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第一寵婚 第六十二章 特別的囚禁

作者 ︰ 與海之戀

小北回來了,胖丫兒就有了精神頭兒,渾身的細胞也開始活躍了起來。早上吃的泡面,中午飯正打算不吃了,沒想到一見到小北就餓了,這叫秀色可餐嗎?

「小北,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想起了剛才吃的美食,干的美男,嘴角不自覺的上浮。

「陪我吃去唄,我還沒吃,好餓。」胖丫兒又撅起她厚嘴唇,一說餓,馬上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雖然知道永遠也貼不上,但就是暈乎乎的,想要把美食立即揉進嘴里的感覺。

莫小北爬上床,去拿床頭放著的那個黑色的小錢包。楚殤給她的卡,裝在口袋里,幸好沒有被跑丟。還是裝在錢包里比較安全。

手按到床上的瞬間,手底的觸感使她眉心緊皺,隨即又舒展開來。不動聲色的拿了那個小錢包下來,將卡裝好,將錢包放回兜里。

目光掃過一旁拿著鏡子涂著紅唇的寧汐,和坐在床上涂防曬霜的卓靜,她看了她們多久,她們就涂了多久。莫小北心下計議,她這麼明顯的眼神,她們不可能看不到,只是心虛的假裝看不到罷了!就這麼恨她嗎?她一晚上沒回來,她們就給她整這個!那好,俗話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

「胖丫兒,走。」

出門前又瞥了她們一眼,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在學校的咖啡廳,胖丫兒點了一桌子的美食,勸莫小北再吃一點。

莫小北搖搖頭,「胖丫兒,我去趟洗手間,一會兒就回來,你在這邊吃邊等我!」說完站起來一溜煙兒跑了。

「喂,是拉肚子嗎?帶了手紙了嗎?」胖人本來就氣力足,再加上咖啡廳不是很大,她這一嗓子,惹來了滿屋子人的怒視。她尷尬的笑笑,重新將那張胖臉埋在美食里。

啪——

一聲脆響將吃著帶勁的胖丫驚的抬起頭來。她疑惑的看著桌子上多出來的兩個小盒子。伸過油手就要來拿。

「去!別踫!吃你的飯去!」莫小北揮手將她的胖手擋了回去。

「那是什麼啊?給我看看?」

「稀罕玩意兒,晚上你就知道是什麼了,現在還保密。」

好吧,不給看算了,反正她不是說晚上就知道了嗎?多點神秘感也好,給她這沒人愛,沒人約的大學生活增加點情趣。

跆拳道的交流,在莫小北看來,實際上就是他們這種剛來的新人給人家當活靶子練手的,狗屁的交流!當然,除了她。

一波一波的對壘下來,滿臉疤痕的付染的確不容小覷,男女通殺,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新人三個人一起上,都近不了她的身,被她一腳一個,踹翻在地。

眼看上面那幾個人再敗下陣來,就還剩莫小北和胖丫兒沒上了。胖丫兒緊張的在一旁哆哆嗦嗦的。

莫小北捅捅她的肥胖身體,「胖丫兒,上,去坐死她,不然她忒得瑟了!瞧那眼神不屑的!」

「不去。要去你去,我認慫。你看她把那男生們摔得一愣一愣的,我不禁摔啊,摔下就起不來。」

「靠,她要是摔的動你我服了她!」

胖丫兒無語了,但願她摔不動她!

這付染果然是夠張揚的,就剩兩個了,她還是不放過,亦或者說,她主要的目的就是莫小北,前面只是熱身而已。

「這兩位小學妹,還不上來?大家一起切磋切磋嗎?」付染的眼神凌厲的盯著莫小北,那種像是她欠了她多少錢似的憎恨的眼神。莫小北回以傻笑,拍了拍身旁嚇得哆嗦的胖丫兒,兀自站了起來。

「好呀,我就來和學姐學習學習。就我自己上吧?我這胖同學身體不舒服。」

「好啊。對于新人,我一向手下留情。」付染笑得燦爛,那臉上被黃蜂盯過剩下的滿臉疤痕,隨著肌肉的運動也跟著一顫一顫的,甚是嚇人。要擱著古代,這女人丑的沒人要了。

好狗血啊!那些被打的新生個個哀怨的瞪著她,這種話也可以張嘴就說嗎?

