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屋,身後的門 的就關上了,莫小北隨著這夾雜著怒意的關門聲身子顫微了一下,看見楚殤那張依舊 黑的俊臉,不由得小聲的嘀咕,「不會輕著點兒嗎?我可是孕婦。嚇著我無所謂,別嚇著寶寶。」
「呵,你還知道你是孕婦呢?我要是晚一步出現的話,你是不是已經坐上了秋千飛到了前院的牆頭上?」楚殤關上門之後徑直的走到了床邊,身子一栽就隨著自身的重力倒在了床上。他看著還傻站在遠處的莫小北嘆息一聲朝她招手,「過來,想看鳥兒用費那麼大周折嗎?現在你想不看都不行了!」
小北神經緊繃著,果然,那些話都被他听了去!他朝她伸出來的手,她看了怎麼覺得那麼像通往地獄的召喚?不想去,身子卻一點一點靠近,到達了他的手臂活動範圍,他一把將她拉住,坐在了床邊。
「幫我把衣服月兌掉。」
「嗯?」
「月兌衣服,快點兒!」
楚殤眼皮兒低垂著看著她,嘴唇緊閉著,靠,莫小北咽了口唾沫,他這個樣兒是她最無法抗拒的時刻。小手跟著他大手的指引月兌去了他的上衣,露出了他健美又白皙的月復肌,要不是肚子忒大,她真恨不得爬上去強了他,有月復肌的男人不少,但是擁有這麼完美的月復肌,同時還有這麼白皙滑膩的肌膚,敢問幾個男人能擁有?再加上那張如夢如幻的俊臉,莫小北感覺自己賺到了。
尖尖的舌尖兒在唇邊舌忝了舌忝,然後在他的胸前軟軟濕濕的畫了兩個圈圈兒才算滿意。男人還不死心,又拉著她的手向下。「這里也月兌光。」
「干什麼呀?大白天的!」莫小北驚慌了,她自然不認為楚殤會安了什麼好心。
「快點兒,我熱。」
熱?這麼涼爽的天兒,門外還一陣一陣的呼呼刮著風,他跟這喊熱?明顯的借口!小北臉色變了變,眼珠兒一轉,不知道這個時候打個岔,這男人能不能就將月兌衣服這茬忘了去?畢竟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男人月兌光了衣服是想干嘛?明顯的是獸性大發了!雖然她現在屬于一級保護動物,但是那是說她的肚子,她的嘴巴和雙手可是可是隨便蹂躪的哦!最近的時間,每次男人忍無可忍就要暴血的時候,都是她大發慈悲的幫他完成傾瀉的活動。
櫻桃小嘴翹了翹,心里已有了主意,一只手在他的褲腰處慢騰騰的磨蹭著,好像是在解他的扣子,但是但凡上心一點兒的就知道,她的手指只是在原地打轉轉,根本就沒有真的去解。
「楚楚,我最近听話嗎?」
「這個時候說這個不覺得掃興嗎?認真一點兒。我要讓你好好看看什麼是大鳥兒!」
呵,這是和她杠上了?沒關系,她能忍。撒嬌的搖搖腦袋,小小的嘴巴撅起老高,「你回答我呀?我是不是很听話?我把那些個苦苦的藥汁子可是都喝了下去,我記得你好像說我喝了那個東西會告訴我什麼事兒來著?」
楚殤微微一愣神,他是答應過她這事兒,眉峰一轉,嘴角蠕動,「行吧,那我也直說了,現在,馬上,把爺伺候舒服了,爺就告訴你。」
小北咧咧嘴,心里暗道一聲苦,不禁皺起眉頭來,她又試著東扯西扯,這男人每次回給她的還是那句話,趕緊把他伺候舒服了!
「閉嘴!再扯別的信不信我堵上你的嘴?」
迫切的眼神兒,粗魯的語氣,以及抓著她往下模索的大手,都說明這男人此時絕對的獸性大發。
望天,無語,唉聲嘆氣的用自己白女敕的小手熱情周到的為他服務。
「乖,快點兒,舒服。」
粗重的男性的喘息聲,還有小北嬌滴滴的嘆息聲交織在一起,演奏著一曲別樣的樂章。
「我累了。」手腕酸了,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下來,耷拉下來小臉,希望男人能夠大發慈悲的自己動手,但是這男人明顯是沒有那麼的好心,對她的不能善始善終非常的不滿意,大手包裹著她想要退縮逃避的小手,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再堅持一會兒,乖……」
一會兒?她也給自己打氣,一會兒就好了!可是,這特麼是一會兒麼?
