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沉默了,她後知後覺,楚殤這是生氣呢,因為她翻牆頭,因為她身上吊著繩子爬窗戶,這次是真的很生氣,無論她傻笑還是扎到他的懷里磨蹭,他那張堪比三九天兒的冷臉依然冰封著。
無奈了,只好使出最後一招,她柔軟的小手,順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模下去,穿過了他的純白色浴巾,又穿過了一片叢林,一絲不遲疑的握住了他。然後,一片粉紅的雲朵就飄上了她的雙頰,還好,他還是有反應的,大不了她就幫他做個局部按摩,她不信了,他舒服了,還能和她梗著脖子鬧脾氣?
手剛剛動,就被他給拽了出來,他啞著嗓子壓抑著怒氣低吼,「你這是在拿我的孩子開玩笑你知道嗎?你以為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這種方式來解決?你以為我是畜生嗎?只知道滿腦子的精蟲!」
扁扁嘴,委屈了,她不是想他嗎?!不是不放心嗎?大眼楮頓時霧蒙蒙的一片景象,楚殤看了心里直疼,但還是忍住了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的沖動,在他看來,這丫頭真是是要好好的說服一番了!總這麼一直縱容下去,她指不定會玩兒成哪樣兒!就算他受得了,她自己吃得消,但是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呢?他必須要開始讓她學會安穩了,誰家的媳婦挺著大肚子還翻牆爬樹的?
擠啊擠,愣是沒有擠出一滴眼淚。楚殤故意的疏離的冷臉讓她心里憋屈,她和凝雪從傍晚從四合院跑出來就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一見到他先是差點被當成壞人捏死,然後又是一番冷臉相向。和她想象中的見面的情景差距頗大。本來她以為她的突然出現會讓他驚喜連連,最起碼抱起她在地上轉個三百六十度,然後再親親小嘴,摟摟現在已經圓鼓鼓的小腰。沒有!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味的責怪。
咕嚕——
肚子叫了,莫小北垂下頭,雙手捂住自己的小月復,一聲嘆息一句低語讓楚殤偽裝起來的冷漠瓦解了。
她哀戚戚的瞅著自己的肚子,食指輕輕的在隆起的小月復上點點,「都怪你們倆!非得吵著要見爸爸!完了吧?爸爸根本不想見咱們娘仨!現在知道叫了?知道餓了?誰心疼你們吶!哦,別哭別哭,你們還有媽咪,媽咪有錢!媽咪這就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一旁的楚殤捂了捂臉,這都是哪跟哪兒?他不心疼他們?明明是她這個當媽的整日上躥下跳不知道心疼孩子,她卻反過來說他?
「拜拜,不用等姑女乃女乃了,姑女乃女乃不回來了!姑女乃女乃有錢!有志氣!有模樣!擱哪兒不活得滋潤?」起身整理了整理略微褶皺的衣服,抬腿預備走人。
「站住!」
一直沉默的男人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走也行。不回來也行。有個條件。」
沒听錯吧?這個時候,他不應該撲上來擋在她的面想各種說辭留住她才對嗎?難道真是見了那個程程就對她這個大肚子不上心了?扁了扁嘴,側過臉不去看他,「說吧,什麼條件?」
「把我給你的卡留下!」他就不相信了,身無分文的她敢走出他的眼皮子底下?听她剛才說的都是什麼!她有錢有模樣,到哪兒都能過的滋潤!他郁結了,氣的他喘氣兒都費勁,這是想出去包個小白臉兒是怎的?
