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第一寵婚 第一百零四章 殺人犯

作者 ︰ 與海之戀

手腕上一緊,她吃痛,口中發出  的聲音,好看的柳眉擰成結,不滿的叫囂,「放手啊!做什麼?」

「莫小北!不準再任性!」楚殤臉色驟黑,眼神晦暗,白皙的手臂上蹦出的青筋特別刺眼。他低著頭瞪著她水汪汪有些迷糊的大眼渾身滿是戾氣。縱使心中有千萬怒氣,听到她喊疼還是松開了她。

高大的身影氣勢洶洶的走到了門口,一手抓著門把,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頭也沒回的低聲說,「我和雲霜去趟醫院,你在這里和凝雪呆著,哪也不許去。還有,程程就是淵本四郎的女兒,我懷疑她在Z國有毒藥倉庫,沒找到它之前,我還不能把她怎樣。你也不準私自去靠近她!」

楚殤走了,帶著她給他的一肚子閑氣兒,她木訥的站在原地看了門口好一會兒,盡管他對她莫名的撒瘋感到很生氣,但還是耐著性子交代了他的去向。莫小北頹然的窩進了沙發里,捂著臉發呆,她都不明白了,她剛才為什麼要扯著脖子問這問那?

好像那種全職太太,整天吃飽喝足,就等著老公回家查看他身上有沒有香水味,手機里有沒有曖昧短信。她搖搖頭,不不不,她不想變得那樣!

她知道,對于楚殤來說,只要她乖乖的听話,不讓他做事的時候為了她而分神,就是對他最好的交代。但是,她嘆了口氣,雙手在小月復上輕輕的撫模盤旋。但是她真的很無聊啊!整天在他身邊唧唧歪歪的找茬,不就是想他能多和她說幾句話,多陪陪她麼?可是,那個臭男人,也忒不解風情!

起身揉了揉眼楮,吸了吸鼻子,撩開窗簾對著高遠遼闊的天空笑了笑,對呀,這是S市,是她莫小北土生土長的地方,她何必在這個籠子里圍著楚殤轉來轉去的還不討好?他有他的事情要忙,他也有他的一些條條框框,在他的腦子里,有些事情是犯不著對她說的,白白讓她跟著瞎擔心。今兒臨走的時候,和她交代的那些話,已經是突破他自己的底線了。想想也是,一個老大,統領著這麼多的手下,每次出門前都要和老婆仔仔細細的匯報一天的行程,確實詭異。

從衣櫥里拿了一件下窄上寬的孕婦褲,上身穿了一件韓版上衣,開門之前回想起了他的話,他說讓她哪也不許去!她頓時猶豫了。恨不得翻個硬幣出來靠猜倒正來決定到底是出去還是不出去?

糾結的太過投入,門鈴響了,驚了思緒飛揚的莫小北一激靈。門開的瞬間,露出了凝雪那張俏皮的臉。

她看到眼楮紅腫的莫小北先是一驚,隨即就笑了,「哥哥說讓我來陪著你,怎麼?這麼一會兒沒人陪就自己哭鼻子了?」

莫小北咧嘴笑了,她知道凝雪這是在逗她開心。她原本也沒真的生什麼氣,總結來講就是悶得慌,凝雪來了,一切都迎刃而解。

「大肚子婆兒,今兒我偷偷的帶你出去玩兒可好?」要說凝雪也是個呆不住的。她寧可去外面吹風也不願意呆在屋子里傻乎乎的看電視。

轉動了賊亮賊亮的大眼楮,嘴角高高的挽起,拉過慕容凝雪就在她臉上吧唧一口。凝雪身子一躍,騰空而起,直直跳到了窗戶邊上。她玉手一伸,指著還笑嘻嘻想要過來的莫小北驚恐的叫,「別過來!你膈應不膈應?給我好好的!不然不帶你出去!」