「楚殤,你他媽怎麼還沒完?」莫小北感覺自己確實是堅持不住了,在這麼整下去,自己的手腕還不習慣性的顫抖不停?到時候喝水都成了問題,抖啊抖的,潑自已一身。
「別吵,繼續。」
他的一只手包裹著她的手,另一只手摟過她的脖子,吸上了她柔軟的唇,貪婪的索吻。他的舌尖兒是涼的,纏著她軟香的舌,身體一陣猛烈的顫抖,莫小北感覺自己的手被緊抓著移動,暴風雨過後,一切歸于寂靜。他放開了她閉上眼楮滿意的喘息。
小北帶著可憐兮兮的表情清理了男人肚子上,和自己手上的殘留物。
「這回懂了嗎?意識到了嗎?誰的鳥兒大?」男人氣兒喘勻呼了,還是沒忘她剛才和凝雪開玩笑一般說的話。
莫小北揉著自己的手,眨巴眨巴眼楮,非常認真的說,「爺,迄今為止,您是最大的。以後我是不是會遇上更大的,說不準。」
「啊……疼……放手……」
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無異于老虎嘴里拔牙,大腿上挨了一招他的九陰白骨爪,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嗚嗚……王八蛋,對了你倒是說呀,你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真想听?」
「你廢話!」
喝了這麼多天的苦藥汁,剛才又這麼賣力的伺候他,他這話什麼意思?她現在都懷疑,他根本就沒有什麼事兒要和她說,一切只不過是哄她喝藥而編出來的善意的謊言罷了。但是轉念一想,楚殤是不屑于用說謊話來達成他的目的的。眼珠兒動了動,緩緩的抬起了頭,他也坐了起來,將她摟在了懷里。
「我說了,你可別激動。你現在有身孕呢,不事宜太過激動。」
倚在男人寬闊硬朗的胸膛上,感覺氣氛突然老凝重了!她感覺自己的心這時候有些不安的跳動的厲害,到底是什麼事情?她想知道,但是又有些怕。見懷中的女人躊躇了片刻終于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楚殤的雙臂收緊了,喉頭一動,迷人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小北,其實,咱們不是兄妹。」
懷中的女人身子猛地一震。這些日子,她最怕听到兄妹這個詞,安芯蕊和莫桑那日的話,她一個字都沒有忘記,決定繼續和楚殤在一起,頭頂著這麼大的壓力,無外乎就是沖著他倆人的真情。這份情,讓她就這麼舍棄了,以後等他有了新歡,她來微笑的祝福他過的幸福,她做不到。楚殤是她的,就像她是楚殤的,誰也帶不走。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回避這個詞,楚殤也只字不提,他們都在小心翼翼的維護著兩人的感情,她有時候想,他們這是在自欺欺人吧?明明知道不可以,卻還要在一起。
但是現在听到了楚殤的這句話,莫小北說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心情。既然他說,肯定就不是騙她的,現在她好想哭。自欺欺人的愛了這麼久,自卑了這麼些時間,為肚子里的孩子健康不健康提心吊膽,為他倆這既是兄妹又是夫妻的特殊關系感到壓抑,現在,他告訴她他們不是兄妹關系,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愛!這得是個多麼大的驚喜呀?她側過身摟著他的脖子嗚嗚的哭了出來。
她知道,這句話有更深層的含義,他們不是兄妹?那天安芯蕊和莫桑的神態她也看得清楚,沒有什麼問題,那麼就奇怪了,到底是楚殤和莫桑沒有血緣關系,還是她?她不是爸爸的女兒?現在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好說,都遠遠比不上他倆是兄妹帶給她的創傷大。
楚殤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聲的安慰,「小北,不是說不要激動了麼?不許哭!你放心,我會查清楚你的身世。」
「沒有沒有,我很好,很開心。就算我是石頭縫里出來的我都開心。」楚殤這麼一說,已經很清楚了,她不是莫桑的女兒!她抬起頭,抹掉了臉上的淚珠兒,呵呵的笑了,「楚楚,這下子好了,我們能相愛了。不怕別人的眼光和世俗的毒舌,我們的孩子也能健康成長了!」
「傻丫頭!」
薄唇吻上了她的額頭,她的手緊緊的握著他的鐵臂,幸福的感覺果然悄然而至,讓她措手不及,只有緊緊的抓牢才能確信這是真實的,而不是幻想。
「楚楚,我愛你!」
「我也愛你,寶貝兒,非常非常愛你!」
男人的嘴角彎起了好看的弧度,眼中都是幸福的柔光。
小北看了他倆的鑒定報告,眼楮笑得彎彎的。楚殤在一旁看著她,起初還擔心她知道了自己不是莫桑的女兒是不是會心里難過呢?看來現在白白的擔心了。他堅硬的心,也因為她的笑臉而動容著。他豈會不知道,小北不是不在乎她的身世,只不過,是她太過在意他倆的感情,這麼比較起來,她是誰的孩子又有何妨呢?
