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養女成妻 第3卷 逃出

作者 ︰ 仙兒(瑾萱兒)

她有些無力地靠在車上,從昨天到今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這些事情大都讓她一時無法承受,她只覺得心疼到麻木,全身累到不行,真想這樣睡過去,如此便什麼都不用再雲感受!

許是上天听到她的心聲,下一秒她便被車內的女人用一塊汗巾捂住口鼻,沒一會,掙扎中的雲舒昏迷過去……

柳兒在雲舒進去後不久便被吩咐回去。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柳兒並沒有在意,只是到了過了晚膳時間見雲舒還沒有回來時,柳兒開始著急了。從雲舒搬來聖乾殿,除了回將軍府,否則從沒有過夜不歸宿的。

柳兒滿眼擔憂,想到昨天的事,只怕太後會怪公主。皇上還在生公主的氣,今天一天根本沒有回來過,他一定不知道公主被太後叫走了。「不行,這件事一定要稟告給皇上。」說罷,柳兒急急離開。

御書房中的墨君寒是還在生氣,只是他不光生氣,心也跟著寒了起來。昨晚他一氣之下故意去了雲舒不喜歡的依妃那里,他只是在那里看了整夜的折子,說是看折子,鬼知道,他一整夜對著一份奏折,直看到天亮!想著他離開時,可人兒滿含淚水的雙眸,他就心疼地想把上過去把她擁在懷中好好撫慰,他哪里舍得她難過?

可是想到太後說得,她根本對自己不是男女之情,只是把自己當成父親,而且已經決定及笄後離開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時,他就滿月復的心痛與憤怒!一想到可人兒心里沒有他的位置,他便要抓狂,暴燥地想殺人!他恨可人兒不把他當回事,他更恨自己,早已經離不開可人兒!他討厭這樣的自己!更痛恨可人兒對自己的不在意,對自己的隨意丟棄!

早朝時不出他所料李尚書于朝堂之間老淚縱橫的哭訴自己女兒的可憐,右相與之一唱一喝,勢要逼迫自己懲罰可人兒!哼,他們也不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可人兒豈是他們能隨意置啄的?!隨意指責了他們的失職之處,便讓所有人都閉了嘴!可人兒的是非對錯,也只有自己能定義!她是自己的,她只能是自己的!

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朕昨日替她去太後那里放了話,李瑩瑩一事不許太後過問,一月後朕會給太後滿意地答復,只求太後這期間不要讓她為難。今日早朝又替她堵了眾大臣的嘴,她怎麼就能不把自己當回事呢?她怎麼可以一天不來看自己,甚至自己一天沒有心思用膳她也不過問呢?!朕當然知道小喜子偷去過聖乾殿,可是她沒有來!

墨君寒心里怒氣過後便是被人拋棄的淒涼與心傷!他想不明白,可人兒明明說過是愛自己的,只是為何對自己說放手便是放手?難道真如太後所說她只是把自己當成父皇?不,她的身世離奇,她一直是成年人的靈魂,她不可能搞錯情感。難道,她愛上了別人?!腦中閃過一溫潤公子的樣子,「啪!」手中的毛筆應聲而斷!他緊蹙著雙眉,可人兒只能是他的!誰也別想搶走!否則,墨君寒眼中浮出陰鷙!

「啟稟皇上,聖乾殿宮女柳兒求見。」小喜子施禮進來。

墨君寒表情並不為之所動,只是他的碧藍的雙眸卻染上了溫和甚至于喜悅之色。「傳!」

柳兒很快進來,忙施禮道︰「柳兒給皇上請安。」

「何事?」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讓柳兒不禁輕顫了下。

「回,回皇上,公主自晨起被太後請去,直至現今不見回來。」

「啪!」墨君寒猛把手中的奏折扔于案上,怒急吼道︰「為何早不來報?!」

柳兒嚇得早已經匍匐于地,「奴婢該死。公主以前也有過在坤頤殿待一天過,只是從未有過這麼晚不回來的,奴婢這才覺得事情有問題。奴婢該死,是奴婢大意了,奴婢該死,請皇上責罰。」

「蠢才!」話畢,墨君寒人早已經離開了御書房,他等不及帝輦,直接輕功行至坤頤殿。母後,千萬不要傷害舒兒,否則,休要怪朕不顧念母子情份!

