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想媽媽沒?」小北單膝跪在地上,看見閨女就合不攏嘴的笑,她輕輕捏著縮小版的她愛不釋手。
楚事兒眯眯著眼楮笑得天真無邪,听見媽媽問她,她急忙瞪著那雙黑漆漆的大眼楮鄭重其事的點頭。
「啊……啊……」一陣十分不和諧的吵鬧聲這時候響起了。小北頭大的發現楚喬正趴在自己的腳下,這小子笨的可以,妹妹都會走了,會喊爸爸媽媽了,這小子懶得就是不肯用腳走路,也不喊人,想說什麼想要什麼,都是啊啊啊的亂叫,要是猜不對他的心思他還耍脾氣,那脾氣大的咧!真和楚殤一個模子扣的!不過他滿處爬的速度真是不敢恭維,手腳協調能力看來很好,臭小子爬的飛快,可能妹妹也是因為爬著追不上他,所以一生氣自己站起來走了,呵呵。
天氣已經入秋了,地上涼了,楚殤走過來一把將地上的小人兒撈到了懷里,父子倆互相對視著,一樣的臉蛋,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臭屁。小北領著事兒往里走,身後爺倆跟在她的身後也進來了。
孩子們越來越大了,心智也發育的越來越成熟起來,只要是楚殤和小北一回家,兩個孩子就會黏著爸爸媽媽不放,就連吃飯的時候也非得一人一個賴在懷里。一整天見不到爸媽,到了晚飯的時候見了哪里還能放過這短短的相聚時光?而且吧,倆孩子見了爸媽就激動,亂叫亂跑亂爬,城堡里整天熱鬧的都好像在演戲。
一激動,就亢奮,一亢奮就不睡覺。兩個寶貝兒好像模清了爸爸媽媽的作息時間,他們兄妹倆白天睡足了,晚上等見到爸媽就可勁兒的玩兒,不整到凌晨是不會睡覺的。每天小北都非常無奈,天知道她每天都困成什麼樣兒了!每次都是玩兒著玩兒著孩子們還在興頭上,她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等楚殤再哄著兩個孩子睡著了,將他們安頓在他們自己的床上,回來的時候還要幫小北月兌衣服擦洗身體。都弄完了之後自己才上床摟著媳婦睡覺。
軟軟的身子摟在懷里,哪個男人會無動于衷?摟著摟著,就會伸出魔爪去模上幾把,越模越想模,她線條優美的脊背,窄窄的腰,白瓷兒一樣細滑的肌膚
大手就這麼在她光滑細膩的肌膚上來回的撫模,他的心也跟著自己的手在起伏,在蕩漾。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知道自己又一次將自己給玩兒了!面對沉睡的女人,他卻欲火焚身?他嘆氣,這熊熊烈火燒給誰看呢?甭指望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能好心的從沉睡當中蘇醒過來為他滅火!他咬咬牙,忍嗎?可是已經滿頭的汗水也止不住心里的**,那就只好自己來!
熟睡中的小北感覺到身邊的楚殤特別的不安分,她不悅的擰著眉,翻了個身,想離他遠一點兒,沒想到身子還沒有側過去,就又被他翻過去了。更可氣的是,男人為了盡快的制服心中的小獸,一只手就來覆在她的身上捏捏揉揉的。丫兒的!小北暗罵,這麼個動靜,再不醒的話,她就純屬是豬了!但是,她愣是忍著沒出聲。
從她越來越深深的擰在一起的眉毛中不難看的出來,她隱忍的有多難受。但是她就是不睜眼,就是假裝還睡著。她比誰都清楚,只要是不睜眼,一切都好說,大不了就是被他揉揉捏捏,一旦睜開眼楮,就說明她醒了不是?醒了就要切實的被他壓到身下狠狠的辦了!
