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學校舉辦晚會都會在操場上搭建臨時的舞台,今年不知道怎麼了,居然發狠了,校方不知是不是在哪里發了橫財,沒處用了,今年的晚會居然是在B市大名鼎鼎的金頂屋舉行,金頂屋分五層,一層比一層消費高,一層比一層服務多。
這也是它雖然收費高,卻來得人還很多的原因,據說,在這里玩不擔心會有警方的突擊檢查,這里是銷金的場所,也是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秘密進行的場所,比如,毒品。隨便來個月兌衣舞來個果陪什麼的,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們訂的是一樓,不知是不是校方考慮到他們大都還是純潔的學生,還是因為一樓的花費就已經不菲了?莫小北想不明白,看著一樓已經令人炫目的裝修和燈光,難以想象上面會是個什麼樣子?
學校人太多,不可將所有的學生都帶來,所以只好采取的售票的制度,莫小北看著手中的兩張票,感慨學長真是邁了力氣了!畢竟這個消息一傳出來,票據立即就被搶購一空。這樣一來,學校方面賠的也不多,不是還收了這麼多門票錢了嗎?
一樓經過了精心的布置,將原先的一組組圓形小沙發都移走了,換上了一排一排的座椅。每個座椅前都有一張方形的小桌子,上面擺好了精致的高腳杯,以及一些小零食。正前方是一個小舞台。整個一樓,容納了近一千名學生。但是依然井井有條,不顯得很擠。
莫小北和胖丫兒的位置是第三排,視覺上感覺剛剛好,胖丫兒剛坐好,就伸手去模桌子上的爆米花兒,被莫小北狠狠的拍了一下手背。這才撅著嘴巴收回了自己的手。
坐的時候,她故意將有空座的一邊留給了胖丫兒,憑感覺,她覺得那或者是百里的位置。
晚會開始前,有無數個侍者忙碌在他們中間,為他們給桌子上的高腳杯斟酒。當斟到前面那一排的時候,莫小北正前方坐著的女人,戴著一頂很大的帽子往後仰頭的時候,恰好踫掉了她的酒杯。
她趕緊回過頭來道歉,又讓侍者重新給她去拿一只杯子。莫小北笑笑,多大的事兒啊!不過就在杯子重新拿過來的時候,她發現剛才踫掉她酒杯的那個同學,眼神有些異樣的看了一眼這個新拿來的杯子,看著它被放到莫小北的身邊,侍者為她斟上了酒,這才嘴角掛著不明的笑意扭過頭去。
莫小北揚眉,端起酒杯仔細看了一眼,並無什麼特別的不同,還是那麼清澈,那麼夢幻。不過她隱隱的覺得,這酒有問題確切的說,是這新拿來的酒杯有問題。她歪著頭仔細想了一下,前面這同學好像從未見過?一丁點見過她的印象都沒有,但凡是學校的學生,只要是見過的,都會有印象。那麼這個素未蒙面的她這是為什麼要害她?
這時,百里代表整個學生會上前發表講話,講話內容倒是短暫精湛,不讓人听著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表白,那麼緊張的百里還真是很少見的。
最後,他同樣端起一杯酒,讓所有人舉杯共飲這杯酒。所有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學著學長的樣子,豪爽的將酒灌進自己的肚子里。
莫小北一揚脖,一杯酒全沒了,她放下了空酒杯,坐回到座位上。前面的女人假裝不經意的回頭,看見了她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滿意的笑了。莫小北將她的表情悄無聲息的印了下來。沒有人注意到,她在仰脖的瞬間,將一整杯酒一滴不剩的倒進了她今天穿的紅色毛衣外套的衣袖里。冰冰涼的觸感使她感覺極度不適應,恨不得立馬結束了這晚會好回去換衣服。
她就不明白了,在學校里讀個書,怎麼都會有那麼多人想要陷害她?不會是天妒英才吧?看著她太優秀了,那些自愧不如的,又嫉妒心強的變態的,就會想出一些個變態的方法來報復她?
猜想果然沒錯,百里從台上下來,就徑直來到了她們這里,他一看他的位置和小北中間隔著一個胖丫兒,只是愣了一下,就若無其事的坐下了,晚會這才正式開始,第一個節目是街舞表演,看著台上精彩的表演和旁邊胖丫兒故意往百里那邊擠得身體,莫小北咧嘴笑了。
笑得同時,她還注意到前面那個女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緊接著她就轉過了頭,莫小北十分配合的單手撐著額頭低著頭。心里卻在思量,看來是時間到了,藥效該發作了!
「哎呀,胖丫兒,剛喝了那酒有點上頭,我去趟洗手間洗把臉。」
佯裝有些頭暈的就站起來,胖丫兒眼里光顧著裝著百里了,頭也沒抬的揮揮手,「去吧去吧。」
倒是百里有些的擔憂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還是按耐住了想要跟上去的沖動,人家要去洗手間,他怎麼好意思跟上?
