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楚殤剛揚起的嘴角僵住了,眯著眼楮低頭看她。浪客中文網她正毫不畏懼的仰起頭笑得燦爛。這是?擺明了知道他在這里不會拿她怎樣?「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重新說一次?」他將她擠在護欄上,身體壓了下來,小北的背已經朝後仰過去。上半身懸空著。下面是山谷。
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嚇唬她?小瞧了她了!大眼楮轉動之間,仿佛染上了一層奪目的光澤,只見她雙臂勾上了他的脖子,沖他笑嘻嘻的說,「楚楚,要把人家推下去麼?其實,人家有了上一次的跳崖經歷,已經跳上癮了呢!也許這下面,也有個部落呢!部落里也有那又高又壯的男人!那家伙,嘖嘖……」
「想的美!爺不給你那機會!」手腕一用力,她已經重新回到了他的懷里。
「小北……」
楚殤正想著怎麼懲罰懷里的小女人,前面就露出了方舒秋的笑臉。她一看見他們,就搖著手臂朝他們大喊。與她的雀躍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此刻背著她的百里子墨。他的臉上布滿了汗珠兒,每走一步,就滾落幾顆,小北都擔心他把自己的牙齒咬碎了。到了山頂,他再也堅持不住,一坐在了地上,一大口一大口的喘息。胖丫兒雙腳撐住了地面,不然該被他突然的倒地而摔下去了。
「哎呦,來來來,喝口冰水涼快涼快。」方舒秋從地上站了起來,擰開一瓶水遞給百里子墨。
莫小北上前去一把搶過了那瓶水,指著干脆躺在地上的百里子墨,「胖丫兒,你想害死他?沒看他都喘成這樣了嗎?還給他喝冰水?」
「不行啊?」胖丫兒捂著嘴巴,心疼的看看躺在地上的百里,又看看氣定神閑的楚殤,看上去他倆體格差不多呀,怎麼百里趴下了?楚殤卻沒事兒?要是早知道百里不行,她也就不會讓他背著了。
「還不扶他去樹蔭底下坐會兒!然後再扶著他慢慢的溜達!不然一會兒該渾身疼了。」
小北翻了翻白眼兒,本以為她就夠欺負楚殤的了,沒想到胖丫頭也不善。
哦了一聲,照著她說的去做了。
盡管及時的溜達,但是百里公子哪背著這種重量爬過山?感覺腿肚子都跑到了前面,腿上的肌肉疼的他每走一步都費勁。
楚殤一邊幫著小北搗鼓野餐用的燒烤架子,一邊瞅著眼前走來走去的胖丫兒和百里子墨。
他走到她的身後從後面摟著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說話,下巴也跟著一動一動的,咯的她肩膀有點疼,「嘿,小北,我都懷疑你們在學校里學的都是什麼?是不是專門有一堂課,教女人回家如何欺負自己的老公?」
小北也看看面前的百里那張扭曲的臉,無聲的笑笑,身後的楚殤接著說道,「以前我覺得自己是栽在你手上了,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今兒我平衡了。」
撲哧——
莫小北忍不住笑出了聲。在別人的眼里,楚殤是一個嚴肅的人,不苟言笑,不怒自威。但是在她的面前,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愛老婆的男人。像個正常的男人一樣,會笑、會生氣、會吃醋、想要的時候也會耍賴、會霸道。
「笑什麼?」
「笑你呀!你這才知道我的好呀?」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他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個濕熱的吻。
帶來的腌制好的肉類和蔬菜,在架子上一烤,散發出濃郁的香味。香味隨著山上的清風吹到了胖丫兒的鼻子里,她深深的吸氣,心里一陣激動,早就餓了呢!瞅著走路慢如蝸牛的百里子墨,她咽了咽口水,美食想吃,美男也不想不管。但是他動作太慢了,這麼下去,好吃的不被他們倆吃光了嗎?
胖丫抬眼朝著散發著香味的源頭看過去。那倆人正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她的哈喇子就要忍不住流出來了。雖然現在的飯量是沒有以前大了,但是這顆犯饞的心卻越發凶猛了。
「學長,你能不能走快點?咱們也去吃點東西。」咽了咽口中的口水,她問被她攙扶著的百里子墨。
「走不動。」
百里郁悶了,他也想走來著,剛才往上爬的時候還沒覺得怎麼樣,光是累,怎麼一會兒的功夫腿就好像不是他的了?完全不听從他大腦的支配。
唉——
眼瞅著美食當前,不去吃麼?那不是胖丫兒的性格!
