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第一寵婚 第一百四十章 因為會吃醋,所以很愛你

作者 ︰ 與海之戀

調皮歸調皮,平時玩兒鬧打斗都無所謂,可是眼見的今兒玩兒大了,小北的心里也一陣緊揪著。這鄭馨雖然虛榮做作,蠻不講理,並且明目張膽的喜歡著楚殤,但是除了這些之外,還是個可以教的小姑娘,畢竟年齡小嘛,又是從小被寵壞了的,思想不成熟,跟個小孩子似地,這些都可以理解,以後也可以慢慢改變的。要是花一樣的年紀就這麼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了,可就可惜了,再不,要是萬一摔得巧了,直接摔死了,那她莫小北就是罪魁禍首啊!殺人凶手啊!她長了一百張嘴巴也說不清啊!誰讓她把她引到這兒來的!?

小北捂著嘴巴瞅著里面趴著的鄭馨,一副柳葉彎眉緊緊的蹙在一起,她趴在陷阱的邊上對她大聲的喊,「馨馨,馨馨,你听的到嗎?能動嗎?要是听到就只會我一聲!」

她靜靜的趴在那里等待著下面的的回答,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呼呼風聲,只有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還有些小蟲的鳴叫聲,除了這些,再沒有其他了。小北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下面的人,哪怕她能動一動也是好的,她的心里也能稍微寬慰一點兒,但是,她卻仿佛沒有了一點兒生命征兆,紋絲不動。

這片樹林,此時也變得寂靜悠然,剛才還因兩個女人的笑罵聲而生機勃勃的地方,仿佛一剎那之間變得蒼白虛無,一切變化的太快了,讓人一丁點兒心里準備都沒有。愣了幾秒,莫小北才慌忙拿出手機撥通了楚殤的電話。

那邊響了很久,小北的心,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漸漸變得不再鎮定,她慌了,她真的就怕鄭馨就這麼死了。手指緊緊的捏著手機,心髒開始突突的跳動,終于,電話接通了,里面傳來了楚殤壓低的聲音,「什麼事?我在開會。」

「出事了!鄭馨掉進軍區外面這樹林里的深坑里了,像是以前軍演的時候挖的陷阱!」小北一听楚殤的聲音,心里總算是有了主心骨兒,現在這情況也顧不得他在開什麼會,一股腦的就叨叨叨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語速極快,中間沒有一絲的停頓。

「你有事兒嗎?」

她說完,楚殤只是淡淡的問了這麼一句,小北語塞,心里暖烘烘的,這個男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最關心的,永遠是她的安全!

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的說,「我沒事,我沒掉下去。」

「好,在那兒等著,不準亂動亂跑。」楚殤有些擔心,既然那里有陷阱沒有拆掉,就有可能還有別的危險布置,在他這里,能夠牽動他的痛覺和神經的,只有他心里最親近的人。

「嗯。」小北向四周瞅了瞅,光線有點兒黯淡了,估計是太陽往西斜了,她掛了電話希望楚殤他們能夠快一點兒找到這里,不然等天黑了,就更加的麻煩了,再說,鄭馨也不能等這麼長的時間。

等待救援的同時,莫小北還不忘不停的和下面的鄭馨講話。

「喂,馨馨,我知道你肯定听得到我講話的對不對?你回答我啊?你一定要堅持住,首長很快就帶人來救你了!馨馨……」

「馨馨,你醒醒不行嗎?只要是你和我說話,我就給你講首長的故事,好不好?你想听哪兒段?我偷偷的告訴你哦,別看首長那麼冷酷,其實悶騷著呢!」完後後,小北不好意思的抹了把臉,為了引起下面趴著的那妞兒的注意,喚起她的意志,她連這種話都說了出來。要是楚殤知道了,不得打她的屁屁呀?

「胡……說」

很微弱的聲音,但是依然沒有逃過莫小北的耳朵,沒錯,是鄭馨在說話!她激動的就要熱淚盈眶了,她終于有反應了!她沒死!「你怎麼樣?哪兒疼?你試試能動嗎?」她趴在邊上沖著下面大喊,下面現在越來越黑,鄭馨又穿的深色的軍裝,不好辨別她到底傷勢如何。

「首長……才不悶騷……帥……」

鄭馨微弱的聲音又從底下傳了上來,莫小北此時感覺自己哭笑不得,都什麼時候了,還對楚殤那妖孽念念不忘了?她收起了開玩笑的神情大聲的喊,「我讓你試試能不能動,你花痴啊!這個時候還說這個!」

「死不了……」

呼——

小北呼出了口氣,還好,看來是真的死不了,不然也不會有這閑情考慮楚殤帥不帥,酷不酷。她再次望了望天兒,隨著日漸昏沉的天際,她的心還是沉重的放不開,雖然下面的鄭馨有了反應,但是應該還是處在半昏迷狀態中,意志稍微不堅定就會真的陷入昏迷,到了那個時候就不好辦了,本來山林里晝夜溫差就大,再加上她本身已經體質虛月兌,搞不好就算不病死,凍也凍個夠嗆!