「別呀!」莫小北一听,趕忙收起了自己的色胚樣兒,「咱倆去哪兒玩兒?」

「附近唄,別跑太遠。我哥哥囑咐我看好你的。帶你出去是我自己的主意,主要是怕你悶壞了。你現在身體特殊,還是不要去遠地方的好。」

「行!還是姐妹兒好!」

兩人手挽手所過之處都留下了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

醫院里還像往常一樣,生意紅火,許多來住院的病人因病房爆滿而不得不在走廊里打點滴,安芯蕊醒了,身體一切正常,檢查完畢後她就從重癥監護轉入了單人間的普通病房。

剛被推著出了監護室,她就看到了等在外面面容憔悴的程程。她躺在床上好幾天,身體每個關節都是疼的。她吃力的朝程程伸出手,「我的乖孩子,這些天累了你了。」她自作多情的以為程程的憔悴是因為為了她在醫院里吃不好睡不好造成的。

程程愣了一下,眼中那一抹不自在的神情很快就不見了。她熱情的握著安芯蕊的手,臉上擺滿了關心的表情,發出的聲音還帶著輕微的責怪和撒嬌,「哎呦干媽,你以後可得好好的注意身體啊!人家都擔心死了!」

「好好好。我這不是沒事了嗎?」安芯蕊說話還有些吃力,說了兩句就開始喘氣。護士小姐推著她直奔樓下的病房,程程在後面緊跟著,的疼痛感還在。每走一步,就會覺得身體酸痛,有灼燒感。端木的體力,遠非正常人能夠承受的,饒是她這個從小就接受了爸爸嚴格訓練的人,都經受不住他獸欲勃發時的爆發力。

她低著頭跟著往病房走去。別人看不到的臉上,全是陰狠。她後悔了,昨天應該在給端木補上一槍的!他帶給她這樣的奇恥大辱,她怎麼還能饒了他?但是現在屬于放虎歸山了,要想再除掉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剛剛安頓好了安芯蕊,楚殤就出現在了病房里。程程的心咚咚咚的狂跳。心里緊張又激動,揮之不去的還有昨天已經將貞潔失去了的恨。見到楚殤的瞬間她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她恨端木,她要殺了他!眼看她和楚殤馬上就要有點兒眉目了,莫小北這個狐狸精也已經不在楚殤的身邊了,她怎麼允許自己的身邊有個端木?保不齊他哪天發瘋了就會跳出來告訴楚殤他們的丑事!指甲嵌入肉中,印下了深深的痕跡。

「干媽,你看誰來了?」程程臉色變幻的快,也就一秒鐘的時間,她的臉上就沒有了除了燦爛的笑容之外的任何情緒。她輕輕的扶起病床上躺著的安芯蕊,為她在身後墊上軟軟的靠枕,並且乖巧懂事的垂著眼皮兒為安芯蕊做著按摩。她感覺的到楚殤在盯著她看!沒錯,她肯定感覺的沒錯,因為只有他看人的時候有這種威懾力,縱使她垂著眼皮兒,也能感覺渾身發冷,頭皮發麻,這就是楚殤給她的感覺,她雖然不敢與他對視,卻還是深深迷戀著他的氣質,令她臉紅心跳想接近又有些害怕的氣質。

楚殤臉上不動聲色,一張臉完全不帶半點兒表情,那雙眼楮依舊冷的不容人直視,他從程程的頭頂處收回了視線,看向了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安芯蕊,「感覺怎麼樣了?」

安芯蕊心頭痛了一下,這些年,楚殤喊她媽媽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她快速的眨眨眼,忍住了淚水,楚殤能回來,她就很滿足了,本以為,他會嫌棄她,嫌棄她曾經背叛過他的爸爸。她常常夜里驚恐的醒來,怕楚殤真的不認她這個媽媽了。

「小殤,你回來啦?」安芯蕊不自然的笑笑,她見楚殤面色紅潤,神清氣爽,倒是沒有一般人失戀之後的潦倒模樣,心下放心了不少。她根本想不到,他和莫小北一直都沒有斷了關系。她覺得莫小北那種小丫頭,沒禮貌、沒教養、凶巴巴的沒個女人樣兒、一身的臭毛病,就算他們沒有這層兄妹的關系,她也是不會同意她兒子和那種女孩在一起的。

她滿意的點點頭,看到了程程,又看到了楚殤,感覺身體一下子好了許多。話也開始說的多了起來。

「小殤,這次回來就別走了?」

他沒說話,程程偷眼去看他的表情,依然是那副淡漠的臉,傲視一切的眼楮,仿佛什麼人什麼事兒在他那里都引不起他的一點兒波動。程程不由得又想起那天楚殤知道他和莫小北是兄妹的時候發瘋的樣子。那模樣真是嚇人。他還是愛過莫小北的吧?不然這麼淡定的男人怎麼會發起了瘋?被這樣的男人,那麼痴狂的愛著,就算是死也無憾了!程程的眼里,有濃濃的嫉妒,很快又坦然了。愛過又怎樣?他們倆是不可能的,以後被楚殤那麼痴狂愛著的人,只有她!

