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爽微微一笑點點頭。軒轅頤一路上緊抿著雙唇不言語,游爽時不時的側目去看他,每每看到他俊朗的側臉,她的內心就會是一陣歡快的悅動。
到了游爽他們家門口,她挽著他的手臂期待的問,「頤,進來坐坐?」
軒轅頤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又一松,淡然的說,「好。」
或許是軒轅頤對她的態度轉變的太快了,游爽感覺這幸福感來的這樣的不真實。她擰了擰自己的大腿,疼,她笑笑,疼就說明不是夢!
游子文一個人坐在屋里手捧著妻子的照片,喃喃的在說著什麼,軒轅頤和游爽見狀在門口先站了一會兒,不想打擾這一對已經陰陽相隔的老人。
哀戚的訴說著自己對老婆思念的游子文根本沒有注意到門口站著的人,他低著頭似在回憶似在自語,那些他和妻子曾經美好的故事。一件一件,听得游爽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滴落。軒轅頤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順勢依偎在他的懷里無聲的抽泣。他眉心蹙成了結,身子僵硬的由著她摟著。
過了許久,就在軒轅頤感覺身體繃得僵硬難受想要將她推開的時候,游子文終于從悲傷中抬起頭來發現了門口的他們。
「小伙子?閨女?你們怎麼來了也不出聲?看我,唉,讓你們看笑話了。快坐快坐。」游子文站起身將自己老婆的照片擺回自己的臥室里,出來的時候,老臉上的淚痕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們家相對來說,面積很小,軒轅頤高大的身軀站在這又小又矮的房間里感覺壓抑。他坐在已經有些褪色但依舊非常干淨的沙發上,整理著自己的思緒和語言。
「今天呀,就在這里吃,叔叔給你做幾樣家常菜,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游子文對軒轅頤的印象非常好,當他知道了他就是他掛靠的旅行社的大老板的兒子之後,更是驚訝,家境這麼好,卻沒有一點兒驕縱的樣子,雖然人性格冷淡了一點兒,但是不花哨,有愛心,絕對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好小伙。
「不用了,您坐,听我說幾句話。」軒轅頤起身拽住了想要去廚房忙活的游子文,不管是手腕上的力度,還是他堅定的眼神,都令游子文沒有反抗的余地。游爽奇怪的看著軒轅頤,莫名的,心髒再狂跳,她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麼,但是就是管不住自己狂跳的心。
父女倆都凝視著軒轅頤,見他輕輕一抬頭,眉宇間隱匿著不容忽視的英氣。
他的兩片嘴唇一動,清亮動听的嗓音就飄了出來,「伯父,我了解過了,游爽輟學之前是學英文的,她的英文功底非常好,如果您願意的話,我想幫助她出國深造。」
出國?游爽和游子文同時一愣,游爽率先回過了神兒,她的頭搖的像撥浪鼓,「我不去!」開玩笑麼?讓她出國?去幾年?現在世事難料,時間能使人和事物變得面目全非,她能走麼?難以想象,幾年之後回來,這里又會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最關鍵的是,她不想離開軒轅頤!她喜歡他,就算不要名分不要尊嚴也要喜歡他!
「伯父,我覺得游爽年紀輕輕,就這樣輟學了很遺憾。再說,您不用對我的資助造成什麼心理壓力,我也有我的考慮,咱們可以簽訂一份合同,游爽學成回國之後,要到我父親的境外旅行服務中心工作滿三年,工資標準按照正常工資的一半發放,三年之後,游爽要是願意繼續留下工作,那最好,如果不願意,她完全可以輕松的找一份好的工作好好的生活。」軒轅頤考慮的很周到,其實他並不在意這點兒錢,但是,他只想給他們更多的尊嚴,這錢,算是借給他們的,而不是施舍給他們的。
「我不!我不走!我哪怕在國內打零工過日子,我也不出國!」游爽有些抓狂的大喊。但是軒轅頤不看她,仿佛也听不見她聲音中的絕望。他的眼楮一直望著游子文,他在等他說出他的想法。
游子文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又看了一眼軒轅頤,一個眼中注滿濃情,一個眼中一片空明,閱人無數的老人一下子就懂了,他點點頭,讓游爽回自己的房間。游爽不肯,游子文就大聲的呵斥她。她扁扁嘴,爸爸很多年沒有這麼大聲的和她講話了,她身子一顫就站了起來,一步三回頭的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她瞅著游子文的神情中帶著濃濃的懇切,她不想走,不想離開軒轅頤,游子文怎會看不懂自己女兒的心思!只不過最痛不過單相思!
