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四片葉子是性福草
安玉川閉著眼楮,瞬間蒼老了幾分,有些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沒錯……」
安少俍眸色一紅,眯著眼楮看向他,「三年前的悲劇還不夠麼?我死了,你是不是就放心了?」
安少俍將手中的病例撕下一張,砸在桌子上。
蔡琴一看,捂著嘴痛哭起來,「怎麼會這樣?俍兒…」
她抱住安少俍泣不成聲。
安玉川緊皺著眉頭,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幾歲,顫然地看著安少俍,聲音滄桑,「關鵬是我的人。」
說完,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急切地起身要上樓。
安少俍坐在沙發上,頭也沒抬,臉上帶著迷亂的笑意,「等等,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芷若沒有死,她回來了。」
說完,他抬頭去看安玉川。
安玉川本來步履蹣跚,那一聲如驚雷,直接把他震暈了,整個人一頭就栽倒下去。
蔡琴和管家慌了手腳,整個安家亂成了一片,安少俍打電話叫了救護車,落寞地轉身出了大門。
漫天的繁星,布在城市的夜空,安少俍抬頭看了一眼,眯著眼楮,兩手插兜走在街頭,冬日的風零落了他額前短碎的發梢。
白色的西服,在夜里耀眼又孤獨。
一直走到凌晨兩點,抬頭看著軍區醫院那盞滅了燈,眸色一亮。
他照例翻過浴室的窗戶,進了病房,輕輕地推開了浴室的門,開了燈。
燈光下,她恬靜的睡顏美好如出生的嬰兒。
他坐在她身旁,輕輕撫模著她的臉頰,憂傷地吻了吻她的眉眼,突然看見旁邊手機,隨手拿了起來,看著那一排排的點,他輕柔地一笑。
他將外套月兌了,掛在衣架上,轉身看見了桌子上的滿天星,伸手將那一抹吊墜握在手心里,轉頭看向連雨晴。
「我多麼希望能給你幸福。」
他隨手裝進兜里,鑽進被窩,摟著她,疲憊地睡過去。
第二天,連雨晴迷迷糊糊睜開眼楮,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她怎麼睡了這麼久?頭好痛!
當她看見安少俍腰上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走出浴室的時候,驚地坐起來。
安少俍看著她活活見了鬼一樣的眼神,掩去眸色里的疲憊,勾唇一笑,嗓音迷離,「我身材這麼好?把你都看痴了。」
連雨晴這才意識過來,連忙去看身邊的手機,再去看桌子上的吊墜,都不見了,下意識地躲避他的眼神。
安少俍慢條斯理地走過去,坐到了桌邊,柔軟的大床直接塌陷下去一塊,他就勢將她擄進了懷里,「有沒有想我?」
「想你做什麼!」
他們這樣到底像什麼?
連雨晴不自在的要撥開她的手,安少俍卻緊緊握住,摁在他腿上,眼角暈開一圈笑意,浸透眉目之間,「想我今晚怎麼吃了你。」
「流氓!」
連雨晴一拳砸在他胸口上,安少俍沒有躲,硬生生接住了,面色瞬間蒼白。
看的連雨晴莫名緊張害怕,聲音也不自覺地哆嗦,「安少俍,你沒事吧?」
安少俍忍了忍,握住了她的拳頭,溫柔地親了一口,「擔心我?」
「誰擔心你了!」
連雨晴別扭的轉過了頭,她的表情有這麼明顯嗎?
安少俍攏了攏她的長發,一頭青色瀉在他手腕上,緊緊地纏住了他血脈,他長臂一伸,從旁邊的桌子抽屜里拿出了她的手機,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條編輯了半截的短信,「這是什麼意思?」
連雨晴懊惱地別過了頭,臉熱的滾燙,就像做了賊被發現了一樣。
安少俍笑著,將她扳正了,「想我想得打不出字了?對了,草呢?」
連雨晴睜大了眼楮,掩飾心頭的尷尬,不自然地笑著,「草?草是什麼?」
安少俍將薄唇貼在耳梢,嗓音低柔曖昧至極,「就是讓你性福的草,四片葉子的。」
安少俍笑笑,修長的手指在她手臂上特意寫了兩個字,性福!
連雨晴觸電般一縮,「惡心!」
多麼美好的四葉草,就讓他這麼玷污了。
可惡,明明是他拿走了,還要裝腔作勢地來問她,再一想,他一定看到了那個滿天星圍成的心,她的心思就像赤果擺在他面前,越發地不自在,別扭地說,「可能那天在沙灘上掉了吧。」
安少俍的眼里,彌漫了一層說不出性感,薄唇對著她,慢慢地靠上去。
看得連雨晴心不停亂跳,他這是什麼意思?