「哎呦,好疼……」

正想著,帶著顫微的虛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回小北不淡定了,看來鄭馨是動不了了,本來她還想著是不是能找個東西將她拉上來的,看這個情形,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了!她迅速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根本就找不到什麼可以代替繩索的東西,一咬牙,她決定溜著邊兒從上面滑下去。

慢慢的蹲在了坑邊上,一雙小手緊扒著坑邊的長草,其實她心里也是有點兒怕的,畢竟看不清楚這溝有多深,萬一她滑下去也摔壞了胳膊大腿的,不是更給救援添麻煩了嗎?可是,可是,她不下去的話,又不知道鄭馨到底傷到哪兒了!罷了,想不了這麼多了,她的雙腿往下一伸,整個人就懸空的吊在了那里,只要是她的雙手一松,她就會滑下去了。

一雙漂亮的水眸閉了閉又睜開,再次睜開的時候,眼楮里,已經全是堅定和勇氣,一只手先松開,緊接著松開了另一只手,她還來不及想什麼,身子就像自由落體一樣,嗖的往下滑去,噗通一聲悶響,她已經滾到了底下,感覺腳挨地的瞬間她使出全力往旁邊一滾,還好,當初挖這個陷阱的時候也可能是怕摔壞了人,這底下有一層稻草,小北只是在下來的時候磨破了膝蓋,筋骨都還完好。

她忍著膝蓋處的疼痛,慢慢的適應了這里的黑暗,看到了不遠處趴在那里的鄭馨。她緊走幾步坐在她的身邊輕推她的身子,鄭馨立即驚叫起來,「干嘛呀!別踫我!疼死了!」

「你哪兒疼啊?」被她這麼一說,莫小北真就不敢再踫她,估計是她有骨折的地方,她是順著邊兒上有意識的滑下來的,而這丫頭卻是臉朝下跑著沖下來的,傷勢肯定是不用說的。況且剛才下滑的時候,小北也大約清楚了這個陷阱的深度,足有五六米了。可能是怕挖的太淺了那些個天天鍛煉的特種兵一跳就能出來,也就失去了這坑本來的作用了。

感覺到了小北的撫模,感受到了她溫暖的呼吸,鄭馨嗚嗚的哭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剛才自己一個人動也不能動的躺在這里的時候,也沒想過要哭什麼的,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哭有什麼用,但是現在,她居然有種受了委屈見了親人的感覺,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淚,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北輕撫著她的頭,輕聲的安慰她,「馨馨別哭,要堅強,首長他們馬上就來救咱們了!」

「嗚嗚……嗯?首長?他會親自來麼?」哭著正帶勁的鄭馨,一听說首長要來,馬上就止住了,使了很大的勁,才勉強將頭扭過來。

莫小北感覺自己的心髒在狂跳,她看到鄭馨在費力的扭頭的時候,就已經繃不住了,趴著下來的,不知道那張臉是不是都面目全非了啊?她咽了口口水,眼楮睜得大大的,好吧,馬上就要扭過來了,來吧,她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不管那張臉變成了什麼樣子,她都能挺住!

還差一點點兒,哦!轉過來了!莫小北咚的坐在了地上,緊拍自己的心口。

「干什麼?我是鬼嗎?難道我已經死了?不會吧?死了怎麼還會感覺疼呢?」鄭馨見莫小北的表情,那簡直比見到鬼一樣還驚恐的表情,心肝顫微了一下,但隨即又寬心了,她怎麼可能死呢?身體的疼痛感這麼的強烈!要是死了就不會痛了!

小北發覺自己的失態,很不好意思的笑笑,天,她剛才是驚到了!從那麼高的地方臉朝下摔下來她的臉怎麼會一點兒沒事?本來做好了見到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冷不防的見她還是那麼干淨清爽的小臉,真是震驚的一塌糊涂,認識她這些天,莫小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愛看鄭馨這張臉!

她傻笑著搖手,「不是不是的,你不是鬼!鬼有你這麼好看麼!?」

鄭馨倒是懵了,這莫小北傻了嗎?居然夸她好看?

叮鈴鈴——

小北的電話響了,她心中一喜,來了麼?這麼快?