額……
男人喘息低呼,捏在她身前的手一緊就不再動彈了。小北心里一松,放松了緊繃的思想和身體,歪著頭繼續剛才的夢境。男人老實了,這才躺好摟著她閉上了眼楮休息。
天兒一亮,眼皮所感受到的光線就透亮了起來。小北揉揉眼楮,知道到了睜眼起床的時候了。這一晚上睡得還不錯,雖然起先躺在楚殤自制的搖床效果的大床上睡得不安穩,但是經過他那麼一通亂搖,再次睡著的時候,就感覺睡得很沉穩了,幾乎是沒有記住自己做夢夢到的什麼,一眨眼就又天大亮了。專家說睡眠質量最好的情況就是明明知道自己做了夢,卻是想不起來夢的內容是什麼。小北今兒就是這種感覺。還真是,身體就是感覺輕松許多。
還沒睜眼,她的嘴角就露出了滿意的笑意,要說小北這丫頭,倒是非常知道滿足的,吃一頓自己喜歡的飯,睡一個好覺,她都會開心一陣子。
「做春夢呢?那麼開心?嗯?」
頭頂驀然傳來了楚殤的聲音,小北唰的睜開眼楮,發現楚殤正側著身子,支稜著頭瞅著她,他的手中還捏著她的一縷頭發在他的臉上掃來掃去的玩兒。此時,他的眼中都是捉黠的笑意。小北撅起嘴巴,暗罵這男人的思想還能在齷齪一點兒嗎?難道早上醒來一笑就是做春夢了嗎?她用她那雙無比明亮嫵媚的大眼楮毫不吝嗇的送給她一個白眼兒,這就準備轉身不理他。
腰上頓時纏上了他的手臂,他無恥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今兒是個好天氣。嗯,慶祝一下?」
莫小北感覺自己已經滿臉黑線,今兒是不是好天氣,用他慶祝嗎?而且她已經知道了他所謂的慶祝是什麼!因為他身體的某處正在急劇膨脹。她翻白眼兒,她無語。這男人的腦子越發不是正常人的水平了。
她沒好氣兒的甩開他搭在她身上的手。將自己的臉往舒適的枕頭里埋了埋,悶聲的說,「慶祝個屁!昨天晚上你不已經攜你自己的手慶祝過了?」
「死女人!昨天晚上你醒著?」身後的男人剛才還愉悅的臉色頓時清冷,她那時候居然醒著?他在那里難受的搗鼓,她肯定在心里一個勁兒的竊笑了吧?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他難受而不主動幫忙,他心頭的火就大!
既然已經說漏嘴了,也不用再掩飾什麼了,此刻再說什麼都顯得假了。倒不如實話實說了,「廢話,你那麼大動靜,不醒才怪了!」楚殤听了一口氣提在嗓子眼兒,憋得夠嗆。
小北雙手一撐就坐了起來。頭發凌亂著,眼楮還沒有完全睜開,溜下床就準備走,手腕被他抓住了,她蹙眉,站在床邊看他,「松開,想讓我拿你的俊臉當馬桶嗎?!」
男人本來就黑了臉,再听她這麼一說,青筋險些爆掉,不過還是想了想就松開了她的手。
一起床就方便,多麼有規律的生活習慣啊!小北坐在馬桶上小表情又糾結又可愛。貌似昨天晚上吃辣的有點兒多了!屁屁火燒火燎的感覺,不過呢,拉出去之後肚子里就舒服了。她撅著小嘴兒,蹙著柳眉,百無聊賴的哼唱著歌曲。
咚咚咚,門響了。她望望天,無奈的說,「楚爺,你還行不行了?人家拉個屎你都不讓人家拉舒服了啊?有沒有點兒道德?有沒有點兒良心!討厭!」
「甭廢話,爺我不行了!你快點兒!」門外男人的聲音很急促,似乎真是急的不行。
唉,小北一聲嘆息,娘了個球兒的!不知道拉屎拉一半兒是最折磨人的了嗎?得,被他這麼一催,她也沒有再拉下去的**了。起身沖水,提褲子。
一听見這屋里的水聲,外面那男人頓時沖了進來。抱起她的小屁屁,就將她擠在了盥洗池上。
她懵了,提了一半的小褲褲還在半截兒上掛著,屁屁貼在涼涼的盥洗池邊上,凍得她腿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楚爺,你呼吸這麼沉重做什麼?不嫌臭麼?這麼愛聞我的氣味?盡可能多的都吸進鼻子里?呵,你這麼重口味?我都要被你惡心到了,你牛!對了你不是急嗎?馬桶我給你騰出來了,你上,我一會兒去部隊上解決未完成的大號問題。」小女人瞪著那雙黑曜石般閃亮的眸子 里啪啦的說完,雖然是一連串的問句,但是又沒有一句是希望得到他解答的,在她看來,那些個掛著問號的句子,都是肯定句!