大腦瞬間短路,一片空白。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性感的薄唇已經壓上去,繾綣不停,輕柔又狂野,要將她整個卷入唇齒間,吞入月復中一般。
她眼暈的什麼都看不見了,他壓著她直接滾到了床上。
一直到她透不過氣來,他才放開了她,手中多了一條鏈子,伸手揉著她的頭發,將她墊高半截,將紫色水晶的四葉草系在她白皙項間,俯身下去,狠狠吻了一口。
看著被他吻出淡淡紅暈的玉頸,他出眾的臉上浸透了迷離的笑容。
「以後不許再丟了。」
她臉頰酡紅,看著他,對望了好久,兩個人才漸漸平息了紊亂的呼吸。
她不想自作多情,可是他總是這樣讓人誤會,自己卻又不敢和他確認,心頭恍然飄過成佑的話,六天前她問過他,可是他打了個馬虎眼,繞了過去,「那天,你到底怎麼了?他為什麼說你要死了?」
安少俍眼神幽幽地看著連雨晴,「我有海水恐懼癥,你信嗎?」
連雨晴沒有說話,心情卻格外的復雜,海水恐懼癥那是什麼病?他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跳進海里?
「別想了,嚇唬你的。」
安少俍揉了一把她,沒有顧忌地當著連雨晴的面就開始換衣服。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將她一把拉到了身邊,「看看我這里,我說過超標了,你看,現在至少有十八厘米,夠不夠雄偉?」
連雨晴紅著臉閉上了眼楮,「不要臉!」
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滿臉的紅霞,心中郁結瞬時舒展,「臉有一張就夠了,無需多要,我現在就缺個女人,就是你。」
如果這樣可以一輩子對著她,這樣不要臉耍流氓,貌似也不錯。
安少俍勾唇笑笑,放開她,穿好了衣服。
連雨晴睜開眼楮的時候,因為他剛才的話,心頭依然狂跳,再去看他,不由感慨,衣冠禽獸和禽獸的區別,就是這一身光鮮的行頭。
他將一個袋子遞給她,「去,把這套衣服換上。」
連雨晴沒動,安少俍一笑,「難道你想給我看?我不介意看看,或者我幫你。」
「下流!」
連雨晴拿了袋子去了浴室。
等她出來的時候,安少俍一把將她拉到鏡子旁,下巴抵在她頭頂,笑得曖昧。
確切的說,他們穿的是情侶裝,還是安少俍一貫喜歡的風格,不染縴塵的白色。
她羞紅了臉。
他拉起她手腕,將一款longines名匠系列新出的限量版水晶腕表,扣在了她潔白的手腕上,然後,將另一款遞給了她,「幫我帶上!」
連雨晴看了一眼,「這個怎麼看上去像一對?」
安少俍笑得很迷人,「本來是一對,有什麼好奇怪的。longines也叫浪琴,浪琴,俍晴,是不是很像?」
笑意漸染那張過分出眾的臉,說不出的妖嬈。
這個牌子一般,只是那次偶然瞧見浪琴兩個字,特別的適合他和她,他就買了,一直收著。
他慢慢地湊近她,趁著她還沒有回過神,黏著她的唇瓣,狠狠親了一口,「我們是不是應該做出點郎情妾意的事了?可不能太辜負了緣分。」
他用一年的時間,確定了心中的感情。
要不是芷若突然回來,這一天,他何需等這麼久!
這半年,是他憑生過得最難受的日子,多憋屈,忍得多辛苦?
他不想再忍了。
連雨晴不自然地白了他一眼,「猿糞這種東西,不適合你的身份。」
他淡淡地笑笑,沒有強迫她,自己將腕表帶到了手臂上,「偏偏我就喜歡呢?」
突然,他的嗓音變得夢幻般輕柔,「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幸福。」
這一刻,他明明白白地說出這一句話,讓她猝不及防,身子一動,頭差一點從他手中掉下去。
他及時的扶住她,對上她的眸子,亦如當初,含著一汪朦朧的霧水,透亮,干淨,奪去了他所有的視線。
她看著他,如果曾經心中多少隔閡,這一句話,也夠了,竟然將她的心塞得滿滿的,眼角不由地濕潤。
「你天生就是勾我的。」
他喃喃自語,將她擁入懷中,指尖輕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哭什麼?吊到我,這麼激動?」
連雨晴狠狠地砸了他一拳,「你無恥!」
幸好這一下沒有落在他胸口,安少俍松了一口氣,「對你還是無恥一些好。」
這一刻,她不想去問他和欒暖之間的事,聲音也帶了幾分潮意,「我基因不好,你好像說我有很多缺點。」
安少俍將她往懷里緊了緊,笑著出聲,「我可以幫你改良!」
「流氓!」
連雨晴推開了他。
他裹著她的手,將她打橫抱起來,駭人。
連雨晴沒有提防,身子瞬間失重,驚叫出聲,「你要做什麼?」
安少俍輕輕勾唇,「你說呢?」
連雨晴搖了搖頭。
他突然呼吸重喘,嗓音如沙石般粗砥狂野,「帶你出去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