小喜子見皇上急急離開,忙喚了人一起前去坤頤殿。小喜子邊走,邊念叨︰「老天爺啊,觀音菩薩,各路神仙千萬保佑公主平安無事,否則只怕要出大事!」

墨君寒趕至坤頤殿,問到太後正于佛堂禮佛,不等人通傳,直接行至佛堂,「呯」得一聲推門而入!

「誰如此膽大……」太後不悅的神情在看清來人後明顯一驚,沒來由得陣心虛,只是她努力恢復到平靜的樣子,緩緩道︰「皇兒這麼晚怎麼過來了?」

墨君寒看著故裝不知的自己的母後,緊蹙雙眉,周身寒意更是讓人不敢上前半寸!「母後,朕只問一次,舒兒在哪里?」

太後目光躲閃,「舒兒,舒兒她……」

「母後,不要騙朕,您知道,朕有多痛恨欺騙!」墨君寒冰冷的提醒讓太後神情開始慌亂,連表面的平靜也無法維持。

「當著佛祖的面,朕發誓,如果今天母後騙了朕,朕定將與母後恩斷義絕!」

墨君寒皺緊了眉頭,他定定地看著因他的狠話而滿臉不置信,甚至帶有受傷神情的太後,他知道太後認定的事情有多固執,他的固執有很多是沿襲母後身上的,他不放狠話,太後肯定還會對他有所隱瞞!可是對于此刻有關可人兒的事,他不能有絲毫的差池,他賭不起!

太後滿眼的受傷,有些蒼老的雙眸甚至蓄滿淚水!這個兒子有多冷酷,有多無情,她是知道的。可是這些年,他卻從來沒有對自己這個做母親說過重話。現在卻因為一個女子竟這樣的威脅自己!太後的淚水終是滑過臉龐,她無力地閉了閉眼楮,自己錯了嗎?自己這樣一心為他,一心為天啟,難道都錯了嗎?!

被自己一心疼愛的兒子所傷,太後在頃刻間蒼老了許多,她重新跪回佛前,輕嘆口氣,道︰「舒兒不能和你在一起,這不光是倫理道德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你是一個君主,一個聖明的君主,是不應該被任何人所影響!哀家沒有傷她,畢竟她也被哀家當親孫女般疼愛了十幾年!哀家讓人把她送去邊關了,在她自己的新生爹爹身邊,過屬于她自己的生活,這是她最終的歸宿!」說完便敲起了木魚,不再理會身後臉上一片陰霾的墨君寒。

墨君寒背後的手握緊了拳頭,他努力克制著,若不是眼前人是生他養他的親生母親,他不會讓她再多活一刻!憤然轉身離開!他要去找舒兒,一天的時間,一定沒有走太遠,一切還來得及!……

「呃……」雲舒昏沉沉地睜開眼楮,屋內一片黑暗。她輕撫了下發沉地額頭,聞著屋內明顯陌生的氣味,她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刻!那個監視自己的女人用藥迷昏了自己!那這里是哪里?那個女人到底把自己帶到了哪里?雲舒輕手輕腳地下床,慢慢向有光亮的門邊靠近。

突然她听到門邊傳來腳步聲,忙蹲體,用手捂住嘴,小心地呼吸著,靜靜听著外面的動靜。

「怎麼樣,里面有動靜嗎?」是有些嘶啞的男子的聲音。

「沒有,三爺你還不知道,風姑那娘們下手狠著呢!她那藥能把一頭牛迷昏一天,更別說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姐了!」听這粗獷的聲音,便不能猜出門口這人是莽漢一個!

想到這里,雲舒握握手上的銀鐲,心里突然有了幾分安心。好在墨君寒幫她找回了丟失的暗器。想到那人,雲舒此刻無比地想念他。父皇,你可知道我出了事?你可在擔心,可在找我?

「小心點好,她還可是被人定下的人,一定看好了。」

「三爺,我看這女人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美人,怎麼就一來就被公子點名了呢?要知道不是一般的美人都能入咱公子的眼的!這種貨色怎麼就入了公子的眼了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公子吩咐看好就看好,我去前廳看看。」隨之是那人離開的腳步聲。

雲舒又靜靜听了一會,判定門外只有一人。她知道此時是一個機會,若今晚她無法逃離此處,只怕很難再出狼窩!雲舒站起活動下發僵了身體,握緊了銀鐲,腦中突生一計!