男人呲牙,一口整齊又潔白的牙齒看在小北的眼楮,怎麼有種陰森森的感覺?他加大了抵著她的力度,一手依然托著她的屁屁,另一只手繞到她的身後去托住她的脖子,讓她抬起頭看他。「莫小北,爺又不是吃屎的狗,怎麼會愛聞這臭味?」
「啊?不是愛聞?那你,剛才那麼用力的呼吸是……唔……痛……混蛋……」她驀地瞪大了眼楮,因為那熟悉的脹滿感已經叫醒了她渾身的每一個細胞
「哎喲,你不是,不是急著想拉屎嗎?你不說你憋得不行了嗎?你還在這浪費時間瞎搞什麼呢?」她皺巴著小臉兒,這姿勢讓她想推開他都沒有借力的地兒,空有接受蹂躪的份兒,目前能夠表示她的抗拒和痛苦的,只有她的嘴巴和她的大腦了。
「嗯?誰說過爺是來上大號的?小丫頭自己想出來的?」
他抱著她,吻著她白皙的脖子,聲音有些粗重有些顫抖。小北听了腦子嗡的一下空白了,丫兒的!她和楚殤的思維方式果然不同,理解上千差萬別!他是因為獸性大發而憋得慌,而非是想拉屎了!她恨不得捶胸頓足,現在後知後覺,晚了!就保持著這個姿勢,被這個男人擠在冰涼的盥洗池子上,肆意的折磨。
對,他在享受,她卻感覺是在遭受折磨。她挺後悔剛才自己的屎怎麼不再臭一點兒?讓這個色心無處不在的男人一進來就直接被臭死!
「啊……你還不快住手啊……大早晨的你這是發什麼瘋呢……」
「以後就改早晨了。我看挺好。」
暈,不會是真的吧?養精蓄銳一晚上,早上起來是人這一天當中精力最旺盛的時候,女乃女乃的,這個時候做這個?莫非是想弄死她麼?
這里,特攏音,兩人有些變調的呼吸聲,仿佛都經過了特殊的效果處理器,听上去人心都軟麻麻的,剛開始還覺得疼、覺得渾身冰涼的小北很快就被這氣氛感染了,當身體里那種瘋狂的愛的叫囂襲來的時候,她不在反抗,而是主動將自己的藕臂環上了他精壯的後背。
擁吻纏綿、糾纏不休,最後終于趨于了平靜
他抱著她兩人簡單的沖洗了個熱水澡,這才拿了衣服穿上。小北一邊往自己身上套著衣服,一邊偷看男人健碩迷人的身姿。
「想什麼呢?眼神怎麼那麼猥瑣?」楚殤好听的聲音一出,小北感覺自己像被幾個悶雷擊中。他居然說她猥瑣?這叫猥瑣麼?愛看他那是他的福分不是?他該驕傲不是?居然說她猥瑣?過分!
