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算不算因禍得福呢?」
翠喜歪著腦袋問顏惜卿,她此刻正被迫臥床喝著楚擎宇的小廚房送來的滋補湯,渾身酸軟的難受。听了翠喜的話,只苦笑,「什麼福?這麼天天臥床,早晚要臥出病來!」
「嫌煩了早說,本宮陪你出去玩兒。」
楚擎宇笑著進來,側身在顏惜卿身邊坐下,翠喜就識趣的高高興興替他們關上門出去。
「臣妾是歇著有些不慣。」
顏惜卿歉疚的笑著,從木蘭圍場回來後,楚擎宇待她比往日更好了幾分,再想想他那日的話,顏惜卿心里總覺對不起他。她待他,從來都只是不想害他,至于那天拼死了救他,也沒想太多。
「沒听太醫說嗎?你早些年虧了太多,如今都要補回來。」楚擎宇溫柔的笑笑,抬手撫過她臉頰上沾上的柔軟發絲,指尖滑過她有了些圓潤的臉頰時,只覺心底癢癢的,便忍不住捧著她的小臉兒,「惜卿,本宮等著你身子好了……」他話沒說完,顏惜卿卻臉紅了,她听得懂他的意思。
楚擎宇忙止住話頭,他自知若是再說下去,控制不住的是自己。
她臉紅到耳根子低眉垂眼的乖巧溫順實在誘人,白皙的臉蛋兒上唇片薄薄的粉粉女敕女敕,好似一顆鮮紅的櫻桃,輕挑即破,只等著他去汲取她的甘甜。她屋里身上,處處又都是那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味,若是在想那日模到的她細膩的身子,身體某處就挑的高高的,坐下都覺得丟人!
「出去轉轉也好,本宮帶你到個好去處!」
顏惜卿听到這里,立刻點點頭。一則確實想出去,二則他總算沒說下去,她心里亂糟糟的,真不知道怎樣面對他。
非禮勿視,楚擎宇堅持兩人沒有關系前君子原則,出去在門外等著,翠喜上了盞他喜歡的茉莉花,他喝完茶,顏惜卿已經出來,頭上頂著只半舊的薄紗帽子。
「戴這勞什子做什麼?」楚擎宇上前溫溫柔柔的替她摘下去,將她半個身子自然摟在懷里,手搭在她腰間低頭逗她,「還是你的樣子,只許本宮看?」
「殿下,臣妾貌丑,擔心給殿下丟人。」
顏惜卿垂首,除了那次和楚擎宇狩獵被他強行掀了帽子,她從來出門都要戴。更何況宮里來來往往許多人,私下若是說起什麼來……
「丟人?」楚擎宇笑,「這宮里除了王上王後,有誰敢在背地里嚼你的舌根子,本宮就把他的舌頭割了!」
「殿下,為人君者,應該……」
「本宮知道了!」楚擎宇癟癟嘴,顏惜卿就這點討厭,說起來這些東西沒完沒了的。雖然她說的遠比師傅講的好听,可他更喜歡她談詩論畫時候的恬靜悠然,這會兒繃著臉,不好看!
顏惜卿只好不再說,倒是楚擎宇把她從頭到腳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贊嘆道,「你真是穿什麼都好看,這青衫,旁人斷斷穿不出你這通身的氣度!我看,今日御花園里的人,都要被你給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