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婦當家日記簿 78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作者 ︰ 貓紋

尚書府里的諸位,雖說因為司長風與喬婈鬧了許多的不愉快,但隨著司長書與翟芳芳的親事訂下來後,壓抑的氣憤總算是回溫了一點了。

自翟芳芳被自家親娘關在房間里狠狠的抽了一頓後,便悶在府里養了近十天的傷。

這期間她娘每天來給她換藥,總是一副慈母的樣子來,絲毫不見當日的狠辣,但翟芳芳知道,她娘眼底的情緒是冰冷的,內里的那顆心隨時都會竄出毒牙來,將她刺得遍體凌傷。

她娘恨她,不,應該是說,她娘恨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

在司長風回京之前,她已經很久沒被親娘這般虐待了,所以那一頓鞭子,刺激的翟芳芳反叛心理飆升,她面上絲毫不敢違背司田土,帶著笑的與司長書訂親,心底下,卻是看誰都覺得惡心憎惡。

翟芳芳這朵花落入了別家,最傷心的,便是司田水的兒子司長福了。

福分福分,作為妹妹的司長芬本應對哥哥倍感親厚才是,無奈司長福性子太懦弱,叫司長芬半點看不上眼,司長福難過翟芳芳許了自家堂哥,在屋子里躲著哭,司長芬便拿著繡花版樣坐在他門外,一句一句的嘲諷著。

「大哥,不是小妹說你,天涯何處無芳草呢,你就為了這麼點小事,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要說了別人听,準笑的你沒臉留在京城!」

「她與她爹一樣,長了雙勢利眼,這京城里好姑娘多得是,你怎麼就非得她翟芳芳不可!」

謝氏打遠處走來,听見這些話,不由得狠狠地擰了一把司長芬的皮肉,見她吃痛後,方才小聲的呵斥︰「怎麼跟你大哥說話的,嘴巴再這般沒遮攔的,看以後誰家少爺敢要你!」

司長芬絲毫不放在心上,收拾了東西站起來,道︰「丑女都不愁嫁,我就更不愁了,這世上只有娶不到媳婦兒的男人,還沒有嫁不出去的姑娘!哼!」

說完,沖著司長福緊閉的房門甩了個白眼,便施施然回了自己的屋子。

對于女兒這般油鹽不進的德行,謝氏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後,便去拍了拍司長福的房門︰「長福啊,娘給你炖了湯,快出來喝點吧,這都一天沒吃東西了,你是要教為娘的心疼死啊!」

屋子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門被打開,司長福雙眼紅腫的立在那里,也不看她娘親一張心疼的臉,嘴里只甕聲甕氣的說︰「終歸還是我們無權無勢,入不了眼罷。」

謝氏本是鄉下一農婦,機緣巧合之下嫁給了司田水,雖不說是榮華富貴,可與往日相比,這十幾年來的生活也算得上是錦衣玉食了。她心不多,一家人平安和樂就行了,可嫁的丈夫卻不是這般想的,京城里貴人多了去了,他心里不甘屈紆別人之下,總想著往上冒頭,這兩個孩子便自小在他教育之下,生了顆大心,總想著要過上比他人還富有的生活。

謝氏長嘆一聲,給司長福理了理衣領,道︰「長福啊,听娘的勸,什麼事都應該順其自然,不能強求,你與芳芳沒成,說不定是有更好的姑娘等著你呢?」

所謂求不得,這痛苦便容易叫人心里扭曲,司長福雖然覺得是因為自身條件不合格導致翟芳芳看不上他,更多的,就像之前司長芬說的那樣,覺得翟芳芳太勢力。

翟芳芳與司長書成親,司長風這邊的禮金自然是少不了的。

早早的,喬婈便按著司長風說的,各種擺件玩物裝了好幾箱子叫人給抬到了尚書府去,就這陣仗,光讓人看著,就萬分的羨慕眼饞。

春桃覺得肉疼,「夫人,我們不是與那邊合不來嗎?怎麼送這麼多東西去?」

喬婈不在意的擺擺手,扶著腰往內院走去,並說︰「這些東西都是你家姑爺平日收禮收到的,沒花一分錢,盡放在庫房里佔位置的,清干淨了倒好。」

喬婈勾著嘴角,心里琢磨著司長風不愧是商人,這算盤永遠打的是 里啪啦響,這麼多箱子從司府一路抬到尚書府,多麼的招搖,別人只會夸贊司長風出手大方。而實際上,喬婈放進箱子的銀票,也就五百兩。

