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鮮妻 第4卷 譚奕軒VS蘇菲 1

作者 ︰ 蘑菇頭

譚奕軒VS蘇菲1

雲南文山自治州叢林區,這里跟越南交界,多山林。請使用訪問本站。對于越南某些毒販軍火商來,這里被稱為金山角。

整個鷹特種部隊成員在這里埋伏長達一個多月,只看到小貓三兩只的小額交易。而他們針對的這次針對雲南邊境毒梟武裝押運毒品圍剿拘拿的行動,每個隊員都跟外界斷絕聯系,只為拘捕這個在邊境販運了上百公斤引起國際關注的大毒梟。

對于譚奕軒來說,參加這種高機密高危高強度的行動是第一次。他加入鷹不到一年,除了部隊演習真正參與這種實戰也是第一次。即使是第一次,他的表現讓全體隊員都刮目相看。

作為狙擊手之一,他身高一米九一。身手敏捷,觀察力一流,耐力極強。十秒鐘能在五十米高的熱帶樹上隱藏,配合地下的埋伏。這些毒販個個身經百戰,甚至不少人還是特種兵或者雇佣兵出身,攜帶軍火武器,身手利落又熟悉山林地形,很快隱藏起來他們打起了流動游擊戰。

他居高臨下,看到隊長鐵軍和那個在國際上名聲大燥的毒販BSS糾斗時,他竟在十秒內從高空跳躍盤住了毒販的脖子,槍口抵在毒販的太陽穴。將毒販從鐵軍的身上扒下來,按住他的鐵拳直擊太陽穴。

這次的行動非常的完美,他為自己的叢林作戰開了一個很漂亮的頭。但是他也因為急于抓住毒販,被盤在他腿上一個十來分鐘的毒蛇咬了一口。

他的戰友對他的評價多半是瘋狂,能打,槍神,大塊,還有就是不要命。他一米九一,像他這樣的身高在特戰隊初選時就會被刷下來的。特別他還這麼大只,容易暴露目標。所以他第一次申請加入鷹時就被刷下來了。

譚奕軒不服,在一次軍區的軍事演習當中,他成功的將特戰隊的指揮司令官給俘了。而這位司令官,正是鷹部隊的指揮官隊長。那時他十九歲,當他請鐵隊長請上車時,面無表情說︰「鐵隊長,我請求一個月的考核期,申請成為你的部下。」

這次,當譚奕軒從天而降時,鐵軍鐵隊長想,為了讓只野獸打的那些報告真沒白打。

「黑熊,有你的!」戰友土豆一拳打在他肩上,他黝黑的臉上竟泛出白光,身體還晃了一下。黑熊是他的代號,在部隊戰友之間都叫代號。

「別弄他,他受傷了。」鐵軍指揮部下押著毒販上車之後,過來看他的傷情。

跟著的醫療隊立即過來觀察傷口,注射抗毒血清。軍醫來之前他已經自己做過處理,所以很快傷口處理完畢,他們也準備撤退。

鐵軍按住他,神色有異︰「你坐飛機先回營地吧!」

譚奕軒一愣,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主要任務已經完成,他點了點頭跟著隨行軍醫上了飛機。

回到營地,一進帳內便看到母親鐘新蘭。鐘新蘭先看到他腿上包扎過的傷口,眉頭皺起︰「又不要命了!」每次見他,都能看到他身上的大傷小傷。

「中校,你找我!」在部隊,他只稱呼母親軍餃。

鐘新蘭看著兒子又是心疼又是無奈︰「蘇菲給我打電話了,說聯系不上你。等你有時間,給她回電話。」

只有听到這個名字之後,譚奕軒涂著迷彩掩護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點的松動,他回道︰「我還有任務,等任務結束之後回。」

鐘新蘭真想給兒子在腦門上狠狠來一下,誰不知道蘇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除了部隊,蘇菲就是他的全部。

