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雖是忌憚著妃煙蘿,但她到底是太後心月復。況且中宮失子,茲事體大。
嬤嬤只略屈膝施禮,「回皇貴妃娘娘,狸妃她罪大惡極……」
「啊!」妃煙蘿好似突然明白現況,她大叫出聲打斷嬤嬤話語。同時她快速掙月兌宮女攙扶,雙手撫月復,關切往前方皇後方向而去。
「皇貴妃娘娘小心!」又是沉重摔倒聲和高分貝尖叫,嬤嬤已是捶胸頓足!
「來人,迅速請旨太後,稟告皇上,差遣產婆,燒上熱水,皇後與皇貴妃娘娘同時接生啦。」
這下承乾宮徹底亂了,前方皇後羊水已破,但她面色紅潤,做分娩狀。而此時喬心璃懷中的妃煙蘿卻是牙根緊顫,痛不欲生,她的鮮血染盡喬心璃衣裙,她的體溫在喬心璃手中升溫又驟降。
承乾宮外屋沉寂如鬼魅般,宮女們陸續將血水和污穢衣物扔出;皇後及皇貴妃在里屋撕心裂肺的嚎叫,產婆熟練卻有驚慌不安的引導生產;皇帝踱步,太後陰沉的都不說話;木心雅頻頻朝里屋張望,喬心璃和懷抱靈狐的賢妃林秋竹則面色慘淡的站定在一旁。
也沒有任何征兆,一名產婆已戰戰兢兢的抱著一個干癟黝黑,僅巴掌大的嬰兒走了出來。
太後與皇帝大喜過望,「如何?」
「是…皇子。」產婆語音一出,皇帝擊掌稱快,太後更欲接過嬰兒來看。
可產婆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稟太後,皇貴妃娘娘先天體弱,胎位不正,剛剛又大出血,能產出嬰兒已是不易。但娘娘鎮痛分娩之際,吸入大量…麝香,所以…所以小皇子出生便夭折了。」
「你再說一遍。」太後猶不自信,拍案大怒,「什麼叫夭折,這坤寧宮又哪來的麝香?就算是麝香,你們產婆多少年產齡,難道你們事先連蛛絲馬跡都沒有察覺?」
「回…太後,老奴一時不察。剛剛…」產婆在皇帝陰冷和太後嚴厲的眼神中,困難說道,「剛剛老奴…老奴在皇後床褥蚊帳上看見了大量麝香膏的痕跡。」
在場已有人倒吸氣息,皇後藏有麝香膏?
答案只有一個,皇後事先圖謀,欲加害皇貴妃,可是這未免有些牽強!
「哇……」嘹亮的孩啼聲頓時化解了空氣的凝固,又有產婆將一個皺巴卻紅潤的嬰兒抱出,「稟皇上,太後,皇後生出小公主!」
是公主?這皇家最是重男輕女,太後又痛惜的看了眼那名夭折的孫兒,便失望的坐回椅上。
「皇上,臣妾絕對沒有……」皇後早听清外屋眾人講話,她心知身了女兒便失去優勢。她已拖著羸弱身子,跌跌撞撞走到眾人面前,「臣妾絕對沒有加害皇貴妃妹妹!」
此時皇後木宛聆香汗淋灕,散披著頭發。本日威儀萬分的人兒,如今病貓柔音,風柳拂塵,在場誰人不生了憐惜。然當皇後焦急聲辯,抬起頭時,眾人已如電擊般紋絲不動的盯著她。
皇後意識到什麼,驚懼的往臉上模去。她發現異樣後,絕望的癱瘓在地上。
此時皇後木宛聆的面容竟和一旁木心雅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