好看的柳眉往中間蹙了蹙,櫻桃小嘴有些抖,一股無形的排山倒海般的怒意在兩人中間翻滾。猛地,一個東西朝他的臉飛來,他順手一接,發現是她的小黑錢包。他眉心動了動,眯起眼楮看她。本來是嚇唬她的,沒想到她還真任性起來了。
「告訴你,姑女乃女乃還真不稀罕花你的錢!有的是男人掙著搶著舉著自己的錢等著姑女乃女乃去臨幸!你以為你是誰呢!你這個沒眼的狗東西!我知道你是看出咱倆這關系不能久長、不能見光,所以你對那個程程動心了?我是不是還壞了你們的好事了?我要是不來,今兒她晚上是不是就得來了?」剛才試了半天沒擠出來的淚水,現在輕易就掉了下來,一顆一顆晶瑩的淚珠兒直接狠狠的砸在了楚殤的心頭上。燙的他蝕骨般的痛。
怎麼就忘了,她現在對他們的感情很敏感。他們特殊的關系,使她對他們之間有一些個不那麼自信滿滿。上前去拉了她的手,將她的小錢包重新塞進她的口袋中。她耍著性子往後退不讓他踫她的身體。
「小北。不哭。是我不對。我剛才太擔心了。所以凶你了。不生氣,啊?」楚殤的聲音軟了,眼神也融化了。剛才一門心思想要教訓教訓這個丫頭的念頭也飛遠了。他嘆口氣,這輩子看來都要被她吃的死死的。
「你以為是我離不開你才來找你的嗎?做夢吧你!是孩子說想你了。我為了滿足孩子的願望,所以才不辭辛苦的求了凝雪讓她陪我來的。」被楚殤強制的按在懷里的莫小北往楚殤細膩的肌膚上抹了一把鼻涕,眼淚心酸的說。
「嗯,我知道,我知道。孩子還說要給爸爸一個驚喜,所以你才爬的牆。」
「是的,還真是這麼回事,原來你和孩子也心有靈犀啊。」
楚殤好氣又好笑。抱著她去給她洗了澡。她哭的臉都成了小花貓兒,身上也都是汗了。他自己的身上也沒好到哪兒去,被她抹得眼淚和鼻涕到處都是。
洗完澡,身體的饑餓感更加的強烈了。肚子叫的那叫一個百轉千回。事先沒有準備,他只好打電話讓慕容雲霜和凝雪出去給莫小北購置幾身換洗的衣服。剛剛月兌下來的衣服經過了這一路的風塵僕僕,已經髒的不成樣子了。
「小北,晚上營業的地兒不多,也沒能仔細給你選選樣式,湊合穿吧。」凝雪很快就送進來幾套衣服,大多是裙子,也有幾條月復部是松緊布的褲子。
「很好了已經。凝雪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去吃東西?」莫小北隨便拿了一件穿在身上,身形高挑,臉蛋又美,肌膚白皙,穿什麼都好看。
凝雪滿意的點點頭,眼神兒瞥了瞥穿著襯衫和休閑長褲的男人,衣服包裹著他完美的軀體,他正窩在沙發里,雙腿交疊在一起,眼楮溫暖的盯著莫小北。咧了咧嘴,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我可不去,我可不當那礙眼的電燈泡兒!」俏皮的沖她眨眨眼,她就閃人了。
「行了嗎?別餓壞了我的寶貝兒們。」楚殤站了起來,左手的臂彎里搭著一件外套,剛才小北換衣服的時候,他堅決不回避,硬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光溜溜的身子從里到外一件一件的穿好。這種感覺很奇妙,雖然他知道這樣做是對他自己某處的一種變相摧殘,但是他還是欲罷不能的想看。女人的身體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摯愛的女人。她尖尖的下巴、瘦削的肩、翹起的臀部、以至于白女敕的腳丫兒,眼楮所過之處,都帶著濃濃的佔有欲。
莫小北習慣了楚殤的眼神兒,也知道這貨騷包起來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礙著凝雪在這里剛才不好發作,只是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她知道,別看他表面上一派正常,他身體里的小怪獸,肯定已經發了瘋。作為旁觀者的凝雪卻首先紅了臉,這兩人那地下情一般你來我往的眼神刺激的她恨不得趕緊逃離這高壓電的困擾當中。所以看她試好衣服,還不趕緊的閃人?等著被高壓電流穿透嗎?