輕哼一聲轉過頭不理他,拿過來桌子上的手機時,她奇怪的咦了一聲。
她舉著手機,手機上打開了一條信息,她舉到了楚殤的面前,「看看,怎麼回事?怎麼卡上多了一筆錢?數額還不小 。不會是銀行的人弄錯了吧?」
楚殤瞅了一眼小北手上的交易提醒短信,確實顯示的是有一筆錢入賬。他抿了抿唇,淡淡的說,「多了你就收著,反正不可能是銀行的人搞錯了,你拿銀行的人當成傻子了?」
嗯?看意思楚爺是知道這筆錢的來歷的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淡定啊!他還很肯定的說不是銀行方面搞錯了,那是哪兒來的?古文化公司的收入?不對啊,公司的收入每年會結算一次,不是這個月份啊!
小北的俏臉很糾結,對著手機短信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這錢是哪兒來的。搞不清楚錢的來源用都不敢用的是不是?也許今天以為飛來一筆橫財,狠勁兒的揮霍去吧,結果明兒來人找了,哭著喊著說,轉錯賬了,那自己花出去的錢不還得給人家吐回去?那種滋味,嘖嘖,想想就難受。
「傻樣兒,告訴你了,有錢你就用,不用想其他的。」楚殤被她這個呆呆的小樣子搞得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該拿這個丫頭怎麼辦了。
她抬起頭,眼楮里都是懵態,「說,錢哪兒來的?你準知道是不是?」
嘆了口氣,他看了看楚喬和出事兒倆個孩子,還沒睡醒了,他們已經習慣了,晚上不睡,早晨不醒的生物鐘了。看了會兒孩子,他再轉過臉來,發現小北依然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死女人,服了你了!瞧你那望眼欲穿的眼神兒!好好好,我告訴你吧,那錢是二流子孝敬上來的。」說完,楚殤摟住了她的肩膀,想要摟著她往外走。
「孝敬上來的?為什麼?」
「不是前些日子有個非洲的商船嗎?你知道吧?」
小北點頭,這事兒她知道,這郵件就是她收的。當時還因為和楚殤開玩笑讓他給她找一個非洲美男回來供她觀摩,結果晚上差點兒被他搞死。這事兒就像個創傷一樣,深深的印在她的心口呢,怎麼會不記得?
「那群黑鬼經常往咱們國家銷售毒品,而且每次都是特別大的劑量,幾年了,還沒有被國家的緝毒隊抓到過。所以越發的猖狂,幾個月前,二流子他們順藤模瓜發現了這群黑人的運毒路線,所以就迎上去把毒品弄了過來。」
听到這里,莫小北捂嘴,扭著身子瞪著眼楮看他,「楚爺,你縱容他們倒賣毒品?還收了二流子的分成?」
她心里著急,這爺心中怎麼想的?那可是缺德的事兒啊!
「沒賣給咱們國家的人,他們拉著那批東西又直接去了非洲,低價賣給了另一群黑鬼。」
呼——
小北松了一口氣,踮起腳尖拍了拍楚殤的肩膀,「做的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下次再來了還打他丫兒的!」
楚殤看著她的笑臉總感覺有點兒邪惡的因素在里面。其實小北的心里這下子是徹底的踏實了。這種道德敗壞的黑人的錢,不花白不花!用手蹭了蹭自己手中當中的銀行卡,那小心翼翼的程度很像是在擦阿拉丁神燈。其實也差不多了,這個社會,有錢什麼買不到?
「財迷!」楚殤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她還是呵呵呵的傻笑。無奈,楚殤摟著她的腰硬生生的往下走。下樓的過程,小北都是渾渾噩噩的,意識回到腦子中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外面了。楚殤搖搖頭,幸好自己早先就把錢交到了這個小女人的手里,不然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說不定就被誰用錢給勾走了!
