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們精彩綻放的青春 不為五斗米折腰

作者 ︰ 流浪的渝魚無敵

大三的下期開始,燕之瑾無疑是全校最忙碌的人。一回到學校,她就將大老公徐麗萍拉到一邊,詳細地和她討論了她在火車上制定的勤工儉學計劃的可行性。曾經在一次臥談會上得知徐麗萍這個讀大學的機會竟然是和她的弟弟妹妹三人轉勺子柄得到的。這樣的情節不是只有《讀者》里的小說才有嗎?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事情!

徐麗萍是全宿舍最勤奮的人,每天晚上下自習後要負責打掃物理樓一層樓的衛生,有時宿舍的人也會跑去幫她。而且她還在帶著2個家教,所以晚上基本看不到人在宿舍。徐麗萍事無巨細地告訴了燕之瑾她曾經分析過的所有可能的賺錢的機會。並且很好奇燕之瑾怎麼會對勤工儉學這麼感興趣。「老婆,你對談戀愛失去興趣了嗎?要改邪歸正回到我身邊陪我打工了?」徐麗萍打趣她。

「麗萍,我和他們三個都斷絕關系了,我現在急需錢,我爸病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你千萬別告訴任何人,包括甜甜。」之瑾很嚴肅地說道。「嗯。」麗萍點頭,這時候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

燕之瑾通過戴磊的幫助爭取到打掃衛生的活,但這每個月三百塊的收入遠遠不夠,她只有帶家教。每個周末,學校大門前面都會有很多人在守株待兔等前來找家教的家長,每個人前面放著一張紙,寫清楚名字,院系和擅長的課程,感覺特別像是蹲在街邊的找活計木工、泥瓦工。燕之瑾略微一數,就有二十幾個。她心想這樣等不是辦法,她跑到物理院校務辦公室向找院辦老師幫忙,正巧有幾個像學生家長的人也在辦公室的會客區里面。燕之瑾說明來意,院辦老師就說︰「這好辦,你看這幾位都是給孩子找家教的。你去跟他們聊聊。」

燕之瑾心下一喜,整理一下衣服,走過去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她充滿自信的燦爛笑容,本來就感染了在座的家長,這時院辦老師適時走過來,拍著之瑾的肩膀說︰「這孩子很不錯,大二就發表論文了。」「老師。」燕之瑾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誰不認識你啊,大名鼎鼎的小燕子。」老師知道燕之瑾的疑問,開玩笑地說。毫無疑問,燕之瑾成功地一舉拿下4家家教生意。

能跑到院辦找家教的當然都不是普通人,一家是L市某軍區醫院的院長女兒,一家是某回民富商家庭的兒子,一家是某國有企業總工程師的女兒,還有一個是某事業單位領導的女兒,加上她原來的那一家,已經排滿了周一到周五的晚上。這樣燕之瑾每月就有了固定的收入。特別是到院長女兒家家教,還能享受到勤務兵的接送服務,回來時還經常拎著院長太太送的零食和水果。到了周末,作為校禮儀模特隊的隊員,她往往會接到意外的活計,比如去當禮儀小姐,或者做推銷員,甚至還做過平面模特。曾經奇瑞QQ在L市上市的發布會上都有燕之瑾穿著紅旗袍的清瘦身影。「不為五斗米折腰。」之瑾從來就不會屈服于命運的安排。

有一次L市一個很有名的酒店招聘兼職服務員,燕之瑾前去面試,在一個像宿舍一樣的昏暗房間里,一個男人剛穿好褲子,在扎皮帶。他嘴里叼著煙,扭過頭看了燕之瑾一眼,說「小妹妹挺漂亮的,以後跟著你吳哥混,有的是錢。」「我是來面試服務員的。我是X大的學生。」之瑾說到。「服務員有什麼好干的,你們X大也有女大學生在我這里干小姐,你不用怕。」說著,那人就要走上來摟之瑾。嚇得她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去應聘什麼酒店服務員了。

為了不影響學習,燕之瑾把打掃衛生排在了早晨,家教回來就上自習。她過起了「睡得比貓頭鷹晚,起得比雞早」的忙碌生活。尹甜他們都很驚異于燕之瑾的巨變。有一次,尹甜很不解地問徐麗萍,「老大,你說阿瑾是吃錯藥了嗎?怎麼把自己整得跟陀螺似的。我現在見她的次數比見你的還少。」徐麗萍只能苦笑地搖搖頭,她曾經有些許羨慕燕之瑾,現在也只能說命運不由人,萬事皆有可能。

「時間就像胸部,擠擠總會有的。」這句經典的話非常適合燕之瑾現在的情況。她除了要打這麼多份工,竟然還順利地完成了物理學的痛苦課程,和植物學系的大部分課程。你也許听說過有人選修二外,但你知道有人能同時修物理學和植物學這兩門深奧的基礎學科嗎?這就是無所不能的燕大俠。劉文可,李密就如同人間蒸發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世界里。除了馮奇峰和她在一個教室上課的時候,她也只是禮貌地看他一眼,波瀾不驚地坐到第一排離老師最近的位置。

馮奇峰也不再打擾她,繼續做著生意人,倒賣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堅持學著計算機,參加了學校組織的裝機比賽並獲得一等獎。只听二哥薛崗說起過,他有半個月的時間天天喝啤酒買醉,甚至還窩在床上抽煙。後來有一天突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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