嘴角往上揚了揚,她緩緩的抬起頭,臉頰粉紅,聲音嬌細,「是啊,干媽年紀也大了,也不想去外面漂泊了,你還是留下來吧?做父母的不都希望子女守在身邊的嗎?」

程程一說話,楚殤嘴角浮出一抹極淡的冷笑,昨晚上她和端木說話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表情的,也不是這個調調的!現在的她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那種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那種心地善良的女人。可是她拿著槍對準端木開槍的時候,可是眼中一絲遲疑、一絲恐懼都沒有的!

有楚殤在,整個屋里的空氣壓抑的很,連安芯蕊都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和自己的兒子交流?只好眼巴巴的等著他說話。

空氣凝滯了一陣子,楚殤坐在病床邊上的椅子上,雙腿交疊在一起,一手拄在椅背上拇指和食指捏著自己的額頭,腦子開了小差,他在想他的老婆和孩子,屋內驚得都能听得到幾人或輕或重的呼吸聲。

許久,他才從他腦海中那可愛的嬌妻的張俏臉和她凸起來的小月復上收回了思緒,眼神兒溫暖,嘴角掛著柔和的笑意,喃喃的開口,「沒錯,做父母的都希望子女守在身邊。」

「呵,這麼說,你同意了?」

听楚殤這麼一說,程程比安芯蕊都激動的多。一對大酒窩深深的嵌在臉上,整個人從里到外透著歡喜。

安芯蕊惴惴不安的心安穩了,身上的痛感也好像輕松了不少。她拍了拍程程的手,「快,給張媽打電話,讓她準備準備,弄點兒好吃的,一會兒咱們就回家去。」

「干媽,在醫院里再觀察幾天吧?我們都為您擔心呢。」

既然是演戲,果然演的夠逼真。楚殤微微彎曲的美眸寒光閃了閃。這女人在他媽媽的身邊潛伏了好幾年,一向精明為人不好相處的安芯蕊居然會被這個女人收攏的服服帖帖?裝一會兒半會兒的容易,但是好幾年如一日的這麼偽裝下來,不得不說,她有著超強的耐力,肯定受過特別強勢和專業的訓練。但是,他倒想看看,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能蹦多久?

在安芯蕊的堅持下,傍晚的時候辦理好了出院手續。直奔楚殤的莊園。

S市中心最繁華的路段,莫小北和慕容凝雪逛了街,看了電影,勾肩搭背的去買了些吃的,在河邊小路一旁的草地上席地而坐,準備小小的野餐一個。經過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慕容凝雪終于被迫的習慣了莫小北的路子。她還從來無人問津過的胸部,被她冷不防的捏上幾下,然後就哈哈大笑,「凝雪,我這是幫你,听說胸就是要經常被捏,不然長不大。」

一開始她還和她沉了臉去爭執,到後來再被她偷襲也沒什麼感覺了。一雙鳳眼若有似無的瞥著莫小北胸前的豐腴,「小北,別告訴我你的胸就是靠楚老大這麼一下一下捏成這麼大的?」

「誰說的!本姑娘天資豐腴!」臉一紅,低頭瞅了瞅,好像是比一年前大了許多。

「嗤,吹吧你!」

凝雪性格像男孩,雖然也同樣很健談,但是她懂得什麼時候該適可而止,別人不想說的話,一字不問。別人對她說的話,就好像進了保險箱,她也不會對別人去亂說。她看誰好,就會真的和誰好,交心交肺的好。就像現在她對莫小北。

