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第一寵婚 第一百一十八章 黎明前的黑暗

作者 ︰ 與海之戀

他彎腰將那個小木盒撿了起來,看外表真的平淡無奇,要是換個場所,他肯定不會去撿,但是這里是什麼地?淵本四郎藏寶的地兒!一些個俗物是不可能在這里看到的。

秉著好奇的想法,他打開了這個木盒。木盒打開的瞬間,他看到一只黃金手鐲灼灼生輝。鐲子很精致,一看就是古物,且上面還瓖嵌著一圈兒漂亮的寶石。這種寶石他倒是從來沒有見過,像是玉色,又好像透明,估計現在存世的很少,這寶石的光芒忽明忽暗,透著一股子神秘與詭異。

不得不說,這鐲子很漂亮,他拿到手里心頭就莫名的涌動起一股子酸澀和親切。透過這鐲子,他仿佛看到了凝雪那張臉。對呀,凝雪應該很適合戴這只鐲子!他總是覺得自己這妹妹身上有種古典的美。

他將這鐲子小心翼翼的揣進兜里,扔了那個丑陋的木盒子,這麼精美的東西裝在那樣一個丑盒子里,真是可惜了。不過話說回來,要是這鐲子被一個精美的盒子盛著,估計,早就不知道被他們哪個裝進口袋了!哪還輪得到他發現?

人和狗的尸體,被他們整齊的擺在了院子當中,等淵本四郎從Z國回來的時候讓他好好的驚喜一番。

冬轍駕駛著直升機,眉心擰成川字,身後的機艙里,弟兄們正忘情的高歌。

「嘿,冬轍,我感覺我真的學會了,讓我開開試試?」自從上次抓捕藤子開始,慕容雲霜就對高科技產品十分感興趣。什麼都想親自嘗試一下,此刻他正歪著嘴巴笑著想從冬轍的手中搶操縱桿。

「你他媽想死別拉著我們跟你陪葬!這上面還有這麼多寶物!回去找老大要一架替下來不用的直升機給你練手。」

「切~要開就開最新的,替下來的那個我還不稀罕呢!」

雲霜又看了一會兒,見冬轍真是鐵了心的不讓他動,他才悻悻然的回了後面的機艙。

博物館先前丟失的寶物即刻歸位,雲霜等人做好這件事情都放棄了休息,直接趕往水牢那邊查看究竟。

已經匍匐在水牢周圍的淵本四郎等人,根本想象不到,此時自己的家里已經面目全非,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怎麼才能打進水牢去救出藤子。

肖哲通過心動感應裝置觀察著他們的動向,「老大,他們一共出動了百余人。現在潛伏在水牢五百米之外的樹林里靜止不動,好像是在觀察情況。」

「老大,雲霜他們回來了,圓滿完成任務,現在他們正在往這邊趕來,我讓他們在外圍接應作戰。」

楚殤點點頭,眼楮也盯著肖哲手中的儀器。心動感應儀,無外乎就是通過人的心髒跳動頻率作為信號,發現敵人的藏身之地,在高科技作戰領域,是一個有巨大發展潛力的東西。然而這個東西,目前還不能作為大規模的作戰使用。因為只要是有心跳的東西,它都會顯示在屏幕上,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在屏幕上都是一個個閃閃的小點兒,距離性和不能準確區分敵我的情況目前是限制它發展的瓶頸階段。

「動了,只動了一小部分人。」

肖哲緊張的盯著電腦屏幕,那里有通過隱形的攝像頭拍攝下來的畫面。「見鬼,他們沒過來。又停下了。」

看著感應儀上那幾個停住不動的小點兒,肖哲撓心撓肺的著急,再往前走一步,就可以踩上他布的雷陣了,可是他們卻不走了。楚殤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些人真的是警惕性太高了。看來這次淵本四郎卻是下了血本,帶來了他最強大的力量。

轟——

外面一聲巨響,整個水牢的地面都跟著顫抖。

「該死!埋得雷被他們識破了!」肖哲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淵本四郎的人開始魚貫而入,那速度,絕對的快。他們這些天精心設計的機關都被他們一點一點的破解。「不行咱們沖出去與他們來個面對面的激戰得了!」肖哲有些急了,他們越是靠近,他就越是擔心。這批人的軍事能力真的不可小覷。

