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走了,丟下我一個人怎麼辦?」小諾追上前去抱住了母親。
「諾兒啊,這里是你的家。」母親含著淚水說道。
「媽媽在哪,諾兒的家就在哪。」小諾哭著說。
「傻孩子,這里還有你的父親和女乃女乃啊。」媽媽模著小諾的頭,忍著心痛說道。
「媽,不要丟下我,我跟你一起離開,好不好?」小諾哀求著,看著母親的眼楮,希望能看到母親點頭。
母親低著頭,看著抱在自己懷里的女兒,淚水像雨簾一般飄落下來。都是作孽啊!
小諾感受到了母親的淚,抬起頭,用手小心地抹著。
「媽,不哭了。小諾听話,也不哭了,我這就回去。」小諾無奈地說出了口。
小諾猶豫地往回走,她多麼希望母親能夠喊住她,帶她一起離開。
走一步,回一次頭,母親站在前方目不轉楮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錐刺痛心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
小諾不再回頭,滿臉掛滿眼淚回到了家里。看著眼前的家,小諾心里充滿著憤慨和彷徨。
「你還回來干嘛?」陳爸的聲音在大廳傳來。
「我怎麼就不能回來?這是我的家。」
「你的家?告訴你,這里不是你的家。從你剛剛踏出這個家的那一步開始,你就不是我陳家的人。」
听著父親的話,小諾有些好笑。上天真夠公平的,賜予了她這麼「難得」的父親。小諾冷笑著對上父親的眼神,陳爸被小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小諾轉身準備收拾行李,胳膊卻是被女乃女乃拽住了。
「孩子啊,你爸爸那是在氣頭上。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女乃女乃,是他說這不是我的家的,既然不是我的家,他也不是我的父親,那我還留在這里干什麼?」
「可是我是你女乃女乃,你是女乃女乃我唯一的孫女啊。我承認你,這里也是女乃女乃的家。听話,孩子,不要跟你爸爸一般見識。」女乃女乃安慰著小諾,同時也兩眼瞪著自己的兒子,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真是作孽啊!
小諾看著眼前如此卑微的女乃女乃,心里萬分感慨。都說養兒為防老,可是女乃女乃養的這個兒子——自己的父親,又算是什麼呢?想到此,小諾對父親的仇恨又多了一分。
見小諾沒有什麼動作,女乃女乃將小諾的行李拿到自己的房里,牽著小諾走了進去。
「孩子啊,你也剛回來,先休息會,女乃女乃給你弄好吃的。」
還沒等小諾出聲,女乃女乃已經掩面轉身去了廚房。小諾心事重重地看著房間的陳設。這里依然跟實習前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一種熟悉的感覺躍然于胸。小諾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仰著頭,希望自己的眼淚能夠流回去。
陳爸在大廳里不停地抽著煙,整個大廳煙霧繚繞。
女乃女乃呆呆地站在廚房里,拿著雞蛋和一些食材,不吭聲。
周圍安靜的讓人覺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