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坐下來吃點兒。」平淡的語氣,卻散發著不容反駁的威嚴。凝雪注意到楚殤拿了莫小北剛剛用過的一只筷子,另一只剛才被他捏折了,他默不作聲的重新拿了一只新的湊成一對。這個小小的舉動讓她心窩窩里暖呼呼的。她覺得楚殤這個老大有點兒意思,看上去不好相處,其實人挺好。他沒有讓人重新去換了菜肴上來,就著她們剛剛吃過的菜墊墊胃。
慕容雲霜自然更是個簡單的人,坐下來就一起吃了起來。莫小北朝凝雪使眼色,兩人想溜出去玩兒。吃也吃飽了,還在這兒杵著瞅著他們吃,豈不是很沒勁?
狹長的鳳眼彎了彎,輕微的頷首表示同意。看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悶頭吃飯確實沒意思,她也正沒勁的很。
「楚楚?我和凝雪先出去了?你們慢慢吃。」吧唧,在他的臉頰親上一口,抬就想走。人沒走兩步身子就向後仰,她轉身咬牙,丫兒沒松手!她的小手還被他死死的攥在左手手心里。
「放開我。差點兒被你拽倒了。」她湊近了他身邊小聲的埋怨,手臂使勁往外拔。拔了半天也沒拔出來。他吃的慢條斯理的,看都沒看她一眼。
呦呵,又和她裝蒜?
揚了揚嘴角,一口雪白的牙齒咬的 作響。猛地低頭咬住了他白皙的小臂。男人來不及躲閃,被她的小嘴逮個正著。他握著筷子的右手緊了緊,眉心擰的死死的,一聲不吭的看她。一直握著她的左手松開了。
咬到口中有了腥甜的味道她才松了口。直起身子與他凜冽的雙眼對視。一秒兩秒,到了第三秒的時候她就堅持不住了。透過他的目光一直望下去,自己凍得牙齒都在打顫。
「咬夠了?別走,一會兒有事情和你說。」楚殤平靜的開口,沒有一絲嗔怪她的意思。
她看了看他白皙手臂上那醒目的紅紅的齒痕,有些心疼了,但是一想起昨天他在她的肩膀上毫不留情的咬下去的時候,又悵然了,斜著眼楮瞅著那腫起來的一個圓圓的小齒痕,邪惡的在心里罵道,「活該!報應!」
一看這架勢,雲霜簡單的扒拉了幾口,站起身拉了凝雪的手站起來說,「我吃好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先回我們的小院兒去。」
「嗯。」楚殤點頭應允。莫小北撅著嘴巴眼巴巴的看著凝雪走了。她倆說好了一會兒吃完飯去草多的翠園兒里拉網逮麻雀的,這回子肯定是泡湯了。
凝雪看了一眼她糾結的臉,眉眼一彎,用口型對她說,「拜拜,我玩兒去嘍!」
雖然心里有千萬個不情願,雙腳還是乖乖的定住了,無精打采的拉了凳子坐到了楚殤的身邊,她的心思像雀躍的鳥兒撲撲騰騰的跟著慕容凝雪飛走了。
「走吧。」
她才剛坐穩,楚殤就擦擦嘴,站了起來,一手抓了她的胳膊,一手扶著她的肚子將她拉了起來就往外走。
「哪兒去?」
被他拉著,她的俏臉慢慢沉了,這男人也忒惜字如金了!有的時候問上他一天,他也說不了幾句話。還好現在有了凝雪,不然整天面對這麼一個悶葫蘆,心里頭的話都沒個人可以說,心情能好才怪了!