嘿哈——
拿出了學習跆拳道的熱身動作,活動了活動腿腳兒,然後腰部猛一用力,抱著百里子墨的大腿處,就將他托舉了起來。穩穩當當的抱著他走到了小北他們身前。
見多識廣的楚殤看到了這一幕,也忘了將口中那口食物咽下去,口腔的一側鼓鼓的,眉毛緊擰著。
「我們的烤肉呢?」胖丫兒放下了百里,眼楮盯著烤架上的食物,「熟了嗎?餓了!」
「餓了先吃點菜,烤肉要等一會兒才能熟。」小北倒是很快就鎮定了,她知道胖丫兒見到吃的,那力量是無窮的!別說是抱一個百里,就算是左手一個百里,右手一個楚殤,她沒準都抱得起來。
百里子墨看了看剛才他們所在的地方,又看了看腳下,他仿佛還沒明白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我才不吃素的!我要吃肉!」胖丫兒揮舞著她的手臂,強烈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行吧。坐邊上等等,既然餓了就保持體力,等架子上的烤肉熟了就給你吃。」小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知是熱的還是被這胖丫頭給雷的。總之就是突突直冒。
看著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北今兒搖身一變成了他們的御廚,心里有點兒心疼啊,不過她烤的東西很好吃呦,尤其是她將烤好的魚和肉拿到他的嘴邊,清脆的說,「楚楚,多吃一點。」他的心里甭提多美了,剛才心里隱隱的心疼也沒了蹤影。
胖丫兒的聲音大,一嗓子一嗓子的,還十分不習慣的百里子墨經常被她突然的一聲驚叫嚇一跳。
「你快吃呀!瞧你身子骨弱的!」又是一聲尖叫。
百里手一抖,手中的雞翅差點一個沒拿穩掉到地上。胖丫兒是個熱心腸,托著他的手幫著他將食物往他嘴里送。百里被她逼得吃了不少。要不是腿不爭氣跑不了,他一定不會任由她搞得他胃部都臃腫起來了。
搞不清楚人們喜歡爬山的真正的意圖是什麼?呼吸新鮮的空氣?鍛煉身體?欣賞美景?
到達了山頂之後,心里最大的感受不是多麼多麼驕傲,多麼多麼開心,而是一個累!許多人也有同感,想旅行,想爬山,真的來了,一整天下來,又累的不行。他們又會想,出來玩兒就是想要放松的,可是卻更加的疲憊了。早知道不選爬山。可是下一次再旅行的時候,也許又會選擇另一座更高的山去攀爬。
人生也是如此,口中喊得,和真正去做的,往往不是一回事兒。
小北嘴硬的說不想莫桑,不回家,但是心里還是惦記的。哪怕是回了S市,不回莫家,離著爸爸近了,心里也好受一點。
準備下山的時候,百里問小北,「考試也結束了,要回S市去嗎?我這腿不太方便,能不能一起回去?」
百里集團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困難,因為與鄒文的翻臉,鄒家也不再給百里集團融資。他恨不得立即飛回去,作為家里的長子,家族有困難,他心里自然著急。
「呵,瞧我這腦子!我都忘了第一次見你是在S市的機場了!」小北拍拍頭,恍然大悟,百里的家也是S市的。她抬頭看楚殤。他的臉色明顯不如剛才陽光。「楚楚?」試探性的喊了他,能還是不能,要看這爺願意不願意帶上他。
「我們今天晚上就走,你要是來得及就跟著。」沉默了一會兒,楚殤開口了,臉上擺明了不情願。他捏了捏小北眼巴巴瞅著她的小臉兒,見他同意了,她才露出了笑臉。
「好,帶上我吧。學校里也沒什麼事情了。」百里子墨一听楚殤說的是「我們今天晚上就走。」看來他是跟著的了?小北在哪他就在哪?一天的相處,他看的出來,雖然楚殤這人看上去不好接觸,但是他對小北卻是極好的。無論是看她的眼神兒,還有不經意間兩人的小動作,都能看的出來。小北能夠遇上這樣的男人,也挺好的。他笑笑,故作輕松的開著玩笑,「別擔心,路上就當我是空氣,我不會多說話妨礙你們的。我就是太著急回家了。」
