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第一寵婚 第九十六章 就不放手

作者 ︰ 與海之戀

外面此時驕陽似火,司機師傅停車的時候,拔走了車鑰匙,剛剛行駛的時候開了空調,沒有感覺很熱,現在一停下來,又被楚殤這麼膩歪著,熱的汗水直流。再看看外面站在艷陽底下進不來的司機和胖丫兒,她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她知道這個東西最怕藕斷絲連,索性一次性傷心傷個夠。扭過來直視楚殤冷峻的臉,象征性的往旁邊坐了坐,其實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她的背就已經抵著車門了。不過就算是這樣,楚殤的臉色就又冷了幾分。

車里,回蕩著她清脆的聲音,一字一句,說的楚殤心頭生疼。「行了吧?你也該鬧夠了,男女之間就是那點兒事,沒有了我,其他別的女人也照樣可以滿足你,咱們何必呢?頂著風頭去招來世人的閑言碎語,你可以不怕,你楚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我怕,我再大大咧咧,我也只不過是一個女人。我怕我走出去別人戳著我的脊梁骨說我是個臭不要臉的女人,饑渴到整日和自己的哥哥不三不四的在一起瞎滾。你懂嗎?你也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一想?」

一番話說的貌似挺有道理,說完她巴巴的看著他,等著他的暴怒,然後暴走,接下來就好辦多了,冷戰,托著,最後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這就是莫小北心中所想的。

然而,事實好像並不像她所想的方向發展,楚殤的臉色的確不好看,但是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要下車的跡象,就兀自看著她保持著沉默。

「你說話呀?我說的對不對?」

互相對視了半天,她終于忍不住問他。

「我只對你有感覺,只對你硬,看到別的女人就煩、惡心。只有你一個人,我見了就想膩著,就想撲倒。小北,跟著我,我不會準許有人敢說你壞話。」他的聲音,低沉、暗啞,今兒又帶著濃郁的憂傷和不安,光是听听他的聲音,她就想撲到他的懷里,告訴他,她愛他,她不想離開他。但是她能麼?要是她真的能做到,她就不會跑出來了,她就會淡然一笑的面對楚殤的媽媽,告訴她,她莫小北這輩子,跟定楚殤了,愛人也好,哥哥也好,她一心一意的跟著他,去他的世俗觀念!但是,她終究還是沒有那麼灑月兌的。

「外面天兒忒熱,趕緊讓司機和胖丫兒上來吧。」

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但是也已經很明確了,她的意思是她該走了。車子該啟動了。

「行,只要你坐我的車。跟我走,我馬上讓他們上來。」

呵,聰明的腦瓜子就是傷不起啊,這種邪惡的小威脅,學起來也頭頭是道。

「為什麼?憑什麼?我有錢,我樂意打車!」

「就憑你是我的媳婦,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就必須听我的!」

她的表情糾結著,他的臉色陰沉著,他突然拉了她的胳膊打開車門就往下拽。

「喂,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

求他?求他不要再理她?他真想撬開這女人的腦瓜子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可以狠心的不要他了?她抱著車門一副就算是將她拽成兩截也堅決不撒手的架勢令他惱火。他很想上去掰開她的手,但是他卻柔聲說了句,「小北,跟我走吧?哪怕就一晚上,讓我給你過個生日。」

她一听,頓時沒了剛才那股子潑辣勁兒,整個人癱軟的像棉花糖。她想起他特意為她尋來的七彩玫瑰,眼前又模糊了。喉嚨梗了梗,咬著自己的下唇,背對著他悄悄的抹掉了溢出來的眼淚。

「就一天?過了今天,我就去學校住。」依然是背對著他,她不知道,如果看到他悲戚的神情,她還舍不舍得說出這種話了?