「小心啊,打不過就跑!」胖丫兒小聲的對莫小北出著餿主意。

是不能用部隊上學的本領來欺負人,不公平,即便是對付染這種可人恨的主兒,也不能違背了原則,那好,不用部隊上的東西,她就治不了她了麼?怎麼可能!

「來吧學姐,請賜教。」

一笑傾城的莫小北站在那里,笑容淺淺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付染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今兒就讓你這小狐狸精臉上開花!

她動了,橫掃、側踢、勾拳,三招連發,莫小北心下度量著,用的力度,可是真夠照顧她的了,比剛才打男人的力量都大。

三招發出去,所有人都傻了,橫掃被她躲開了,側踢被她閃掉了,勾拳被她化解了。速度快如閃電。本來捂著臉不敢去看的女生們,紛紛睜大了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前面。最吃驚的當屬付染,她明白她自己用的全力,自認為勢必將她打倒在地,最輕也得將鼻梁打折了。看一個趴鼻梁的丑女人還有誰會喜歡!

可是,詭異了!

更詭異的還數莫小北的笑,這笑,比起剛才的嫵媚,更增添了許多不明的因素在里面。「學姐,多謝你為我做示範,現在,我來做給你看,你看看我是不是學這個的料子?」

依舊是橫掃、側踢、勾拳,這次招招正中付染的臉。跆拳道本來就沒有什麼過多的花哨,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個動作,只要是力度和速度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高手。

拍了拍手掌,按照禮數鞠了一個躬,「學姐,承讓了。」

這一仗,莫小北立即成了第一學府跆拳道館的一批黑馬,莫小北招呼付染臉蛋的時候,特意避開了鼻子和眼楮,顯然還是手下留情了的,況且,她只使了三分的力氣。

听說,付染掉了兩顆門牙,嘴唇也因為被牙齒磕了縫了兩針。

楚殤听說了以後,臉上冷硬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他家小北,這是要開始反擊了嗎?他的眼楮,盯著面前冉冉上升的眼圈,在想著什麼心事。

今夜,月光獨好,501的寧汐和卓靜倆妞出去逛街了。莫小北和胖丫兒兩個腳對著腳躺在上鋪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閑話。

胖丫兒在看韓國的恐怖片《假發》,一驚一乍的跟著劇情跟那咋呼。

外面響起了高跟鞋的噠噠聲,在她們的宿舍門口停下了。莫小北眼中有亮晶晶的賊光閃過。是寧汐和卓靜回來了呢!

開門,洗漱,完事準備上床睡覺。

三、二、一,叫!

啊——啊——

尖叫聲一波一波不絕于耳,期間還伴隨著身體撞擊地面的沉悶的聲音。胖丫兒正看到片兒里的可怕的畫面,宿舍里這一叫,嚇得她幾乎要跳了起來。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按壓住自己狂跳的心髒,肥臉這才看向下面。

一看不得了了,她緊張的抓著莫小北的小腳用力的搖,「小北,救命啊,有蛇!」

假裝睡覺的莫小北,眼楮睜開一條縫,懶懶的看了眼下面,還真是亂!

一條綠色的小蛇和一只大蟾蜍總算解月兌了束縛,自由自在的游走,蹦。寧汐從上鋪摔了下來,連驚嚇帶疼痛,暈了過去。卓靜踮起腳尖縮在牆角上,渾身顫抖的瞪大眼楮看著地上的這兩個家伙。

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誰讓她們在她床底下放那種高仿的假蛇來著?真蛇都不知道見了多少,還會怕這假蛇?雖然做工精細,材質又軟又滑,但是假的就是假的,莫小北手一踫,便知道,那是假的,是想讓她一害怕從床上跌下來嗎?那好,那就讓你們先試試這種滋味!

本來不想管的,但是最終還是不忍心,掏出電話報了警。學校的警衛科,很快就過來了人,抓了那蛇和那蟾蜍。用擔架抬了寧汐送去了市內的醫院。

卓靜還沒有從驚嚇當中回過神來,眼中都是剛才一掀被子和她對視的那只大癩蛤蟆,腿軟的不敢再上去。要是被子里面還有怎麼辦?她隱隱覺得,這事和莫小北月兌不了關系,肯定是她發覺了那假蛇的事,所以伺機報復,但是又沒有確鑿的證據。

宿管老師把整樓的燈都熄滅了。卓靜這才顫顫巍巍的爬上自己的床,仔細檢查了里里外外,才戰戰兢兢的躺下。

深夜,一聲貓叫驚醒了莫小北。

她噌的坐直了身子,豎起了耳朵,窗外只有風聲,難道做夢了?