「別急,等等。」楚殤一把按住了想要站起來去召集弟兄的肖哲,「不是還有紅外機關?」

紅外機關,顧名思義,就是看上去像是紅外線的一種秘制機關,變換著各種的姿態,有的時候是一條單一的線,有的時候會變成一片網等等,與普通的紅外線不同的是,此線一旦沾上人的身體就會如一柄利劍,將人齊齊的割開。

若是闖過了這一關,他們才能進了這水牢里來。

一百名忍著背靠著背,防御著四面八方可能襲來的暗器。步入紅外機關通道的時候,一開始發現前方的紅外線是從頸部左右的位置在向他們移動,最前面的忍者低頭準備躲過此線,但是紅外線到達了他身邊的時候突然變換了方向,上面的消失了,卻從下面的腳踝處掃過。

只听那人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他的雙腳留在原地,他的人卻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腿嚎叫。被切斷的腳,是一個很平的切面,突突往外冒著血。眾人一愣,隨即緊張起來,一百雙眼楮緊緊防備著紅外線的突變,他們驚恐的發現,它變化的越來越復雜,由一條線,變成兩條線,再變成多條線,那麼這麼說來,如果不趕緊的逃離這里,他們這一百人到最後誰也別想逃出去!

如果換做了別人,這小命兒就得不保了,但是他們是忍者!他們的身形和骨頭都是能夠自由收縮的!

一百人中,最後只有二十人僥幸逃離了這個陣,他們回頭看看,不覺縮縮脖子,滿地的鮮血和同伴們支離破碎的身體,看了喉頭直抽搐,鼻間一腥直想吐。

他們的領頭人牧野川最先反應了過來,他低喝一聲,「都看什麼?也想死嗎?還不打起精神!」

「是!」其余的人神色一凜,頓時精神百倍,現在不是畏懼的時候,不是退縮的時候,只有堅持走到最後,才有生還的可能!

一百人變二十人,這是對他們忍者的一個重大的打擊。要知道培養一個忍者是多麼不容易!尤其是達到了這樣高度的忍者。牧野川回頭朝著那一堆支離破碎的身體零件兒表情嚴肅的鞠躬,低聲說道,「我會為你們報仇!」

「通知弟兄們小心行事。」楚殤眼楮眯了起來,居然還真有人活著從機關里走了出來!他明白,這二十人,絕對非鼠輩。「將牢里的那三人帶上來,準備作為誘餌誘出淵本四郎那只老狐狸。」

「不好了,老大,藤子他們跑了!」剛說完,二流子就氣喘呼呼的跑了進來稟報,看著楚殤那雙危險的眼楮,他不得不提心吊膽的粗略解釋,「本來他們仨每天泡寒池,身體都是凍瘡,骨骼也都有了疾,每天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今兒藤子在里面裝死,守門的人一急就開了門進去,沒想到,平日里病怏怏的仨人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打了守門的人,搶了槍就都跑了。」

「操!他們肯定知道是淵本四郎來接應了,所以拼了命也要往外跑!」肖哲用力拍了下桌子,然後扭頭看二流子,「還愣著?還不帶人去找?」

「唉,我就去!」二流子一溜煙兒跑了,邊跑邊拍著心口,剛才老大那眼神真是嚇死他了!

戰況可謂激烈,雖然淵本四郎帶來的忍者死了大半,但是剩下的這二十人就能以一敵百,他們不但槍法準,暗器上也淬了毒。一沾上皮肉幾分鐘內毒性就蔓延全身。如果馬上服下解藥還可保住性命。