「嗯。」

男人略微沉吟,答應了。牽起了她的手,拉著她上了他的車。

她驚訝的看他的側臉,除了眼神依舊深邃難懂之外,臉上平靜的如一潭死水。難道他也想通了?所以才答應自己,再相聚這最後一天?那麼,她應該高興不是麼?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麼?但是心卻很沉很沉,沉的她壓的難受,不得不大口喘氣,楚殤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抓著她的手,更加有力了。

上了他的車,她驚呼一聲,「胖丫兒身上沒錢,我得去幫她付車錢。」說著就要去拉門下車。手被他拽住拉回了他的懷里。

「傻丫頭,我什麼時候讓女人花過錢了?剛才二流子給過了。別人的事,你總是很上心。」

不咸不淡的話語,鑽進莫小北的耳朵里,總覺得醋意滾滾而來。她不敢抬頭,任憑他緊緊的摟著。

B市傲林別墅區里,今晚是真真切切屬于他倆的一晚,張媽不在,只有他們兩個。買回來新鮮的果蔬之後,楚殤就扎進了廚房里忙碌。莫小北一個人無聊的播著電視節目,一個新聞引起了她的注意。

繼上次的國寶丟失之後,國內幾大博物館均先後遭到了洗劫。大量的珍貴字畫、瓷器、玉器等不知所蹤,警方表示,這是團伙系列偷盜案件,這伙人熟悉各種防盜系統,進入把守森嚴的博物館中盜走國寶,如同囊中取物。今日,國家表示將會著大力追回被盜國寶。以安撫民心。

「看什麼呢,那麼認真?」

她循著聲音望過去,楚殤已經做好了滿桌子的菜,正在往下解他身上的圍裙。往常這個時候,她肯定要跑過去抱住他,對他一番溜須拍馬,哄著他好以後再給她做更好吃的飯菜。但是今兒她忍住了跑過去的沖動。指著電視淡淡的笑,「這事兒,你不去嗎?」

「這是行動機密,你要知道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了解。」她朝他笑笑,但是笑容很淺,像是在應付。

莫小北故意的疏遠他不是看不出來,但是沒關系,她往後退兩步,他就朝著她的方向邁近兩步,她轉身跑,他就在她後面追。將圍裙掛好後,走到了她身邊,將她從沙發上撈起來。她不老實的扭動,「讓我自己下去吧,我能走。」

「我習慣了,還是讓我抱著吧!」

……

習慣,她何嘗不習慣呢?只不過習慣又能怎樣?從兩個孤獨的個體,習慣彼此緊緊相惜,現在,又要去習慣分開。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那麼為何還要讓他們相遇?

菜都是她愛吃的菜,味道很鮮美,但是她今兒卻咽的很艱難。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只是一味的往嘴里填,不讓自己的嘴巴閑著,也不讓自己的思緒胡思亂想。

「好吃嗎?」他不吃,貪戀的看著她的吃相。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她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明天我要去日本。你住一段學校也好。我會留下二流子和秋痕保護你。」

嘴巴鼓鼓的來不及咀嚼,她終于抬起了頭,大眼楮里交替閃爍著很多種情緒,最終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簡單的點點頭。

楚殤淡然的笑著,又夾了些菜給她。

晚上,她將自己反鎖在浴室里,站在花灑下閉著眼楮讓溫水從頭到腳的洗涮自己的身體。雙手拂過小月復的時候,她略微遲疑了一會兒,手指肚兒在肚子上打著轉兒,她自言自語道,「寶寶,你一定要健康的成長啊!媽媽一定會很疼愛你的!」

他還在下面喝著酒。渾濁的酒氣和濃郁的煙霧,讓即便在浴室里的她都不能忽略。她睜開眼楮,嘆息了一聲,圍上了浴巾走了出來。

呵,怪不得酒氣和煙味兒那麼大,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浴室的門口,他斜倚著牆壁,手中還夾著一支煙。她看到他猩紅的雙眼,嚇了一跳,捂著胸前就想退回到浴室里。

腰被他的手臂勾了去,身子撲進了他的懷里。他帶著嗆鼻的煙味兒的嘴巴馬上覆了上來。

「不要——味道太難聞了,一會兒該吐了。」她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一手去推他的胸膛。

「跟我去洗洗?」

「我剛洗完——」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他拉了進去,身上一輕,那條白色的浴巾,已經躺在了地上。他開了花灑,抱著她站在了溫水之下。他純黑色的襯衫被水打的貼在了身上。細細的水流順著他的衣領流向他健美的胸膛。她安靜的看著她曾一度依賴的胸膛,還好,頭頂淋著水,臉上熱熱的,是水還是淚,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沾了水的衣服,被他輕輕一扯就輕易的撕開了。她看著面前突然的男人,瞳孔驟然放大,身體本能的燥熱。口好干,咽了一口口水。這是最後一次他們這樣**的面對面了吧?他答應了她,明天她就可以去住學校了。