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看,屏都磨爛了,居然還能用!出去以後還換這個牌子的手機!激動的接听了她男人的電話,別人心目中的女漢子,和她男人說話的時候也會變得出奇的溫柔,她眼波閃動著依賴的光芒,揉著嗓子輕聲的喊著,「楚楚。」

「怎麼樣了?」男人听到她的聲音心中柔柔的動了一下,不知怎地,明明知道她沒事,有事的是別人,但是他還是很想一步就邁到她的跟前,將她從上到下的檢查一遍,親自鑒定她沒事了,他才能放心,不然一顆心總是揪在一起,難受。

「她還好,可能有骨折的地方,動不了。」小北瞅了一眼鄭馨,她正眨著眼楮好奇的盯著她看。

「嗯,我帶了軍區醫院的人。你的手機不要掛掉電話,我們根據通訊信號來搜索你們的位置,找最近的路去找你們。」楚殤的聲音有點兒異樣,中心著急,聲音自然就會變樣兒,他的心情,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最是清楚不過,他們老大對莫小北的關心,完全超出了關心他自己的程度。怎麼說,其實直接可以說成是過分的溺愛!對,就是溺愛!無條件無準則的深愛、狂愛!

「好。」小北答應著,將手機放到了一邊,見鄭馨正歪著脖子瞅著她,一副懵懂的表情。莫小北黑漆漆的眼珠轉了轉,眉眼笑得彎彎的,「馨馨,這里這麼安靜你應該听到了首長的聲音了吧?我沒騙你吧?首長很快就找來了!所以你要堅強啊!首長就喜歡堅強的女孩子!」

本來以為鄭馨听了會高興的,沒想到她嘴巴一撇,又嗚嗚的哭了。小北手忙腳亂的想安慰她,但是又不敢去踫她,只得看著她哭。過了一會兒,她的哭聲漸漸小了,哭夠了,流不出眼淚了,悲哀的想,心中的白馬王子還沒站穩當呢,這就沒了?從她的幻影當中消失了?

她頂著一雙紅腫的眼楮,撅起嘴巴趴在那里瞪著莫小北。「說,你把首長怎麼樣了?你怎麼知道首長的電話號碼?你怎麼能和首長叫楚楚?叫的那麼親熱,你,究竟你把首長怎麼樣了?」

啊呀,莫小北咧咧嘴,不知想哭還是想笑,這丫頭!遲疑了一會兒,終于在她紅腫的眼楮的注視下開了口,「馨馨,其實吧,首長已經和我……」

「住嘴!我不想听!」鄭馨突然打斷了莫小北的話,嘟著嘴巴,一副自己的糖被別人搶了的表情。

呵,小北無奈的笑笑,小女生啊!任性的小女生,比之她當初的任性程度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不過她比她強的地方就是自強自立,勇于面對現實!行吧,不想知道她就不說了!看她能夠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兩個人的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尷尬之中,日影西斜了,這坑里,宛如黑夜一般 黑,頭頂上看不到天空,只有層層疊疊的壓在一起的厚重的枝椏。這個時候,正好是蚊子盛行的時間段。耳邊的嗡嗡之聲不絕于耳。小北顧不得自己身上落著多少的蚊子,她一個勁兒的用雙手在鄭馨的跟前晃動,要想完全將蚊子驅趕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盡可能的讓她少受點兒罪倒是可以的,誰讓她現在動不了呢!

「啊,臉上,蚊子落在我臉上了!咬哪兒都行,只要你保證蚊子不咬在我的臉上就行了!剛才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我都是高高的仰著頭的,我最在乎的就是這張臉了!小北姐姐,千萬別讓蚊子咬我臉!」鄭馨感覺到許多的蚊子,比外面大了很多的毒蚊子在圍著她的臉轉,這陣子也顧不得剛才憋著氣不搭理莫小北的勁頭了,什麼別扭啊,什麼合不來啊,此刻臉蛋最重要!

暈,莫小北這才知道,為什麼鄭馨俯身摔下來,而臉沒事的原因。原來那種千鈞一發的時刻她都還顧及著自己的臉蛋呢!

「行吧,你別激動,好好的趴著,骨折最忌諱亂動了!」小北安撫著她的情緒,坐在了她的身邊,雙手交替著去趕走想要往鄭馨臉上降落的蚊子。

「小北,小北……」電話里傳來了她男人熟悉的聲音,莫小北為鄭馨趕著蚊子,無暇去拿地上的電話,索性按了免提鍵。

「我在。」小北手上不停,嘴唇一掀,怕免提效果不好,扭過頭大聲的對著電話說。她扭頭的時候,臉湊近了亮著的手機,鄭馨驚訝的發現,小北的臉上和身上落滿了蚊子!鄭馨沉默了,她憑什麼要求莫小北為她驅趕蚊子呢?她知道女孩子臉蛋的重要性,但是莫小北呢?被蚊子叮的滿臉是包她還怎麼見人?她不是喜歡首長嗎?不是想要勾引首長嗎?她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回頭起滿臉的大包,她還怎麼去勾引首長?