尚書府的人缺錢花,肯定也是想借著司長書的婚禮,順便小賺一筆,把錢給仇人,這麼憋屈的事情司長風可不做,五百兩不多,但配合著那幾個箱子來看,就非常多了。

這廂,任姨太看著那被一下一下抬進來的箱子,不禁也面露喜色,心道看不出這司長風出手還真大方,等到人走後,便由司長琴陪著清點起來,這一點不要緊,差點被氣的吐血。

她手里摳著那五百兩的銀票,再看看這幾大箱子擺件玩物,牙齒幾乎咬出血來︰她要這些東西做什麼用,府里豈會缺這些玩物?

司長琴在旁邊小聲說道︰「娘,您別氣了,那邊的禮金雖少,但這麼多東西拿去當了也值不少錢了。」

「當什麼當!」任姨太說,「叫別人知道了,拿出去說堂堂工部尚書府,竟然落得要靠變當東西過活了?叫你爹知道不死也要扒層皮!」

任姨太那個恨啊,好東西再多,也不如手里握著現錢的感覺來的實在,拿這麼多一堆沒用的玩意兒不說,還放在庫房里佔位置。

柏茗語懷孕,喬婈問了家醫,讓人送了好些孕婦吃了有好處的東西過去,卻不想,這日都傍晚了,平日里伺候柏茗語的丫鬟卻過來了,說是她家少夫人請喬婈明早就去嚴府,有事相商。

喬婈沒問丫鬟柏茗語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應了,第二天早早的起了,梳洗好後,帶了些禮品便乘車去了嚴府。

嚴府內院的權利現在還是在嚴老夫人手上,平日里規矩也比較嚴,柏茗語嫁到嚴家這麼久,每日都得早起給嚴老夫人請安,只因她有了身孕,這才免了,教她好好地養胎。

倪阮阮每日也是要向柏茗語請安的,沒懷孕之前,柏茗語看著倪阮阮在自己面前放低姿態的架勢還覺得暗爽,懷了孕後,便想著不被打擾也叫倪阮阮不用沒日都來請安了。

當時初為人婦的倪阮阮咬著一張紅唇,風情盡顯,表情委屈道︰「是不是妹妹哪里做的不夠好,污了姐姐您的眼楮,所以才不想看見我的?」

柏茗語被這話悶的吐血,當著嚴卿的面卻又不能給她擺臉色,只得強笑著說一些自己有了身子後比平日要覺得累,怕怠慢了妹妹這般的場面話。

嚴卿雖不喜柏茗語,但她肚子里壞的好歹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想著孩子看著她的表情也比往日要溫和,听她這麼說,難得是為她考慮一番,叫倪阮阮就听柏茗語的,不用每日來請安。

于是,倪阮阮是不用每日來請安了,可她改成每日來找柏茗語嘮嗑來了,順帶手上還要提一盅補湯。

笑話,情敵給的東西她怎麼敢喝!