小手忍不住去撫模他身體的輪廓。硬邦邦的肌肉,華潤的肌膚,他肌膚的每一寸帶給她的感覺她都想好好的記在心里。

驀地,他的身體貼了上來,借著酒氣,他不听她讓他停止的號令,覆上了霸道的熱吻。她推搡,她低吼,他瞪著猩紅的眼楮完全置之不理,他吻他想吻的人,怎麼也停不了。

洗過澡,他們光溜溜的在那張潔白的床上滾來滾去。他因吸煙過度而變得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呢喃。

「我想要,我會輕輕的。不會傷到寶寶。」

小北臉紅了。被他撫模的渾身都幾乎著了火,她某處早就做好了準備,身體在輕輕的顫抖,她費力的忍住口中呼之欲出的呢喃之聲,心亂如麻。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早上才下定決心徹底和他斷了來往,為什麼才一天不到,他們就又滾在了一起?

「你起來,你忘了?你是我,哥哥。我們不可以。」

他听到她說哥哥這個詞兒,心口一滯,雙臂撐起了身子,凌厲的看著她粉紅的俏臉。

「那又如何?」

她覺得她越發不懂他了,下午的時候,她以為他放下了,和她一樣,盡管心里想,盡管舍不得,但是,理智還在,道德還在。但是現在看來,他又變卦了,一句那又如何,說的這樣滿不在乎,她的心顫了顫,眉頭蹙在一起,「你是我哥哥,所以我們不能干這個。」

「呵呵,如果我偏要呢?」微弱的小夜燈,照在他俊朗的臉上,邪魅與冷酷同生。卻令小北抓著床單的手更緊了。

看著她緊張的小模樣兒,楚殤心疼了,盯了她許久,他突然頭一歪躺在了她身邊。將她的身子裹了裹,整個兒摟在懷里。輕輕的說,「睡吧。」

他放棄了?不做了?她心里放松的同時,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是傷心、失望?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閉上了眼楮,隔絕了世間所有的紛雜,她這一天好累好累。聞著他淡淡的體香,很快就睡著了。

「睡吧,我不會放棄的,我要我們在一起。」語氣很輕很輕,輕的飄渺。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夠听得到,她閉著的雙眼睫毛顫動,好像極不安穩。大手輕柔的拍打她的後背,過了一會兒,她才睡的沉了。

盡管我們多麼想時間能夠慢一點再慢一點,黎明還是按時到來,太陽還是照常升起。他整整看著她的臉一整夜。她每一次不安穩的皺在一起的表情,都讓他跟著心里難過。

眼瞼感覺到了光線照了進來,眼珠兒轉了轉,這才睜開眼楮,一睜眼馬上就看到了楚殤正看著她的俊臉。

「醒了?」他輕輕地啄了一下她的額頭,送給她一個早安吻。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突然怔住,本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早晨,有他的吻,他的擁抱,但是昨天的事情突然涌進了她蘇醒了的大腦中,窒息的感覺馬上就來到了。她將滑落至腰間的薄被拉到了脖子底下,慢悠悠的轉動著眼楮看他。

「幫我拿一下衣服唄?」

「矯情!你身體的哪個部位我沒有見過?蓋這麼嚴實做什麼?」

「起開!」

她拂開他覆在她胸前的大手,憤憤的起身。光不哧溜的從衣架上拿了衣服穿上。他熾熱的眼神,讓她的後背火燒一般。穿了衣服頭也不回的就往下走。

「等等。」

腳步停住了,人卻沒有轉身,她怕她一轉身,就會舍不得離開。

「秋痕和二流子在樓下等你,我幫你整理了一些用品和衣物,放在了車上。一會兒他們會幫你搬到宿舍里去。」

「哦。」走了,這就真的走了。連衣服和物品都為她準備好了,挺好,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她想笑,但是嘴角扯了半天,還是扯不上去。

擰開門,她邁步往下走,不知是不是幻覺,她听見後面有一聲輕微的嘆息。腳下頓時軟了,渾身無力的下了樓梯。

清晨的天空,高爽遼遠,她出門後抬頭望了望天,然後視線就落在了停在門口等她的車上。二流子拉開了後邊的門,恭敬的喊,「嫂子,上車。」

莫小北身體一僵,無奈的笑了,嫂子?呵?她如今可擔待不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就上了車。站在窗邊的楚殤目送她消失在了視線之中,頭頂著窗稜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眼中再次充滿了凌厲。這個小女人,是他的,無論什麼原因,誰也搶不走!