底下軟軟的草,頭頂就要西斜的日影,還有不遠處波光粼粼的小河,一切都美好的那麼自然,莫小北啃了一口在超市買來的女乃油面包就著一口香腸咀嚼,突然就想起了楚殤逼著她吃他的香腸的事情。走了一個下午,也不知道他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過了剛才發神經的時段,莫小北自信的認為,就算那個藤子是九尾靈狐也都不過她男人!所以她心里踏實的很,玩兒的也舒心。

「嘿!喝口果汁!別淨吃些干巴巴的東西。」凝雪說著,一瓶擰開了蓋子的果汁已經送到了莫小北的口邊。要不是莫小北懷孕,她們肯定是要喝啤酒的。這種景色,這種佳人,沒有點兒酒可惜了。雖然她倆都是那一喝就停不下,停不下之後就會醉的發暈的主兒,但是,對酒精的熱情程度還是那麼的高昂。

「哎呦,親愛的雪,過來讓爺親一個,瞧這貼心的~」莫小北色咪咪的撅著小嘴就往慕容凝雪的臉上貼。凝雪臉色僵硬,但是愣是沒躲。偷香成功的莫小北滿意的笑了,將一只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知道嗎凝雪,當朋友被誤認為是同性戀的時候,那證明她們的友誼是好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呀,你不用在意別人是怎麼看咱們的,一個人無論做什麼,都有那麼一些人會出來指指點點,一個人,不可能讓所有的人對你滿意,所以,應了那句老話,走自己的路,讓傻逼說去吧!」

慕容凝雪一雙美麗的鳳眼被這夕陽的柔光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很美,靜止的她像一幅美麗的油彩畫。她眨了眨眼楮,從地上站了起來,就好像她是那畫中的少女,盈盈的走了出來。

她倚著身旁的大樹,眼楮瞄向水中的魚,「我就不明白了,你個小黃毛丫頭,比我小好幾歲呢,怎麼天天用姐姐的語氣對我說話啊?」

「嗨,我不是比你結婚早嗎?所以不得不提前認識社會的種種殘酷。」

「得了,你住嘴吧?沒點兒正話。不過今兒說的這兩句話還行,有點兒听頭兒,就是語言直白粗俗了點兒。不過我警告你啊!我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而且比你大,以後不準用這種裝大的語氣和我說話!」

莫小北也起身,走到了凝雪的面前,伸出食指勾住了她的下巴,小流氓派十足,「妞兒,瞧你純的這樣兒,真像清澈的見底的河水,你連男人長幾個蛋蛋都還搞不清楚了,怎麼能不讓我以這種語氣和你說話?我可是為你好!再說了,你就知足吧?等我孩子生出來,沒準兒我再對你說話的時候可能就是不是姐姐一般的口氣了哦?沒準就像是媽媽教訓閨女一樣了!」

「莫小北!」

慕容凝雪擰眉冷視,「我念你是孕婦不想欺負你,你卻屢次蹬鼻子上臉!那就別怪我了啊!」

「嗷嗷嗷,追我來啊?!」

追,哪能真追?不追,哪里咽得下這口氣?慕容凝雪小跑著,兩人貓捉老鼠一般的逗弄,就當是飯後小跑了。迂回著笑著順著台階上了非機動車的行駛道,凝雪捏住了她的胳膊笑得有些氣喘,「怎麼不跑了?今兒陪你跑個夠!」

呵呵傻笑著,明明知道凝雪不會對她怎麼樣,她現在屬于特殊人群,上公交車都會有人主動讓座位的主兒。所以小臉兒更加猖狂的賊笑。她也知道,等她生完了孩子,凝雪指不定會怎麼虐她了?但是現在還是忍不住的作。不計後果的作。凝雪手里捏著她,咬牙、運氣、但是僅限于此,難不成還真的和一個孕婦在這摔麻袋啊?

「凝雪,放開我。」剛才笑容滿面的莫小北瞅著遠處突然的掙扎,想要急匆匆的掙月兌凝雪的鉗制。

遠處,的確是一陣嘈雜,掛著武警牌照的車輛,嗖嗖嗖的停成一排,身穿迷彩裝的戰士齊刷刷的下了車,警方也有多輛鳴著警笛的車正在往這邊靠攏。

「小北,你不愛看熱鬧啊?是不是想讓我分散注意力,你好借機溜掉啊?」慕容凝雪不但沒松手反而攥的更緊了。莫小北郁悶了,平時經常耍小心眼兒,現在真的遇上事兒了,她還真就沒人信了?