但那嚴卿,好似生怕自己的小表妹受了委屈,倪阮阮要是要到主母內院這邊來,必須得有他陪著才行。

那湯在嚴卿看來,就是小表妹的一番心意,又是補湯,喝了身體也好,柏茗語一推辭,倪阮阮一委屈,他就不開心了。他一不開心,柏茗語就氣恨倪阮阮,卻也不能再推辭不喝了,見著倪阮阮端過來的補湯,便伸手去接,無奈手還沒踫到碗邊邊,那碗就掉了,打在地上濺了她一裙子的湯。

伺候她的丫鬟生怕自家小姐有個什麼損失,忙去查看,柏茗語也皺眉的看著倪阮阮。

倪阮阮卻是一下子就掉了眼淚,委委屈屈的說︰「姐姐您要是實在不想喝這湯,妹妹也不強求,可……」

然後看看那一地的碎渣子,哭的越發傷心委屈了,很明顯就是告訴旁人你若不想喝不喝就是,做什麼打翻她的碗呢。

柏茗語努力的平衡著心態,告訴自己莫與賤人一般見識,仗著嚴卿對她的喜愛,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算計她!

陷入愛情里面的女人智商低下,男人也同樣為零,混跡官場多年的嚴卿不僅沒看出倪阮阮這拙劣的手段,還真的怪柏茗語不識趣,當即冷著臉叫人收拾了地上的渣子,叫柏茗語好好養胎後,便拉著倪阮阮走了。

沒成想,隔了幾日後,倪阮阮又提著一盅湯來了,嚴卿抿著唇跟在她身後。

這下,柏茗語是真的不想喝也得喝了,她提心吊膽的喝了倪阮阮送來的湯,這般幾日之後,心里越來越不安,竟是一點也等不得了,都傍晚了還差了丫鬟去請喬婈。

喬婈進了嚴府,她來得早,進了柏茗語的內院,她也才剛剛用了早飯。

柏茗語拉著喬婈在身邊坐著,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喬婈听她說了這些事情後,一張臉難看的厲害,「你若想死,就接著喝她送來的湯!」

柏茗語更加的忐忑不安,道︰「她每日送來的湯都不盡相同,每日來盛的湯分量都是固定的,碗也是她的,我叫丫鬟們去廚房找湯渣也找不到!莫非她真敢在湯里用毒?」

喬婈道︰「用毒她不敢,可那些補湯里面都是加了中藥材的,是藥便有三分毒,且你孕婦身子,豈能隨意亂補!」

「她每次來都有嚴卿陪著,我若不喝,嚴卿就更不喜歡我了,我,我不敢不喝……」

听她這麼說,喬婈又無力了,只得憐惜的嘆氣一聲︰「以後說什麼也不要喝了,想要留住嚴卿的心,也得有那個命才行。」

這一瞬間,喬婈覺得這嚴府里的人都不是東西,隱瞞了倪阮阮這麼大一個隱患的存在。

嚴卿之父嚴昊,任職禮部左侍郎,比起工部尚書一職,低的不是一點半點,而司長風,不止是工部尚書長子,且朝中戶部官員大多與其交好,另有其他官員與之熟識,比起他的父親司田山,司長風的人脈可要大得多了。

這一點,嚴老夫人通過丈夫嚴昊之口,也有諸多了解,所以平日里柏茗語去往司府,她一向是持贊成態度的,這會兒喬婈剛進了嚴府,那廂嚴老夫人便知道了,讓人準備了好些果盤後,便領著人進了柏茗語的內院。

嚴老夫人見到喬婈笑得很開心,喬婈也笑得很開心。

兩人相見歡的聊了好一會兒後,門外候著的丫鬟便說︰「倪姨太過來了。」

喬婈雙眸神色微閃,與嚴老夫人停了話頭,看著一身淺粉色的倪阮阮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倪阮阮倒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屋子里有這麼多人在,提著湯盅的手不由得一緊,隨後笑著把湯盅放到了桌子上,過去給三人行了禮後,便站在了嚴老夫人的身邊。