「你還是現在回一個吧,我把電話帶來了,算是給自己一個交待。」等他任務結束之後,一切都晚了。

譚奕軒一頭霧水,沒有明白母親話外的意思!不過因為這次的行動,他已經三個月沒有和蘇菲聯系。這種高機密行動他也不可能跟外界聯系。

「這是電話,我跟你們鐵隊打過招呼了!」鐘新蘭看兒子呆滯的樣子,又提醒他一次。同時也心也疼著,只有提到蘇家那位公主,才會讓他有這樣的表情。

譚奕軒按了熟悉的號碼,電話響了兩聲就听到極熟悉的清甜嗓音︰「鐘姨,您跟奕軒哥聯系上了嗎?」

听到她的聲音,他心頭那如鋼鐵般堅硬那塊馬上化成了一團水,輕輕的喚了聲︰「菲菲!」

「奕軒哥,我終于跟你聯系上了!」听到他的聲音,蘇菲非常的驚喜,聲音更加急切,「你在做什麼呀,為什麼這麼久沒有跟我聯系?」

「我在執行任務,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譚奕軒不由握緊手機,恨不能立即就到她的面前。但是他的聲音仍然平靜,不了解他的人,絕對看不透他此時此刻不平靜的內心。

「我知道你在執行任務。我一直在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不通,打到你部隊也說你不在,我都懷疑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個叫譚奕軒人!」

每每听到她說著這麼在乎自己的話,告訴他她在滿天滿地的找他,他想菲菲應該還是有一點點在乎自己的吧!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他的聲音變得溫柔,只是嗓音粗重,一般人估計听不出來。

「怎麼了,讓你這麼著急找我?」

「奕軒哥,我要結婚了。」蘇菲很開心的跟他報告好消息,「我一直想把這件好消息告訴你,現在總算是聯系上你了。我想邀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你能來嗎?」

就那麼幾秒鐘,他懵了!

血流在這一刻逆流直沖腦門,像是蘇菲說了一句火星話,他一時半會沒听明白。眼神變得更加空洞呆滯,常年熱燙的手變得冰冷。他極困難的才問︰「怎麼突然決定結婚了!」

「不突然啊!」蘇菲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因為馬上要結婚心情也非常雀躍,「祈澤學長跟我求婚了,你知道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做他的新娘。」

是啊!她的夢想是做容祈澤的新娘,他一直都知道,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思維已經停住,手腳發冷,眼前一片黑暗,無從反應。

「我真的很意外,也很驚喜,我以為他不會跟我求婚的。沒想到他真的就跟我求婚,我們馬上要舉行婚禮。我要做他的新娘了,我會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對譚奕軒來說,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不是加入鷹三個月沒日沒夜的操練,不是一個月的叢林生存跟毒販打游擊戰。而是他最心愛的女孩跟他說,她要結婚了,新郎不是他,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懷疑自己的心髒是不是還在跳動,他也不知道下一秒他要說什麼?

「奕軒哥,你在听嗎?」沒了他的聲音,蘇菲不確定的問。

「菲菲!」他抓住了一點點的清明找回自己的聲音,十分艱難的說,「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奕軒哥,所有人都在反對我跟祈澤結婚,難道你也要反對嗎?」蘇菲一听他這麼問,立即變得沮喪。

是啊,大家都反對!從交往之初開始,蘇家人不同意蘇菲和容祈澤交往,只有他忍著血肉的疼痛說︰「只要你開心就好!」

他還記得蘇菲第一次見到容祈澤之後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她終于跟她最崇拜的學長做了朋友,她的學長救了她,她的學長很厲害。她從來不知道,從她開始說起另外一個男人開始,她把他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後來有一次放假回家,他見到了容祈澤。很帥氣沉穩的男人,也許是情敵的關系,譚奕軒不喜歡他。那個男人的眼神太陰暗,他接近蘇菲的目的不單純。可是蘇菲一心撲在了她的學長身上,十匹馬都拉不回。