「快點兒凝雪,跟我過去,我看著像我一個朋友。」

莫小北的眼神兒慌亂,臉色發白,這回好像真是心急了。慕容凝雪朝那邊望過去,這才發現那群人追的是一個女人!當即松開了小北,倆人朝著那邊跑去。她緊緊的跟隨在莫小北的身邊,生怕她一個不注意踫到了孩子。

被大量警力圍追的女子竄進了新天地商場,那里魚龍混雜,正在購物和閑逛的人很多,警方一時犯了難。架起了喇叭沖著里面就想大喊,被部隊的軍官一把按住了。嚴厲的和警方的人說著什麼,莫小北認得那人,正是她曾經的指導員藍海。奇怪了,他現在怎麼會帶著一群沒有軍餃的新兵?

此時情況緊急,來不及多想,她急急地沖進了商場。凝雪一步不敢離的緊隨著。她去哪她就去哪,沒有問她一句話。莫小北難得嚴肅的俏臉起碼說明了這人對她很重要。

從一樓一直往上,她毫不猶豫的上了樓頂的天台,天台空曠的空無一物,她來不及喘息,扯著嗓子大喊,「出來!是我!」

喊了半天不見有人出來,凝雪微微一笑,沖著天台一側豎著的大煙囪喊道,「出來吧,我和小北是一起的。煙囪里面多難受!有事兒出來說!」

煙囪里的人一听,手腳並用的竄了兩下,手一扒邊緣噌的竄了出來,本來干淨的小臉兒此時黑黑的。

莫小北看著她心中莫名的升騰起一種痛,毫無原因的就痛,多年的戰友,早就讓她們血都流到了一起,此時對面的她,眼中那種蝕骨的神情,她感同身受。

「野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北,我殺人了。」

黑黑的臉上留下兩行淚水,將那黑色的灰燼沖開兩條痕跡,露出了底下細膩的肌膚,看上去很詭異,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小北,我不後悔。」

這次,莫小北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股子釋然,一股子狠辣。

就這麼面對面站著,互相看著彼此,呼了一口氣,莫小北縱身瞅了瞅下面,藍海帶來的人已經開始準備了,她知道,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凝雪,帶野貓走。」

她一愣,抬起黑黑的臉,對小北笑了,顯得那一口牙齒更是森白,「小北,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殺了人。其實我知道我逃無可逃,之所以一直在逃亡,只不過是身體的一種本能,求生的本能。我很累了,也許被抓了就好了,我就踏實了。今天這警力很壯觀,還出動了特種兵新訓的新兵蛋子們,還有自己的老長官。呵。丟臉丟到家了。」

「別磨嘰了!殺人你都不怕,你還怕丟臉嗎?凝雪,趕緊帶她先去酒店。」莫小北上前去捏了捏野貓的臉,「什麼都別想,我能護得了你!」其實,第一次做這事兒她心里也沒底兒,但是沒底也得做!

「你怎麼辦?」慕容凝雪不放心的瞅著莫小北,野貓也擰著勁兒不肯走。她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怎麼還能把最好的朋友帶進來?

「我又沒殺人!他們又不可能抓我!放心啦!我會打車回去的。凝雪,趕緊的,拜托你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莫小北將野貓推到了凝雪的懷里,就自己走了。

她從頂樓往下走的時候,遇上了幾個特種兵,他們手持微沖將她圍在了中間。她淡然的看著他們,做足了一派無辜的表情。

「小北?」他們中的一人突然摘下了臉上的綠色貝雷帽,面露驚詫的叫她。

這個地方遇上熟人還真有點兒小尷尬,尤其是還做了這種暗度陳倉的事情。「軒轅頤?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明知故問,是她管用的伎倆,而且還用的那麼自然。

軒轅頤的眼楮在她的肚子上瞄了瞄,基本知道了為何她當初急著跳級畢業的原因了。他身邊的一個兵說話了,「班長,整個商場都戒嚴了,她從上面下來,很可疑,還是先把她帶回去審吧?」