「在哪里?我怎麼看不到你?嗯?沒事麼?」男人的聲音很焦急,傻子都能听的出來。鄭馨恍惚的發現,或許自己錯了,首長是個多麼冷血絕情的人,她不是沒有見識過,他對她說話,從來都是不耐煩的表情,聲音也冷硬的凍人,她何時听過他這麼急迫的語氣了?這男人,她一直以為都是天塌了都不會色變的。沒想到,他也有溫情的一面呢?

小北坐直了身子,豎起耳朵听著外面的動靜。忽的她大聲的喊,「我听見你們的腳步聲了,我和鄭馨都在坑里呢!你們快來,我手機是亮著的,你們關了手電筒,很快就能找到我們了!」

「你怎麼會跑到坑里去的?你有受傷嗎?」男人的聲音頓時就沙啞了,心也停跳了半拍。

「沒有,我很好,就是不放下,滑下來看看。」

「好,等著我!所有人,關了手電筒!」沉穩又霸氣的一聲過後,樹林里立即一片漆黑。

不遠處,一束微弱的亮光從下面照了上來。楚殤首當其沖的跑了過去。他半跪在坑邊上,一眼就看到了手機邊上的莫小北。他的眸光沉了沉,傻丫頭,自己都成了蚊子的美餐了,居然還給別人不停的煽!

一直仰望著上面等待救援的小北,瞅見的第一個到達的人就是楚殤,不由得抿嘴一笑,一雙大眼楮彎的像漂亮的月牙。

「傻丫頭,還笑的出來?」楚殤心疼極了,上面的繩索一準備好了,他第一個就跳了下去。緊跟著下來的還有肖哲、張念雨等人。張念雨將特效驅蚊劑一噴,蚊子馬上就找地方遁形去了。小北被楚殤拉起來就按在了懷里。他的眼里,一直都只裝著莫小北一個人,至于其他的人,不是有救援的人前來整理了嗎?

「 ——」小北倒抽一口涼氣,膝蓋處破了的傷口已經結痂了。這麼久了,一直跪坐在那里,倒也沒覺得什麼,這冷不丁的被楚殤這麼一拽,結痂的傷口又破裂了,滲出了鮮紅的血。

楚殤的心隨著她這一聲輕微的驚叫抽了一下,他美目下移,看到了她一雙正在滲血的膝蓋,薄唇緊緊的抿著。他立即蹲子,從張念雨的手中接過了雙氧水和紗布,為她簡單的沖洗了傷口並且包扎好了。他沒說話,但是誰都看的出來,首長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都弄好之後,他才小心翼翼的抱起她讓她坐在他的手臂上,揚起那張妖孽般的俊臉看著她問,「還疼嗎?」

「這算什麼呀!」莫小北沒心沒肺的笑了,臉上已經開始出來了大大小小的包,她癢的用手去撓,越撓越腫越撓越癢。

楚殤抓緊了她的一雙手,癢的她不停的往他的脖頸處蹭。

「首長,我正好帶來了治療毒蚊子的藥水,給她擦上吧?不過就是有點兒疼,但是這藥很好,明天就會好了,而且不會留疤。」張念雨從隨身攜帶的藥箱里拿出了一瓶藥水,楚殤點點頭接了過來。

「肖哲,協助張醫生將傷者送到軍區醫院,我先帶小北回去。」楚殤的臉色沉沉,要不是因為這事兒他的小北也有責任,他一定就不能這麼就完了,小北膝蓋處的傷口和臉上的大包,讓他的心像是被別人用針扎過那樣的疼!

「是。」肖哲低頭答應。

安排好了這邊的情況,楚殤一手抱著小北,一手抓著繩索就要往上走,小北急急地喊,「等會兒。」

楚殤頓了頓,低頭瞅懷里的女人。她望向了鄭馨那邊,張念雨正在她的身邊忙活著,等他為她做完身體檢查,她就迫不及待的問他,「小雨,鄭馨怎麼樣?」

「沒事兒,你放心的跟首長回去吧。她有幾顆肋骨骨折了,其他的大致沒有什麼問題。」張念雨沖小北微笑的說,他的眼楮瞥向摟著她的那雙鐵臂的時候,很自覺的低下頭忙活自己的事情。救死扶傷是他的職責,愛情麼,可能就是奢侈品了!