雲霜將中毒的人都拉了出來,服藥,包扎,傷員漸多,他不得已,通知了凝雪前來幫忙。

莫小北緊張的抓著凝雪的手不放,「雪兒,我心里撲騰,怎麼這麼多傷員?你不去不行嗎?你要是去了,我還要再多擔心一個!」

「事情緊急,我不去的話那些個被暗器所傷的人就都得死,我能救活幾個是幾個!你放心,我沒事兒的!你呢別瞎想,在家好好的照顧孩子。」慕容凝雪扭頭燦爛一笑,這個笑容很明媚,但是小北看了卻感覺心里發涼。怎麼搞得?她不是個愛胡思亂想的人呀?她對楚殤對他的手下包括對凝雪,都是有信心的!今兒她是怎麼了?看到凝雪毅然離開的小身影,眼圈一紅,心里難受。

「別看了,她都沒影子了。」凌露扶著她的肩膀輕聲的勸慰她,「放心,應該沒事兒的。他們都那麼強悍。」

「什麼叫應該沒事兒啊?萬一要有事兒呢?」小北語出驚人,凌露干瞪眼,接不上話來。只能站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看著窗外,明明知道站在這里根本看不到那里,但還是隨著她看向那個方向。

小北和凌露一整天就傻站在那里,一動都沒動過,夕陽很快就向西邊傾斜了過來,她還是一點兒那邊的消息都沒有得到,如果仗打完了,楚殤一定會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的,那麼看來現在,戰事還是很緊張的。

她的雙拳攥的緊緊的,臉上也緊繃繃的,心里都是擔憂。

「兩位小姐,下去吃點兒東西吧?中午你們都沒吃。」張媽和小北喊小姐,一時改不了口。小北听著也順耳,便讓她那麼叫著。她進來看見她們還保持著上午的姿勢沒變,張媽都心疼了,站了那麼一天,不累嗎?她看的出來,先生有事情,小北是在為他擔心。跟了先生那麼多年,她知道先生不是一個簡單的生意人。

听見張媽說話,小北都沒轉身,淡淡的嘆息了一聲,「張媽,你去吃吧,我還不餓。凌露,你隨著張媽下去吃點兒。」

「我也吃不下去。」凌露嘆息了一聲,這麼大的事兒沒有落定,誰有心思吃飯呀?

「唉,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叫我,我給你們重新做。」

「好,謝謝張媽。」

「呵,上我們家擺譜兒來了?張媽,對這種人,你用的著這麼寵著嗎?愛吃不吃!只要是別讓我的孫子和孫女餓到了就行!」安芯蕊吃飽了飯,想上來看看兩個孩子,正好在門口上听到張媽求著她們去吃飯,她的火氣騰的就上來了,她兒子不在,她這是絕食給誰看呢?是想著等到小殤回來,好告訴小殤是她不給她飯吃,欺負她麼?

本來就心煩意亂的莫小北听到了安芯蕊刻薄的聲音噌的扭過頭看她。安芯蕊看到莫小北那雙紅紅的眼楮狠狠的瞪著她,嚇了她一跳,但很快她又鎮定了下來,「好你個野孩子!有用那種眼神看長輩的嗎?」

小北壓制了心中的怒火,楚殤在那邊玩兒命,他媽媽在這里犯病,這是親生的媽媽嗎?一點兒心里感應都沒有嗎?她怎麼還能有心思上來找她的麻煩?胸口起伏著,心里憋悶著,真想借著她找茬兒這因由好好的出出心里的郁氣。但是,她想起來,楚殤臨走的時候,她答應過他,不會讓他後院起火,讓他毫無後顧之憂的專心的對付淵本四郎。

「安姨,麻煩你出去。這是我和楚殤的臥室,我不歡迎你!哪有婆婆隨便進兒媳的臥室的?這是楚殤不在家,要是我們小兩口正在辦事兒難道你也不敲門就闖進來看看我們誰上誰下,蒞臨指導一番嗎?」莫小北吸了幾口空氣,壓下了胸腔里點火就著的怒火。隨便一說,就氣的安芯蕊瞪著眼楮結巴了半天。

老實說,剛才莫小北的眼神兒確實嚇到她了,她剛才和她怒視,那是強撐著。本想嘴巴上佔點兒便宜就趕緊找個台階順坡下的,但是這莫小北就是不給她這個機會。一番話說的她的臉兒一陣一陣的燒。