「胡說!你知道她是誰嗎?」軒轅頤大聲斥責那個人,那人不服的垂了眼皮不說話,預備著等下去的時候去和長官告他的狀!其實按照規定,小北是應該去跟著接受調查的,軒轅頤明顯的在舞弊。莫小北心里清楚。

「我無聊,去上面露台上吹了吹風,听見下面有動靜,看見來了好多的警車,這不就趕緊往下走嗎?怎麼了?我懷著孩子走路走的慢,還犯法了?」

昂首挺胸的小模樣,說的有板有眼兒的,弄的這群拿槍指著她腳尖的家伙們不好意思起來了。這時沖上去檢查的新兵跑了下來,沖著軒轅頤搖頭,「沒人。」

「沒人?難道一個大活人還能飛了?」軒轅頤眉心一凜,帥氣!身體越發的強壯了,光看外表就能知道里面的肌肉是怎樣一副發達的景象。

她在心里暗笑,可不是飛了唄?幾乎絕版了的古武傳人在那呢,能讓你們這群小兵子抓到?第一次領了任務出來就出師不利,軒轅頤有些氣結,差了人護送莫小北下去,他帶人繼續在這樓里尋找。

慢吞吞的出了警戒線,抹了一把鼻尖的汗水,正準備找輛出租車走人,身後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白貓!」

「到!」額,都已經不是兵了,還改不了這個臭毛病!身體條件反射的立正、敬禮。

軍用路虎車里。莫小北倚著靠背舒服的坐著,她在等著藍海開口。

藍海瞪著她,聲音有些滄桑,「小北,不該說點兒什麼嗎?」莫小北掀開眼皮看他,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親切的喊她,听上去還真有些別扭。

呵呵——

「說點兒什麼呢?哦,我懷孕快六個月了,就等著寶寶出生呢,還是雙胞胎哦!小寶寶肯定漂亮,到時候歡迎你來參觀,對了,別告訴我爸爸!」

身旁的藍海臉黑了,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架勢,「莫小北,說,把凌露藏哪兒去了?」

凌露,就是野貓的真名。小北笑笑,繼續裝傻,「指導員,她不是在家看孩子呢嗎?」

「哼,別叫我指導員!山貓小組已經不在了!你走了,野貓走了,上頭撤了這支小隊,其余的人都分散下去了。我被派遣到新兵訓練營這里帶這些新兵蛋子。」藍海說完,小北腦子有些懵,他雖然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但是他的眼楮是憂傷的,她們山貓小組的成員和藍海,都深知當初為了組建這支小隊,耗費了多大的精力!現在說沒有就沒有了,擱誰心里會好受?

「小北,我希望你把凌露交給警方,警方正在四處通緝她,正是因為她曾經是特種兵,所以上面才囑令我來協助警方完成任務,順帶著鍛煉一下這些新兵的實戰。」他看著莫小北的眼楮,十分沉重的說,「我知道你對她的感情,我對她就沒有感情嗎?你們都一樣,都是我曾經當自己的孩子一樣呵護著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就像是我要拉著我自己的孩子去送進刑場一樣。我也很難受。非常的難受。但是,她殺了她的丈夫和小三。殺人,就是要償命。」

莫小北的心咯 一下,其實,她早就猜到了,但是猜到和親耳听到的效果還是不一樣的。抿了抿嘴,漆黑的大眼楮轉了轉,反過來問他,「她為什麼殺人?」

「小三逼上門去要她離婚,凌露讓她滾,惱羞成怒的小三撈起爬爬墊上的孩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孩子,當場就死了。」

「操!殺他們倆算輕的!要是我我就殺他們全家!」莫小北眼楮濕潤了,紅紅的像兔子眼,她是想到野貓可能殺了那對奸夫婬婦,卻沒想到,是因為他們實在逼人太甚!現在作為準媽媽的她,深知孩子對于媽媽的意義。

「指導員,我知道你可能看了監控設備,我的確是在野貓之後沖上去找她的,而不是我剛剛所說的,早就在上面溜達了,我也承認,是我讓人帶走了野貓,但是,但求你有點兒良知、念點兒舊情的話,高抬貴手。」

「小北,不是我要抓她,今天我走了,明天就會來更加精銳的部隊,只要是在Z國,她逃得了嗎?」

------題外話------

木馬~潛水的出來轉一圈兒吧~想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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