前面的女人見她走了,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大了,也起身尾隨著她去了洗手間的方向。這種情況,看似正常的很,誰也沒有注意過。
到了洗手間,調了溫水,攥了攥被紅酒浸濕的衣服,紅紅的酒汁順著潔白的瓷盆排了下去。從鏡子中看到了那個尾隨而來的女人時,她故作無力的倚在一旁的牆壁上。由于晚會剛剛開始,人們都在會場里看表演,這里面根本沒人。
「怎麼了妹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找個地方讓你歇一歇?」那女人的聲音听到莫小北的耳朵里,與剛才截然不同,現在她的嗓音,明顯帶有撩撥的意思!透著絲絲賤氣,莫小北心下大致明白,這八成是給她下的媚藥!這個想法一出,她的心里暗罵,會是誰,這麼心狠,要給自己下這種藥物?今天這麼多同學在場,是想要她身敗名裂?
她繼續裝,反正演戲誰不會?學著里那些女人對男人渴求的眼神,她臉蛋犯了紅,眼神迷離,嘟囔著小嘴,喃喃不停的說著什麼,小身子還像八爪魚一樣往牆上攀著。
那女人臉上的笑容更濃了,攙扶著莫小北仿佛柔若無骨的身子就往另一邊的休息間走去。
到底是女人,就是忍不住那張嘴,見莫小北一臉渴求的樣子,那女人狠狠的用眼神刮了她幾眼,來到一間房間的門口推門進去,就將她甩到了床上。莫小北在床上難受的打著滾,小臉兒更紅了,聲音顫抖著,撩人心弦,「你是,你是誰……?我,我怎麼了?怎麼這麼難受,嗓子又干又癢,身體也好難受,好熱啊!」
「哈哈哈,臭丫頭!今兒就讓你好好的知道知道惹了本小姐的後果!」
莫小北眯起眼楮看到那女人摘掉了寬大的帽子,又去揭臉上的假皮,她驚!她說怎麼她的臉看上去死氣沉沉的,原來是假的。當一張布滿大大小小痕跡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心里暗笑,「這付染這是跟她杠上了!這次居然直接來這麼毒的!」
「學……姐,怎麼會是你!你的門牙裝上了?」莫小北緊夾著自己的雙腿來回的磨蹭,大眼楮霧蒙蒙的,略帶驚恐的看著付染。她自認為演技一流。把這付染蒙的確信不移。
付染生氣,自從遇見了這莫小北自己就沒遇上過好事!她把她所有的不幸都怪罪到她的頭上。今兒一听她還敢提被她打掉門牙的事情,更是氣得大喘氣,「臭丫頭,你還得意什麼?一會兒就讓你嘗嘗和三個男人一起上床是個什麼滋味!嗯,馬上就會有許多同學過來看你們的精彩表演呦~」
「啊——學姐,別這樣,求求你,幫幫我?我好難受呀!」
「哈哈哈,馬上就有猛男來幫你了呦~」說完她大笑著走了出去,莫小北眼神頓時清明,嘴角往上扯了扯,從床上坐了起來,整理好了自己被自己揉的有些褶皺的衣服,端坐在那里,等著所謂的猛男!
听著幾聲錯綜的腳步聲,她攥了攥自己的拳頭,來吧,正好手癢了!
楚殤听二流子報告說她去了金頂屋,本來窩在沙發里想事情的他刻不容緩的站了起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秋痕,備車。」
金頂屋是什麼地方?她也敢跟著去?真是不知道她自己行幾了?!本想等著肖哲找好房子再過去的,你看她就偏偏不給你消停!
坐在車上拿出一只煙,夾在手里半天最終還是沒有點,他的眼楮危險的眯著,剛才打電話給那丫頭,她沒有接!重新將煙放回特制的鉑金的煙盒里,冷冷的吩咐,「秋痕,開快一點!」
這邊收拾完幾個臭男人的莫小北,無聊的在這奢華的會所閑逛著,看著付染領著大隊的人馬朝這邊過來的時候,她巧妙的將自己的身形躲在了一旁的大花瓶後面。
「呦,付染,你就是讓我們來看這個?」
「呵,這你自己喜歡看,自己留著看好了!」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趣味!」
不遠處一聲一聲的嘲笑聲傳進了小北的耳朵里,她笑,付染氣勢洶洶的把人們叫去,卻看到三個大男人被退去了所有的衣服光不哧溜的被平行的綁在了床上,屋里根本沒有莫小北的影子,卻換來了這麼多的嗤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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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身體真不行,整天難受的,就恨不得睡覺。今天尤其困得厲害,強撐著寫了這三千。親們,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