此時的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同時存在著兩個傷心的人,一個是張念雨,另一個就是鄭馨!她看著首長和莫小北的親密無間,看著首長看向莫小北的那種眼神。她羨慕、嫉妒,此時身體的痛都感覺不出來了,心早就痛的麻木。

所以,她行尸走肉一般的任由他們搗鼓。檢查,固定,將她拉上去,抬著走出樹林,最後上了車打上點滴。整個過程,她都面無表情,第一次的愛戀,還沒有展開,就這麼被掐死在了搖籃當中。難眠落魄,難眠失神。

首長摟著莫小北,當成寶貝一樣呵護她的神情,以及他們重疊在一起漸漸遠去的身影,那個畫面太唯美,同時也帶著毒刺,深深的刺激了鄭馨的心靈。腦海中伴隨著那樣的畫面,讓她睡不著,就算是打了麻藥也還是不能閉上眼楮準備手術。張念雨見到這個女孩子那種空洞的仿佛失去了全部的眼神,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重新開了藥,打在了輸液器里,臉上帶著溫和的笑臉,和她閑聊,希望能讓她的精神盡快的麻醉。

「鄭馨,你不覺得,他們倆很般配嗎?」

她空洞的眼珠漸漸有了神色,她沒想到,他摒棄了所有人,卻來問她這個。她嘴角上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聲音有些啞,「你都看出來了?」

「是,也許別人看不出來,但是我能。」他說完,看到鄭馨看著他的小臉上寫著的疑惑,笑了笑說道,「因為我也像你一樣的深愛,無法自拔。」

鄭馨更加蒙了,黑黑的眉毛在中間打成結,她張著有些蒼白的嘴唇,問出了自己的猜想,「你喜歡莫小北?」

張念雨笑了,一張秀氣的俊臉充滿了陽光,笑了一會兒,才接著說,「是呀,我說過我能看懂你的,就像你能看懂我一樣。都是因為深愛,都是因為等不到結果。所以說咱們有共同之處,自然溝通起來就容易的多。」

突然,鄭馨委頓的眼神亮了起來,他抓著張念雨的手,滿含希冀的對他說,「不如我們拆散了他們倆?你要莫小北,我要首長,怎麼樣?」

听到她這樣的話,張念雨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俯子,雙手撐在鄭馨的病床上,看著她的眼楮。「鄭馨,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們兩個人的眼中,只容得下彼此,再沒有多余的空間去看其他的人!再說,我認識小北已經快二十年了,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如果有可能,我們早就在一起了,所以,愛情這個東西,不是靠認識多久就能說了算的,也許只有一眼,就注定了一輩子,也許認識了一輩子,也沒有愛上過。」

他的話,讓鄭馨徹底的失望了,但是她同時也覺醒了。她從小家境好,要什麼給什麼,現在她長大了,應該明白,世界上不是什麼事情都要按照她所想象的方向去發展的!現實很美好,事實很殘酷。不想改變、不想融會貫通,到最後肯定會很慘。她雖然年齡小,但是這個還是可以想的明白的。

「他們,認識很久了?」

「挺久的,不過也不算很久。他們的寶寶都快七個月了吧!」

「寶寶?你是說,他們是夫妻?」鄭馨驚了,這事兒怎麼莫小北會隱藏的這麼好?

「是啊,你不知道?」張念雨驚奇了,同時也了然了,怪不得了,原來她一直以為楚殤是單身的!也怪楚殤本人長相絕美,皮膚超好,本來就顯得年輕。被認為是單身貴族也很正常。現在有幾個男人願意在自己事業上風生水起的時候讓婚姻拴住自己的高飛的翅膀?

鄭馨臉蛋紅了,她還曾一臉花痴的在莫小北的面前說楚殤怎麼怎麼帥,她還曾罵她恬不知恥的勾引首長!她還用首長的照片來做她手機的屏保,額……莫小北算是夠了容忍她的了!換做是她,別的女人這麼明目張膽的愛戀自己的男人,她早就氣瘋了。

在陷阱里的時候,她還不顧安危的滑下來看她,還為她扇蚊子,鄭馨越想越覺得自己過分。還好莫小北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和她計較。準確的說,她很自信,她知道她的男人誰都搶不走,所以才心態那麼好吧?