這次日本之行,不知要去多久,瑞安這次盜取了大量的文物去了日本,淵本四郎定會大大的獎賞並且重用他。這是國之恥,作為z國人,他定要奪回文物,並且,他和淵本四郎的賬,也是時候好好的算一算了。當初他的父親,為了護住珍貴的文物,就是被淵本四郎的人追殺致死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胖丫兒穿著睡裙,站在一邊疑惑的看著秋痕和二流子拿進來兩個行李箱,然後就轉身走了。莫小北扳過她的臉,「是個男人你就能看上半天!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了?」

「我不懂啊,昨天看你男人接走了你,以為你們吵架了又和好了,怎麼今兒就真的搬來了?難道回去以後又吵起來了?」胖丫兒追著莫小北收拾東西的身影,在她的身後問東問西。看小北這表情就知道有事兒,有大事!她還從沒有見過她露出這種表情,悲戚戚的。

諾言還真是搬走了,床板上,衣櫃里,什麼東西都沒有了,看來是打算和蕭蕭一直同居下去了。這倒好,方便了莫小北,這下子和胖丫兒住在一間宿舍里,也不顯得太孤單。一整理箱子她才發現,楚殤為她準備的特別齊全,內衣褲,襪子,鞋子,衣服,洗漱用品,連護膚品都有。

眼里有些酸澀,她一樣一樣將東西放到該放的位置,小心髒堵得慌。她開始想他了。她磨磨牙,恨恨的罵自己不爭氣。還沒有什麼事情,是她決定了又想要悔改的,更何況,這個事情根本沒有她悔改的余地。

「哎呀,你說話呀!你和表哥到底怎麼了?」胖丫兒習慣了跟楚殤喊表哥,就像現在她已經不胖了,莫小北還是習慣和她叫胖丫兒一樣。

一听到表哥這個詞兒,她噌的轉過身,胖丫兒驚得往後退了一步。剛剛還背對著她的人兒,怎麼眨眼的功夫就轉過來了,她甚至都沒看清她旋轉的動作,這是得多快的速度?駭人啊!

「干、干什麼你?你去照照鏡子,你的表情好嚇人的!好像想把我吃掉!」胖丫兒捂著心口,扭曲著表情,頻頻後退。

「吃你?也不怕噎死我?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在我們面前提起楚殤一個字兒!」莫小北上前,捏住胖丫兒兩側的臉頰氣哼哼的抖來抖去。

「我覺得表哥對你挺好的,肯定是你這狗脾氣兒,惹的表哥實在氣急了,才和你發火的。過幾天就好了,啊?」胖丫兒真可謂不畏懼強權說真理兒的人,臉頰才剛被松開,就可憐巴巴的揉著自己的臉,為楚殤打抱不平。

「表哥?他是我親哥!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和我親哥瞎搞了一年。我們還扯了結婚證。現在我肚子里懷了我哥哥的寶寶!狗血吧?」莫小北情緒爆發了,這種事情,和誰去說?目前,唯一可以讓她說出來分擔她心里苦悶的,就只有胖丫兒了。她頹然的坐在單人床上喘著氣。眼神兒毫無焦距的盯著地面。

方舒秋眼楮瞪的堪比銅鈴,她死死盯著莫小北,想要從她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這事兒,可能麼?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壓了下來,壓的人心情沉重,呼吸緊蹙。「不會吧?是真的?」胖丫兒張大了嘴巴,她盯了莫小北好一會兒,看她揪在一起的眉心,和悲傷的神情,終于相信了她的話。這種悲傷到絕望的表情,不是裝能夠裝的出來的。

不過呢,莫小北又是點兒背的人當中的點兒背的。

意外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相戀了,這也不打緊,要是兩人剛剛互生情愫也還好。還來得及收回付出不多的情感。但是現在,不但兩人情深意切,滾過床單,扯了證件,還好巧不巧的有了小毛毛。胖丫兒嘖嘖直叫,要是換了她,早就氣的跳河去了。她以為她懷孕做人流就夠了倒霉的了,比起小北來,她那叫個啥?