緩緩的從凝雪那逃也似的小身板上收回了視線,莫小北這才站起身主動挽了男人翹起來的右臂,她的手臂一進入了他的臂彎,他很自然的夾緊了。
「楚楚,我想吃些清淡的。比如餃子啊,面條兒的。」
「嗯。好。」他听說,都說懷孕的女人對吃的東西特別的執拗,要是想吃什麼,非得吃到口,不然總是惦記著。他笑笑,自己這女人可真好養活,比沒懷孕的時候吃的東西都普通。他本來是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算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要想辦法去弄來的,沒想到她從來沒有什麼特別要求過他什麼。
「我還要就著辣椒吃!」
「不可能!」剛還想著她很乖了,沒想到她立即就給你上點兒眼藥。兩人因吃不吃辣椒的問題一邊走一邊爭執不下。
酒店的走廊里一片金黃的暖色,牆壁和燈飾都是金黃色,顯得奢華,顯得莊重,地上鋪著的紅色地毯一塵不染,走在上面發不出一點兒的聲音。莫小北突然停住了,楚殤只好站定了看她,她的俏臉不滿意的揪在一起,他揉揉她的頭發,哄孩子一般的語氣,「乖了,等孩子生完你再吃辣,吃辣多刺激身體啊?」
「不要!」
額,奇怪了。莫小北和楚殤同時一凜。顯然他們都听到了那個聲音。在她皺著眉任性的說不要的時候,有另一個人的聲音也在同時說著不要,兩個聲音重疊在了一起,但是他們還是細心的听了出來。支稜著耳朵再听,好久都寂靜無聲。這個時段,應該都睡了吧?他們當然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但是剛才那個和她重疊在一起的聲音里,明顯的听起來帶著許多的不甘和痛苦。
甩了甩頭,一頭烏黑的長發在身後飄逸的擺動。經過這一個小插曲,她也乖了。將手伸到了他的手心里,準備繼續往前走。
「啊!」
一聲淒厲的喊叫這時候又響了起來。他們同時瞄向了身邊的房門,這一次听得真切,聲音是從這間房里傳出來的。
「辦事兒呢?干嘛叫的那麼慎的慌?是不是男人家伙忒大了?」莫小北自然的又往門前靠了靠,真人版的听起來比較帶勁。
楚殤黑了臉,拉了拉她的手,「听這個可以听出來男人的家伙大不大?」她不理他,耳朵幾乎是貼到了門縫上,一雙大眼楮笑得彎彎的,楚殤呼了口氣,眉心突突跳。這女人什麼時候能讓他省心?這里可是七星級酒店,保不齊晚上會有住店或是服務生上來什麼的,要是看見他們在這里偷听別的房客干事兒讓人家怎麼看他們?最讓他火大的是她在他的面前說別人的鳥大?
「放心。沒你的大。里面是倆日本人。一會兒說Z國話,一會兒說日語。」楚殤見拉她不動,她整個人現在就像粘在了門上,看來有一股子人家不完事她不罷休的精神,索性走到了電梯那兒等她,一會兒萬一要是來人的話,他只好假裝等電梯,裝作不認識那個小。
可是即便是他走到了離她幾米遠的地方,耳朵里依舊能清晰的听到她的現場解說。
「嘿,精彩啊!原來是女方被強迫,男人精力夠旺盛的!干的那女人叫聲和罵聲越來越小了。」
「楚楚,好想看看這男人長什麼樣兒,我靠,一次完了,都不給那女人喘氣的時間,緊接著又上了,你說他還硬的起來麼?這麼強悍的日本男人還是第一次遇上 。」
「呵,又來了,這女人用日語罵他了!語速太快了,我只听得懂罵他是禽獸,說要殺了他。」
「哦呵,這男人看來是憋瘋了。愛慘了這個女人。一個勁兒的叫她的名字,藤子,藤子,嘻嘻。楚楚,你說咱們要不要報警,讓警察來踹了這門,救了那女人?雖說是個日本娘們,但畢竟也是人啊?被干死在這里也不好吧?」
听著她沒完沒了的話,楚殤的耳根子都跟著起了雞皮疙瘩,他也是個男人,自己的女人撅著解說這別人的激情,他能沒反應嗎?心一橫,不管了,看上去她也不是餓的要命,先拉回去干了再說,看她還說不說別人的家伙大了?可是,腳剛一動,就听見了她說里面的女人是藤子!