喬婈狀似熱絡的與倪阮阮說了好些話,突然話題一轉,問倪阮阮︰「你那湯盅里面裝的是什麼?好香!」

倪阮阮笑道︰「這是我親手炖的雞湯。」

嚴老夫人也跟著道︰「阮阮每日都炖湯給茗語喝,勤快的緊!」

喬婈笑笑,「是嗎?那手藝定是非常嫻熟了,也難怪,光是這味道,聞著便教我饞了一地的口水!」

嚴老夫人忙道︰「阮阮,快倒一碗給司大少夫人!」

倪阮阮遲疑了一瞬,只一瞬便叫喬婈清楚了,她依然不動聲色的笑著看著她。

倪阮阮倒了一碗,放了勺子進去,茉莉便過去端著遞給了喬婈。

喬婈喝了一口,眉眼間都是被美味折服的享受,她道︰「果真是美味至極呢!」

柏茗語道︰「是呢,這湯我每日都喝,一日不喝便也饞的緊。」

喬婈正在喝第二口,似乎非常驚訝一般的頓住了手中的動作,扭頭神色古怪的看著柏茗語。

柏茗語知道喬婈這是要開始發難了,配合般的露出些不解的神色出來︰「怎麼了?」

喬婈一勺一勺的在碗里慢慢的攪著,卻是沉默著不語。

嚴老夫人也是不解喬婈為何突然這般,指指那碗中的湯,遲疑的問道︰「可是這湯……有什麼不妥之處?」

喬婈一副「其實我不想說但你們這麼看著我我不得不說的」樣子,看了倪阮阮一眼,問道︰「倪姨太這湯里面,加了好些大補的藥材吧?」

倪阮阮被問的心頭一跳,卻詳裝不知的道︰「是啊,這些藥材我听家醫說了,吃了都是補身體的,炖湯就更好,所以問他拿了些藥材來炖湯。」

喬婈放下湯碗,把碗往一邊推開去,她道︰「虛不受補,便知這補也不是隨便說補就補的,孕婦就更加要注意飲食了!」

說著扯著嘴唇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們都知道,我相公是出生便喪母。婆婆在生他的時候,遭遇難產,那產婆說嬰兒個頭太大,兩者只能保其一。」說著看向嚴老夫人,問道︰「您知道為什麼我丈夫在母體個頭會比平常嬰兒要大嗎?」

嚴老夫人被喬婈幽幽的目光看的背後一涼,不自禁的去看了看倪阮阮,見她也是不解的看著她們,面色卻比進來之前要白上一些……

喬婈不等嚴老夫人去猜,便自發道︰「只因那時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不懂,平日里盡拿些大補藥材給她炖湯喝,補太過了,嬰兒個頭超出了正常的生產範圍,才導致的難產。」然後她便看著嚴老夫人與倪阮阮臉色變幻好幾番。

「那嚴少夫人說她都喝了好久了,不會有什麼事吧?」一旁的茉莉溫聲道。

茉莉之所以說這話,那是因為柏茗語與她身邊的丫鬟都不能說。

柏茗語說了,倪阮阮她可以賣眼淚,可以推說她不知道這一層,等嚴卿回來了再去告上一狀,那嚴卿只會認為倪軟軟是無辜的,而柏茗語倒顯得胸襟小了。

丫鬟也不能說,在嚴府里,倪阮阮可是貴妾的身份,丫鬟要是說了,保不準以後沒好果子吃。

喬婈道︰「只要不再喝這些湯,那便沒事了!」

然後她又對嚴老夫人說︰「茗語這懷的是第一胎,想必是非常辛苦的,吃食上更加要注意了。」

嚴老夫人心思只需稍微一轉便知道了怎麼回事了,一面好生言語的應著喬婈的話,一面拿眼狠狠剜著倪阮阮。

自己的小計謀就這麼的被喬婈給識破了,倪阮阮心里氣憤的同時,不免對喬婈多了絲忌憚,在被嚴老夫人瞪了一眼後,便聰明的跪了下去。

她哭道︰「姐姐,我不知道這些,若是知道,我是絕對不會拿這些大補的藥材給您炖湯喝的!」

她心里盼著柏茗語快發脾氣快罵她,無奈柏茗語偏偏不罵她,只淡淡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不關你的事。」