「呦呵,穿越了?我從樓上穿越到院子里了?呵呵呵……」
小北一句說完,再看一旁楚殤的眼神,那簡直是看白痴的眼神!他牽起了她的手,拉著繼續走,嘴巴還不忘不咸不淡的損著她,「白痴!就知道愛錢!要那麼多錢你有什麼用?也不知道像別的女人那樣去逛街去購物。一休息就賴在家里睡覺!」
額……她囧了,他是什麼意思?說她懶?說她不修邊幅?說她愛財?還是說她不會花錢?嫌棄她了麼?這就開始膩煩她了?懷遠的時候拿她當皇後,生完孩子漸漸的就把她看做是嬤嬤了?
她撅嘴,放慢了腳步,不滿的,「拉著我做什麼?我自己有車,我自己會去部隊。」
男人聞言身子驟停,她來不及剎車鼻子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背後上。鼻子立即就又酸又麻了,眼淚兒都出來了。男人轉過身看到捂著鼻子流眼淚的女人,剛才被她噎的心口堵得慌的心口,現在也不那麼生氣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心疼。
「怎麼了?我看看。」他拿下她的小手,幫她揉了揉鼻子,最後在她的鼻子周圍親了一圈兒,這才直起身子,輕聲的問她,「怎麼樣?這回還疼嗎?」
「不疼了。」她心里熱乎乎的身體一傾就鑽進了他的懷里。原來她男人還是對她很好的!看看,剛才親她的時候多溫柔啊!剛才是她多想了!嗯,一定是的,她倚在他的懷里深深的做著檢討,她感覺自己越來越容易生氣了,不好,要改,不然哪天楚爺遇上個溫柔似水的女人,不會對他發脾氣,人還年輕漂亮,要是被勾走了可怎麼辦?
「還耍性子嗎?知道什麼是報應了嗎?」
「……」
她揚起臉,一臉的憋屈,她就沒有見過這麼沒情趣的男人!虧她剛才還想著為他改變自己的脾氣來著!她呸,呸呸呸!黑色的小靴子高高的揚起,又重重的跺在了地上,楚殤的腳,在千鈞一發的時刻逃月兌了,不然這丫頭這奮力的一腳要是坐實了,非得將他腳上的指甲都踩碎了。
「靠!楚殤!為什麼要躲?哎呦,疼死我的腳了!你不知道秋天了,地面變硬了嗎?」莫小北哭喪著臉,單腳著地在地上跳來跳去。
「死女人!知道疼了?可見你是用了多麼大的力氣?你這是想謀殺親夫麼?」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著上了車。安芯蕊看著他們點點遠去的身影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淺笑。她站在門口張望了一陣,扭過頭問,「張媽,你說這倆孩子整天就見他們這麼吵,怎麼一遇上事,感情就又好的恨不得替對方去死呢?」
張媽也笑,想了半天,撲哧笑出了聲,「這個,就是月老給他們扯下來的緣分了!」
安芯蕊點點頭。感情這個東西,真是沒法用常理去形容它。
秋風颯爽,開著車窗撲面而來的都是清爽的晨風。楚殤的車子開出的方向,卻不是去特戰總部的方向。小北斜著眼楮瞅瞅他,他緊抿著雙唇,眼楮凝視著前方,他專心致志看著前方的側臉,特別的帥!她看著都有種將他揣在口袋里不讓別的女人看到的沖動,現在的女孩子,見到了高富帥就想盡辦法的想要得到。見著豪門就削尖了腦袋往里鑽。
總的來說就是敢干!說白了就是用年輕的資本去博得那些看上去令人眼花繚亂的金錢,月兌光了衣服將男人拉到床上去,一夜的糜爛,等到第二天一早,再哭哭啼啼的讓男人負責。哦,到底是誰的誰都不知道了,怎麼讓男人負責?難道男人長了小弟弟就是罪嗎?只要是上了,做了,只要是女人願意,隨時都可以去法院告他強、奸,小北搖搖頭,感覺世道變了,真是變了,好多東西都在急速的扭曲。
手上一暖,她低頭看見楚殤握著她的那只手。
他的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他什麼都沒說,但是從手心里傳遞出來的信息已經通過兩人的手傳進了她的心里。暖,甜,幸福的感覺都在。
也許是剛才吵得累了,也許是想的多了,她緊緊的回握著他的手,不想松開。
