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透過這簡陋卻別致的竹屋,撩起了她不甚很長的發。面目清秀的她怎麼也不敵那床上之人的絕色,但是她眼底的空洞和決心卻獨屬于她的風采。
「你說的是實話嗎?」我想再次求證。
「你可以不信我。」他站起身,淡青色的袍子微微粼動,似那青玉,清涼如潤。
「……」我不語,走進紅綃,淡淡拂過他的臉頰。是事實了嗎?那麼,事實就要由我來打破。
「師傅!銀針……」童兒剛一進門,就蹦蹦跳跳的跑到那人面前說道。
「想救他,拿你的命來換。」他接過銀針,把那放在一旁,手指輕扣著,淡漠的說道。
「你要我的命盡管拿去!如何換隨你!我只要他們能活著!」我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是我要你的命,而是……你肯拿出失去性命的代價去救他嗎。」他如是說道。
「不惜一切代價……」我從來都不知道,我能喜歡他到如此地步。你何時在我心里住下,而我在此刻才敢珍惜你……
「我只是一介凡人,又如何治得了妖精……無藥可救的意思是我不能救。這世間,有人可以救他……若你能活著帶那人前來,他就能得救。」嫣紅的朱砂在提醒他那個人是絕對不會來這里的,因為那人是他的師兄……
「那人是誰?他在哪里?」我勒個去,以後能把話一次性說完嗎?太好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溫熱的液體流過我的臉頰,這淚是溫熱的。
「師傅……」童兒看著我一臉高興地樣子,欲言又止的說道。
「童兒,你去打水先把那人擦拭一下,師傅一會替他療傷。」指使著童兒去打水,這個女人就試試她能不能做到。
「快說啊,是誰啊。」他怎麼岔開話題了,我趕緊又問了一次。
「雪侖山,水空斂。」已告訴了她,找不找的到,她是否能活著,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雪侖山?水空斂?好吧,我知道了!多謝神醫……」好奇怪的名字,不管了,我肯定能找到!
「無需這麼稱呼我,叫我青殘君。」他轉過身,鉛灰色的發帶起一片藥香。青殘君……
「好吧……青神醫……我是神萌萌。」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到現在我才知道他的名字。之前,我好像很失禮。
「罷了,隨你……」他拂過寬大的袖子,依舊那麼清冷。
「師傅,水來了!」童兒這時捧著一盆水,走進來說道。
「你是他們的妻主嗎?」青君殘接過水,挽起袖子突然對我說道。
「我……不是……」他怎麼問起這個,有什麼不對嗎?
「我要為他擦拭身子,你……」她的話讓他微微詫異。不是妻主,為什麼她還要如此這般對待他們,願意舍棄自己的性命……這樣想著,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哦……我知道了。」我突然想起這里是女尊,男子貌似是不能隨便給女人看身子的……轉過身,便往外走去。但是,這時,他卻喊住了我。
「你的衣服後面……」順著他的話,我不由得往後模了模,光滑一片。
尼瑪的!是那個帶頭的,我跳崖的時候把姐的衣服扯爛的那位。你丫的!
「童兒,給她找件衣裳。」他背過臉,對著童兒道。
「給你!」童兒在一處衣櫃前翻找半天,才找出一件淺綠色的衣服遞給我,這衣服……怎麼好像青君殘的啊。
「這里只有我和師傅一起住,我的太小,你還是穿我師傅的吧……」童兒其實也是蠻可愛的,嘴上最是很厲害,但是挺細心的。
「謝……謝謝。」聞著那衣衫上的藥香,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竹林那邊有一處泉水,你先去整理一下吧。」青君殘沾了沾布巾邊擦拭著龍芽的臉頰邊對我說道。
「可是……」我有些擔心龍芽和紅綃,眼神瞟了一下,猶豫道。
「你還不相信我師傅嗎,安心去吧。」童兒上前推了我一把,便走至他師傅面前幫忙解著龍芽的衣衫。
我不由得勾起唇角……越來越有信心救紅綃了……
身上確實有點髒,還是去整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