喵——

又一聲貓叫聲清晰的傳來。她欣喜的下去,模著黑穿衣服,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宿舍。

樹影婆娑之中,她看到了熟悉的迷彩,失聲尖叫的跑過去摟著她們轉圈圈。

「野貓,懶貓!想死你們了!你們怎麼來了?」

「不只我們,還有咱們整個核心小組山貓組,還有指導員,都來了,在B市的指揮部等著你呢。」野貓在風中甩了甩她那頭短發,摟著莫小北的肩膀羨慕的說,「行啊,白貓,在學校滋潤的越發水靈了。」

莫小北正要得意,懶貓推了她們一下,「少在這惡心人了你們,還不趕緊走。領導可都還等著呢!」

「咋了?有任務?」

野貓她們,點頭,她也不再問什麼,問也白問,機密,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到了指揮部,莫小北一進屋就看到了藍海,自然發揮她馬屁精的功夫,上前一陣狂拍,「指導員,多日不見,更是帥呆了,您這一出去,得晃花多少大閨女小媳婦的眼啊!」

藍海心里被說得正美,這時莫小北感覺有一束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這目光這個凌厲啊!連她這自詡臉皮厚的人都招架不住了。

迎著這目光看去,居然看到了楚殤端坐在那里!

靠——

這男人怎麼陰魂不散的!上午才剛剛分開,怎麼晚上就又到一起了?

怪不得自己對藍海溜須拍馬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用眼神凌遲自己呢!

她趕緊接著說,「不過,指導員,您老就別笑了,您一笑起來吧,臉上大大小小都是褶子,揪在一起就是包子了!」

好吧,寧可得罪藍海,也不得罪楚殤!

「哼!少廢話!入座,開會!」剛要給她個笑臉,她就給你添堵兒!

吐吐舌頭,敬了軍禮,入座,背脊挺得筆直。

只听藍海對大家說,「現在,宣布上面的調令,特種部隊核心小組山貓組,暫時全部听令于楚先生!協助他捕獲盜寶賊!」

「是!」

軍人就是要服從。一味的服從。莫小北眼波微轉,對上楚殤看過來的眼神。她算是知道了,這家伙後悔早上放她走了,他這是想著法的留她在他身邊。還讓她無法反駁。

「白貓,學校那邊自會有人幫你請假,你先不用回去了。」藍海的聲音再次傳來,莫小北點頭,除了點頭,她還能怎樣呢?

果然,如她所猜的那樣,楚殤搬出這道調令來,目的只不過是為了留她,他每天都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卻將她們這群女子散養在四合院里。一天的時間,除了吃飯就是玩了。搓麻將,聊天,再不手癢了就摔會兒跤。小日子過得倒是滋潤。

每晚,楚殤都會回來,其實他每次回來她都知道,不論多晚。只不過假裝已經睡著了而已,她怕她醒著,他就會對她就行身體上的再度侵犯。

上一次身上留下的痕跡還很清晰,甚至過于激烈的纏綿使得她的紅腫還未完全消退。

她以為她夠堅定,但是每次一都被他撩撥的陣地失守。入戲時,她什麼都不管了,只管狠狠的要他,完事思想清醒之後,又暗罵自己沒定力!唉~

洗過澡,安靜的上床將她摟進懷里,很快,身後就會傳出他均勻的呼吸聲。

活動了活動被他摟的有些僵硬的身體,看會兒透過窗戶灑進來的像細紗一樣的月光,大眼楮眨巴了眨巴,慢慢的合上了。

第二天一早,又會不見了他的身影。

如此反復,忽然,有一天晚上,他還是回來後洗完澡,上床將她摟進懷里,但是這天,他久久沒能睡著。莫小北感覺身後的楚殤好像內心很不安穩,粗重的喘息和微微顫抖的身體都在宣誓著他的心情。

她驀地睜開大眼,在深夜里骨碌碌的轉,小腦袋對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反射不出一個完整的事件。難道,這男人並非如白天人們所見到的那樣無堅不摧,冷漠?他堅強的外表下也有一顆受傷的心?會嗎?