「哎呀百里,你這就走了?好吧,我知道你心里擔心你們家的企業。你放心,我回家和我爸爸去商量商量,看能拿得出來多少錢,過幾天我帶著錢去找你,眾人拾柴火焰高,湊湊總是能度過難關的!」胖丫兒不舍的將頭扎在他的懷里,的確是不舍,第一次談戀愛,才剛有進展,就要分開一個暑假的時間。
楚殤和小北默默的走開了,是該留一些私人時間給這一對兒剛剛步入愛河的新人的。他們去聯系了這山的工作人員,一會兒讓他們幫忙把百里抬到可以坐纜車下山的地方。
當夕陽逐漸西沉的時候,他們已經坐上了纜車,雖然身體被保險杠圈在里面,但是楚殤還是忍不住抓緊她的手,她的手只有被他牢牢地握在手心里,他才感覺踏實。
「楚楚,看下面那個小瀑布,剛才上來的時候,怎麼沒有什麼感覺?現在往下看覺得還挺美!還有那個溶洞,在里面的時候,腳步急匆匆的往外走,現在突然懷念在里面的感覺了,潮濕涼爽,漂亮的鐘乳石,被炫彩的燈光一照很漂亮。當時要是走慢一點,看仔細一點就好了。」莫小北探著身子看著下面,手邊觸手可及的樹木的枝干,下面巨大的籠子里的被游人喂得肥肥的金絲猴,還有山谷的悠然,彩虹從中而生的奇幻。一切的一切,令她興奮。
「嗯,現在知道欣賞了?可惜咱們就要走了。」小北沒有看楚殤的表情,視線還停留在下面,她知道要走了,所以才要仔細的看上一看。
手被他拉到嘴邊吻了吻,隨即身子也被他裹進了懷中,他柔軟的唇,貼在她的耳畔,輕聲的喚著她,「小北?」
「嗯?」耳朵處癢癢的,她想伸手去抓,卻被他摟的抽不開手臂。「干嘛呀?」她不解的抬頭,對上他那雙飽含深情的眼楮。這雙眼楮,看上一眼,就讓人深陷。連她這種自詡臉皮夠厚的人都不免覺得臉頰發燙。
「小北,今兒你有什麼心得?」靠,用那麼一雙勾人的眼楮看著她,就是為了問她這個?掃興不了?爬爬山還要像小學生一樣寫一篇爬後感嗎?
好吧,她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說的一派正氣,脆生生的聲音字正腔圓,「報告!我覺得,我今天爬上主要有兩個心得!一是,爬山真的好累!二是以後出來玩兒堅決不爬山!免不了遇上山的情況下,要麼就坐索道,要麼就擱山下等著!」
眉頭動了動,他怎麼有股想捏死她的沖動?她才走了幾步?還跟他喊累?這時候,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丫頭,還眨巴著眼楮一派天真的問他,「你說我的總結到位不啊?」
「啊呦——要死人的!」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男人忍無可忍的咬了上去。含著淚兒,看著自己肩膀處的齒痕,委屈的癟癟嘴,「要麼你說,我的心得應該是什麼?」
「咱們要走了,才發現這個地兒不錯,這說明了什麼?剛才身在其中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珍惜呢?」楚爺下巴頂著她的鎖骨,微垂的眼楮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這個時候的楚殤,看上去有點……落寞?
小北眼珠兒轉了轉,想著他說的話,這位爺要麼就不說,要麼就說的隱晦,橫豎還是得讓人攥著撇子去猜。呵,她突然笑了,眼楮彎彎的如皎月,她側過身摟著楚殤的脖子,將自己的頭壓在他的心口上,「楚楚,你說我身在其中不知道珍惜的意思,是要點醒我,要珍惜咱們的感情嗎?其實,我在你上次墜崖的時候,已經明白自己的心了。我知道你對我不肯和你辦婚禮的事情耿耿于懷,我不是不想嫁給你,只不過我覺得我還小,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了?」
被她主動的摟著,溫言軟語的說著些讓他心里舒暢的話,他還怎麼氣?只不過他心里總有些隱隱的擔心。總覺得,還是將婚禮辦完了心里就踏實了。唉——愛一個人,何其容易?