一想起來自己對首長那齷齪的居心,她就想找地縫鑽進去,且別說,現在她的體內已經有了麻藥,就算是沒有,她也想自我麻痹自己,她不想再回憶自己那些弱智的舉動。

眼皮漸漸發沉了,她張了張嘴吧,艱難的說,「張醫生,開始手術吧?」

「好。」

張念雨又和她說了幾句話,見她真的沒了反應,這才叫門外的護士和骨科醫生進來準備手術。

同一片天空下,城堡里的男女正四目相對,小北瞪著她那雙驚慌的大眼楮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求求你了,就讓它癢吧,癢了我就撓撓,正好解悶兒,我不上藥,那藥抹上真他娘的疼!」

「听話,疼一下子就忍過去了,嗯?我讓蔣偉看過了,他也說這藥最好了,來,我給你抹上,蔣偉還在外面等著給你看膝蓋處的傷口呢!乖啊,別讓人家等太久!」楚殤又往更前擠了擠,小北後背一頂,悲催的知道,自己已經挪到了床的盡頭,後背已經倚上了寬大的靠背。

她捂著臉,臉上的大包都咯手了。雖然知道此時自己的臉蛋一定不好看,但是那藥實在太疼了。不知道它秉承的是不是以毒攻毒的制作原理,抹上去的時候,就好像自己臉部的皮膚在劇烈的燃燒,又熱又痛。只抹了一下,她就嚇得再也不想抹了。

但是楚殤才肯任由她的性子亂來了,一只手成功的將她制住,另一只手拿著藥水就往她臉上的大包擠去。

「臭混蛋!你謀殺!王八蛋!你就這麼整,以後咱倆誰也別理誰!你別想再爬上姑女乃女乃的床!」被他鉗制的死死的,她唯有痛快痛快嘴巴了。楚殤緊擰的眉頭听到她不停的謾罵,久久都散不開。藥都抹好了,他緊緊的摟住疼的瑟瑟發抖的女人,心里既是心疼又是恨。她疼在臉上,他看了卻是疼在心里。

她折騰了許久,才慢慢的止住了顫抖,止住了謾罵,漸漸沉沉的睡去。楚殤抱著她來到外間,蔣偉還恭敬的等在那里,剛才她不停的咒罵聲,他可是听的清楚,他正尋思著,真乃一物降一物,敢問這世上,敢這麼罵楚老大的,就只有他這小嬌妻了吧?

「蔣偉,看看小北的膝蓋。」

才想著,楚殤就抱著熟睡的她出來了。蔣偉慌忙站了起來,將楚殤先前簡單包扎的紗布取了下來,上了藥粉,又重新仔細的再次包扎後裹好。

「怎麼樣?」楚殤眼擔憂的看著蔣偉,因為他剛才看到小北膝蓋處的傷口很深。

「皮外傷,沒有傷到大的血管和筋骨,沒事兒的。」蔣偉微垂著頭十分恭敬的回答。

楚殤明顯的松了口氣,眼神也不那麼凌厲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會去歇著吧。」

「好。」蔣偉應著,收拾好了自己的藥箱識趣的趕緊閃人。

楚殤將小北放在了床上,用盆打來了溫水,將她身上的衣服都退去,仔細的擦洗她的身體。看到她的臉還有她的膝蓋,他難受的呼吸都困難。等洗完之後,他自己又去沖洗了個淋浴,才上床來將她摟在懷里。

關了燈,他模索著去親吻她的櫻唇,親到的,全是一個個的大包,她的小嘴,被四周圍的大包給陷在里面了,這一宿,他又沒有睡,他就借助小夜燈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她臉上的包也在一點一點的減小,等到她的小嘴終于從一圈的大包當中凸顯出來的時候,楚殤的臉上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他撅起自己的薄唇印上了她的唇,軟軟的唇瓣緊貼在一起,讓他心生漣漪,她沉睡的小舌頭,被他逮個正著,一旦抓住了,就不想放開。小北沒有睜眼,以為自己在做著什麼噩夢,一雙小手用力的去推他,連帶著揚起她修長白皙的大腿胡亂的踹去。

怕她不小心踫到膝蓋處的傷口,他滿眼含笑的松開了她的唇。她這才漸漸的安靜下來,又沉沉的睡去。天兒亮了。他臉上的表情豈能用一個驚奇就能詮釋的?張念雨說,睡一覺就會好了,果然,她的臉上光滑細膩,看上去甚至比以前的肌膚都細膩了不少。就算是他趴在她跟前仔細的看,也找不出一個蚊子叮咬過的痕跡。

昨晚蔣偉聞了一下,說這是特別珍惜的藥材煉制出來的東西,別說是毒蚊子的叮咬了,就是有劇毒的毒蛇咬了,涂上這個東西,比輸血清作用都好,好的都要快。只不過這個藥材的原料,太過稀少了,傳說它就像人參一樣,長在地上會跑。要采擷這樣的藥材著實不容易。這一瓶用完了,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下一瓶!