「你……你……」

「結巴了?大橋底下有專治結巴的廣告,要不要我抄個電話給你咨詢咨詢?」

撲哧——

莫小北這麼一說,剛才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凌露和張媽站在一邊不小心笑出了聲音。見安芯蕊臉色不善的看向她們,她倆趕緊閉了嘴,繃住了笑。

「沒教養!我認你是我兒媳婦了嗎?我告訴你吧!沒有我的同意你別想進楚家的大門!你這麼死纏爛打不要臉的小丫頭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婚禮還沒辦呢,孩子就生出來了,你說你臉皮得有多厚!我告訴你,你別想著母憑子貴,孩子可以留下,你麼,呵,我是絕對不會認的!我正在為小殤尋覓著才貌雙全的女人準備等他回來給他相親,你嗎?最好盡快給我走!」

額——

喉嚨一緊,後背一挺,安芯蕊人已經被莫小北掐著脖子抵到了牆上。

「唉,小北,冷靜!」凌露一看不好,想要上來勸架。張媽臉上也現出了擔憂的神色,剛才安芯蕊這番話說的未免太過分了。本以為她倆吵吵嘴也就過去了,沒想到小北小姐卻急了。

「都別過來,我沒使勁,我要是用力了,她這縴細的小脖子早就 吧一聲斷了。」

莫小北現在的臉色很難看,心里擔心著楚殤他們,現在還耳根子不清靜的听著她的嘮叨,而且說出來的話是句句朝著她的心口戳刀子啊!安芯蕊瞧見她一句話,那兩人就真的裹足不前,脖子雖然不是特別的緊,但她還是感覺到呼吸比之剛才不通暢。這種女人,她心下做決定,她更是不允許她成為她兒媳的!

「安姨,我不要求你有多喜歡我,我要求的僅僅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樣都不行麼?你要是太過分的話,我直接就帶了你兒子走,我讓你一輩子都見不著他,我有沒有這個能力我想你自己清楚的很!再有,你給楚殤介紹相親對象?好啊,你介紹一個試試?!」

安芯蕊緊抿著唇不說話,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與她直視。她心里氣啊,一個臭丫頭,居然敢爬到她的頭上來?她的雙手想要掰開莫小北卡著她脖子的那只手,她用了全力,也掰不動,再看莫小北,她的嘴角緩緩上揚,根本沒費什麼勁兒。

這回安芯蕊懂了,無論是動嘴還是動手,她都不是個兒。這讓一直心高氣傲自以為口才無限好,語出無限毒辣的安芯蕊內心很受打擊。

見她臉色不悅,心里吃了癟,莫小北也不想在和她繼續計較,松開了她的脖子,真摯的說,「安姨,我其實是想和你和平相處的,咱們都共同愛著楚殤,為了他,我們也不能總是吵啊打的。您說是不?」

呵,安芯蕊心里冷笑,這是想和她和平相處的方式嗎?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被她卡了這一會兒,感覺有點兒皺。她翻了翻眼楮,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她想罵人,想揍人,想讓嘴巴痛快痛快,但是又怕萬一莫小北犯起脾氣來,到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自己。想想又作罷了。

電話響了——

莫小北的神經頓時緊張了起來,她幾步跑過去拿起了手機,她以為是楚殤打來的,但是看來電顯示上是莫離的號碼,心頭又是一陣空落。

無精打采的接了電話,耳邊馬上傳來了莫離焦急的聲音。

「小北,楚殤是不是出事了?」

嗡——

她的腦瓜子一陣巨響,緊接著渾身無力的坐在了床上。

「你,你知道了什麼?」這事兒這麼緊密,就連莫桑都不知道。莫離怎麼會知道的?