他狠狠心,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問軒轅頤,「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游爽?」
「不喜歡,也不討厭,我很清楚我自己的心,我是不會愛上她的,但是我在伯母臨終的時候答應要照顧她,照顧的方式有很多種,這是我覺得最好的一種,您說呢?」軒轅頤淡淡的口吻配合著他一絲不亂的眼神,讓游子文肅然起敬。
軒轅頤這是擺明了自己的立場,游子文听了雖然為游爽可惜,但是他同時也很欣慰,因為軒轅頤對待感情很認真,他不想讓游爽對他抱有一丁點兒幻想,在盡量減小對她的傷害的同時,讓時間和空間磨滅掉游爽心中的愛戀。並且最大程度的給了他們尊嚴。游子文感激。
「我會勸勸游爽的,就算是她真的不想去美國的話,我也會管住自己的女兒,不讓她去給你添麻煩。」游子文瞅著女兒緊閉的房門,他仿佛能夠看得到女兒倚在這並不隔音的門上暗自流淚的場景。他的心跟著揪痛著。唉,自古感情最傷人心。
他這麼一說,到讓軒轅頤有些不好意思,他站起身略帶歉意的說,「抱歉,我真的不能給游爽幸福,因為我的心里一直裝著一位女神,再也裝不下別人,游爽是個好姑娘,她應該有屬于她自己的幸福。還麻煩您和游爽好好的說,我國外有朋友,會照顧好她的,若是她肯去,您盡快的聯系我。」
「誒,好。」
游子文有些遺憾的送走他,轉過身來,果然看見了一臉淚痕的游爽站在他的身後。是她想多了!軒轅頤對她這幾天的照顧,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對她有了情愫,最多也只不過就是拿她當成一個比陌生人稍微有點兒交情的人吧?連朋友都算不上吧?她該傷心,還是該欣喜?傷心的是軒轅頤最終還是不肯接受她!欣喜的是,她深深喜歡的男人,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無論她是正兒八經的追求他,還是月兌光了衣服引誘他,他都不為所動。他這幾天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對死者的一個慰藉吧?
「閨女,放下吧?他說的沒錯,去國外吧?爸爸沒有能力供你大學畢業,沒有能力給你更好的生活,你就接受他的安排吧?」游子文有些黯然,這些年,為了給妻子治病,為了每隔一天的透析費,他真是太委屈這個女兒了。
游爽腦子一片漿糊,她听不清父親說的是什麼,她的腦子里總在回響著軒轅頤那句,「我心中已有了一位女神,再也裝不下其他人。」她咧嘴一笑,原來他有喜歡的人?能被他那麼喜歡著一定很幸福吧?游子文看著又哭又笑的女兒,上前一步將她摟在懷里,這個女兒,怎能不讓他心疼!她的媽媽走了,愛情也是一場幻影,本該撒嬌本該無憂無慮的年紀卻過早的承受著超出一般同齡孩子的痛苦。
「哭吧,哭出來就好些了。」游子文不怎麼會安慰人,他只知道用自己寬闊的肩膀為自己的女兒樹立一個可以讓她支撐的點。剩下的,就要靠她自己去為自己慢慢療傷了。
時間久了,心再痛也會麻木。在經過了長達一個月的不眠不休,精神折磨之後,游爽終于決定同意軒轅頤的安排,去美國深造,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每天看到父親欲言又止的神情,每天瞅著不會響起的電話,她知道她該離開了。離開這個傷心地,哪怕就算是為了自己的父親,她也要好好的。
她同意了,軒轅頤很快就幫她辦理了所有的手續,就在她準備登機的時候,她最後一次轉身在人群中尋找,卻還是沒有找到他期盼的身影,最後和爸爸來了一次擁抱,她帶著滿心的遺憾,帶著千瘡百孔的心,終于踏上了飛往異地的飛機。
深藍的天際,一架飛機閃著燈光匆匆而過,莫小北口中嚼著烤串兒,瞪著對面的軒轅頤,用光禿禿的簽子指了指天上,「頤,那麼愛你的游爽這個點兒是不是也坐上飛機走了?」
軒轅頤也瞅了瞅天空,壓了一大口啤酒,拿起一串羊肉串慢條斯理的嗯了一聲。
「就不留戀?就不想?畢竟她那麼喜歡你?要是有個那麼喜歡我的人離開我身邊,我就會想的!」
「真的?」軒轅頤黯淡的眼神突然亮了,怔怔的看著她。
「嗯。」她想也沒想就點頭承認。
驀地,她咀嚼的動作放慢,慢鏡頭的瞅向旁邊。不期的,看見一張憤怒的男人的臉。
「不是的,楚楚,我說著玩兒的。調節調節氣氛,瞅瞅你們幾個大男人,都悶聲不說話,多沒勁啊!呵呵……」她說著,還小狗兒一般的鑽進他懷里用頭磨蹭他的頸窩,順便岔開了話題,「誒,楚楚,那個夜久嵐走了沒有啊?」
听到夜久嵐,幾個男人都從烤串兒里抬起了頭,小北主要注意的就是肖哲的反應,乖乖!一點兒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和其他幾個男人一樣。她本來以為他多少會有點兒不同的反應的,畢竟是楊允晴全程陪著夜久嵐的。難道這肖哲也和軒轅頤一樣?對人家姑娘一丁點兒都不為所動?