身後的男人模索著抓到她的小手,十指相扣,搭在她的小月復上,感到他在動,她趕緊閉上了眼楮。

他跨過她的身體,與她面對面,她能感到他熾熱的呼吸,須臾,唇便被他吻住,剛開始吻得輕柔,後來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狂熱。摟著她的手,也越來越用力。她就要堅持不住了,她就要裝不下去了。仿佛能夠感受到她的心事,他突然放開了她,將她的頭埋在他的頸間,半晌才睡著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莫小北被一陣清脆的鳥兒叫聲驚醒了,睜眼就看見楚殤性感挺拔的背影,立在門口,正要開門出去。

「楚楚。」

她開口,他的手僵在半空,隨即回過頭來,見她眯著眼楮睡眼惺忪的看他,又折身走了回來。

白皙修長的令莫小北都嫉妒的手指,穿過她額前的碎發,露出她白淨的額頭,俯身吻上,「怎麼了?」

「你很忙嗎?很忙為什麼不用我們幫忙呢?我們是具有戰斗力的,不是你擺著玩的花瓶。」她摟著他的脖子借力坐了起來。

四目相對,寂靜,眼神之間好像自己能夠傳達主人什麼心思。

「我的老婆,只會玩就行。別的,都交給我。」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莫小北直翻白眼,「我就知道這都是你的安排!為了怕我再被瑞安帶走就把我安排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怕我不听話,又怕我無聊的撓牆,所以又費勁的把山貓全組都弄來陪我。這樣我就不會跑了。」

楚殤眼角嘴角都蘊藏著滿滿的笑意,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說過,我的老婆,只會玩就行。」

「是嗎?都交給你嗎?生孩子喂女乃你全能干是嗎?」莫小北沒好氣的說,從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不許胡攪蠻纏。弟兄們都在等我,你躺一會就去吃早飯。」楚殤站起來想走,是得走了,每天這個點兒早就走了,今天本來就因為昨天沒睡好,起得晚了,又被小丫頭拉著說了些話。

「喂,今兒能早點回來嗎?」看著他再次走到門口的背影,大喊。

「我,盡量。」楚殤扭頭沖她燦爛的一笑開門走了。

「喂,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看你太累了,想你早點休息,你別誤會啊。唉~」看他剛剛笑得那開心的模樣,八成是誤會了,以為是她在對他發出干那事的信號了,其實真不是那樣,只是想到他昨天晚上那反常的狀態,希望他多休息一會兒罷了。

楚殤自然更加不會听她解釋的是什麼,他不听,他情願相信,就是這丫頭想他了。

然而今夜,莫小北一夜輾轉反側,楚殤卻是沒有回來,本來她還在想,他要是早回來了,她是不是又得變成他口中的肥肉?直到天亮了,他也沒有回來,她才昏昏沉沉的睡著。

這種生活很無聊,盡管這個四合院里風景宜人,還有那麼多朋友在一起,應該是舒服愜意的,但是再大的院子,不讓她出去也算是個囚禁不是?她知道,他是用他的方法來保護著她。但是,她真的好氣悶……

睡著覺,臉上也是一副氣嘟嘟的表情。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外面一陣哄鬧聲吵醒。看著外面已經很足的陽光,她敏感的坐了起來,隨便套上一件裙子就跑了出去。

人們似乎都很忙,像陰天的時候來回搬家的螞蟻,她逮住一個人的衣領拽過來就問,「出什麼事了?慌張什麼?」

「老大剛剛回來,他受傷了,我們正通知醫生們去過去手術呢。」那人簡單的說完就跑了。

受傷了?手術?很嚴重?

莫小北的腦子有些亂,他不是鐵人嗎?不是銅牆鐵壁嗎?怎麼會受傷呢?

黑色的瞳孔染上血紅的顏色,他要是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一定要為他報仇!

按照別人的指引,來到了四合院那個簡易的手術室。推開門,見肖哲、冬轍、還有負傷的秋痕站在床邊,靜靜的、深沉的看著病床上眉眼緊閉的人。

見她進來,幾人對視一眼,無聲的出去了,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這嘆息,听在她的耳朵里卻似千斤重。

一步一步走到楚殤的面前,他面部表情很寧靜,不知是不是醫生做手術給他打了鎮定劑的作用,他好像還沒有醒。她仔細的觀察著他,除了手臂處纏著繃帶以外,再無明顯的傷口。悄悄的掀開了他的被子,小手兒像模什麼貴重的瓷器一般,輕柔的模遍了他的全身,沒有傷口了?

可是,為什麼所有人的表情都那麼凝重?莫非?是內傷?內髒大出血?