會這麼巧麼?
莫小北大眼楮眨巴眨巴,不可置信的瞪著她上面附耳偷听的楚殤,這個,不是他的性格吧?貌似,他听得比她還仔細認真。在此,她在心里又暗暗的下了結論,楚殤的悶騷,又提升了一個等級。
「快走!」
頭頂一聲低喝響起,她身子一輕,發現正被他抱著飛奔。一聲疑問還沒出口,楚殤已經開了他們的房門,閃進了屋子。與此同時,他們剛剛偷听的那間客房的門被猛然拉開, 的一聲,是因為用力過猛,門撞到牆壁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時刻,這一聲顯得特別的突出。
楚殤和莫小北躲在門後,偷模的瞧著那邊的情況。
只見響聲過後,從房間里沖出來一個女人,她衣衫凌亂,披頭發發,眼楮血紅,不用化妝直接就能去拍鬼片了。莫小北背脊一僵,她認識那人,那是,那個有著一雙大酒窩的程程,那麼,里面的那個男人?沒錯了,當男人緊跟著從屋里出來之後,她總算了然了,果然是那天她和胖丫兒撞見的那個男人,叫什麼端木的?
男人還來不及穿衣服,鳥兒還濕漉漉的,她心頭一笑,果然真人版的和片子里看到的不是一個視覺效果。還想看仔細一點兒,眼前突然就黑了。然後她頓時就郁卒了。眼前的一雙玉手生生的捂了個嚴實!一點兒縫隙都不給她留。任憑她是抓是撓是掰,那雙手紋絲不動。
罷了,還好耳朵還能使,湊合著听听音兒吧!
「端木!今天的事情,等我回去一定會告訴爸爸,你就等著受死吧!」女人手里拿著槍,不知道是被搞得累的還是氣的,渾身都在抖,手尤其抖的厲害,準性差了很多。
「藤子,我會和你爸爸去說。求他把你嫁給我。我會對你一輩子都好。」端木的眼中滿是真摯。但是對面的藤子卻一臉的不屑,如今還有刻骨的恨意。她冷笑,手中的槍往上提了提,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裝了消聲器的手槍發出沉悶的穿透空氣的聲音。
端木沒有躲。看著自己心口處突突涌出的血,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她。他看的出來,她是朝著他心口開的槍,要不是她的手在抖,這一槍,直接就打到了他的心房上。他很難過,多年的愛戀抵不過一個才見過幾面的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也許是端木眼中的痛楚刺痛了藤子的眼楮,也許是她真的渾身綿軟的再無力去補上一槍。她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兒,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楚殤眯著眼楮將這一切看個透徹。一手繼續捂著小北的眼楮,一只手掏出了手機飛快的按著什麼。
外面的端木表情哀傷的站了許久,站到頭有些暈,這才回屋撕扯了床單緊緊的裹住自己的傷口。此時身上的痛遠遠比不上心里的痛。藤子的絕愛和絕情是他沒有料想到的。但是離開她麼?縱使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還是舍不得。
外面恢復了安靜,楚殤這才關了門,放開了莫小北。眼楮被按了這麼久,一經釋放眼前都是花兒。但是她顧不上眼前晃動的星星,拉著楚殤的手就問東問西,「嘿,怎麼回事兒?那個程程是日本妞?她不會是淵本四郎派來的人吧?」早前她撞見她和端木鬼鬼祟祟的談話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接近安芯蕊是有目的的,她甚至懷疑她是以安芯蕊為借口,主要目的是為了接近楚殤。今兒知道她是日本人,就更加的證實了她的想法。