有時候他想,蘇菲真的不知道他的心意嗎?不,她是知道的,無意間看到他的軍事模型中有一個她扔棄的粉色發夾時,她變是很驚慌,然後逃離了他家。

只是第二天又當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見到他仍然親昵的叫他奕軒哥。

她會這樣,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只把他當哥哥。

後來,他才會那麼強烈的想要加入鷹。現在想想,他是不是做錯了,如果不是他一味的逃開,蘇菲是不是不會那麼快被人追走。

「奕軒哥!」听他這麼久沒有回應,蘇菲叫了他一聲,然後變得沉默。

「菲菲,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奕軒哥祝福你,只是我現在還在執行任務,沒辦法參加你的婚禮……」譚奕軒回過神,苦澀的回應道。

「好吧,你要小心哦!」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蘇菲還是很失望,她其實是想讓他參加自己的婚禮的。

「禮物我一定會送到的,菲菲,我得掛電話了,再見。」他已經沒有辦法再說下去,腦子已經停止運轉,這個人都處于崩潰的邊緣,他沒辦法跟她進行接下來的對話。

「那再見!」那頭掛上了電話,只剩下嘟嘟聲。

譚奕軒說掛電話,並沒有真掛,每一次他們通電話都是這樣,在說掛電話時,他都不會先掛,等蘇菲掛了之後他再掛。

鐘新蘭進來看兒子手握著電話,表情還是那麼呆滯,很是心疼。她過去摟住兒子說︰「奕軒,好了,你也該清醒了。我很早就跟你說過,你和菲菲不合適。」

「中校,我要歸隊了!」他把手機還給母親,臉上還是那個表情,轉身就走。

鐘新蘭看著兒子的背影,嘆了口氣。又心疼又束手無策,他這上兒子呀就是一頭熊,又傻又愣。蘇菲要的是白馬王子,他還跑到部隊當兵,蘇菲又怎麼會看得上他呢!

譚奕軒說謊了,他沒有歸隊。他們的主要任務雖然完成,但是還要押送毒犯一系行動。可是他只拿了自己一些貼身的物件,運用他高超的潛伏前行的方法出了營地,再月兌掉軍裝,換一條青色的長褲,黑色的T恤上了在高速上攀上了一輛進城的車。

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四點多,他沒拿手機,現在找不到可以打電話的地方。

只能等到天亮終于有個電話亭開了,他給蘇恆打了個電話。

蘇恆听到他的聲音,很諷刺的說︰「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叫譚奕軒的人!」

譚奕軒沉默,他不是一個很擅長說話的人,跟蘇恆這樣的人物更是甘拜下風。蘇恆給他打過電話,那麼他應該能想到辦法。

蘇恆也了解他,問了他的位置之後告訴他去哪兒坐飛機。

坐上蘇恆安排好的飛機,椅邊兒就有一個手機,他一下飛機電話就響了︰「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現在去教堂。你要不要過來?只是你過來看到的,也只是看到她穿婚紗的模樣。」

譚奕軒腦子里一片空白,他什麼想法都沒有,只想在她戴戒指的前一刻見她一面。至于之後要做什麼說什麼,他根本不知道。

蘇恆安排好了車,他開車速度技術一流,闖了無數的紅燈,從高速下來一路往二環走,真的就趕到的教堂門口。

他站在門口,教堂里還響著音樂,他眼前看到的是容祈澤給蘇菲戴上結婚戒指,在她臉上親親的一吻。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來不及,如果錯過了那就會是永遠的錯過。

他的出現立即引起不小的騷動,譚家人都在,譚老爺子看到孫子臉色都變了。

「你怎麼回事?媽不是說你在執行任務嗎?」譚家大姐譚奕千千急步過來拉他。

譚奕軒像是听都沒有听到自家大姐說的話,而是目不轉楮的看著身著白色婚紗的蘇菲。

「奕軒哥。」蘇菲像是意識到什麼,松開了容祈澤的手,然後緩緩的朝他走過去。

譚奕軒現在實在狼狽,原本是平頭的他現在頭發微長,像一點亂草上面甚至還有草屑。半邊臉密密麻麻是胡渣,臉上的迷彩不沒有洗干淨還東一道西一條的,讓他本來粗獷的一張臉更加的粗鄙可怕。黑色的T恤因為汗濕了粘在他身上,青色的褲子也沾了不少土,皺巴巴的。他的鞋子更是泥土混合物,已經辯不清原來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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