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這三天,我像是渾身的力氣被抽盡,期間辰炎、辰西也來見過我,卻被我拒之門外,我不能只拒絕一個,所以兩個都拒絕是最好的選擇,而我,也不能去見辰炎,因為不舍,因為害怕
「娘娘,為何你什麼都不做?」
小藍曾問過我,看著我一天天身體跨了下來,她不止一次抹過淚
「做什麼,我該做的已經做了。」
我笑,笑容卻比那破碎了的玻璃還要來的難看
終于在第三天,小藍告訴我,皇上已經去了皇後的凌雲宮
我對小藍說,抱我起來,放我到園中的軟塌上,我要看看那無花只有那有著深綠葉子的梔子花樹
小藍點頭,輕輕抱起我,她說
「娘娘,您輕得讓小藍覺得只抱了一個女圭女圭」
我沖著她笑,我說那正好,我還一直在想減肥呢
她紅了眼眶
風吹過,暖暖的,我像是好久沒這般放松了
清兒,自你在我面前離開開始,我便再也沒有這種感覺了
我看著那些梔子花樹,眼開始酸澀,臉上有股冰涼的感覺
再二日,我依舊呆在沁苑未出
當我在沁苑數到第五日的時候,小藍說,娘娘,皇上下旨,罷免皇後,打入冷宮
我笑著揚起頭,問︰
為何?
小藍微怔,低首,言道
凌雲皇後,後宮之首,卻蠻橫無禮,先皇有訓,不得使用盅咒之術,皇後卻明知故犯,即日打入冷宮,自思己過,再不為妃
我再笑,我說︰
小藍,我們可要去問候一下那皇後?
小藍滿面驚恐
我顫顫起身,一身月色長裙灑落一地,如夢如幻
我說︰
我該去拜訪一下皇後的,不是麼?小藍
剛走兩步,卻听聞
「皇上駕到!」
看向向我走來的皇帝,我向他微點頭,未語,他蹙眉,揮手示意旁邊的人全都退下
「知道朕為何要來麼?」
「呵……為何?」
「真不懂,還是懂而不說?」
「皇上要臣妾懂什麼?說什麼?」
我停住笑,看著他,認真地看著他
「哈哈……沁妃,這局,你可贏了?」
他哈哈一笑,看著我,眼中冰冷更甚
「皇上,弄兒一直沒贏過,我,永遠在輸,到現在,我也在輸。」
轉身,我緩緩走到凳邊坐下
「你不是要去看皇後麼?不,是以前的皇後,朕和沁妃一同去看可好?」
皇帝邊說邊走到我的面前,我的身體被他抱起,不再動彈,我撇頭看著門口,我和他,一步一步,不,應該說他抱著我一步一步,朝門外走去
——————————————————————分割線————————————————————————————
入了那高牆的門,冷宮,就是這樣?高牆,冷屋,一片蕭條,無一樹木
皇帝先行跨入那冷宮之門,皇後看到他的那一刻,驚喜溢滿面,看向隨後緩慢而跨進門的我,驚喜溢散,臉上徒留慘白,和,不甘
「皇後,弄兒來看您了,弄兒和清兒,一同來看您了。」
抬首,我朝她嫣然一笑,道
「皇上,您……你,你怎麼來了……」
後面的話,她顫著指尖瞪著我
「我為何不能來,我帶清兒來看看皇後娘娘這都有錯嗎?」
我巧笑地走近她,皇帝立在一旁冷眼旁觀
「你別過來,別過來……」
我向她跨近一步,她便退後一步,旁邊的宮女靜靜地立著,她們不會阻止,也懶得阻止
因為,皇帝沒說話,因為,一個是被眨再不能為妃的皇後,一個是正被太後娘娘寵愛的貴妃
「為什麼不讓弄兒過來看看您呢?皇後娘娘,你在怕什麼?還是,您怕的不是我,另有其人?不對呀,陪弄兒來的人,可只有清兒呀皇後娘娘,您認識她的,弄兒也跟皇後娘娘說過,叫皇後娘娘別忘了她的。」
我搖頭,一臉嘆息,繼而轉過頭,看向皇帝,道
「皇上,臣妾請求皇上回避一下,讓臣妾與皇後娘娘說說話,臣妾說完就把皇上要的都告訴皇上可好?」
皇帝抬了抬眼,看了看我,沒出聲,轉身,走了出去,從宮人也跟著走了出去,不多時,便只剩下我和她
回過頭,我看向僵硬著的皇後,笑
「皇後,您的詛咒很可惜沒成功呢。」
「你住口,是你,是你害我成這樣,你陷害我,什麼咒,我不知道,皇上你進來救救臣妾,臣妾不知道,是她,是她陷害臣妾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