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走了,以後不需要聯系,電話見面就好。」
墨寒轉身離去,一刻也不想多待。
林坤看著墨寒的身影,眼神中多了一絲蒼老,驟然變得瘋狂起來,如果不是安玉川,他也不會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即使站在如今的高度,他每一天好受過。
林坤給蔡琴打了個電話,「小琴,還記得我嗎?」
蔡琴听著那聲音,渾身一陣冷顫。
「女乃女乃,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小錦看著蔡琴,歪著頭咬了咬手指。
蔡琴慌忙掩住了手機,「小錦,你乖乖坐在這里,女乃女乃出去打個電話。」
出門的時候,她特意讓劉兵看著小錦,阿錦出事了,她再也不能失去一個孫子了。
蔡琴走到樓道里,走到了頂角的陽台,手依然在顫抖,怎麼是肖然,她不是死了麼?
她捏著手機,小心地問,「請問你是哪位?」
林坤笑了一聲,「小琴,你怎麼可以連我聲音都忘記了?」
蔡琴有些毛骨悚然地僵在那里,「你…你是人是鬼?」
「這不是鬼來電!」
「那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兒子現在過得還好?」
「誰…誰…誰是你兒子!」
蔡琴渾身出了一層冷汗。
「小琴,你怕我?」
蔡琴沒有出聲。
「我那麼愛你,到現在還忘不了你醉後的嫵媚,忘不了你帶給我的甜蜜滋味…」
蔡琴連忙打斷了他,「肖然,你到底想干什麼?」
林坤吐了個煙圈,眯起了眼楮,把玩中手里的無聲槍,猛地朝著一個方向放了一槍,「我想重新追求你,你會嫁給我嗎?」
蔡琴急喘著氣,「不不!不會!我愛的人是玉山,我一直愛的是他!」
林坤一咬牙,「可是,他已經死了!」
「死了,我也愛的是他!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林坤的眼中驟然劃過一抹狠戾,「可是,小琴啊,是你親手害死了他,這事曝光出去,誰會信你?還有啊,我兒子不想再姓安。明天晚上,午夜,那個酒店,那個房間,還記得麼?不見不散,要不你會後悔的。」
電話掛斷了,蔡琴依然站在風口中,渾身冷顫,渾身刺骨般冰冷,為什麼他知道?她不是有心的,都是水芷若!
突然蔡琴的身體提懸般顫抖,肖然死而復生,水芷若也死而復生,中間到底有什麼關聯?他們害死來報仇的?
回到臥室的時候,蔡琴渾身浸透了一層冷汗。
…………
安少俍和季雨晴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在白逸那里,白逸已經取了樣本,再過三天,就會有結果。
安少俍緊緊地握了一下季雨晴的手,「你害怕?」
廢話!她能不害怕!
要真是兄妹,小錦和安錦身體里不知隱藏著多少可怕的致病基因。
不過,她沒有出聲。
安少俍眸色一深,「今晚,和我睡,以前我們就睡這個房間的。」
「小錦要和我一起睡。」
季雨晴連忙出口否認,不是她矯情,她現在不知道該拿什麼身份面對他,留在這里,是因為她不想他出事,他需要她幫忙。
安少俍摟著季雨晴一進套間的客廳,沒有開燈,光線很暗,安少俍轉身突然將季雨晴擠在門上,渾身迅速穿過一到電流,「寶貝,黑燈瞎火的,真有情調,小錦想要和你睡,就咱們三個一起睡,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在這里吃了你,媽就在那屋里。」
「你放開我,你想干什麼!」
季雨晴可著勁推安少俍,男女力氣相差實在懸殊,她根本推不動。
安少俍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寶貝,同樣的方法,嘗試一次就夠了。」
季雨晴粗喘著氣,小聲地呵斥他,「安少俍!你不要臉!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們真的是兄妹,一旦曝光出去,你就毀了,安家就毀了,當年他拿這個逼著我離開你,做掉我們的孩子,現在,他指不定拿這個要挾你做別的事。你清醒點,好不好?」
安少俍一口吻住她,直接握住她胸前的豐盈,揉搓起來,含糊不清地說,「已經做DNA鑒定了,不過,我事先告訴你,六年前,你為這個離開了我,你保護我,保護安家,我沒有別的辦法,唯有以身相許,你只要接受的份。管我們是不是兄妹,你都是我的女人!」
季雨晴狠狠踢了一腳,「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曝光出去,我爸和你媽會承受什麼?!你瘋了!」
「我不管,我只有一個媽,就是蔡琴,只有一個爸,是安玉川,季博山,我壓根不在意,他本來不是什麼好東……」
突然想到季博山是她家寶貝的爸,後面的一個字就省略了。
季雨晴還在掙扎,他的手已經攀上她肩頭,扯下了衣服,火熱的唇,吻上了她的肩骨——
突然燈一下子亮起來,強烈的光線刺得季雨晴有些睜不開眼楮。
蔡琴坐在沙發上,兩眼死死地盯向這邊。
蹭的一下,季雨晴臉紅透了,一把推給了安少俍,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進自己的房間。
蔡琴突然說話了,聲音有些生硬,「雨……雨晴,你等一下。」
季雨晴手剛觸到把手僵在那里。
安少俍咳嗽了一聲,「媽,大半夜的,你怎麼坐在這里,也不怕著涼了。」
「你們跟我去房間,我有些話對你說。」
蔡琴身體僵硬著,做了太久,有些麻木,突然站起來,頭重腳輕,季雨晴離得近,連忙扶住了她。
安少俍去看他媽的臉色,一臉認真,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一想到剛才的話,他媽都听到了,渾身一股冰涼,眯了眯眼。
季雨晴扶著蔡琴到了蔡琴的病房,蔡琴示意劉兵把小錦抱出去,「俍兒,你關了門。」
安少俍把門反鎖了,渾身一緊,他知道作為父母都無法接受這種事情,其實,第一次查到這件事,他躺在地板上,渾身冷透了,就像死人一般,把成佑和白逸嚇壞了。
成佑特意給他找了個女人慰問他,可是他竟然腦海里都是季雨晴這女人,他想試一試,可能不是對著她,他竟然是個廢人,安少俍自嘲地一笑。
一直到再遇見她,身體的某種功能才開始復蘇,這就是命,他無法抗拒,他就認了。
他查了這麼多年,無法推翻它。
DNA檢測?
不過是為了安慰她,他已經吩咐過白逸了,結果只有不是,「媽,你什麼都別說,我心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