果然,男人冷著一張臭臉,沉穩的邁著步子,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她耍著性子立在原地不走了,他才扭過頭來看她,大手撩起她額前的劉海,輕吻一下她光潔的額頭,瞅著她任性的小樣子直想笑。
「回房去。真有事兒。」
「有什麼事兒?報仇?因為剛才我用筷子戳了你?不是沒戳著嗎?你那麼小心眼兒做什麼?又打算將我翻過來按到床上去嘿咻嘿咻?我可是孕婦!我昨天被你搞的下面還疼著呢!今兒說什麼我也要捍衛我的領土不受到侵犯!」
櫻桃一般紅潤誘人的小嘴兒還在吧嗒吧嗒的說個不停,突然感覺眼前一暗,嘴唇一涼,舌就被他的舌糾纏了上。她嗚嗚咽咽的卻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這算什麼?說不過她就來這一套!不過話說回來,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聰明。接吻也能接出花樣兒來。她覺得他的舌頭好像能打結兒,一會兒將她的小舌頭緊緊纏繞著,一會兒又像波浪一波一波兒的在她的口腔里翻涌。她胸中的悶氣頓時消了,小臉兒通紅,身子發軟。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回應他的吻。
腳下一空她已經坐到了他的懷里。他又將頭埋進她的胸前磨蹭了磨蹭,才抬腳繼續走。莫小北發現他的眼楮里,燃起了熊熊欲火,但是他在隱忍,在壓制。她突然覺得楚殤是真的有事情要和她說,他那眼神兒,透著一股子認真。
對于剛才自己任性的表現她感覺有些羞愧,還當著慕容兄妹的面前,那麼不給他留臉。莫小北的優點就就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彎子轉的也快。她摟緊了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脖頸之間,柔柔的說,「楚楚,這些天你好像又忙了。」
——
一腳踢開了他們的房門進了屋。他徑直的走到了沙發邊上抱著她坐下。他低垂著眼楮看著她的肚子,眼中波動著復雜的情緒。這一時刻的靜默,讓莫小北心里不安,她猜不透這個男人腦子里想的是什麼,他看的她有些發毛。
時間仿佛靜止了,他低頭盯著壞中女人的肚子,她盯著他陰晴不定的俊臉,他們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動作許久。久到她覺得脖子都有些發梗。眨了眨眼楮,抿了抿嘴巴,一手揚起來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脖子,試探性的問,「你總盯著我的肚子做什麼?你不會是想……不讓我要這對孩子了吧?」
「想什麼呢?!」楚殤抬起頭,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臉色難看,「誰也不許打我孩子的主意,你也不行!給我好好的養胎!別的什麼都別想。」
听他這麼一說,莫小北錯位的心髒總算是回歸了。看他今兒這張難看的臭臉,還有剛才他盯著她肚子看的眼神兒,真是嚇到她了。她還以為是楚殤後悔了,不想冒這個風險讓她生下孩子了,畢竟雖然孩子的骨骼什麼的沒有什麼異樣,但是精神呢?誰又能說得好?不過不管怎麼說,孩子她是鐵了心要護住的了。
她呼了一口氣,笑容明媚,食指勾住了楚殤的下巴,大眼楮賊兮兮的彎著,「那麼,還有別的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犯愁呢?」
從早上楚殤就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將那件事情告訴她。他總覺得,這事情里透著古怪。他反復疑慮著,斟酌著,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人,不管他曾經對他怎麼樣,畢竟血濃于水,他無法袖手旁觀。
但是小北這邊怎麼辦?他帶著她或者不帶著她,對她來說,都不是個好消息。對他自己來說,也是個令他猶豫不決的問題。
他取出一支煙,又放回去了,他幾乎忘了,為了孩子的健康,他已經不吸煙了。莫小北看著此時有些煩躁的楚殤,心中大駭,楚殤是個異常沉穩的人,天塌下來他都不會變了臉色,今兒是怎麼了?
「楚殤,今兒一早上吃錯藥了嗎?怎麼回事?磨嘰什麼?有什麼事兒你快說!」莫小北坐直了身子。雙手捧著他的臉,嘟著嘴巴看他。他眉心淺淺淡淡的褶皺給人以前沒有過的為難感。
「小北。」
「嗯。我在。」
喊了她一聲,又沉默了許久,莫小北壓下自己狂躁的心,耐心的等著他後面的話,她知道,定是有什麼是他難以啟齒的。
沉默之後,他捏了捏她的手,看向她眼楮的眸子恢復了往日的堅定,「小北,我要回一趟S市,我媽媽病了。」
「病了?很嚴重?」莫小北垂著眼皮,眼珠子亂轉,她在學校附近看見過安芯蕊和程程,她們是來傲林別墅找楚殤來著,會不會是找兒子找不到,回去之後又久久不見兒子回去,所以想出了這個辦法,放出傳言來,就說她病了,好讓楚殤能夠回到她的身邊?