「我剛剛接到一個電話,有個男人告訴我說楚殤已被擒。然後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沒人接,查了之後才知道那是水霧區的一個公用電話。」

水霧區?水牢所在的地兒?小北的心突突的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拿著電話的手抖了一下。

「小北,你在听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莫離在那邊急切的詢問,這事兒她覺得古怪挺多的,為什麼電話會打到她手機上?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但是听小北的語氣,好像楚殤真的有事兒一樣。她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姐,沒事兒,你照顧好爸爸和小四月。不要告訴爸爸,他還在住院,不要再讓他受刺激。醫院那邊,這幾天就交給你了。」

「哦。行,爸爸還總是念叨你呢。你們真的沒事兒嗎?」

「沒事兒,我先掛了啊,回頭再說。」

小北掛斷了電話,換了衣服就準備走。凌露伸手攔著她,「一個電話你就緊張成這樣?要真是楚殤有事,為什麼不直接給你打?」

「我現在哪還有時間想這些事情?我比要去找他,只有親眼看到他我才能放心。」

莫小北和凌露的對話,讓安芯蕊和張媽疑惑,安芯蕊見莫小北一身勁裝在身,有種見到女俠的感覺。

「小殤怎麼了?是遇上壞人了嗎?要不然咱們報警吧!」安芯蕊這才感覺心慌。之前與莫小北對決的精神頭全沒了,只剩下了一臉的擔心。

「報警?你兒子是黑社會的頭頭兒,正跟人火拼呢,你報警不是添亂嗎?」莫小北從暗格里拿出了微沖手槍和幾枚糖果炸彈,看的安芯蕊一愣一愣的,她一口口水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不信嗎?看看莫小北利落的裝備好,儼然一個黑道女神的模樣,一個女人尚且如此,她的男人呢?這麼推算下來,她的話應該不假。安芯蕊捂著自己的心口,原來小殤是黑社會?還是頭頭?

「小北,你忘了楚殤的話了?他說過讓你好好的待在家里,他就安心。這萬一是敵人的計引你出去好左右楚殤,你是不幫了倒忙?」凌露還是不放她走。堵在門口和她分析事情。她知道現在的莫小北是沖動的,很多的事情不能夠按照正常的理論去推理。

「我會小心的,不會讓別人抓著我的。我就是想親自去看看楚殤他有危險沒有。」

「小北!你听我說,他沒有危險自然是好事,說句不好听的,就算是他有危險了,你去了還有什麼用?你們還有孩子!你們兩個都處在危險當中,你們的孩子怎麼辦?」凌露總覺得這事不對,依照她的思路電話肯定是敵人打過來的。或許是直接打給她怕露出破綻,所以要經過莫離的口這麼一傳,神秘的色彩就出來了。

「野貓兒,求你別擋著我了,讓我去吧,就算他有危險,我給他擋擋子彈也是好的!要是我們倆都回不來了,麻煩你幫我照顧孩子。」

凌露眼圈兒一紅。小北對愛情的態度,讓她感動,同時也傷感,當初,她要是有她一半對感情的堅韌,哪里會有後來的事情?

「小北,小心。孩子們不能沒有爸爸媽媽!你們一定要回來!」凌露讓開了身子,悄悄的抹了把眼淚兒。「兩個孩子你放心,除非我死了,不然我肯定不會讓他們有一點兒危險。」

「謝謝,姐妹兒。」

身子剛要出去。手又被人抓住。她擰眉轉身,安芯蕊已經淚眼婆娑,她剛才一听莫小北說去給楚殤擋擋子彈,心里就難受,一個女人在男人遇上危險的時候不但不走,還要主動抱著去死的打算守在他的身邊,她這才明白他們那深沉的感情,她也才明白楚殤為什麼那麼愛她,原來他們倆的愛,已經超過的生命的界限。

「小北,對不起。我曾經錯怪你。你,你要和小殤都好好的!」

「盡量。」

莫小北輕輕的推開了安芯蕊的手,快速的消失在了她們的視線。

水牢那邊,戰況一直都很激烈。凝雪來的正是時候,雲霜正忙的不可開交。

看到滿地的傷員,凝雪的音兒都有些發顫,都是自己人,看著他們受傷,心里怎麼會不難受?「哥,怎麼傷了那麼多人?」

「忍術出神入化,變化莫測,善于用暗器,而且暗器上都淬了劇毒,解藥不多了。再這麼下去我恐怕也無能為力!這樣,你在這里繼續救治傷員,我去前面看看,這仗必須要速戰速決。」