听了莫小北的陳述,胖丫兒遲疑了一會兒,握著她的手說,「咳,小北,這事兒是夠讓人心煩的,但是,我覺得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當務之急,先去把孩子流掉。再耽誤下去,怕是就要引產了吧?我從視頻上看過引產的過程,太痛苦了。孕婦疼的滿地爬。我不能看你受那個罪!」

眨巴了眨巴眼楮,眼珠兒轉了一圈,緊抿著的櫻唇緩緩張開,她動作很慢,像是慢鏡頭回放,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為自己要說的話,積蓄能量。說出來的話,震懾了胖丫兒,她不敢相信的揉揉自己的耳朵,緊鎖著眉頭,大聲反問,「你說什麼?你要生下這個孩子?」

莫小北點頭。胖丫兒激動了,猛烈的搖喚她的肩膀,「你瘋了嗎?你們是近親,你知道近親對胎兒可能會有影響嗎?要是萬一生一個傻子、殘廢出來,你既對不起孩子,又對不起你自己!」

「呼——」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莫小北朝胖丫兒伸手,「你的流產單據拿過來。」

「干什麼?」

「拿過來!」

從胖丫兒手里接過那張寫著她名字的流產繳費單,她嘴角扯起一抹無奈的笑,「正好,寫的是我的名字,我會告訴楚殤,孩子我已經拿掉了。然後就找個地方去把孩子偷偷的生下來。就算他不健康,我也會悉心的照顧他一輩子。」

「不行!我不能讓這所有的一切都由你一個人承擔!你以為你的心能有多強大啊?別逞強了!單子給我,我撕了它!你趕緊跟我去醫院做人流!」胖丫兒這才知道她要單據的目的,原來是想讓楚殤徹底死心,這個傻丫頭,傻瘋了吧?明明知道近親是不能生孩子的,她偏偏和科學對著來!

得,論搶東西,胖丫兒遠遠不是莫小北的個兒,她鐵了心要的東西,怎麼會讓她搶走?

「胖丫兒,是姐妹兒就給我保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什麼就這麼定了?你學不上了?你打算躲哪兒去?」方舒秋急的直跺腳,莫小北有事兒,和她自己有事兒也差不了哪兒去。她甚至比她那個當事人都著急。

「這就你別管了!走,咱倆吃飯去。自從肚子里有了小毛毛之後,越來越容易餓了。」

本來胖丫兒還有很多話梗在喉嚨里沒有說出來,就被莫小北推著拉著出了宿舍。學校里最寬的那條路上,停著一輛軍用卡車。卡車周圍威武的站著手持05式5。8毫米輕型微聲沖鋒槍的戰士。莫小北挑眉,看這架勢,是特種部隊的。

正疑惑,一個熟悉的身影掠過她的眼前,「軒轅頤!」大腦還沒發出支配,她就本能的大聲喊了出來。听見她的聲音,軒轅頤停住了腳步,折身走了過來。

「你這是,哪去?」看著身前一身野戰裝備的軒轅頤,莫小北忍不住問,她看的出來,他這正是要往那卡車那兒走去。先前的一點兒邪氣兒也給這身軍裝遮掩了去,倒是顯得颯爽英姿了,還真有點兒軍人的範兒。

能見到莫小北,軒轅頤是真的很高興,眼角彎了起來,「呵,到處找你找不到,沒想到,還能在離開之前見到你!我終于達成我的夢想了,今年特種部隊在咱們學校招收一百人,我考上了。不過听說到了新兵集訓的那里,還要進行考核,最終只有五十名能真的進入特種兵的隊伍繼續訓練,被淘汰的,要被送去地方軍隊。祝我成功吧?」

「祝賀祝賀。但是,你不是還沒畢業呢嗎?休學啦?」

「畢業了,我半年時間自學了所有課程,考試成績優異,提前拿了畢業證。」

哦?可以這樣的?莫小北眼前一亮,她正愁不知是休學好還是退學好了,反正不可能挺著肚子在這里上學吧?可是軒轅頤比她高一年,用了半年的時間,她還有三年的東西沒有學,她的時間……沉吟了半晌,眉頭緊鎖。

「怎麼了小北?哪里不舒服?」軒轅頤能在當兵之前見她一面,也就在大學期間沒有遺憾了。她是他第一個敬佩的女子。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個美麗的傳奇。是他心中不容褻瀆的女神。見她擰眉沉思,他不禁納悶,今天的莫小北看起來與平時不同,好像心情有些凝重。