見他不說話,她就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唇,用自己靈活的小舌頭卷去他所有的煩躁。
白皙的手掌在她的胸前揉搓,呼吸聲在這狹小的空間里越來越粗重了。
「楚楚,要想咱們再次掉進山谷里,你就這麼整!但是這次可沒那麼好的運氣能毫發無損了!」嘴巴被他堵著,話語含糊不清的從嘴角溢出。楚殤動作一滯,慢慢的移開了與她緊密貼合在一起的唇瓣。
「妖精。」他眼中的怒火還旺盛,但是他已經在克制自己了,她說的對,他再怎麼不挑地方,這里也不行。
「啦啦啦,做就做妖精!要清純有清純,要妖冶有妖冶,本事無限多,威力無窮大。讓女人嫉妒成瘋,讓男人思念成疾!」
——
小女人紅光滿面的得瑟還沒說完,脖子上就架上一只大鉗子。得,閉嘴,再不閉嘴,這男人這堪比鋼鐵還堅硬的大手,就要將自己縴細的脖子捏碎。
晚上,當一架阿帕奇AH—64武裝直升機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百里徹底懵了。他被秋痕和冬轍扶了上去。這次肖哲陪肖正北留在了B市,據說好像是有事情要做。冬轍在駕駛室,後面的機艙里,只有楚殤和小北,百里和秋痕,當然還有張媽。
百里還是第一次坐武裝直升機,激動是肯定的,但是對楚殤身份的質疑又加深了。他感覺跟著楚殤的這些人,個個看上去都不是一般的人,剛才上直升機的時候,秋痕和冬轍毫不費力的一邊一個就把他拎了起來。機艙里沒有人說話,小北趴在楚殤的懷里閉著眼楮,其他的人也都在低著頭休息,百里雖然覺得氣氛有些壓抑,但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幸好阿帕奇的速度驚人,他眯著眼楮,剛有睡意的時候就感覺直升機在原地盤旋,估計是要降落了。
好不容易襲來的睡意又完全消失了。直升機停穩之後,他又被人架了下去,外面已經有車在等。欣喜的是,他回到了S市,遺憾的是,這一路上,楚殤都護的小北緊緊的,百里就連說個道別的話都沒有機會。一下直升機,他就被放到了後面的一輛車上送他直接回家。
「楚楚,我想去看看姐姐。」看著百里被送走,小北抓著楚殤的手臂猛搖,小臉兒被皎白的月光照的像蒙著一層紗。黑曜石般的大眼楮閃閃發亮,連天上的星星都自愧不如的躲到了雲朵的後面不肯出來。她皺著眉,緊咬著下唇,好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任誰見了都不忍心拒絕她的要求。
他拉她上了車,撫模著她滑膩的臉蛋,低笑著說,「是想去看你姐,還是想去問問你爸爸的近況?」
懷里的小身子一僵,隨即又軟了,「好啦好啦,你都知道!就你聰明!那你讓我去不?」
「明天吧?今天晚上陪我。明天一早兒就帶你過去。」楚殤親了親她清香的秀發,寵溺的用臉去噌她的頭頂。
「那我後天想去看看野貓。」
她坐直了身子,笑嘻嘻的看他。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假裝生氣的繃著臉,低聲斥責,「過分!」
咯咯咯——
她笑了,她知道他同意了。又鑽進了他的懷里,滿意的閉上了眼楮。
「喂,不許睡,不是說了嗎?晚上要陪我。」楚殤搖了搖懷里的女人,她嗯嚶了一聲,擺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就是不肯睜開眼楮。
這丫頭,最近越來越嗜睡了!楚殤無奈的搖頭。看著懷里熟睡的小臉兒,他自己看不到,自己臉上的柔情,幾乎都要滴出水來了。
再次睜開眼楮,天已經大亮了,四周看了看,感覺熟悉又陌生,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幾下,她才反應過來,她已經和楚殤回到了S市,如今躺在楚殤的大臥房里的潔白的大床上!