雖然有了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倆不是親兄妹,但是,小北還是決定先不將自己的懷孕的事情讓雙方的家長知道。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樣的心理,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就是想要和楚殤兩個人廝守在一起,不被別人打擾,共同的期待兩個寶寶的誕生。
心情都愉快了,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心里沒有了那些個疙瘩,自然就覺得過的快了。轉眼之間,小北已經快到了臨產的日子了。兩個小家伙看來營養吸收的不錯呢,小北的肚子是比單胎的媽媽肚子大好多。楚殤更是一步不離,連她上廁所都要跟著,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
一天,兩人正手牽手在花園里散步,小北的鞋子鞋帶松了,她自己因看不到自己的腳而渾然不覺,楚殤拉她停下,彎腰去給她系鞋帶。
手中拿著剛從肖哲的手中搶過來的操縱裝置的慕容凝雪蹦蹦跳跳的跑來,看到了楚殤俯身為莫小北系鞋帶的溫馨畫面頓時就移不開腳步了。漂亮的鳳眼眨了眨,雙手不受控制的捏緊。
肖哲正在研究對他研制出來的棒棒糖炸彈安裝一個遙控延時裝置。剛搗鼓好,想要拿著遙控器去野外試試,慕容凝雪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把奪過他的遙控器就跑。肖哲又驚又氣的攥著那枚棒棒糖炸彈就追。
「凝雪,很危險,快點兒將遙控器給我!」肖哲雖然體力超好,但是凝雪有古武在身,他就是追不上她。「凝雪,真的很危險,快點兒停下。」
這當口,她人突然就停下了,肖哲也看到了不遠處的楚殤和莫小北,額頭上的冷汗更是層出不窮。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來什麼!慕容凝雪不知道發什麼愣,手一攥,手中的小裝置紐扣般大小的開關被按下去了,肖哲手中的棒棒糖炸彈的小小顯示屏上開始爆破倒數,十秒、九秒……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減少,肖哲攥緊了那棒棒糖撒腿就跑,邊跑邊喊,「趕緊躲起來,要爆炸了!」
凝雪被這一喊驚得扔掉了手中的遙控器,她知道她闖了大禍了,肖哲的棒棒糖炸彈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本來想拿著遙控嚇嚇他,沒想到剛才自己看見楚殤和莫小北倆人的甜蜜畫面腦子一抽就按下去了。
「完了完了,這可怎麼辦?」慕容凝雪很自責,但是現在什麼都于事無補,只希望傷害能夠降到最低。
肖哲邊跑邊喊,四合院里一時熱鬧了起來,楚殤摟著莫小北快速的往回走。沉悶有力的爆炸聲響起來的時候,楚殤急忙用身體擋在了小北的身前,並順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將她的頭壓在他的胸前。
他回過頭去看到一池子的水被炸上了天,隨即又嘩啦落下去。腳下的地震了震,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慕容凝雪施展了輕功快速的疾奔過去,發現肖哲正躺在地上渾身都濕漉漉的昏迷不醒。