這麼珍惜的東西,張念雨時刻放在身邊的東西,他竟然毫不猶豫的就送給小北,可見小北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楚殤有點兒吃醋的看著躺在他旁邊的女人,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間,將她往他的懷里勾了勾。又將自己的唇湊了上去。

吻著吻著,小北就睜開了眼楮,一雙大眼楮在對上他那雙柔情似水的眼楮的時候,彎彎的笑了。她剛才感覺有人在吻她還以為自己的做夢呢!沒想到一大早上的,這男人就現出一副風騷的德行。

「想什麼呢?眼神好猥瑣?」他突然移開了她的唇,眼神捉黠的問她。

小北臉一紅,不自然的模了模自己的臉,有麼?自己的眼神真的就那麼的猥瑣嗎?這一模立即笑逐顏開,她眨巴著眼楮看著楚殤,「親愛的,我臉上的包真的下去了耶!你看看我,是不是還是那麼的風華絕代啊?」

她一副臭美的小德行逗壞了楚殤,他揉了揉她的長發,寵溺的笑笑,「行了,臭美小姐,你就算是滿臉大包也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

「不行!我才不要只是你心中最美的女人,我要是你心中和眼中都最美的女人!」小女人一翻身,就將他壓在了身下。她趴在他的身上,將臉埋在他的頸窩咯咯的笑,「楚楚,我發小的醫術不錯吧?他說涂上一天就好,還真就好了。要不然改天我見了他多和他要些這樣的藥水,等以後你被蚊子咬了什麼的涂上去一會兒就好。省得你這麼細膩的肌膚落下一點點的瑕疵。」

楚殤沒說話,他知道張念雨那里肯定沒有了。听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跟前這麼夸獎別的男人,他還是挺吃味的,摟緊她的細腰,他聲音沙啞的問,「膝蓋怎麼樣?能……行嗎?」

他拉長的聲音,再加上他故意上頂的身體,很自然的就將莫小北的思緒牽引了上來。這麼點兒傷,她還真就沒在意,經過昨天的處理,已經不怎麼疼了,再說,就算疼又怎樣?疼一下也不會少塊肉。被他這麼磨來蹭去的,她心中的小鹿也活躍了起來。沉在男人頸窩里的頭重重的點了點。

接到了信號的男人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分開了她的雙腿,避免一會兒蹭到她的傷口。今兒的楚殤,剛開始的時候是極其溫柔的,小北眯著雙眼,享受著那種酥麻的感覺爬遍她的全身。漸漸的,他開始用力,開始瘋狂,她也跟著他的節奏不可遏制的驚呼。他太了解身下的小女人,前戲只要是做充足了,後面越瘋狂她就越喜歡。

小北感覺自己在他的身下已經軟的幻化成一灘水,除了麻到了心里的歡樂,別的什麼都不想去想。完事後她在他的懷里閉著眼楮慢慢的找回自己的力量。男人如羽毛一般的輕吻落在她的臉上,一點一點,一寸一寸。他柔情似水的眼楮里,同時還存在一絲嫉妒和醋意。他自己也知道,在這方面,他是夠小心眼的了,小北在自己的面前夸獎別的男人,他就受不了。看來,是時候該準備婚禮了。只有在全天下的人面前昭告了他倆的關系,只有讓所有人的腦子里都印下莫小北是楚殤的老婆的印記,他才能夠舒心。

好了,終于身體又是她的了,終于她又能動了,她看看表,準備從男人的懷里起身,卻又被他重新按下了,「今兒你休息。」淡淡的語氣帶著不容反駁的氣勢。

休息?沒錯,自己休息不休息真的是這男人嘴皮一張就能確定的事情,但是呢,鄭馨肯定是要歇上一段時間的,她要是再休息幾天,剩趙姐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吧?主要問題是,她不覺得自己的身體用的著休息,看,剛才她連那麼大幅度的動作都完成的很好,去上班那不是小菜一碟嗎?

紅紅的小嘴一撅,也是不容置疑的任性口氣,「不休息!我可以堅持。」

楚殤看著她堅毅的眼神最終妥協了。行吧,這個女人決定了的事情,就算是他不讓她去,她也會自己去的吧?反正她去了也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嘆了口氣,捏了捏她的臉蛋,起身準備去了。

鄭馨昨天受傷的事情,很快就傳的沸沸揚揚,有的說是莫小北嫉妒她有錢有勢,所以故意引她去樹林里將她推下去。有的說兩個女人為了爭男人,而大打出手,最終鄭馨不小心滾下去了。爭哪個男人,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事兒。雖然沒有出人命,但是作為特戰總部的戰士,出了這樣的事情,按照軍紀,是應該好好處理的。