眼波一轉,看到了剛從浴室出來的男人。她嘴角抽搐,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能掐會算,就知道她這個時候準醒,所以他故意剛剛洗了澡,渾身**的就走了出來。頭發梢兒上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兒滴答到他的肩膀上,再順著肩膀流過他的胸前,遇到胸前的小點點,繞過去繼續往下,一直到了那一團黑色的絨毛里,消失不見了。
咕咚——
她看到第三顆水珠兒消失在他的絨毛里時,喉嚨里咽下了一口口水。舌尖兒舌忝過干澀的雙唇。熾熱的眼神兒,和誘人的紅唇,以及那雙貪婪的盯著他的眼楮,讓他燃燒了起來。
幾乎是用撲的,他新鮮出水,散發著好聞的沐浴**味的身體就撲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身體隨著他強壓過來的巨大的力道下陷,又彈起。她嬌呼出聲。
「啊——討厭——滾開——戴套套——戴兩個!」剛一趴到她身上,他就一刻不停的激吻她,從額頭,一直吻到腳趾頭。她每一寸嬌女敕的肌膚,都有他嘴唇的溫度。
「不戴,我喜歡肉貼肉。」呼呼喘著氣,就要破門而入。
「不行!上個月套套就破了一次,多嚇人啊!以後不僅要戴套套,還要戴兩個!」
楚殤怒氣沖沖的瞪著她,戴一個他就夠不甘心的,居然還要讓他戴兩個?用力按住她在他胸前亂動的手臂,聲音暗啞的哄著她,「乖,別搗亂!」
「這哪是搗亂不搗亂的事兒啊!唔——」得,嘴巴被堵住了,手腳被壓住了,天,誰來救救她?
身上的男人眼神兒凌亂了,布滿血絲兒的雙眼告訴她,他現在正欲火焚身!看來讓他戴套套的要求是不可能實現了,那麼,讓她好好的算算,她上個月是幾號來的大姨媽來著?哎呀,記不太清了,反正應該也差不多了,那麼這個時候好像是安全期吧?這麼一想,心里踏實了不少。折騰吧,等明後天的她大姨媽一來,他想折騰也折騰不了了。
她身體驟然放松了,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楚殤扯起了嘴角,柔柔的親吻她的唇瓣,當他們緊緊相依,渾然一體的同時,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了。
「楚楚,有人敲門。」
小北小聲的提醒著,她和他都很意外,在家的時候,沒人敢上來直接敲他的門。這人,是誰?居然敢直接觸楚爺的霉頭?
不過不管是誰,不管有天大的事情,也得等著他辦完事兒再說!
又將她的小嘴兒含進嘴里,吸允她,挑逗她,不讓門口越來越大的敲門聲,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身下的人終于被他撩撥的著了火。眼神兒從緊閉的房門收了回來。紅著臉回應著他的吻,和他的熱情。屋內的溫度急劇升高。
這屋子的隔音效果不錯,前提是,整個樓上只有楚殤在住。一般人不會上來找他,上面做什麼,樓下自然是听不到的。但是現在不同。
門口處就站著人。再好的門,與門框再怎麼緊密貼合,也許人眼看不到,但是還是肯定會有縫隙的,有縫隙勢必就會有空氣,空氣是聲音傳遞的媒介,所以,門口處的人,將里面的嘿咻嘿咻之聲,和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喘息聲,听得可謂真切。
敲門的手,在顫抖,里面的聲音持續了多久,她就拍了多久。拍到雙手都麻到發木,里面才停止了動靜。
屋內,一片狼藉。兩人在床上滾的熱了,干脆滾到了地上,屋內一片歡愛過後的凌亂。
摟著安靜的趴在自己身上的楚殤,小北抬頭看了看門口的方向,敲門聲這才停止。好看的眉,擰在一起。她知道,門口的人,是知道他們在屋里做什麼的,那麼。為什麼還要一直敲,不停地敲?
身子一輕,她已經被他抱了起來,走到浴室里簡單的沖了澡。出來後,擦干了身子,兩人都穿好了衣服。這個過程又過去了十幾分鐘,她以為門口的人走了。因為從他倆完事兒之後,門口的人就沒有再敲。是惡作劇麼?不可能吧?愚人節早過了!就算是愚人節,誰敢拿楚殤開玩笑呢?
他不疾不徐的點了一支煙,看了看已經穿戴好了的小北,這才轉身去開門。
門很快打開了。小北的眼楮緊緊的盯著楚殤,她感覺他的後背明顯僵硬了。拿著煙垂在一邊的左手,抖了一下。
她的心也跟著抖了一下,他太高,站在門口處,她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外面是誰呢?為什麼他們都不說話?不可能是沒有人的,沒人楚殤腦子抽了?站在那里發呆?