咬著銀牙,手指搭上了肖哲的手腕,一張俏臉都是擔憂。過了一會兒,凝雪的臉色逐漸好轉,還好,肖哲的內髒都還完好,她看他額頭處流著血,可能是被急速膨脹的空氣打的飛了起來,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所導致的外傷。
「叫蔣偉帶人來抬走。」陰測測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慕容凝雪抬頭,楚殤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蔣偉接到了消息很快就帶人抬了擔架過來。臨走前對他進行了簡單的查看,「放心吧,老大,應該沒什麼問題,像是皮外傷。」
楚殤點點頭,人被蔣偉帶去醫治了。凝雪紅著臉蛋頭低低的站在那里,「對不起,全是我的錯,我和肖哲鬧著玩兒,我不小心按下去了。」
「去陪肖哲吧。」
淡淡的語氣,听不出來什麼責備,凝雪緩緩的抬頭,楚殤正低頭瞧她,她又窘迫的低下了頭。
「凝雪,肖哲不錯。對你也挺好,我本來將他安排在水牢那里的,他非要調回來這里,他雖然不說,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是為了你。」
慕容凝雪再次抬頭與他對視。他的眼中果然一片清明。甚至還帶著他慣有的寒氣兒。這是他第一次和她講這麼長的句子,卻是在向她推薦自己的好兄弟。凝雪知道,今生,有些事兒雖然心里苦,但是死也不能說出口。她有時會想,老天是不公平的,她覺得她和莫小北就好像諸葛亮和周瑜,既生瑜何生亮?!
如果沒有莫小北,如果她比小北更早的認識楚殤,是不是現在的一切都會不同?但是,沒有如果!楚殤和莫小北兩情相悅,他們很幸福!凝雪眼神幽幽,她很喜歡小北,也很喜歡楚殤,那就讓她祝福他倆永遠幸福吧?
「行,我去看看肖哲。」凝雪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楚殤點點頭,還是一樣的默然。凝雪轉過身去朝著蔣偉的衛生部走去,一顆淚順著眼角滑落,哀戚的小臉兒像剛剛被打掉翅膀的天使,折斷的翅膀淌著鮮血,她卻還要堅強的往前走。悄然拭去眼角的淚水,她咧嘴強迫自己微笑,這滴眼淚,是她為他流下的第一滴淚水,也是最後一顆。她不允許自己沉淪在這種沒有結果的苦戀當中,也許楚殤說的對,肖哲挺好的,人又帥氣,又愛笑,不像他,一天就知道沉著個冷臉。讓人看了渾身就不自在。
楚殤抬腳往回走,剛才急著過來看肖哲就把小北一個人放在了那里,還有些不放心。走到半路上正好遇上急匆匆來找他的秋痕,他看到楚殤表現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哎呦,老大,終于看到你了!不好了,嫂子肚子疼!可能是要生了!」
「還不趕緊備車去醫院?」
听見小北要生了,楚殤的心再也穩當不住了。今兒的四合院有點兒亂,肖哲的棒棒糖炸彈先是把他自己弄到了衛生部,又把小北肚子里的孩子給驚醒了,現在兩個小家伙是不是想要出來看看熱鬧了?
「冬轍去開車了。」
「嗯。」
秋痕一路跟在楚殤的後面跑,怎麼攆都攆不上,這是上插火箭了是怎的?
一看見自己的大肚子媳婦蹲在地上那張苦不堪言的小臉兒,楚殤的心都跟著揪到了嗓子眼兒,眼中的疼惜通通流露了出來,誰說老大薄情冷血?那是沒有遇見對的人!
「小北!堅持,咱們馬上去醫院。」楚殤將蹲在地上的女人攔腰抱起,腳下匆匆又盡量平穩的向外走去。
「楚楚,我要疼死了!啊……」莫小北緊緊的摟著楚殤的脖子,她渾身都被汗水給浸濕了。她閉著眼楮一會兒哭一會兒叫。
「別胡說,你沒事兒的!你的身體素質那麼好,一定會沒事兒的!」楚殤的心揪成了一團兒,話雖然是那麼說的,但是他也沒底兒,而且小北懷的是雙胞胎!