「行!」凝雪點頭,一刻不耽擱的接過雲霜手里的藥就開始為中了暗器的人服藥包扎。

「哎對了,給你這個。」慕容雲霜站起身又重新蹲下,拿過凝雪的小手就將那只鐲子套進了她的手腕。

「這是什麼?哪來的?」凝雪看了眼腕上的鐲子,很美麗,她是打從心眼兒里喜歡。

「喜歡吧?我從淵本四郎家里弄來的。你在這辛苦了。我去前面看老大。」雲霜揉揉她的頭,從她的眼楮里,他就能看的到她對這鐲子的喜歡程度。

「去吧,當心!」

凝雪眨眨眼,哥哥已經走了,她看看還不斷往這邊送的傷員,頓時忙活了起來。別說,自從雲霜也去前面幫忙之後,因中毒而送過來的傷員越來越少了。她看了看那所剩無幾的解藥,心里寬慰了些。總算是沒有耽誤事兒!

傷員的情況暫時穩定了,她交代了醫療隊幾句也朝著前面去了。

趁著亂勁兒,趁著水牢現在所有的機關已破,藤子他們仨得了空跑了出去。瑞安撥了莫離的電話,怕她听出自己的聲音,便讓端木說了那句話。他們就等著一會兒莫小北匆匆趕來,在里面激戰的楚殤一個分心,這仗就好打了,憑他們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藤子!」他們仨剛跑進了樹林,藤子就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緩緩的轉身,淚水早已經流了滿臉。

「爸爸!」藤子流著眼淚奔向了淵本四郎的懷里,「是女兒不孝!女兒不知道天高地厚,連累你了!」淵本四郎見到他們從水牢中跑出來,心里很高興,今天能夠將藤子帶回去,就算里面的一百名忍者沒有一個能出的來也是值了的!

「傻孩子,你沒事就好!」

真的沒事兒嗎?他看到藤子身上那厚厚的凍瘡,和她走路時因痛苦而一跛一跛的樣子就知道她傷的有多重!但是現在對于他來說,女兒活著就好,這些傷都是可以慢慢調養的。他已經沒有了夫人,不能再沒有女兒!

「她來了!」

瑞安眼神如獵豹,看著急急的跑向水牢里的莫小北。他看著她焦急的俏臉,內心竟然有些不忍,從一開始,她傷了他,他本該恨不得剝了她的皮,但是沒有,他對她始終就恨不上來。今天要不是事態緊急,他怎麼也不能想出那個法子讓她來冒險!

「我要殺了她!」藤子赤紅著眼楮,端起手中的槍就對準了前面奔跑的莫小北。

「不行!」瑞安一把打掉了藤子的槍。

「怎麼?你也被那個妖精迷住了?」藤子臉現怒色,如今藤子和淵本四郎相見,更是得罪不得,瑞安剛才出于身體的本能的袒護太過明顯。

他尷尬的笑笑,「怎麼會,只不過里面戰況激烈,我放她進去就是為了迷惑楚殤的眼球兒的!只要楚殤有了軟肋,咱們的人才好打一些。你要是現在打死了她,那我把她騙來還有什麼用?」

「嗯,讓她進去。」淵本四郎點點頭,瑞安的話不無道理,這個丫頭進去的話,也許牧野川他們還有一絲希望可以走出來,不然……「端木!」

「是!」端木心意紊亂。他潛逃了這幾年,按照規定,他就算不死也得月兌層皮。

「咱們走!」淵本四郎看了他良久,最終沒有說什麼。

端木低著頭做了最壞的打算,最壞的結果,就算被淵本四郎一刀砍掉了腦袋!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他睜開眼楮的時候,發現淵本四郎已經轉身走了。他也緊走幾步跟上,腦袋暫時還在脖子上頂著的感覺真好。

「爸爸,不等牧野川他們了麼?」藤子緊隨著爸爸的身後,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咱們先走,他若是出的來,會與咱們會和,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不然咱們誰都走不了!」

走出去一段,淵本四郎又回身看了看水牢,精致的眼鏡底下,那雙眼楮閃動著痛惜。他的心里已經隱隱的可以感覺到什麼了。

------題外話------

呼呼~今兒就先到這里啦~咱們明天繼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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