面前的楚殤仿佛憂心忡忡,其實,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件好事,他已經發短信告訴雲霜注意那個受傷的男人的行蹤了。他們兩個人的沖突,對他來說,應該是個機會。但是,小北來了。他的心又不得不抽一部分放在她的身上。她的安危,是他最為關心的。
「怎麼,大酒窩的美女被別的男人干了你吃味了?」他的遲疑,令她沒來由的心煩。挺著肚子氣哼哼的就朝著臥室走去。他對她怎樣的痴心她怎麼會不知道?但是戀愛當中的男女就是會這樣,喜歡吃一些虛有的飛醋。
胸脯被人從後面捏著,她氣哼哼的小臉不應景的嘴角上揚,小手捶打著他那雙罪惡的大手,本來想說些斥責的話,但是話一張口,就變成了嬌滴滴的味兒,「討厭!」
男人將臉埋在了她馨香的發絲中,透過發絲輕咬她的肩膀,聲音啞了啞,身體推著她朝著床邊走去,「大戲也看完了,現在是不是要咱們的了?」
耳根子一紅,她扭捏著就不順著他的勁兒往床上躺,「喂,楚殤,我還餓著呢!」
「嗯,吃什麼?香腸好嗎?」
「去你的!唔……」
身子搖了搖,還是隨著他倒進了軟軟的床上。這個無良的男人,不顧及她的饑腸轆轆,狠狠的侵佔著她的身體,呼呼喘著粗氣,含著她的耳垂含糊的說,「寶貝兒,還餓嗎?」
已經被折騰的夠嗆的女人聰明的閉了嘴。她知道他現在藍了眼珠子。要是她還說餓,他定要裝出一副菩薩心腸來繼續蹂躪她,還要美其名曰喂她吃香腸。
眼皮兒沉重了,不久就沉沉的睡著了。楚殤給她蓋好了被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走到客廳打開了電腦。
B市,正在睡夢中的肖哲被電腦的視頻通話聲音驚醒。眼楮一睜開,馬上就清明了。
坐在電腦跟前,馬上就看到了楚殤的臉。
「老大,這麼晚了,事情很重要?」
「嗯,馬上查到程程的手機號碼,並二十四小時對她進行行蹤監控。」
「唉。明白。」
肖哲馬上進入了工作狀態,他也奇怪了,楚殤的話他從來都不問原因的立即執行。可能這就是他為什麼是老大的原因了吧?他嘴角上揚,狐狸一樣精明的眼楮閃著光芒,雙手緊張的在電腦鍵盤上忙碌著。
賓館里,車馬勞頓的莫小北這一覺睡的很沉,醒來的時候,屋內的桌子上擺放著還熱著的食物。估計是楚殤估模著她快醒了,讓人準備下的。睡覺的時候沒覺得怎樣,一醒來,所有饑餓的細胞就全部活過來了。她掀開被子下床,橫掃了那一桌子的菜。吃飽了才納悶,她男人哪去了?
將總統套房的所有房間都瞅了個遍,也沒見著楚殤的影子。她甚至連床底下都看了,還是沒有。
此時,楚殤正和雲霜在昨晚端木呆的房間里,雲霜說端木是在凌晨四點鐘的時候離開的,一天當中最黑暗的時候,正如同他的身份,黑暗中的忍者。也許對于別人來說,跟蹤端木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卻難不倒慕容雲霜。和楚殤預想的一樣,端木的住處特別的普通,在S市郊外的一處村落里,這里地廣人疏,平時人們來往的也不密切,端木買下了村頭坡上的一個三間房的小院子,平素村民也很少見他。就算見過,也沒有誰與他說過話,因為他總是低著頭,不主動搭理任何的人。村民們也只當他內向,久而久之都忽略了這個人的存在。
現在他和藤子昨天住的這個客房已經被酒店的服務人員清理干淨了,屋內潔淨一新,昨晚的流血的場景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屋內還點著淡然的燻香。
楚殤一面听著雲霜的話,一面查看著這房間,除了昨晚他親眼所見,屋里再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那男人還是有點兒意思的,一點兒麻藥都沒有的情況下,愣是咬著牙自己用刀子剜除了胸口的子彈。」慕容雲霜在他的窗外偷看的時候,看到這一幕也不由自已的為他挑大拇指。看他渾身被汗水浸濕的衣襟和那張蒼白的沒了血色的臉,和因劇痛而深度扭曲的五官就知道,他正經受著多大的痛苦,但是他愣是一聲都沒吭!
