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漸漸拉上了帷幕,寧曼為難地看著季雨晴,「雨晴姐,你真的要去嗎?」
季雨晴苦笑了一聲,「我無路可走。」
哥哥說的話,就在寧曼的耳邊,可是三少今天的無情,她是親眼看見的,人心可以涼薄如斯!
當時她想過來幫雨晴姐解圍,被安少凌按在陽台上動彈不得,又羞又怒的感覺,如今想起來,依然心跳加速,「曼曼,替和我你哥說一聲謝謝。」
「雨晴姐……」
寧曼欲言又止,「那我送送你。」
季雨晴很堅定,「我自己打車過去。」
她戴了闊邊的碎花鴨舌帽,出了醫院,去了銀都會所。
她輕輕地推開包廂的門,包廂里沒有開燈,安少俍頎長的身子沒入沙發里,白皙的長指夾著一支香煙,指尖煙霧繚繞,將他整個人氤氳的不太真實。
季雨晴定眼看著他,站在門口。
安少俍轉頭看向她,高大的身影看在她眼中,像是被什麼給壓彎了,揚起的臉在昏暗光線里忽明忽暗,眼底的痛苦昭然若揭。
看著這樣的他,她心頭像纏了千萬個線頭,千萬個,想解開,卻越纏越緊,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過來!」
他的聲音是性感而深沉,季雨晴坐到了他身邊,他不是叫她听話嗎?
她的眼神始終很冷淡,安少俍一握住她的手,就觸到了她手指上的冰涼,用力的緊在掌心,用力一帶,她跌落在他里,他一手托起她後腦勺,對著她的唇壓上去。
她沒有反抗,只是睜大眼楮看著他,不配合,不拒絕,任由他索取。
安少俍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你是木頭人麼?」
她沒有出聲,只是看著他,那樣冷的眼神讓他心悸,寶貝,再耐心等等,我比你更煎熬。
「想不想見見阿錦?」
季雨晴應了一聲。
安少俍看著她眸子,「一會兒我電話一響,你自己取悅我,知道麼?」
「怎麼才能取悅你?」
季雨晴恍惚一笑,如曇花一現,讓他想起了六年前那一夜,她也是這麼笑著,笑得讓他如刺針芒。
安少俍吸了一口煙。
火星子一閃一閃,在他唇齒之間,擴散到四肢百骸,幻化成毒素滲透到離心髒最近的地方……
煙霧中,她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臉
「我教你。」
安少俍眸色一深,手臂纏住她腰際一把將她抱坐到自己腿上,壓在懷里,逼仄的空間,呼吸他的呼吸開始急促,那種急促是她所熟悉的,也是他熟悉的。
這具身體是和他天然契合的,是他最渴望的。
呼吸交纏,時輕時重的呼吸噴灼在她頸間,兩手鑽入她衣間,一手握著她的細腰,另一手手指快速解開她文胸扣子,覆蓋住她的豐盈,用力地揉搓。
「我欺負了你,一會兒,你欺負回來就是,不,以後都給我欺負回來。」
他咬著她唇瓣一頓,猛地吸住她舌尖,用牙齒輕輕一咬,兩個人都輕顫了一下,他的聲音陡然冷冽,「他們逼迫你的時候我都沒看見,季雨晴,你看著,等著看好戲,看我一樣樣替你討要回來,你掉一滴眼淚,我就讓他們掉一缸,我要讓他們哭笑不得。」
他在她耳邊喃喃細語,吻著她如天鵝低垂的白皙頸部,手開始情不自禁地在她後背游竄,我握著她腰身的手用勁將她身子拉的前傾,以一種絕對迎合的姿態,將兩具身體之間的縫隙擠走。
季雨晴睜大了眼楮,看著他,他在說什麼?
難道他都知道?
心,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軟軟地,好像本來有一堆褶子,現在撫平了。
「現在,給我用心點。」
他托起她的身子,吻得更加狂野。
她能感覺到身下有個突兀的東西,頂著她,自然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她已經完全不懂了,完全不明白,腦子混沌成了一片。
他的話,他的所作所為,都讓她迷亂,原來他就像一杯陳釀的酒,終可以讓她暫且忘卻那些痛苦和禁錮。
他吻住她的唇瓣,她承認他嘴唇踫觸到她的那一瞬間,她有種暈眩的感覺。
「嗯……」
安少俍低沉地申吟一聲,是種性感到骨子里的喘息。
她的身子明顯一顫,安少俍更加瘋狂地吻季雨晴,把手伸進她的衣服,在她胸上燃起一串火焰……
陡然電話響了,安少俍喘著氣,放開了她,他本想蜻蜓點水,哪里想到會這般迷醉,微眯著眼楮,變了臉色,冷漠地看著她,「等他露出狐狸尾巴,我就會砍掉它。來吧,寶貝,閉上眼楮。」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他脖子上,變成了她摟著他,「吻我吧!」
他知道她會配合她,因為他已經給她下了藥,透過他的唇齒,流轉于她唇齒指尖,這一刻,鑽心的痛,死死繞繞纏住心髒,擊打著心房。
安少俍臉色漸冷,冷如寒霜,季雨晴一路細細地吻著他,安少俍始終冷冷地睨著她,克制著心頭沖撞的感情,如果不是敵人那麼強大,他何苦利用他最珍貴的人,看著她站在刀尖上舞蹈,他的心同樣在滴血,比她更多。
她的意識是迷亂的,迷迷糊糊中,激起了他渾身的。
安少俍眯著眼楮,他的寶貝,永遠是最美麗的,特別是為她綻放的那一刻,妖嬈的美麗,讓他窒息,那是種感覺,和她外在的一切無關,在她急切的不可救藥的親吻和撫模中,她像花朵一樣奢華綻放。
他注定了深深淪陷。
看著記者來了,他頓了一下,整理慌亂的心神,咬著嘴唇緊促呼吸,猛地把她推開,把燈打開,她跌倒的樣子,晃得他睜不開眼,心亂如麻。
他看向她的視線是涼薄的,是刻骨的,是銘心的,是冷漠的,是無情的,卻也是最用心的,用情最深,用盡了所有的偽裝和心思,「季雨晴,你可以做我情人。」
看著聚光燈在她臉上閃爍,有種心髒被穿透的窒息,她瞪著眼楮眩暈了過去。
……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醫院,身邊是寧曼,如果不是寧曼哭紅了眼楮,季雨晴以為她只是做了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