時間悄悄的溜走,小北站的腿都有些發挺了,才听見外面有人說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听上去,應該是個中年女人。
「小殤,我已經站在門口了,不讓我進去嗎?」女人郁悶了,僵持了這麼久,還是她先開的口。
見到她,楚殤心里說不清是什麼滋味,酸甜苦辣咸,好像什麼滋味都有一點。太久時間的不見,他已經不知道和她還能說些什麼。她往前走近了一步,楚殤本能的側開了身子,她順著他讓開的那條縫隙走了進去。她的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的女人,本來她也想跟著進來,卻被楚殤攔住了,四目相對,零點幾秒的微愣,楚殤就關上了房門,將她阻隔在了外面。
他一向記性好,見過的人,都記得住,那個女人,就是上次在海邊遇上的那個幫他拿掉螃蟹的女人。但是,是誰與他有什麼關系,他楚殤的臥室,不是誰都能進的!
被關在外面的程程,大大的傷感了一把,雖然已經二十四歲,但還是處女的她,沒有經歷過**,可是剛才屋里的聲音,她懂。原來自己一眼就喜歡上的帥哥,就是干媽的兒子!盡管他無情的將她關在了門外,但是她能再次見到他,她的心里還是非常的高興。
一門之隔,目所能及的全部是凌亂,擰在一起的床單,滿地的枕頭,睡衣。被擠得歪歪扭扭離開原來擺放位置的茶幾。一切的一切,正好和剛才她在門外听到的一樣吻合,剛才的激情,很生猛!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了正審視著她的莫小北身上。兩個女人同時愣住了。
「你,你是?」她故作淡定的神情看到莫小北的時候頓時瓦解。驚恐,不可置信。莫小北疑惑,這表情怎麼這麼像看到了鬼!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抹了抹自己的臉,剛洗完澡,應該不嚇人吧?
「她是我老婆。」楚殤低沉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然後他走到小北的面前,摟過她的肩膀。指著對面低頭和她說,「小北,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很多年沒回來的媽媽。」
小北注意到,楚殤的表情沒什麼多大的變化,好像來的只是一個鄰居,而不是生他養他的媽媽。她擠出一個自以為很燦爛的笑臉,甜甜的喊,「阿姨好。」一想到剛才在門外偷听他們辦事兒的,居然是楚殤的媽媽。小北這臉上就有些擱不住了。兩朵紅雲飄上了臉頰。剛才她就發現了,這女人長得和楚殤那叫一個像!他的媽媽保養的也很好,這個年紀了,皮膚還像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小殤,你說什麼?她是你老婆?」安芯蕊精美的唇彩隨著嘴唇的顫抖閃著異彩。
「是。」毫不猶豫的,十分堅定的回答。
「姑娘,你的父親叫什麼?」安芯蕊抱著一絲僥幸,安撫著自己顫抖的心,聲音還是有些抖,她雙手緊攥,期待一切只是巧合,世界上又不是沒有長得像的人!
但是莫小北的回答,卻讓她一個站不穩,退後了幾步。「阿姨,我爸爸叫莫桑。我叫莫小北。」
「你們。剛剛,剛剛在做什麼?」現在,不禁聲音抖了,說話也結巴了。桃紅色的唇彩也遮擋不住嘴唇的泛白。她後退幾步,倚著牆壁,穩住自己不穩的身形。
楚殤對于她的反應也感到意外,按理說,知道他有交往的女人了,她吃驚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現在什麼表情?驚恐?
「您說呢?我說了,她是我老婆,您在外面听了這麼久,作為過來人,我們在做什麼您不知道麼?」楚殤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
安芯蕊一個激靈,抬起慌亂的眼楮看他,「小殤,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有什麼話,直接說。我在我老婆的面前,沒有任何的秘密。」
安芯蕊張了張嘴,沉默了,莫小北也沉默了。她是沒有媽媽,而楚殤是有媽媽,娘倆的關系處的卻跟沒有也差不多。
眼神在楚殤和莫小北的身上轉來轉去,最終她轉身走了。臨出門前,她扭過頭對小北說,「大家庭里出來的姑娘也是這麼隨便的嗎?你們應該還沒有舉行婚禮吧?小殤,我這次回來,不打算走了。今後,你住哪兒我就住哪兒。」
呵,剛才還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尖酸刻薄的嘴臉。瞧她看她的眼神兒,多不屑啊!
「小北。別理她。」
「她不喜歡我呀!」
「我喜歡你就夠了!」
「我還是搬出去吧?」
「你敢!?你要是不喜歡,我陪你一起搬出去。」
「……」
小北黑白分明的大眼在他有些擔憂的臉上掃來掃去,舍不得他,可是,都被人家媽媽明里暗里的說成不要臉的女人了,她還怎麼在這里住下去。拐著楚殤走麼?貌似不仗義,他們娘倆兒好多年沒見了。她始終覺得,血還是濃于水的。有矛盾那是缺乏溝通,還是能夠好起來的。
她越是安靜的看著他,不說話,他就越是擔心。不知道這丫頭心里想什麼呢?