楚殤能夠猜到她心中所想,事實上,他一開始也是那麼認為的,所以叫S市的兄弟們特意去核實了,安芯蕊真的病了,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醫院方給她做了全身的檢查,可是就是檢查不出來是哪里的毛病。他疑心是那個程程做了手腳,且不說安芯蕊這個當媽的稱不稱職,就算不稱職也是他親媽,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這就麼郁郁而終。
「病的很嚴重。我一會兒就走。你留在這里等我,哪兒也別去,這里最安全。」他托起她垂著的小臉兒,重重的吻上去。莫小北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很想留住他,但是她知道這事兒她不能自私。
沉著臉點點頭,「不能明天再走麼?」
楚殤身子一抖,摟著她的手臂緊了又緊。他又何嘗舍得!?但是他感覺事情有蹊蹺,不容耽擱。拍了拍她的背,他的唇在她的耳鬢處撕磨,「小北,等我,我會盡快回來的。」
沒說話,她依舊點點頭。楚殤狠了狠心,將她放在了沙發上,站起身就往外走,開了門一腳邁了出去,還是不放心的頓住了,「寶貝兒記得按時吃飯,我回來的時候,再看到你,就拎你去過稱,只準胖不準瘦。」他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回頭。不然看到莫小北一臉不舍的淚花兒,他還走得動嗎?
人在視線里沒了蹤影。莫小北抹了抹臉上的淚,將自己埋進了床上,強迫自己睡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奇怪了,那男人在身邊的時候,她整天都睡不醒,怎麼現在一點兒困意都沒有?
一直躺倒了日影西斜,她的心就是總感覺不踏實。她想起了那晚見到程程和那個陌生的男人,兩個人說的那些個奇怪的話,最近總沉浸在兩人幸福的小生活當中了,還沒有來得及和他說,他就已經走了。到了那邊,他不就會見到程程了?那個大酒窩的美女身上有太多的疑點,最讓她不放心的就是,她對楚殤那顆明晃晃的色心!
越想心里越難受,干脆從床上坐了起來。
滿天繁星出現的時候,楚殤已經到了S市的中心醫院了,安芯蕊在重癥監護室里,醫生讓楚殤和慕容雲霜穿了無菌服跟著進去看望病人。見到病床上躺著的安芯蕊時,楚殤只眉心輕輕的皺了一下就沒了表情。雲霜驚了一下,雖然病床上的女人閉著眼楮,但是依然看的出來楚殤和她長的是一模一樣。
她身上夾著,插著各種儀器,每一項的指標都趨近于正常,奇怪的是,她就是不醒,癥狀好像是一個植物人。慕容雲霜趁著醫生不注意的時候,上前去翻翻她的眼皮,模了模她的脈搏,模了許久,臉色越來越沉。
楚殤將他的反應都收到眼底。雲霜收回手,醫生正好進來催促,「病人的家屬可以出去了,探視的時間到了。」
他倆對視一眼,點頭走出去。出了病房在走廊里巧遇了程程。程程見到了楚殤很高興,腳下雖然穿著高跟鞋但還是小跑著過來的。楚殤眯了眼楮,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上次被他打了,現在還往他身邊靠嗎?
「楚殤,哎呀你可算是回來了,干媽整天都念叨你,臨暈倒的時候還喊著你的名字呢!」她甜甜的笑著,嘴角露出兩個大酒窩。慕容雲霜小聲吹了口哨,往嘴里塞了一個棒棒糖。邪邪的笑著打量面前的程程,是人就能看的出來這大酒窩的美女對楚殤過分的熱情。
「你來做什麼?」楚殤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里,眯起眼楮看她,他覺得她不簡單,他才剛剛到了這里,她就接到了消息,也趕來了這里。如果說一開始還有一點點不敢相信的話,那麼現在他十分的肯定,這個程程,就是那個人!