這麼一想,再看他的臉色,越看越覺得蒼白。心,漸漸下沉。據說,內髒出血的人,表面上沒什麼表現,但是要說玩完,那是頃刻之間的事情,內髒一旦出血,基本上是沒治的。

女敕蔥般的手指顫抖著去探他的鼻息,還有氣兒。

「楚楚,我知道你听的到我說話,你放心,假如你真的就這麼不治身亡了,我肯定會為你報仇的。你在九泉之下,穩穩地安息吧。陽間的恩怨,我來替你了結,誰傷的你,我讓他全家給你陪葬!等一切都結束了,我再去歸隱田間,洗刷我這雙血腥的小手,找個淳樸的男人,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你敢!」床上的男人咻的睜開了眼楮,哪有一副要死的模樣?分明精神灼灼!

莫非是回光返照?莫小北的俏臉遇上這事也變了變,隨即強壓著內心的不安,去捂著他的眼楮,據說這樣他就起不來了。

「楚楚,你別激動行嗎?你是不是有什麼遺言沒有交代清楚的?托夢就好了,何必整這嚇人的?再說我都說了要給你報仇,你咋還不滿意呢?」莫小北哀怨的瞅瞅,這屋里就她一個人,要是真詐尸,不知楚殤還記不記得前世對她的情誼,不要傷害她才好。

她的手,被他的手拽了下來,露出了他猙獰的臉。

「媽呀——真詐尸啦!」她跳了起來想往外跑,走到門邊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扭過頭盯著他。

他的手是溫的!

「跑啊?我不是鬼麼?跑出去找個淳樸的男人去過一輩子?嗯?我看你敢!就算我真成了鬼你也休想!」楚殤坐了起來,手臂上因為過度激動肌肉緊繃而滲出了血。

「你,呵呵,你沒死?」放開了門把手,尷尬的傻笑。她也奇怪,剛才自己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覺得他死了呢?

「就這麼盼著我死呢?是不是都物色好了男人的人選了?」楚殤的臉那還像剛才那般蒼白,這時候,分明黑的就像煤球兒!

「沒有沒有,論長相,誰有你楚爺帥?論家產,誰有你楚爺富有?論良心,誰有你楚爺狠?論家伙,誰有你楚爺大?」慌了,看見楚爺那想吃人的眼神,小北慌不擇言,越解釋越亂。

男人的臉色變了變,朝她伸出手,「過來。」

過去嗎?好吧,她沒的選擇,雖然他傷著,但她覺得他的氣勢,還是她所不容抗拒的。

「前兩句還是人話,後兩句說的那是什麼,丫頭家,嘴巴干淨點。」

本來以為他會對她實施點什麼暴行,比如說擰擰,掐掐臉蛋的,沒想到什麼都沒有,他只是牽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心髒的位置。「感受到了嗎?他在跳動,為你而跳動,永遠,它不會舍棄你,為了你,我永遠不會死。」

要不要說的那麼認真?要不要表情那麼煽情?說的她幾乎都要感動到了。

咳咳——

四片唇瓣正緩緩靠攏,氣氛該死的溫馨。正要觸踫到他的唇的時候,屋里響起了一聲咳嗽聲。

爭渡爭渡,驚起一片鷗鷺。

莫小北噌的臉紅了,站起身坐到一邊的凳子上。

楚殤的表情更是不悅,本就冷的臉頰,就要凝結成霜。怒目瞪著前來打擾了他們的好事的肖哲,「滾進來做什麼?」

低沉的聲音帶著濃郁的怒意,肖哲進退兩難,直後悔自己干嘛要咳嗽兩聲來喚起他們的注意,偷偷的退出去才對嘛!一向聰明的被譽為軍師的他,也有犯傻的時候!

「那個,醫生給開的補血藥。」他模模鼻子,諂笑了兩聲,見沒人理他。莫小北低著頭看不出情緒,楚殤則眯起了眼楮,他見勢頭不妙,把藥放在了桌子上,「我放這兒了,你們繼續。」說完飛快的跑了。

楚殤看了還低頭在那裝作嬌羞的丫頭,心頭一陣溫暖,「倒水。」

嗯?什麼個意思?莫小北沒明白,再一看他沖著桌子上的要努嘴,總算是明白了,這貨是要水喝藥。惜字如金吶!多說倆字能累死人麼?