她模索著走至桌邊,模到凳子,又向前走了兩步,然後猛得將凳子推倒,又「啊!」了一聲,很快將門被推開。就在那人開門進來查看之時,雲舒看清他的位置,將銀鐲對準那人,連射了三根銀針!

那人點亮了隨身的火折子,火光下是一張粗獷又有些猙獰的面孔,「賤人!居然對老子用暗器!老子他媽今天就辦了你!」

雲舒看著他中了高強度的軟骨散居然沒事!嚇得連連後退!心中更是將前幾日給她換針的梁上君子罵了個半死!說是兩銀針射出去,一頭牛瞬間倒地都沒有問題!這都射出去三根,這人怎麼沒事?!可惡的梁上君子,不會是偷得別人家過期的軟骨散吧???天哪,不帶這樣耍人滴……

正在雲舒哀嘆之際,只見那人走了兩步便突然撲通一聲倒地不起。雲舒嚇得站在原地不敢亂動,直到那人傳出打鼾聲,雲舒終于放下心來。

她本想奪門而出,想想又退了回來,將門關好,然後將那人身上的外衫月兌下,直接套在自己身上,用手作梳將頭發弄成男子的發髻,好在,這里不是清朝,男子發髻很簡單。雲舒又從那人身上找了半天,從腰間處抽出一塊鐵牌,一把匕首,將這些整理好,便小心地出了房門。

雲舒很是慶幸他們將她關在了一看便知是後院的地方。這後院雖然不算小,但是卻鮮有人在,只是偶爾有小廝模樣的人也是匆匆走過。現在天色很晚,來往的人並沒有在意雲舒這個突然出來的小個子‘男人’。

雲舒沒轉多會,便發現了後門,她心下一喜,便急急向門邊走去,當她正要打開門時,突然傳來一聲喝斥︰「什麼人?!」

雲舒嚇得手一怔,若他一叫,自己這個體格肯定難跑出去!于是她老實地站住。從門一邊走出一個正拿著酒瓶滿身酒氣的男子,他明顯喝大了,身子都有些站不穩。雲舒見此直感謝上天厚待她。

雲舒故作底氣十足地晃了晃一直握在手里的鐵牌,粗著嗓子道︰「小弟我這不是也饞了,要出去買點酒喝,回頭給大哥你帶瓶好酒,還望大哥給放個行?」

那人打了個嗆人的酒嗝,走近雲舒,猛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兄弟,你放心去吧,有事大哥我罩著!只是不能光有酒,大哥我還想吃點好的下酒菜!」

雲舒忙應道︰「沒問題,大哥你等著吧,小弟我這就快去快回。」話畢,忙要離去。

「等一下!」雲舒剛邁出一條腿,又膽顫心驚地收回來,回頭僵硬地笑問道︰「大哥,還有別的吩咐?」

那人連打了幾個酒嗝,才緩緩道︰「我,我愛吃雞腿。你小子別忘記孝敬大哥我!」

雲舒心里暗暗罵了句NND,孝敬你個頭,嚇死老娘了都!嘴上卻還是好聲應道︰「大哥放心,小弟我忘不了。天不早了,再晚會,只怕店家要打烊了。」

「嗝,那,那你快去,嗝,快回。」

「好來!」話畢,雲舒加快了腳步離開,沒走幾步便瘋跑起來!本來她打算跑到大街上去找莫言,只是她沒跑多遠便听到身後有吵雜聲,大街之上也傳來眾多的馬蹄之聲,想著只怕是自己逃出來這事被發現,她更是沒命地跑,而且專挑小巷子跑,如此,不易被發現。

雲舒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聲音,她才在一雜物堆旁邊癱坐在地,大口地喘著粗氣。喘著喘著淚便流了出來,她用力握著胸前的血玉小兔子,此刻後怕才出來,整個人開始發抖,「父皇,你還要不要舒兒?你來救舒兒好不好?」雲舒縮在雜物旁邊,小聲地哽咽著。現在,真的好想,好想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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