「我,我是來看干媽的啊,真巧!呵呵。」程程的眼神閃了閃,笑容有點兒不自在了。
「她在監護室里,護士小姐會照顧的她很好,你來了有什麼用呢?」楚殤的眼神兒越發的冷,身上的氣場壓的程程覺得呼吸困難。
「我……我就是不放心啊,干媽在這里我就陪著在這里,我覺得她一定能夠感受的到我在外面陪著她的。」
據他所知,安芯蕊進了監護室之後一直昏迷不醒,程程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來醫院陪過她,至于今天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那目的很明顯了,是沖著他來的。雖然心里一清二楚,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嘴角往上挑了挑,看的程程的芳心突突的跳。
他薄唇微啟,輕輕的說了句,「謝謝你。」
「呵呵,不用不用,干媽平時對我很好的,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程程臉紅了,楚殤看她的時候不再繃著臉,她好高興。心里頭的小鹿不停地撞啊撞。
「干媽再好,也不如親媽好啊,不知道你的親生父母在哪兒呢?怎麼也不見你回家去?」
程程干笑了兩聲,今兒楚殤的確話多,弄得她有些回答的吃力。低頭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將一側的秀發捋到耳後,在抬起頭來,已經成功的隱去了剛才眼中的慌亂。
「我沒有爸爸媽媽,從小就是個孤兒。和干媽遇上,我們很有眼緣,一見面就特別親切。」
「哦。那你在這兒吧,我先走了。」
楚殤一忽一變的表情和眼神讓程程整個人像坐在過山車上,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這次見他的身邊終于少了莫小北,她打從心眼兒里高興。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的一角,她還依然翹起腳尖觀望。直到眼前的視線受阻,她抬起頭看到端木那張臉,剛才情竇初開般的羞澀心情頓時不見了,冷著嗓子質問,「誰準你出來的?」
男人臉色很難看,手臂因太過用力的攥拳而青筋爆出。
「我希望你冷靜一點,那個男人不是你能駕馭的了的!我為了追隨你,而不得不背棄師門,與幫派斷絕聯系。已經這麼多年了,你還沒玩兒夠麼?我勸你跟我回去吧?我也該回去給大哥一個交代了。」男人耐著性子,與她好好的說話,希望她真的能夠听進去一些。
「端木!我沒有讓你非得留在我身邊的意思。你可以回去,但是回去以後不許說出我的事情一個字!」
「你!咳!」端木為難了,他自己回去?回去怎麼說?說自己抽瘋了,去外面跑了幾年,現在決定一心一意歸順老大,請老大責罰?
程程噠噠噠的踩著高跟鞋進了電梯。關門的瞬間。端木以常人無法想象的彎曲度從很窄的門縫中鑽了進來,他腳站定,身後的門也關了。程程往後挪了挪,身子倚上了後面涼涼的金屬殼。端木越來越靠近,他此時的表情讓她覺得有些害怕。
他將她擠在電梯的一角兒,兩只手將她圈了起來。
「端木,你躲開?你要造反麼?」
她想伸手去腰上模什麼,卻被端木輕松的握住了手腕,「別以為這些年我縱容你,我就真的會縱容你一輩子。如果你的心里沒有別的男人,我可以忍受你對我的冷漠,也可以繼續單方面的付出我的感情,但是現在不同了。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你的驕傲呢?嗯?哪去了?你現在越來越不像你自己了!」
「你放開我!我這是任務需要,我要通過我自己的能力證明給爸爸看,我比你們這些男人都強!」程程憤慨了,忍不住想要動手,端木的尾隨和嗦她早就受夠了,但是他挨得太近,她根本使不出力氣,其實她自己知道,她遠不是端木的對手,端木的忍術是他們國家里頂級的。她唯一知道的是,端木喜歡她,從小就喜歡她,所以她一直用這個作為要挾,讓端木為了她做這個做那個。
今天的端木好像不同了,他不听話了,還總是跳出來試圖打擾她的好事。所以她想要攆他走了。
唔——
程程瞪大了眼楮。端木居然吻了她!這些年,他連她的手都不敢踫一下的。現在居然在醫院的電梯了吻她!