起來背對著他為他倒好水,又兌了一些白開水,自己嘗了嘗,水溫不冷不熱,正好。

喝了藥,他起身下了床,她驚訝的大叫,「你,你能走?」

「嗯?我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兒?為什麼不能走?」

過分!裝成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喝藥還要她摟著他的脖子,他的腦袋還故意往她懷里鑽了鑽,現在看來都是故意的,裝的!雖然他一只手臂受了傷,但是傷在左手,其實他什麼事兒都不耽誤干。

「過來。我突然走不動了。」楚殤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神在她身上轉來轉去,嘴角微微挽起,「過來讓我扶著。」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剛才,就在幾秒鐘之前還走得嗖嗖的,怎麼說沒勁就沒勁了?

猶豫了一會,望天,算了,不和病人計較,讓他扶一下又不會怎樣!他用那只好手摟著小北的肩膀,身體的重量真的往她身上傾來,她隨著他走,一直走到了衛生間。

「我要尿尿。」男人好听的聲音總是會發出不和諧的聲音。

「尿啊?這誰能幫你?難不成我替你?可惜這種事替不了啊!」

「我的這只手傷了,動不了。你幫我,掏出來。」

額——

卑鄙。狡猾。怪不得走著走著說自己走不了了,沒力氣了?

她想掙月兌,好讓他那只好的手騰出來自己去解決小便的問題,但是他死死的抓著她就是不松手。居然還裝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哎呦,你別動,你這一動,我都要暈了。讓我扶著你,我才支撐的住我的身體。」

要死了。無賴的男人!他不但不放開她,還一直嚷嚷著要憋死了。

心一橫,伸出小手去掏他的那里,路過一層毛茸茸的地帶,模索到了目標,但是她的小手一踫,它居然不老實的抬起頭來。這下子熱鬧了,她的手扶的都酸了,他還是尿不出來。

終于,她再也忍受不了肩膀和手腕的同時酸痛,大喊一聲,「你特麼在不尿我廢了你丫兒的!長這玩意兒有屁用?連尿都不會尿了?」

嘩——

水流聲源遠流長。完事後他放下扶著她的那只手,轉身大踏步的走了。

莫小北看著他的背影,氣的青筋突突的跳。粉拳攥的  響,原來真的是裝的!

準備了多日的逮捕計劃,終于派上了用場,瑞安在昨晚行動了,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來,眼看就可以當場擊斃他,他的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正是莫離,她緊緊的貼在瑞安的身前,哀求著楚殤放了他們。

如果換了別的女人,他定會眼楮眨都不眨,既然那麼真摯索性成全了他們一起歸西,但是,那女人是他老婆的姐姐,親姐姐,楚殤猶豫了。他忘了戰場上,面對敵人,是不能猶豫,不能仁慈的。

馬上,事實就給他上了一堂嚴肅的課。瑞安趁他猶豫,掏出了別再腰間的手槍,快速的朝他開了一槍,然後趁亂逃走了。

手臂疼到麻木,閉了閉眼,不敢停留,趕緊帶人追上去。由于是黑夜,一旦跑了,就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手臂在滔滔往外流血,肖哲幾次勸他先包扎傷口都被他拒絕了,他要抓緊一切的時間,一定要追上他。

然而,他們還是晚了一步,他又逃出境了。

追了一宿,無功而返,手臂失血過多,所以臉色才顯得蒼白,但是就算是還有一滴血,他楚殤也是一條喟然不到的漢子!

開了瓶紅酒,在花香滿園的小院里就著花香,細細的品。

野貓坐在對面,想著自己的小心事,最近在這里空閑了,想的事情就多了起來。表情也豐富了起來,以前只會傻笑的臉上,現在多了幾分哀傷。

莫小北心情也不好,因為莫離,不僅差點害楚殤丟了小命,還跟著那個笑面虎出了境,那個傻女人啊!真讓她犯愁。

一口灌下一大杯紅酒,很快就感覺景色有些晃,這酒,勁兒還挺大。

「野貓,你那男人怎麼樣了?還處著呢嗎?」又為自己斟上一大杯,舉著杯子對著月光發呆。看月亮被收進清澈淡紫的盛滿酒的杯中,漂亮的讓人嘆息。原來世間的景物,人或事,換個角度,換種情形去看,給人的視覺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唉,吹了。我總不能看著他絕食,自虐下去吧?」野貓也很惆悵,學著小北的樣子灌了一大杯酒。