「楚楚,到時候醫生要問你是保孩子還是保大人,你就說保孩子!我不能讓我的孩子還來不及看一眼這個世界就匆匆的走了。」
這個時候的莫小北腦子里很亂,她突然想到了莫離生小四月的那會兒。當初莫離難產,她也說要保孩子的。當初她還勸她,說她傻,但到了自己這個時候,還是會情不自禁的去犯傻。這是每個做媽媽的本能反應。
感覺身子一低,她已經被楚殤抱進了車里。他涼涼的唇親吻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小北,不許胡思亂想,現在安靜下來,咱們去醫院,你要相信你能行!」
「嗯,能行。楚楚,我想在水里生。躺著生我怕我使不上勁兒。」懷里的女人捂住肚子身體抽了抽,她咬著他的衣領嗚嗚的叫。
「好好好,什麼都依你。」秋痕開著車帶著他們向婦產醫院駛去,冬轍早已經飛車過去辦理住院的手續,並找好了婦產科的專科主任,就等著莫小北到來做檢查了。
短短半個小時的路程,楚殤感覺像是過了半個世紀,懷中女人的陣痛越來越頻繁,此時的他覺得自己很無能,除了緊緊的將她摟住,他不知道還能為她做點兒什麼?
車子終于停下來,早就準備好的醫護人員將小北放在了專用的床上推著她上樓。楚殤一步不離的跟著,他的手被她牢牢的攥著,她緊繃著身體,口中呢喃的喊著,「楚楚,我疼。你別走。」
「我不走,不走,我陪著你。」
檢查一切順利,孩子已經進了產道。經過簡單的協商,院方同意楚殤全程陪著小北分娩。
小北坐在水中雙手把著池邊,大口的喘息著,剛才的一陣劇痛攪得她覺得所有的腸子都子啊肚子里打成了一個結兒。她在等,等著一會兒的下一次陣痛。陣痛來的越來越猛烈,她知道,她快要生了。
在她旁邊守著她的楚殤也很緊張,但是他還是盡量讓自己淡定,有一句沒一句的搜索著自己知道的一些小笑話講給她听,多少緩解了一些她的緊張情緒,醫院里的助產護士看著這一對兒年輕絕美的夫妻,都心生羨慕。以前也有男人跟著產婦進來過,有的拿著DV笑嘻嘻的拍攝自己老婆的生產過程,有的干脆捂著臉不敢看。很少有他這種陪著妻子感同身受般為妻子難過的男人。
「時候差不多了,這位先生請讓一下,我要幫孕婦做一下按摩。」助產的護士小姐不忍心打擾到這一對兒,但是孕婦的反應表明她的生產在即,不能再等了。
「好,麻煩你了。」楚殤站起身,一瞬不瞬的盯著小北的臉,在護士小姐的按摩下,伴隨而來了又一次的劇痛,她痛得舉起自己的手臂就要咬下去,楚殤眼疾手快的將自己的手臂送到了她的嘴邊。手臂上一陣劇痛傳來,他不吭聲,甚至臉上沒有一點兒反應,他知道這點兒痛根本不及她痛苦的百分之一!