楚殤摟著小北,將她往自己的懷里裹緊,捏了捏她的臉,涼颼颼的說,「他快走了。留在這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也沒什麼意思,我估計他很快就走,然後再悄無聲息的潛回來,你們都做好準備吧。」
「那,要不要給他身上搞一個跟蹤儀?」肖哲對這個比較在行,他有把握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在他的身上裝上跟蹤儀。
「用的著嗎?」楚殤嘴角噙著一抹神秘的笑意反問肖哲。
听到楚殤這樣的口氣,肖哲撓撓頭不言語了,小北瞅著他們幾個大男人像是打啞謎一般的對話真心替他們累得慌,她窩在楚殤的懷里瞅瞅這個,看看那個,他們好像還聊得自得其樂?她無語,這你妹的是心靈的對話吧?幾個大悶葫蘆都聚在一塊兒了,就算是平日里話多的秋痕他們也被感染的輕易不言語了。
這種聚會,對于平時聒噪不停的莫小北來說,簡直就是心靈的煎熬。終于盼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她被楚殤高高的抱在懷里,眼中已經有了困意。楚殤的大手狠勁兒的捏了把她的,她疼得吸著氣兒坐直了身子。
困意就這麼被處的痛感和口中吸進去的大口的涼氣給攪散了,她瞪著一雙水蒙蒙的大眼楮低頭瞅他,夜色下,這男人一張似笑非笑的俊臉正仰頭凝視著她,她一個不小心,差點兒忘記了呼吸。
她訥訥的開口,輕聲的詢問,「楚楚,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的樣子,美的好像個吸血鬼呀!?」
「有麼?嗯,讓我看看,你脖子這兒的血管味道一定很香。讓爺咬一口吧?」說罷,楚殤將她放在車邊俯身就朝著她脖子處湊過去。
「哎呀媽呀!你別逗!大晚上的,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小北倉皇退後,身子後面就是車,她沒有退路,只好眼睜睜的承受著楚爺在她脖頸處的連咬帶嘬。他使得勁兒還挺大,要不是他的嘴巴、他的手都是熾熱的,她還真的以為他就是那專吸人血的吸血鬼了。
男人聞聲抬起頭來,雙手捧著她的頭,又是俯身一陣猛親。淡淡的啤酒味和煙草的余香通過他的舌尖兒傳到了她的嘴巴里,一開始還有點兒抗拒的小北,眼楮瞥到這邊正好是個旮旯,又沒有人經過,就放任他繼續的吻下去。
但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喝了酒的男人更是不好控制自己的身體,當那東西仰起頭來的時候,他比平時更加沒有克制的去磨蹭她。去撫模她的身體。
「唔……別……」小北左右擺動著自己的頭,想要甩掉這男人的親吻,再想辦法推開他緊挨著她的身體。這里就發情?不好吧?雖然說這里黑,雖然說這里鮮有人經過,但畢竟是戶外不是?要是擱著早兩年的時候,她還真就無所謂,現在麼,已經為人母、為人妻了,還瘋狂的那麼出圈兒不好吧?再說了又不是沒有家!這種事情,在家里做不就好了?
楚殤不理會她的反抗,今天的他似乎很急。急切的吻,急切的撫模,急切的想要將手探進她的衣服中。
「呼呼……」她一陣劇烈的呼吸,他轉而去親吻她漂亮誘人的鎖骨,她的小嘴頓時獲得了解放,「楚殤,你馬上停下來,你要是想要咱們回家去做!」
男人喘息聲越發的粗重,在這寂靜的一方小天地,小北的臉火辣辣的熱。她知道自己一定臉紅到了耳根子,盡管知道這里離著那串兒攤不近,這邊的粗喘那邊听不見,但是做賊心虛呀,她就是感覺像是在偷情!
她一遍一遍的去推男人火熱的身子,卻一點兒都沒有減輕他火熱的激情。當他終于撥開她搗亂的小手退去她的長褲時,小北只感覺光光的屁屁倚在冰冷的車門上那感覺驚慌又刺激。既不希望他做,又盼著他做,既喜歡這種感覺卻又希望他快點兒結束。
身下一陣陣的脹滿,心靈一下下的受到撞擊,她眯著眼楮摟著他的脖子掛在他的身上,低聲的哼哼著。整個過程,她的眼楮都緊張的盯著那邊。只要是一有人往這邊看,她就會心虛的將頭埋進楚殤的懷里。
「別怕,吻我,他們看不到這里。」男人磁性十足的聲音一點點擾亂了她的心智,她漸漸的大膽起來。揚起了小臉迎上了他涼涼的薄唇。她很驚奇,男人在激情澎湃的時候,下面是炙熱的,渾身都是滾燙的,唯獨嘴巴和舌頭,卻是涼絲絲的。
她下面接受著他的熱情,上面感受著他的清涼。提心吊膽的陪他做完了這場野戰。坐在車上的時候,她還有些余驚,側目去看男人的時候,發現他一臉如沐春風的得意。
他眼楮看著前方,一只手還照例搭在她的大腿上,揉了兩下,很欠揍的說,「都濕透了,你的身體看來還是很真誠的,它向我訴說著你有多喜歡玩兒野戰。咱們一會兒路上去買套衣服吧?」
莫小北冷哼一聲,拂開他的手,咬著一口小白牙用凶悍掩飾著自己的窘迫,大聲的說,「用不著!少來惡心我!」
「真用不著?咱們可不是回家?難道你要捂著濕的褲子陪我到處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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