小狗一樣,兩人相視一笑,乖乖地跟在她後面進了船艙。

原本四個人的空間,一下子又多出來四個大男人,顯得格外的擠。不過,四個大男人絲毫不受影響,依舊天南海北地閑聊著。

「七小姐,剛剛彈的是什麼曲子,從來沒听過啊。」四王爺主動和慕空雨說話,這個小女子真的是讓人難忘。

「回四王爺,那只是我隨便彈的。」慕容雨低著頭,一臉緋紅。

「哦,姑娘好琴藝。」四王爺真心地夸贊,剛剛的琴聲依舊在耳邊回蕩,那美妙的旋律讓人久久無法忘懷。

「那詞是誰作的?」司空毅看著慕容雪問,剛剛她唱得很淒涼,不過,詞寫得非常好。

「蘇軾。」慕容雪淡淡地說,明明有船,干嘛非要到我的船上來,慕容依舊不滿。

「蘇軾是何人?」剛剛的琴聲,歌聲,雲飛揚都听到了,可是他覺得那詞更勝她們兩個。

「他是一位大詩人,不過,已經去世了。」也只能這樣說了,蘇軾的確是死了,慕容雪心里想。

「哦,可惜了,這麼有才的人,只是小雪是如何得來的他的詞?」雲飛揚有些不信,畢竟能寫出這詞的必定是個有才華的人,怎麼會從來沒听過?

「哦,是以前在‘芙蓉園’里听一位姑娘唱過,覺得好听,就記下來了。」「芙蓉園」被太子毀了,死無對證,慕容雪突然覺得自己還不是一般的聰明,這種謊話都想得出來。

「哦,‘芙蓉園’听說很特別,可惜,我還沒去過呢。」李連城一臉遺憾地說,如果他早些時候來,是不是就是一見了呢,他早就听說過「芙蓉」集團了,只可惜,被那個無知的太子毀于一旦了。

「我也去過,很不錯呢。」慕容雨一提起「芙蓉園」就放開了許多,沒有剛剛那般拘謹了。

「哦,听說她們的老板還在,真希望她能東山再起。」李連城一臉期待,不過,錦城他也沒白來,認識了這麼一個多才多藝的慕容雪,又得知水月國的太子雲飛揚的落腳處,還得到了改良種田的好方法,真是收獲頗多,不枉此行!他甚至有些慶幸,沒有與太子合作!

「是啊,她們遲早會東山再起的。」慕容雪若有所思地說,要不是太子搶走了「芙蓉」集才所有財物,她也不會這麼被動,不過,沒關系,有些債是要慢慢還的!

「對了,你們兩個怎麼單獨乘船出行?」司空毅掃視一圈,船上一個船夫,再就是她們四個女眷,也不帶個隨從,多危險,萬一要遇到壞人,她們必遭黑手。

「這是我的船,怕什麼,你們怎麼會到一起的?大哥,這幾天你都去哪了,怎麼一直沒你的消息啊?」慕容雪看著雲飛揚。

「有點私事,我去一趟外地,昨天晚上才回來。」雲飛揚看了眼李連城,淡淡地說,這里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也只有他了,他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信得過。

「哦,那你們?」慕容雪指了指李連城和四王爺,司空毅與雲飛揚認識,她是知道的,可他們呢?

「我和連城從小就認識,而四王爺是剛剛才認識的。」雲飛揚淡淡地說,現在局勢這麼緊張,四王爺之所以跟來,多半是怕李連城與太子朱安國合作,而司空毅就是他們的橋梁。

「啊,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早知道,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慕容雪恍然大悟地說,為了阻止太子與李連城合作,她可費了不少心,出了不少力呢!早知道他們這麼要好,直接拜托你不就麼了嘛!

「什麼麻煩?」雲飛揚听得雲里霧里的。

「五小姐,不吝賜教,教了我許我關于怎麼引水種田的方法,我真的是很受教呢。」李連城受寵若驚的說,其實他要是知道雲飛揚的事,他也斷斷不會與太子合作的,不過,經過這些天的了解,就算沒有他們的緣故,他也不會與那種心狠手辣、殘暴不仁的太子合作,那要只會害了更多的百姓,讓他們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哦,小雪,你把水車也教給他了,你就不怕他們強大了,來攻打我們嗎?」雲飛揚開玩笑說,可四王爺和司空毅則是一臉緊張,這關系到國家安危的大事!

「呵呵,他敢失信于我,我就讓他失信于天下人!」慕容雪一副兒童天真的口吻,開玩笑似地說,可她確是在警告李連城,水能載舟,也能覆舟!

「有五小姐在,我哪敢啊,我還得求她賞口飯給我百姓吃呢!」李連城故做一臉害怕的樣子,逗的在座的人都笑了,不知道,還以為慕容雪是什麼大魔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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