驀地,她笑了,捏了捏他的臉頰,「別擔心,我臉皮厚著呢。我會耍橫,會撒嬌,就是不會夾槍帶棒的損人。這是一門學問。我得多和你媽媽學習學習。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就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可別。她那一個我就受不了了,你就別學她了啊!」楚殤將她摟在懷里,她笑了他心里才放心一點兒。早早晚晚,她們都是要見面的,只不過他沒有提前做好準備。
下了樓,樓下的沙發里坐著的不僅有楚殤的媽媽,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听見他們下樓的聲音,那女人回過頭來。莫小北眨巴站把眼楮,不明白她怎麼會在這里?大酒窩的漂亮美女,她沒忘。
「小殤,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這些年在外面認的干女兒。叫程程。」
那個叫程程的女人笑了,酒窩深深的嵌在她的臉上。「你好。很高興再見到你,你還記得我嗎?」說完,她低了頭,臉蛋紅了。
「怎麼?你們見過?」安芯蕊看著程程這樣兒,不僅疑惑了。
「干媽,他就是上次我和你說的,在沙灘上遇上的那人!」說完頭低的更低了。
是人都看得出來,這女人這是思春了?
「真的?那太好了。」安芯蕊終于露出了笑臉。心里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楚殤領著小北的手,一步一步從台階上走下來。眼楮沒去看程程一眼。他的眼里和心里,始終只裝的下小北一人。不是除了小北他就沒有人要。而是除了她,他不想要別人。
「小殤,程程和你說話呢!不要太沒禮貌啊!來坐這邊來。」安芯蕊一手牽著程程,一手拍打著她旁邊的位置。她直接將楚殤身旁的小北,看成了透明人。
「你們聊。我帶小北出去。」
他是個快三十的人了,什麼事情不明白?他怎麼會不懂他媽媽的意思?他都舍不得給小北臉色看,她那是什麼意思?什麼表情?這次回來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女人,這意思,也太明顯了。
「小殤!我剛回來你就要出去?」安芯蕊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程程也抬起了頭,看著面前冷峻的男人的手一直緊緊的牽著那個女孩子,她心里嫉妒的要命,但是臉上還保持著甜美的微笑。干媽說了,她笑起來的樣子最美麗,是男人都會被她吸引的!
這氣氛,壓抑的夠嗆。一向不喜歡壓抑氣氛的莫小北心里長了草,其實她恨不得甩開楚殤的手,跑去外面透透氣。但是這貨抓的太近了,她根本甩不開。
抬起頭搖了搖他的手臂,沖他眨了眨眼。楚殤冰冷的眼神兒看到她在特意哄他,忍不住漾出許多的溫暖給她。安芯蕊看了雞皮疙瘩直往下掉。
「小殤。你也不小了。媽媽知道你該成家了。可是什麼樣的女人適合做老婆你要考慮清楚。那些個小小年紀就不知道自尊自愛的小丫頭兒,你也能看的上眼嗎?只有程程這樣的,端莊秀麗,又溫婉可人的姑娘才適合你。」安芯蕊一番話徹底激怒了莫小北,她剛才一直忍她來著,就因為她是楚殤的媽媽。可是,什麼事兒都有個度。不要沒完沒了吧?正預備著發飆,身邊楚殤攥著她的手緊了緊。
四個人里,最開心的就屬程程了。干媽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蟲哦。怎麼就知道她喜歡這個冰塊兒一樣的帥哥呢?有干媽的幫助,她信心滿滿的。
楚殤臉黑了,一腳踹翻了奢華的水晶燈下的名貴的大花瓶。小北瞠目結舌,那個花瓶,價值幾千萬呢?!心疼呀!安芯蕊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嚇了一跳。看著滿地的碎片,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話了?
「我的女人,誰也不準說她壞話!包括你。如果你看著我們不順眼,歡迎你繼續去滿世界游玩!誰在說她的壞話,下場,如同這個花瓶!」楚殤的聲音陰沉恐怖,低低的,但是讓人听得真切,听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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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今天險險的完成了任務。親愛的們,最近留言好少,小海心內惶恐,你們都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