卻是沒叫她起來,既然總動不動就下跪,那就跪著罷。

嚴老夫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家夫人,別家的一些私密之事也听過不少,她自己也是做過娘的,便最見不得算計人算計到別人家孩子身上,也沒護著倪阮阮,由她跪著。她知道柏茗語生氣,卻忍著不發,心想兒媳總算還知道給我留一絲臉面,心里覺得她是個聰明的,能忍也算是個大度的,不知不覺間比起平日來,倒是突然添了一絲好感。

喬婈走後,嚴老夫人馬上便叫了家醫來給喬婈把脈。

嚴老夫人看著喬婈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尚書府的人都嘲笑喬婈一介市井貧民,但今日之事,看起來偶然,但又絕非偶然。

回憶了下喬婈說的所有話,便品出幾絲厲害來,她看似無意的將當年司長風母親白霜難產的事情說出來,但話中提及的那個伺候的丫鬟,稍微一想,便知事情絕非難產那麼簡單。

京城里還是有好些人知道任蓉兒乃是當年白霜身邊的近身丫鬟,白霜去了,司老夫人又上了年紀,尚書府內院可謂是任蓉兒獨大了。

等家醫確認了柏茗語母子無礙後,吩咐了柏茗語好好休息,才叫上一直跪在地上的倪阮阮跟著自己走。

一盞茶杯被摔碎,嚴老夫人看著身體僵硬在那里的倪阮阮,道︰「繼續給我跪著!」

倪阮阮看著腳下的碎瓷片,也不敢拿手撫開,直挺挺的就跪了下去,頓時疼的臉色發白,額頭直冒冷汗。

倪阮阮的母親是嚴昊的妹妹,她雙親身死後,便被嚴昊接到了府中養著,比起嚴昊與她的親厚,嚴老夫人的感覺就淡了許多,她現在甚至有點後悔答應嚴卿,讓他納她為妾,導致原本對他們還算熱絡的柏茗語的外公安崧,現在見到嚴府之人也總冷著臉色。

她現在是恨鐵不成鋼來不及了,後悔也來不及了,嚴昊職位不高,嚴卿更是停步不前好幾年了,就盼著通過安崧這一條路牽線搭橋的,卻被自己一時心軟給毀掉了!

她冷笑著看著倪阮阮,「你對卿兒有幾分真的心思在里頭,我看得一清二楚,你若還想待在他身邊待在嚴府過安逸生活……那麼,該有的不該有的那些念頭,就全都給我掐掉,不然別怪我這舅母不看多年的情分!」

倪阮阮疼的身子發抖,眼淚順著下巴尖尖往地上滴落,她顫抖著雙唇︰「不是的,那湯我真的不知道……」

「行了!」嚴老夫人不耐煩的打斷,「阮阮,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什麼樣的性子我也清楚得很,哪怕你藏得再好,我畢竟比你多活了二十幾年。」

倪阮阮便掛著一張神情委屈的臉,住了口。

隨後,嚴老夫人叫了自己院內的丫鬟,扶著倪阮阮站起來,給膝蓋的傷口上了藥,便叫丫鬟攙扶她回房。

出房門前,嚴老夫人道︰「這傷的來歷,該怎麼說,不用我教吧?」

倪阮阮一張唇被咬的發白,她低聲道︰「是我下階梯腳滑了,磕破的。」

嚴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便率先出了房門。

她才走到院子,見到從外面回來的嚴卿,皺皺眉,隨後拉住就要往倪阮阮院子走去的嚴卿,道︰「茗語白天被一只竄進府里的野貓嚇到了,動了胎氣,你還不去看看!」

嚴卿一听,也顧不得什麼倪阮阮,倪硬硬了,對著母親施了一禮後,便往柏茗語的院子走去了。

嚴老夫人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笑笑,比起無背景的倪阮阮,她當然選擇站在柏茗語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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