「頤,我也想提前畢業,是怎麼個流程?這事兒找誰?」她下定決心般抬起了頭,眼楮里都是堅決。

「呵,這可不是什麼好玩兒的事兒,枯燥著呢!不想看書的時候,我就學著古人,找根針扎自己的雙腿。你要是真想試試這事兒有多麼無聊的話,你就去找百里,我這個就是他幫我弄得。」

「那個新兵,就差你了!速度!」

他們說的正熱鬧,不遠處的掛著連長軍餃的人扯著嗓子,沉著臉朝著這邊喊。

軒轅頤扭頭,發現整齊的新兵隊伍,獨獨就缺他了。不好意思的沖小北笑笑,「我得走了。有緣分的話,再相見。」

「加油!我看好你!」莫小北對他微笑著擺擺手算是告別。軒轅頤有些不舍的跑開,快速的站到隊伍里,開始了報數,從一數到一百,人齊了,一隊一隊有序的上了卡車。

莫小北揮舞著手臂,向這群可愛的新兵娃子們告別,等待他們的,將是嚴格的魔鬼訓練,她知道那時的苦,所以非常賣力的揮舞著手臂,雙手在嘴邊擺成喇叭的姿勢大喊,「加油啊!堅持!」

卡車上的男孩們兒血液沸騰了,被特種部隊選中的驕傲感倍增。臨走還有這麼漂亮的妹子為他們送行,真是感動,有的人想想自己在學校里交的女朋友,一听說他們要當兵去了,果斷分手了,今兒連送都不來送一送。

站在邊上的軒轅頤看著下面那揮動著雙臂的身影,心里熱乎乎的,如今他終于實現了他的特種兵的夢,他通過層層考核終于成為了一名新兵戰士,今後的訓練中無論多苦多累,他都要堅持住,因為她一個小女子都能笑著面對那一切,他又怎麼能讓她小看了?

車子開始動了,那俊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但是那一幕卻永遠的定格在了他的腦海中。軍用卡車不見了蹤影,胖丫兒鼓著嘴巴質問她,「你可真是自不量力啊!三年的課程你打算幾個月學完了啊?累不死你!」

瞥了一眼兒她氣鼓鼓的臉,她知道她是為她的身體擔心,她頓時眉開眼笑的去挽她的胳膊,「呦呵,這麼說,你同意了?這事兒就交給你了,你要是能去求百里幫我辦成了,我馬上借給你錢,讓你去幫助百里集團。你不說百里集團要是想活過來還差兩千萬嗎?我給你。」

胖丫兒頓時雙眼放光了,「真的?你哪里來的錢?」她可是認定了她將來是百里家的媳婦,所以對百里家的生死存亡很是傷腦筋。她正愁籌不出錢來幫助百里集團呢,如果百里集團垮了,她之前找爸爸媽媽要的那些錢也就隨之打了水漂。除非百里集團挺過來,她的準兒媳婦地位就算是鞏固了。

其實這事兒擱百里那里不算什麼難事兒,他既然能幫軒轅頤辦,就能幫莫小北辦,但是她就是想要通過胖丫兒去說,一是增進胖丫和百里的感情,二是通過這件事情,好間接的讓胖丫兒把錢拿給百里集團。畢竟他們家族的產業如今到了今兒這田地都是拜楚殤手底下的人所賜。所以她要拿他給的錢去幫助他們。

「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要這個孩子,更何況你還要這麼辛苦的學習。咱就把他拿掉,忘了曾經的事情,好好的繼續生活不好麼?」胖丫兒激動的亮起來的眼楮又暗了下去,看的出來,她是真的為她難過。

「胖丫兒,你听我的吧?!有些事,有些人,不是說忘就能忘得了的。楚殤會一直都在我的心里,也許,他將來會娶別的女人,我將來會嫁給別的男人,但是我知道,我們都是活在彼此心中無法磨滅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為了我好的話,就尊重我的選擇吧?幫幫我?」