「小北。」口中喃喃喊出聲,人已經竄到了門外,他從敞著的門看到莫小北正從這里走過。她經過的時候,也好奇的朝里邊看了一眼,沒想到正看到楚殤和雲霜。
「我到處找你呢,你怎麼在這兒?」大眼楮在楚殤和雲霜的臉上轉來轉去,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又在搗鼓些什麼,自從她懷孕,楚殤很多的事情都不和她說了,她知道是為她好,但是,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滋味真的挺難受的。
「額,我先走,一會兒走的時候喊我。」慕容雲霜知趣的閃人。楚殤拉了小北的手就要回房去。
看著前面牽著她手的男人,背影很威武,但是她感覺目前的自己好像很沒用。她喜歡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感覺,但是,他現在不但不給她那樣的機會,甚至連他現在正在做什麼都不會告訴她。這讓她很惱火。
關了房門,她就抽出了自己的手,用疏離的眼神瞪著他。
「怎麼?飯菜不合胃口?」他親親她的額頭,看她依然不友善的盯著他,心里惴惴不安,「要不就是沒睡好?一會兒再接著睡一覺。」
沒好氣兒的扒拉開他捧著她臉的雙手,一貫甜美的笑容不見了,她擰著眉一聲脆生生的質問月兌口而出。
「說,我想知道你現在都在做些什麼?是不是和那個程程有關?她是沖著你來的對不對?」
沒有直接回答小女人的咄咄逼問,楚殤將她擠在牆角,俯來盯著她的眼楮,聲音有些沉悶冰冷,一如他此時的眼神,「小北,你是在懷疑我麼?懷疑我對你不忠,會喜歡別的女人?你是對我不信任還是對你自己不自信?」楚殤氣悶,他的愛天地可鑒,他不容許她對他有一丁點兒的質疑。
「一會兒要和雲霜去哪里?我想我有權利知道你的行蹤。」俏臉繃得更緊了,楚殤捏著她的下巴,直起了身子,她不得不仰起頭來看他的臉。
「我要是不告訴你呢?小北,我希望你快樂起來,不要整天疑心。」
「不管,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要是死了,我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思。」莫小北說著,眼角滑過了一顆淚水。楚殤慌亂的去吻她的眼角。她的淚水沒有就此而停歇,反而越來越凶猛了。她哽咽著,雙手死死掐著他的背,「楚殤,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作戰的時候。我寧可槍林彈雨的去陪著你,也不要在家里獨自瞎想,整日里懸著一顆心,就怕你哪天一去不回了。那個程程,你要小心,她是個壞人。嗚嗚……。」
「傻瓜,我什麼都不和你說不也是怕你擔心麼?」楚殤裹進了懷里的女人,這個讓他愛著又讓他心疼的女人。原來她雖然整日里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其實心里裝著這麼多的心事。細想一下,最近的確是什麼行動都瞞著她。以前還好,以前她上學,當兵,有自己的事情,所以不在意,現在她就在他的身邊,他就是她的所有,是他錯了,是他沒有顧及她的感受。
「好了寶貝兒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最近總是弄哭了你。」
擦了擦眼淚。推開了楚殤,她悶著頭走進了浴室里。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她心想她這是怎麼了?以前最看不起有的女人死死粘著男人了,現在她怎麼也會變成這樣,抬頭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那還帶著水珠兒的臉,眼楮因哭泣而有些紅腫。剛才那股無名的怒氣被冷水這麼一激消減了大半,她歪歪頭冥想,難道自己患上了孕期綜合癥?
沖著鏡子咧嘴一笑,她自己都覺得那笑容異常難看。轉身推開了身後緊緊尾隨過來的楚殤。她這異常的舉動搞得楚殤有些暈乎。
他低低的在身後呼喚她,「小北?你想知道些什麼,我都和你說。那個程程,其實是淵本四郎……」
「得,閉嘴!姑女乃女乃我不想听!我听出你剛才那話里的意思了,狠勁兒的捏著我的下巴說的那些話,你以為我在吃醋,在發醋瘋嗎?我呸!好心當成驢肝肺!沒有你姑女乃女乃就找不到男人了麼?」就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她突然驚醒,好險,差點兒將自己本來的性格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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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又出來索吻來啦~群吻一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