走著走著,小北的眼楮注意到了他們曾經一起住過的那個小小的復式。車子停下了,就在那個復式的門前。這里有他們許多甜蜜的回憶,但是也是在這里,開始的他們第一次痛苦的分離,對這個地方的回憶,小北的心里總是既保有甜蜜和溫馨同時又充滿悲傷的。
楚殤停穩了車子,順著小北的視線望出去,沉吟了一會兒,扳過她的臉吻上了她的唇。這吻來的突然來的猛烈。看來楚殤也想起了些什麼。他激烈的吸允她,輕輕的啃咬她,最後淺嘗輒止的輕啄。吻得夠了,這才將她按在懷里一只手不住的拍打她的後背。
「寶貝兒,將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記吧?你不是說過,人的腦子是有限的資源,要定時的將不好的情緒清理掉,這樣才能為陽光記憶騰出空間。對吧?」小北說過的話,楚殤都牢牢地記得。現在的他,可比從前健談多了。
「嗯。」小北點頭,又看了一眼那個小復式,才依依不舍的扭過頭來,她的一雙白皙的小手托著楚殤的臉,用極其認真的表情對他說,「親愛的,我也知道我有的時候很不乖,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反正我也不會改,你可別憋出病來!」
「……下車。」如果男人的眼淚也可以輕彈,他此時是多麼想飆淚啊!他找的這是個什麼老婆?輕輕松松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還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倆人下了車,楚殤拉著莫小北就去了馬路的另一邊。小北挑眉,原來不是帶她來這個小復式回憶過去的,這是要去哪兒?他在S市的古文化公司?顯然,她還來不及細想這個男人一陣的功夫為什麼又變了臉,就被眼前的新景象震撼住了。這,這是搞什麼呢?人山又人海的!
這些個人,男人都是清一色的西裝和襯衫,腳下自然都是一雙亮過一雙的名貴皮鞋。女人們呢,要不就也同樣是職業裝打扮的秘書、助理之類的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要麼就是貴氣雍容裝扮的夫人們。小北瞅瞅他們,再瞅瞅她和楚殤,舒服的休閑上衣,牛仔褲,她驚奇的發現,她今兒和楚殤的裝扮真的很像。
他倆今天都是白色的長衫和淺藍色的牛仔褲,他是黑色的板鞋,她是黑色的小靴子。這真是無心為之,可是誰會信,看見的人肯定都以為他倆騷包的穿情侶裝了!
她抬起頭瞅瞅他,試探的問,「楚楚,這兒今天這麼熱鬧,和咱們沒關系吧?咱們只是路過是嗎?」
「是……主角。」楚殤掀了掀嘴皮,很淡定的說,目光掃向不遠處的人群,好像正在搜尋著誰的身影。
莫小北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扯開就僵住了,半天,她的嘴巴才又能開始說話,語氣里明顯帶著對楚殤的氣憤之情,「丫兒楚殤!視線怎麼不告訴我呢?你看看人家別的女人穿的都是什麼衣服,我穿的都是什麼衣服?」
「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的。」楚殤收回視線放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瞅了一遍,沒有覺得哪里不妥。
「呵,還挺好呢?你永遠不懂女人這顆愛美的心有多麼的赤誠,多麼的強烈!」見楚殤越听越蒙,她抿了抿唇,眼珠兒一轉,想出了一個自己覺得很恰當的比喻,「咳咳,就比如說吧,人家穿的衣服就像是滿漢全席,而我穿的衣服就是一碗清湯掛面,你說將一碗清湯掛面愣是擺在滿漢全席的旁邊,你說我感覺丟人不?」
「要不,現在回去換?」楚殤眼楮里露出了笑意,緊接著他又說,「其實我是有我自己的目的的。你想听嗎?」
小北斜著眼楮瞅瞅他,心里琢磨著,目的?什麼目的?不會就憋著壞水兒想要她出糗吧?再想又不對,她和他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讓她出糗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