兩人一改往日調侃的語氣,難得說話這麼正經、表情那麼嚴肅。胖丫兒看著莫小北認真的臉蛋,最終嘆了口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百里听說莫小北想要在三個月之內學習三年的課程,直接就愣了。當初軒轅頤找他的時候,他就曾取笑過他,說他肯定是不可能通過考核的了,如果半年能夠學完兩年的課程,那麼大學為什麼要上四年?結果他過了,而且考試成績很優異。今兒莫小北的要求更是讓他驚訝,三個月學習三年的課程!他覺得很不可思議,盡管心里滿是不相信,但是有了上一次取笑軒轅頤的經驗,他沒有說出自己的質疑。

盡管心里再怎麼不相信,他還是按照跳級的程序為她辦理了手續。給她提前預發了所有的書籍,就等著三個月之後的考核了。

時間,從此一分一秒都珍貴了起來。莫小北讓自己每天保持至少六個小時的睡眠,不管多忙,一日三餐從來都不含糊。都是為了讓肚子里的寶寶能夠吃的好睡的好,其余的時間,都留給了書本。幾乎上廁所的時候,她都手里捧著書。胖丫兒成了她的貼身保鏢,她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提醒她按時吃飯,適當休息。沒過多久,胖丫兒就折服了,她發現莫小北記東西真的很快。往往她一小段兒都還沒有讀熟了,她一頁都已經看完了,隨便問她幾個重點問題,她還回答的頭頭是道。

三個月的時間不短。楚殤在這三個月里卻是沒有再出現。但是他每天都會給她發一條短信過來,盡管她從來沒有回過,他卻還是沒有間斷過。短信的內容通通不長,大都是,想你了,照顧好自己,寶寶長大一些了吧,之類的話。雖然她不回,但是每次不想看書的時候,她就會拿出手機翻看一下他每天發過來的信息,他發信息的時間不固定,不過大都是在晚上,有的時候還是在凌晨,估計是他睡前發過來的,可見他的確很忙。看一陣兒,心里就泛酸,眼楮就發脹,洗洗臉,繼續將自己的思緒埋到書本里去。

本來還想著,他若是再來找她,她就將胖丫做流產的單子拿給他看。告訴他孩子已經沒了。他肯定會氣的轉身就走。但是現在呢,肚子像扣著一個小鍋,現在天氣涼爽了,可以穿厚實一點兒的衣服了,她不胖,穿個肥一點兒的上衣還是看不出來的,但是,這是瞞不住楚殤的。他要是來了,怎麼會不來模模她的肚子?

她現在只想考試的日子快點兒到來,快點兒拿到畢業證。然後她就閃人。再也不讓他找得著。藕斷絲連不是她的性格,愛,放在心里也可以,如果沒有她,他真能找到一個愛他的女人,她願意退出,她願意祝福。

秋痕和二流子也早就被她攆走了,她知道他此去日本,必定危險重重,為了讓他倆去楚殤的身邊,她還使出了自己蹩腳的飛刀本事,險險的擊中了十米之外的西瓜上。

拍拍手,對他們得瑟的說,「怎麼樣?我有什麼可值得你們擔心的,所有的壞人都集中精力去對付楚殤了,誰會來管我?楚殤不在國內我就是安全的,你們放心的去幫他的忙!快去吧!」

他倆對視了一眼,本來心里就悶得慌,這麼重要的任務居然不帶上他們倆!現在莫小北主動讓他們走,他們到有些犯難了,真的很想去老大那邊,據說淵本四郎研制的毒武器舉世無雙,他們真的很擔心老大,但是老大交代他們寸步不離的守在莫小北的樓下,這可讓他們怎麼選擇?

「走呀!還不快去!你當是我求你們代替我去他的身邊守著他行嗎?」莫小北看他倆磨磨唧唧的樣兒有些心急,拔高的嗓子和正色的臉蛋透出一股子威嚴。

秋痕和二流子同時站直了身體,齊齊的叫了一聲,「嫂子,你保重!」

「快去吧。」

眨了眨眼,看了看頭頂的太陽,不知此時遠在他鄉的他,是否也同樣在看這驕陽?他倆的身影很快消失了,帶著她的擔心和關懷,迅速朝著他的方向靠近。

身在日本的楚殤他們,可謂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創傷。模到淵本四郎住所的他們,人還沒與他們的人交上火、見著面兒,走在前頭的先行軍就個個痛苦的卡著自己的脖子躺在地上打滾兒。楚殤馬上命令停止前進,讓人們屏住呼吸上前去馱著受傷的人就急忙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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