「其實,我覺得,你這樣的決定,未必就是對他好,他絕食的時候,起碼他心中有愛作為他的支撐,如今他什麼都沒了,生活對于他,失去了原來的色彩。」小北也不知道,她何時也會領略愛情了,愛情真是偉大的事情不是麼?她那傻姐姐不就是陷在了一段虐愛當中嗎?愛上那樣的男子,結果會怎樣呢?她想不出來,其實,是不願意去想吧!怕想到什麼令她接受不了的事情。

小院里,只剩下了兩個小女人各懷心事的嘆息。

本以為楚殤已經睡著了,她像以前他回來時那樣,躡手躡腳的爬上的另一半空著的床。剛剛躺好,身上就搭上了他沉重的手臂。

慵懶有磁性的聲音立即傳來,「半夜三更的,不回來陪老公睡覺,跑去小花園喝什麼酒?」

「唉,對不起,要不是我姐姐。」

噓——

「不準你和我說什麼抱歉的話,很見外,我不喜歡。我的命都是你的,想要的話隨時可以拿去,我願意給你。」

「不要說的那麼血淋淋的,大晚上的,滲人。」

「嗯。那親親我吧?或者要了我?我也很願意。」男人的聲線徒然柔和,誘惑著小北本來就被酒精拿捏的有些發蒙的腦袋。

要了他吧,要了他吧,要了他吧。這句話總是在她的腦子里回蕩。臉蛋紅撲撲的,身上發熱。是想要了他,真想要了他,可惜,酒勁兒上來了,渾身軟的就像一灘爛泥巴。趴在床上就動彈不了了。

听著旁邊丫頭的呼吸聲,楚殤無奈的嘆息,不過嘴角總算是高高的挽起了。可惜,她看不到。

瑞安走了,山貓小組也要回部隊了。莫小北又要回學校了。楚殤以受傷為要挾,不讓小北一塊兒走。

小北送走了野貓她們,吸了吸鼻子,不讓淚水流下來,這一別,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見面?

身體很快落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她知道,這是他在用他的方式,無聲的安慰她。

她即刻就笑了,又不是死別,生離總是暫時的,早晚她們會再見。楚殤搞不清楚懷里的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得腦子里在想的什麼,他只知道,抱她在懷里的感覺,真好。

在小北的悉心照顧下,楚殤的傷好得很快。

每個人都漸漸的回歸到了自己的軌道上,肖哲更加努力的研制新型武器,秋痕和冬轍日日操練演習,預備著有朝一日,勁敵的到來。

終于呆膩了這個大籠子,小北吵著要回學校。學校里不管怎麼說她覺得她是相對自由的,雖然她知道楚殤的人一直在暗中監視著她,但只不過就是報告她的行蹤,楚殤也不過問,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容忍了。但是在這里,楚殤最近基本都是二十四小的要她陪,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幼兒園的阿姨,整天哄著一個不听話的大孩子,累的個她呀。沒法沒法的。

眼見耍賴硬來都留不住她了,只好答應送她回學校。

她偷偷的給胖丫兒發了信息,告訴她打扮的漂亮著點兒一會兒出來見帥表哥。

胖丫兒老早的就在烈日下等,穿了一身火紅的裙子,那大腿,又粗又黑,肚子上的肉比胸還突出許多。

勞斯萊斯銀魅停下之後,她就朝著這邊跑了過來。楚殤臉色顯然不善,他還想在車里和他的小北來個離別吻之類的,卻沒想到這個胖家伙又來了!

「表哥,你來送小北哦,要不要下來坐坐?我請你喝杯咖啡啊?」肥碩的身體像只火雞一樣在楚殤面前扭動著。楚殤面前的窗戶毫不留情的升上來了,阻隔了胖丫兒看帥哥的視線。

胖丫兒不死心的趴在窗戶上往里瞅。要不是莫小北急忙將她拉起來,恐怕車子啟動開走,要把她帶的滾到地上去了。

「不好意思,我這表哥性情忒冷淡。呵呵,不近。像你這麼國色天香的都不為所動,我這當表妹的,真心犯愁啊!」莫小北擺著虛假的笑臉,安撫著胖丫兒的心。

但是人家胖丫兒仿佛一點都不在意。眼神依依不舍的從沒了影子的勞斯萊斯銀魅上收回來,吧唧吧唧嘴,吸回流出來的哈喇子,「唉,帥哥就是有個性。沒事,時間長了表哥就會慢慢的發現我的好,我的與眾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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