「唔唔……端木你瘋了嗎?啊……快住手!」程程抓住他揉捏她的大手,一股暖流緩緩流下。
一樓到了,眼看電梯馬上就要開了,程程羞憤難當,她的上衣被他扯得東倒西歪,扣子掉了好幾顆,里面紅色的文胸和文胸里呼之欲出的豐滿讓他喪失了理智。端木沖著電梯的按鍵處不知道什麼地方狠狠的踹了一腳,轉過身來用他布滿了血絲的眼楮盯著她,「這下子好了。等他們把電梯修好至少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啊——
程程驚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面前的端木退去了自己的衣服,渾身**的面對她。
「不要!」
她尖叫,雙手去拉自己正被他拽下的褲子,那黑黑的絨毛,端木見了馬上呼吸加重了。
他眼神迷離著,將兩人的槍扔到一邊,她光溜溜的身體抵在涼颼颼的可以照見人的金屬殼子上,身上涼,心里也涼。當一陣錐心的痛感傳來的時候,她痛的流出了眼淚。
身子僵硬的繃著,她流著淚大叫,「端木,你這個混蛋!我一定讓爸爸殺了你!」
「我不怕,藤子,我愛你!我愛你很多年了!真的藤子!」端木身體抽搐,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女人享受著這屬于他倆的人生第一次的身體上的盛宴。
先走了一步的楚殤和慕容雲霜沒有回楚殤的莊園,而是在附近找了一處酒店住下。酒店的總統套房里,楚殤洗完澡腰間圍了浴巾,渾身濕噠噠的走了出來。斜倚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慕容雲霜拿出了口中的棒棒糖,朝他打了一個響指,「楚老大,我要是好男風的話,舍了命我也得把你弄到手。」
楚殤坐到他對面笑了笑,抬手拿了一杯紅酒在手中轉了轉,看著酒杯中那澄明的顏色,眼神暗了暗,「今天這個程程,你有什麼看法?」
「嗯?」慕容雲霜坐直了身子,仔細看楚殤的面部表情,輕咳了幾聲,「我個人的意見,長相還過得去,但是沒有嫂子漂亮。」
「說什麼呢?我是問你看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楚殤一仰頭,一杯紅酒悉數進肚,瞥了他一眼又給自己斟上了。
慕容雲霜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哦,不好意思,我剛才會錯意了,我以為現在嫂子大著肚子不方便,所以你……」
「閉嘴!說正事!」楚殤實在听不下去了,一腳踹在他的腿上。
「呵呵,楚老大果然是個好男人!真是一心一意都撲在嫂子身上,值得學習!」慕容雲霜在他抬腳踹他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他浴巾底下的光輝。嗯,那家伙很老實,也很誠實,說明他的主人此時真的沒有歪歪心思。
「雲霜,等你真的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用心去愛一個人的時候,眼楮里根本就再也不想裝下其他的人。」楚殤說這話的時候,眼楮瞥向窗外,不知道現在那丫頭睡了沒有?沒有他在,她能不能誰的踏實?會不會做惡夢?
慕容雲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正襟危坐,「行啦,說正事。你媽媽是中了一種毒。一種急性的毒。混在白水里,通過胃吸收的。這種毒無色無味,劑量大的話能使人直接死亡,如果沒有達到致人死亡的劑量,那麼人的自身免疫系統會慢慢的排異這種毒素,她會自己醒過來。如果我估計的沒有錯誤,你的媽媽明天下午就可以醒過來了。」
「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
「剛醒來的時候會有頭暈和頭痛,過過就會好了。你,是不是懷疑投毒的是那個程程?」慕容雲霜很聰明,從楚殤的眼神和只言片語的話中,就能輕易的捕捉到重點。
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楚殤贊揚的看著他,「不是懷疑,是肯定。」見他疑惑,楚殤解釋說,「我現在斷定,她就是淵本四郎的女兒藤子。我早就察覺到了,莊園那邊和B市的傲林別墅,都有被人翻找過的痕跡,雖然她很小心,很仔細,但是再仔細也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她這次對我的媽媽投毒,無非是想把我引過來罷了。」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干掉她?」雲霜不明白了,這種女人留著她干什麼?