「出來了,頭出來了!再用力!」助產護士看到這一對兒佳人不免有些感動,她看到露出了頭的嬰兒也替他們感到高興。
「小北听到了嗎?咱們的孩子就要出來了,你再堅持一下,用力!」楚殤激動的聲音都在打顫。他眼睜睜的見證著生命的神奇。
莫小北現在肚子不再絞痛了,只有生產的時候的劇痛,這個時候,她也沒功夫再體驗痛有多痛了,咬著楚殤的手臂一用力,底下一松,孩子出來了。她還沒來得及看看孩子長得什麼樣子,只听到護士小姐將孩子抱出來,孩子的第一聲啼哭那麼響亮,嘴巴松開了楚殤的手臂,他潔白的手臂上已經印有一個深深的帶著鮮血的齒痕。
「楚楚,對不起,咬疼你了?」她心疼的看著楚殤手臂上的刺目的紅,眉心一緊,「不行了,又來了。」
有了第一個的經驗,第二個寶寶生起來就順利的多了。幾分鐘的功夫,孩子出來了,她筋疲力盡的朝後倒去。
「小北!」楚殤扶住了她軟軟的身體,擔憂的拍打她的臉蛋。
「這位先生,沒事兒的,一會兒進了病房打了點滴,過一會兒她就會醒來的!」
楚殤這才放下心來,還好,這些日子他一直拉著小北出來走動,護士說她生產的時間比其他的產婦要短上很多,少受很多的罪。
助產護士給兩個寶寶洗好了,稱好了體重,交給了旁邊的另一個護士,她為兩個寶寶帶上了寫有他們媽媽名字的手環,放在了嬰兒的小床上。
「恭喜你呦,龍鳳胎。」
龍鳳胎?楚殤心中大喜,光顧著看小北,還沒來得及看他們的孩子。等小北穿上了病號服被推著去了病房,楚殤這才轉身看看自己的兩個小家伙,粉粉女敕女敕的可愛極了。
小北醒來的時候,視線由模糊慢慢變得清晰起來,她首先看到的就是楚殤的。翹翹的撅在自己的面前。一張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肯能是生孩子的時候太過賣力了。喊得啞了嗓子。
「楚楚,老娘都這樣兒了,你還撅著來引誘我?」
擰著眉回頭,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蒼白的俏臉掛著抹邪氣兒的笑。他轉過身敲了下她的額頭,「還能笑?證明你沒事兒,下次咱不生雙胞胎了,我看你這體格,直接生五胞胎都沒問題。」
無力的咬咬銀牙,她朝他翻了個白眼兒,男人端來了溫水,扶著她喝了幾口。聲線溫柔的膩人,「要不要看看咱們的孩子?一個兒子,一個閨女,我這端詳了半天了,我看咱兒子像我,咱閨女像你。」
「我呸!才一天的小女圭女圭,你能看的出來他們像誰?」
听到是龍鳳胎小北也很高興,兒女雙全,多好啊!楚殤將兩個小寶貝兒依次抱過來給小北看了,小北光是抿嘴傻笑,踫都不敢踫,他們粉紅的肌膚看上去好嬌女敕,生怕自己的手一踫就會破掉。
「是不是?我看的沒錯吧?」
男人不死心的繼續問。小北仔細的看了看,兩個孩子倒是生的好看,但是都還閉著眼楮睡著呢,人嗎,最傳神的就是一雙眼楮,不睜開眼楮他就能說像誰像誰,小北真是無語了。不過看他那麼喜歡的份上,就由著他說好了。
在四合院里的衛生部里,凝雪在肖哲的病房里走來走去。她听說小北去了醫院,可能是要生,她的心忐忑不安,小北突然的就要生寶寶,她估計和這棒棒糖炸彈這一震是有關系的。她煩躁的揪自己的頭發,扯自己的臉蛋,有的時候還跑到窗邊跪在地上祈求神靈,千萬保護小北安全生下寶寶,不然她這一生都會良心上不安的。
病床上的男人睜開眼楮,感覺頭有些疼。眼楮一轉就看見了跪在地上對著天空做祈求狀的凝雪。肖哲的心暖暖的不規則的跳動了一下,他很自然的認為凝雪的擔憂是為了他。
「雪兒,我沒事兒了,你別擔心了。」
听見肖哲說話,慕容凝雪從地上跳了起來,她跑過來看了看肖哲,遞給了他一個手機。
「你趕緊給秋痕打個電話,探听一下醫院里的情況。」凝雪的表情有些急躁,將手機塞進了肖哲的手里急急的推著他去撥號。看著肖哲木訥的看著她,她更急了,聲調兒有些拔高,「我說你快打啊!傻了嗎?」
「你,我沒醒的時候還看見你跪在地上為我祈求了,怎麼我醒了你又開始對我凶巴巴的了?」肖哲狐狸一樣明亮的眼楮此時就像一頭可憐的小鹿兒,他現在可是很需要面前這個女人的安慰的!
「打你個丫丫挺的!誰為你祈求了,我是為了小北!她被你那炸彈震得孩子差點出來,現在去醫院了,你趕緊問問她怎麼樣了?」肖哲就是外傷,她自然不用很擔心,只要是醒了,吃點兒補血補氣的食物,有幾天傷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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