一大早,軍區的鄭參謀長就大老遠的趕來這里等著楚殤,听說自己的孫女肋骨骨折了,是被一個惡毒的女人故意推下陷阱所致,他簡直氣的不行,讓人準備了最早的飛機,直接從軍區飛到了這里,他還來不及去醫院看望一下自己孫女的傷勢,就急切的來到這里找楚殤給個說法,並且交出傷害他孫女的那個妖女。

來的路上,楚殤接到了通知,他側頭看了看小北,食指在她的臉上摩挲了一陣,突的揚起了嘴角,柔聲的囑咐她,「一會兒到了特戰總部,你直接去你們屋,別人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用理,一切都交給我。」

「呵,這是出了什麼大事兒了?跟我有關的?不會是鄭馨的家人找來了吧?他爺爺?那個參謀長?自己的孫女受傷了,來找我算賬來了?」小北挑了挑眉,瞅著他問。

女人太聰明了有的時候真讓人頭疼,他想要在她不知不覺當中就將這事兒給壓下去,她卻一下子就猜中了。唉,楚殤雙臂攬著她,薄唇摩挲著她的臉輕聲說,「臭丫頭,什麼都瞞不過你,害怕嗎?」

「切,別說不是我搞得她掉下去的,就算是我故意的,我就那麼明目張膽的將她搞下去,做都做了,害怕什麼?」小北的胸脯上下起伏著,這鄭馨真是女乃干兒!都成年了,家里還放不開她,恨不得用繩子拴著她才好!看來她有這樣刁蠻任性的性格也不足為奇了!

「好,威武!不愧是我的女人!」楚殤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個吻。得意的神色不言而喻。小北有些心驚,這男人明顯的護犢子,她真懷疑,楚喬和楚事將來會不會被他寵的比這個鄭馨還難弄!?

車子剛到大門口,警衛就跑了過來,楚殤的窗戶放了下來,他先恭敬的敬了禮,然後躬身在楚殤的耳邊低語。「首長,軍區參謀長來了,就在那邊站著等你,我們勸了好幾次,他就是不肯上待客廳。」

楚殤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嘴唇一掀,冷颼颼的說,「回去吧。」

「是!」那警衛再次站直了身體,一個敬禮,又轉身回去自己的崗位了。

「老大,怎麼著?是下車還是不理這老家伙?」秋痕看著不遠處站著的那個吹胡子瞪眼的老人一身軍裝的站在那里,雖然頭發已經花白,不過軍人的氣勢還不減當年,甚至他的身上,還增添了許多歲月積累下來的光芒。

小北自然也看見了那個老人。她抬頭和楚殤對視了一眼,兩人相視而笑,楚殤迅速在她的嘴上輕啄了一下,看都沒看那邊站著的老人,「又不是我老婆的錯,憑什麼他來興師問罪?理不理他,還用問嗎?」說完,他又揉了揉她滑女敕的臉頰,小女人乖順的依偎進他的懷里。

「哎,得 !」秋痕油門一踩,唰的從鄭參謀長的身邊掠過去,要不是他老人家站得穩,都要被這股車子帶起來的風弄的摔個大跟頭。他見楚殤不但沒有下車迎接他,反而理都不理的揚長而去,氣的他捂著心口哆嗦了半天。

莫桑听藍海說了情況,立馬驅車往這邊趕來。他完全不相信,小北會將那個姓鄭的丫頭推進了陷阱里。他一面往特戰總部趕去,一面讓人去了軍區醫院打探情況。

鄭參謀長氣哼哼的推開楚殤辦公室的門時,正好看到莫小北坐在楚殤的大腿上。兩人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門一開,楚殤的臉色頓時一變,剛才還滿臉溫和的線條,突然之間就都不翼而飛了,他的臉,冷酷的可以掉冰渣。鄭參謀長是第一次見楚殤,雖然對他早有耳聞,但是給他視覺上的沖擊還是很大的,楚殤的臉冷的,讓他這個在部隊上混跡多年的老干部都不禁毛骨悚然。

咳了兩聲,他才找回了自己該有的威風,一個特戰總部的首長,勢頭想要蓋過軍區的領導嗎?他再次抬頭卻驚訝的發現,那個長的很漂亮的女人依然坐在楚殤的大腿上。風氣啊!這是首長辦公室啊!怎麼會出現這種畫面!

參謀長火冒三丈,傳統的老思想,怎麼能看到這種不入流的場面?他指著見到他不行不理的楚殤大聲的斥責,「目無法紀!腐朽敗落!虧你們還都穿著軍裝!哼!」

莫小北笑了,摟著楚殤的手臂更加的收緊了,更夸張的是,她還扳起他的臉,重重的啄了一下他的唇。然後她才扭頭理直氣壯的看向鄭參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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