「听沒听過最近幾年Z國的旅游區總是出現大量中毒的事件?她和我的媽媽又是在旅游的途中認識的,這絕對不是個巧合。我斷定,她在Z國貯存著大量的毒藥。我需要利用她找到她存放毒藥的倉庫。在她和淵本四郎聯系上之前,否則,她知道咱們殺了她媽媽,事情就不好辦了。」
听著楚殤一句一句的陳述,慕容雲霜的臉色黑了黑,「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還是那種人物。看來咱們得抓緊時間了。不然,這女人瘋了的話,這批毒藥的危害性可是不可估量的。」
屋里的兩個男人正在緊密的研究著該怎樣實施這個計劃,窗外牆壁上就響起了輕微的響動。楚殤和慕容雲霜對視一眼,同時朝著窗簾走去。他們一人一邊站好,听著這聲音越來越靠近,早就捏緊了拳頭做好準備。
慕容雲霜無聲的扔過來一枚透明的小水丸兒讓他含在嘴里,他自己也含了一顆。這是他研制的用上萬種珍貴的草藥精致而成的藥丸兒,能夠抵御所有的毒害。楚殤嘴角一扯,不客氣的含在嘴里。雖然不相信那個女人會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找來報仇,但還是小心一點兒為好。
外面的聲音暫時停住了。屋里的兩個男人卻更加的集中了精神,因為這聲音停止的位置,正好是他們的窗外。
窗子以極細微的聲音正在被慢慢打開,他們在心里默默估算著窗戶被打開的寬度。
用手一齊比劃著倒數,三、二、一!
唰——
簾子被他倆掀開的瞬間,他倆同時伸手,正中來人脖頸。像拽鴨子一樣的拽著剛剛爬上窗戶準備進來的人。
然而捉到人的瞬間他倆的表情癱瘓了,同時問了一句,「怎麼是你!?」
楚殤的手卡著的正是莫小北的脖子,慕容雲霜卡著的是凝雪的脖子。看清楚來人之後,他們趕緊解下她們身上栓的繩子把她們拉了進來。
「咳咳咳,差點兒斷了!我都听見我的脖子在 響了,你的呢凝雪?」莫小北一經解放馬上活動活動自己的脖子,眼楮彎彎的笑嘻嘻的問也驚魂未定的慕容凝雪。
「差不多。我哥哥下手一向狠。」
「哈哈哈。」她倆同時大笑。
「好玩兒不?」
「刺激!」
一旁看著她們的兩個男人臉黑了。尤其是楚殤,周身的寒氣兒,讓雲霜都受不了的想逃。他拉了還傻笑的凝雪的手,「雪兒,跟哥哥去我的房間。」
「拜拜~明天見~」凝雪被雲霜拽的用力,幾步就到了房間的門口,她搖了搖手,還沒說完,人就沒影兒了。听見外面的開門聲和緊接著響起的關門聲,說明他倆走了。這屋里頓時靜的嚇人。
嘴角翹翹的莫小北將臉扭向楚殤的時候便再也笑不出來了。機械的轉身,想要逃離他的嚴寒區,雙腿搗鼓了半天,一看四周郁悶了,坐標壓根兒沒動。伸了伸腿,發現自己正懸空著。
將她抱到了沙發上坐下,他捏起她的下巴,眼神兒凌厲的想要將人千刀萬剮。「說,你們怎麼從四合院跑出來的?」
「凝雪也會古武呀,我們用輕功,翻牆頭!別看小丫頭瘦啊,抱著我翻牆頭嗖嗖的。」莫小北似在回想,雙臂還擺動著,跟他生動的還原她們翻牆頭的精彩畫面。楚殤模了模她的口袋,果然,小丫頭帶著他給她的銀行卡呢,這特制的卡上的磁片是他找她的工具,也是他們幫會進出的依舊。她若是沒有帶卡,她倆翻牆,四合院的警報系統肯定會有反應,她們不可能出的來。
可惜,她說的帶勁,但是沒人響應。只有從窗外吹進來的涼風帶進來的呼呼風聲回應著她的精彩講話。旁邊的楚殤臉色陰沉,雙手握拳。
半天,他才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調調兒還有些發抖,「莫小北,你知道你現在懷著身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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