扁了扁嘴,眨巴眨巴眼楮,又往他跟前湊合了一步,抬起頭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讓人不敢直視的臉,「你說說,我听听。」
「嗯,其實我覺得你穿平時穿的衣服就已經可以做到驚艷到別人了,再經過一番打扮,那麼你還讓別的女人活嗎?」
他說完,嘴角微微上揚,小北不可置信的仰頭,他的笑容真他娘的刺眼!楚爺這一句可讓她吃驚不小,心里的滋味只能用賊甜來形容了!听到了楚殤那麼大的贊揚,小北穿著牛仔站在楚殤的身邊也一樣趾高氣昂。
今天楚殤的公司包括總公司和分公司的高層領導和董事們都要一起開個會。會議結束之後大家會一起參加公司的一個聯誼聚會。這也就是眾多夫人都跟隨而來的原因了。
直到會議的時間臨近了,楚殤領著小北往會議樓走去的時候,這才有人眼尖的認出了楚殤,他們都沒有想到董事長會穿成這個隨便的樣子,所以剛才在外面一直都沒注意他,現在往會議室一走,他和小北的著裝就顯得很扎眼了。
對于各位熱情的招呼和諂媚的笑容,楚殤沒有答話,只是簡單的點點頭,領著小北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會議室很大,大的好像大學時候的公共課的教室。楚殤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他坐下的時候,拉著小北也坐在他的身邊。前面坐著這麼多清一色西裝革履的男人女人,小北有些別扭,這什麼場面?人還沒有坐好,還有源源不斷的人朝里面走來,路過楚殤身邊的時候都習慣性的鞠躬,盡管楚殤微垂著頭好想並沒有看見,更別說是搭理了。
小北好奇的瞪著一雙大眼楮東瞅瞅西看看,突然,她看大門口處進來一個熟悉的面孔,那張特別又藝術範兒的臉,見一次就深深的記住了,此人一身講究的中山裝,走起路來老氣橫秋,這人,正是肖哲的養父,肖正北。
她的心一陣陣的加快著速度,這一見到他,心里有點兒緊張,這個可能是她親生父親的老藝術家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肖老見到小北也是一愣。太像了,她和她的母親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一老一小兩人對視了有那麼幾秒鐘,楚殤出聲喊了聲肖老,這才讓他尷尬的收回了看小北的視線。他布滿胡須的老臉稍紅,他居然又通過小北那張臉,想到了多年前也那麼年輕漂亮的亞靈!亞靈是他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女子啊!他怎麼都不能忘記她。
人都到齊了,會議該開始了。小北偷偷的瞄著楚殤另一邊端坐在那里的肖老,楚殤的手在桌子的底下拍了怕她的腿,她看他,他給了她一個笑容。那笑容里飽含著什麼意思她暫時看不懂,但是她知道楚殤是在安撫她這顆不停跳動的心。
一只手被楚殤握著,她這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會議並不冗長拖沓,像楚殤的風格,簡明扼要。說的內容小北听不懂,都是和古玩古物什麼的有關系。最後,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了,認命肖老擔任執行副總裁的職務,他不在公司的期間,所有的事情,肖老都可以做主。
小北訝然,全公司上下,沒有一個人提出一點兒反對的字眼兒。他說什麼,底下人就執行什麼,就好像他以前做老大的時候,上下人心特別齊,鐵板兒一樣的制度。將公司管理成這樣兒,不簡單吧?
任命結束,所有人起身鼓掌恭喜肖老。小北也笑呵呵的過去表示了自己的恭喜。肖老開始的時候還謙卑,覺得自己不能勝任這一職務,楚殤什麼都沒說,只是沖肖老伸出自己的手,肖老自然的回握住楚殤的手,有力道的一個握手,一個簡單卻認真的舉動,卻讓肖老感覺到了楚殤對他的信任。況且古文化也是他這一生唯一的愛好,那麼,就干吧?
