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車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打開,歐睿誠鑽了進來,手里提著大大的袋子放在她的身邊,略微不自然的說道,「我家就在這附近,你要不要上去收拾一下再走?」
周曉茵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那就麻煩了。浪客中文網」
小月復一陣陣的絞痛,她實在撐不住了。
歐睿誠加快速度,車子開進了一個安靜雅致的小區里,很快就停了下來。
「下車吧。」
周曉茵沒動,臉上一片為難,白皙瑩潤的耳朵火辣辣的,她感覺褲子已經濕透了,黏黏的貼著她的肌膚。
高大偉岸的男子探詢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明白了什麼,二話不說將身上的西服外套給月兌下來,遞到她的手里,順手拿起塑料袋站在車門前等她下車。
周曉茵咬著唇,將西服系在腰間,慢吞吞的走下車來,恨不得把頭埋進肚子里再也不出來了。
歐睿誠看著她別扭的模樣,忍不住翹起了唇角,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帶著她乘著電梯來到了八樓停了下來。
房門一打開,就听見害羞的女人低聲說道,「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間。」
身子卻被男人從身後拉住了,「這個給你。」
周曉茵臉爆紅,飛快的說了一聲謝謝,飛快的關上門。
她翻開袋子,只見里面整整齊齊的陳列著幾包衛生棉,還有一套嶄新的女裝,就連貼身衣褲都準備了。
臉紅心跳的清理好了,她不好意思的走出來,聲如蚊蠅的說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歐睿誠遞了一杯紅糖水到她的面前,淡淡的說道,「喝點熱水吧。」
「謝謝。」
周曉茵諾諾的接過杯子,局促的坐在沙發上小口的喝著,溫熱的水流過胃里,小月復處的疼痛似乎都緩解了些。
「那個,廚房在哪里,我把杯子洗了。」
她捧著空了的杯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歐睿誠隨手指了一個方向,她走進廚房里,瞬時響起嘩嘩的水聲。
「我想回去了,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出了那麼大的糗,她面對歐睿誠的時候還是很不自然。
「我送你。」
歐睿誠站起身,站在她的身邊,強大的氣場和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新氣息讓她很不安,緊緊的握著包包。
「不用麻煩了,我打車就可以了,這里是市區了,很好打車的。」
周曉茵急忙拒絕道,想到剛才尷尬的場面她就很不舒服。
歐睿誠微微眯起眸子,臉上似乎籠罩上了寒霜,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她,周曉茵覺得背後涼嗖嗖的,頭皮都麻了,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走吧。」
兩人前後走出家門,再次坐進了車子里,周曉茵偷偷的看著之前坐過的地方,果然髒了一塊,這一刻她真想死了算了,真是太丟臉了。
她默默的將座位上的墊子抱在手里,忍著疼痛,正襟危坐,像犯了錯的孩子。
歐睿誠從後視鏡里看到她一臉苦惱,又是羞澀又是無措的模樣,忍不住微微翹起了唇角,真是個別扭的丫頭。
明明只是一個小時的車程,周曉茵卻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當熟悉的別墅區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忍不住悄悄松了一口氣。
「拐到右邊的路口,再往前開500米就可以了。」
歐睿誠听從她的指揮,很快將車子停在了她家別墅路口。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自己走過去就可以了。」
月兌離了狹小的空間,她緊繃的神經也稍微松懈了下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再見了。」
歐睿誠出乎她的意料走下車來,自然而然的站在她的身邊,「我送你到門口再離開,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這里人煙稀少,我不放心。」
周曉茵只好不甘不願的讓這個邪魅好看的男人送她往大門走,心里暗暗想著,真是個強勢的男人。
然而沒過多久,她就無比慶幸歐睿誠要把她送到門口。
「曉茵。」
一道溫柔寵溺的聲音傳來,讓周曉茵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聲援。
在別墅的大門外的另一條小路上,昏黃的路燈下,霍展鵬懷里捧著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嘴角噙著迷人的微笑,三步並作兩步的朝著她走過來,目光在落到她旁邊的歐睿誠身上時,飛快的掠過一抹陰霾,轉瞬即逝。
「你怎麼會在這里?」
周曉茵身體原本就不舒服,在看到霍展鵬之後,心情變得異常惡劣,冷冷的質問道。
「我在這里等你啊,你去哪里了怎麼晚才回來,我真的很擔心你。」
霍展鵬的話語里充滿了關切,看向歐睿誠時變得淡漠疏離,「這位先生,謝謝你送我的未婚妻回來。但是她身體不好,我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
周曉茵一下子就火了,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誰是你未婚妻?我已經和你解除婚約了,少在這里套近乎。我愛跟誰出去關你什麼事情,什麼時候由得你指手畫腳了,真是諷刺。」
「曉茵,別再口是心非了,你愛了我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如果愛情真的能夠收放自如,當初你在撞破我和雅馨的事情之後就不會那麼失控了。我知道過去有些事情我做得過分了,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我願意改掉花天酒地的壞毛病,只對你一個人好,你別再耍小性子了好嗎。這是我專門為你挑選的花,喜歡嗎?」
霍展鵬挑了挑眉,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流露出款款深情,「過去算是我錯了,別再發小脾氣了,恩?你那麼愛我,舍得讓我在別的男人面前難堪嗎?」
周曉茵惡心得連午飯都快要吐出來了,毫不客氣的將捧到她面前的玫瑰花揮打在地上,神色清冷,「不用了,留著你去泡別的女人吧。霍先生,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在車子把我撞成植物人的時候,我對你的愛就已經消耗殆盡了,永遠都不可能再愛上你,你也不要再做這種死皮賴臉的事情,很惡心。」
她眸子里的光芒太過耀眼太過堅定,她揮掉花束的動作太過決然,讓霍展鵬那種挑逗放電的眼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犀利的陰沉,「你不愛我,難道是愛上這個男人了嗎?周曉茵,沒想到你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嘴里說著愛我,下一刻轉身就投入別人的懷抱,你怎麼那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