肖老沉聲說道,「我盡力做好。」
「嗯,很好。一會兒的聚會要不要去?」楚殤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肖老一愣,他自詡能夠讀懂人心。但是楚殤這張臉,他從一開始見到就看不懂。或者說,他根本不露出任何的表情,但是剛剛的那道光芒,又是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我不喜歡湊熱鬧。我還不不去了。」肖老又看了一眼楚殤身後的莫小北,這次只看了一眼就匆匆挪開了眼球兒,因為他知道,就算是長得再像,那也不是亞靈,亞靈已經死了,永遠不可能再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了!
「也好,那麼,您就跟蔣偉去醫院做個體檢吧?今年公司的體檢您也沒有趕上,讓蔣偉帶您去。人事部那邊是需要體檢證明給您建檔的。」楚殤一擺手,蔣偉就冒了出來。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知道肖正北不會去參加公司的聚會,所以就順便安排了他的體檢事宜,還細心的帶來了蔣偉。
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肖老也沒有再拒絕的理由了,他點點頭,就隨著蔣偉走了。
聚賢大酒店內,楚殤包了整層,舞池、音樂、美食、好酒樣樣不缺。看著舞池內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小北眯著不遠處一杯一杯喝著別人敬酒的楚殤,她感覺自己又受騙了,這男人不讓自己穿漂亮衣服的目的不會是為了不讓別人來請她跳舞吧?哪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會拉著一個穿著不男不女的女人去下舞池里跳舞去?
小手一松一緊一緊一松,她端起一瓶86年的拉菲坐在角落處抿了一口,其實她心里也明白,就算她今兒穿的像白雪公主,也是沒有人敢來請她跳舞的,他們誰剛才沒有看見,她坐在楚殤的邊上?眨巴眨巴嘴,看了眼手中的酒,夠純,夠味。好吧,一仰頭,咕噥咕噥,一瓶拉菲有大半進肚,再一仰頭,咕噥咕噥,整個一瓶見底了。她突然想起來,好像出來的時候,還沒有吃早飯。不知道不吃早飯直接喝一瓶酒有事沒有?
呵呵呵呵,她突然輕笑,好舒服呀,渾身都感覺那麼的輕松。咦,怎麼三個楚殤在那里晃?
沒勁,這種場合她最不喜歡,尤其是不僅她不認識他們,楚殤在這里杵著,也沒有別人敢上前來認識她,她就好像是個多余的,呵呵,小多余一個……
眼前很快就一片天昏地暗, 當……
她為自己選了一個舒適的沙發倒了下去。在這個熱鬧的時刻,誰會在意一個昏暗的角落?
看似無暇顧及小北的楚殤往她的方向瞄了過來。見她躺在那里醉的不輕,立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朝著她走了過來。
他眼神涼涼的瞥了眼已經見了底的紅酒瓶子。蹲子拍了拍她的臉,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混沌了,絲毫反應都沒有,他嘆息一聲,磁兒般好听的聲音悠然的響起,「臭丫頭,就是試試你會不會犯傻灌醉你自己,老毛病還是改不了!醉了不難受嗎?」
嗔怪是有的,釋然也是有的。他抱起她在眾人的注目禮之下離開了這里。到了車上給蔣偉打通了電話。
「喂,老大。」
「那邊怎麼樣了?」
「到手了。」
「好,來這邊吧。」
「是,馬上到。」
掛了電話,楚殤一雙迷人的鳳眼緊盯著懷中的女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柔的劃過她俏麗緋紅的臉頰,他輕聲說,「一會兒蔣偉來取血樣,你要乖乖的哦,不許耍酒瘋!」
------題外話------
吼吼,姍姍來遲,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