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霜兒實在是害怕,剛才太可怕了,怎麼會有那麼多壞人?霜兒可以和姐姐在一輛馬車上嗎?」洛凝霜柔弱的說道。
「不可以!」洛芷珩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她很好奇洛凝霜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她以為她是最佳女一號嗎?什麼人都要圍繞著她轉?又或者她是男女通吃的武林霸主?她說什麼別人都要遵從?太可笑了吧,她洛芷珩可不會為了讓別人說自己是好人,而委屈自己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共乘一車。
「你!」洛凝霜氣結,這麼直截了當的拒絕,讓她怎麼下台?洛芷珩太可惡了,這個踐人!zVXC。
洛凝霜臉色難看,她也害怕,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可不想死在這里,而且她還要讓洛芷珩先去死呢。真不應該跟來的,沒想到會這麼危險。但現在站在外面更危險。洛凝霜無奈只能先回自己的馬車。
穆雲訶的眼楮就盯在手中的書上,靠在墊了軟枕的車壁上,隨著馬車的輕晃而來回輕顫身子。他臉上一片淡然也不理會洛芷珩,但其實心里早就心猿意馬了。女孩軟軟的身子好不防備的依靠在他的懷里,每一次馬車的點播和晃動都會讓兩個人有一個親密接觸。
穆雲訶對她伸出手,讓洛芷珩去他懷里。洛芷珩猶豫了一下,見他一副‘你不來我就不說’的傲嬌樣,很不甘心的撲過去,摟著他的脖子道︰「快點說。」
這幾日穆雲訶總是覺得身體很不對勁,他算不準病發的日子,但他知道快了,真的快了。而他也必須在這場災難到來之前殺掉世王!否則他真的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穆雲訶一邊掐指算一邊漫不經心的道︰「我這半吊子能算什麼大事?你不在我身邊我怎麼給你算?我有危險我感覺的到了,但是算出來又能怎麼樣?早晚不過一死。」
不願意讓洛芷珩看見他病發時候的丑陋可怕模樣,又不忍心現在就讓洛芷珩跟著擔憂驚恐,穆雲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穆雲訶在單純干淨,但男人該有的反應他都有,甚至更加的強烈。看上去他端坐在那里正在和洛芷珩冷戰,但實際上他巴不得洛芷珩多粘著他一會,多在他身上蹭一會,馬車在更激烈的點播晃動幾下,這樣他們兩個就能更加親密的貼合在一起了。
「是這樣不錯。」
洛芷珩心疼的不行,搖晃著他撒嬌道︰「你不準這樣,把我以前的小訶訶還給我啊,你以前不會這樣的,我要是說你可別哭,以前的你一定會冷笑著譏諷我‘誰會為你哭?少臭美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竟然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我不要這樣的你,趕快給我變回來!就像那群世王的愛妾們一樣,來個大變身啊。」
洛芷珩點點頭道︰「這樣說來,那天你其實是先感覺可能有危險,所以才會算的?」
洛芷珩眼楮一亮,果然很感興趣的問道︰「算得?怎麼算啊?算命嗎?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這項技能?沒听說過啊。」
唔,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又來了。出門幾天,沒有自己解毒了。現在在這樣狹窄的馬車里,兩個人整天粘在一起,更是容易勾起他的那種情不自禁的狂熱情/潮,但洛芷珩時刻在眼前,他也不能做什麼。每當這種時候,穆雲訶只要一想到世王那個畜生還沒死,他立刻就什麼火都沒有了,那里也不會硬的想要爆/發很難過了,只剩下滿腔怒火。
世王的隨從銳減,只剩下十幾人了,但那群美男子的戰斗力卻一個沒有折損,反而讓這支隊伍更加的厲害了。
「天命算?听上去很厲害啊,你還有個老師?還真是深藏不露,但你這老師一看也是個不怎麼樣的,這麼多年都不回來。不過你會這個那你怎麼沒算到我會陰差陽錯的嫁給你啊?」洛芷珩好奇死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洛芷珩冷著臉捏著他的下巴惡狠狠的說︰「不準說死不死的,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干嘛總那麼悲觀啊?我們現在去南朝,回來的時候我們兩個要爭取能騎馬,策馬狂奔回來,一路上所有的景致都要為我們而倒退,你想想看那不善很美好麼?」
「這麼神奇啊,那你在算一下啊,算不到咱們的命運如何,算算咱們接下來能不能順利到達南朝也行啊。」洛芷珩迫不及待的催出,大爺的,身邊跟著一個會算凶極的仙兒竟然還不知道,以前都浪費了啊。她忽然怒道︰「不對啊,你既然會算,那大賽的時候你怎麼不給我算算啊?還有你那次的危險怎麼也沒算到?」
穆雲訶忽然閉上眼眸,有許多痛他承受不了,但必須承受。有許多話他無法對她說出口來,所以只能一個人默默忍耐。再也受不了洛芷珩再有一次歇斯底里的哭泣,再也不能讓她因為他的即將死去而崩潰。穆雲訶想,在洛芷珩絕望的哭泣與病痛的折磨中,他更願意選擇後者,最起碼他能心安理得的離開。
穆雲訶一臉無奈的捏著她秀氣的鼻子道︰「都說了我只是學到點皮毛而已,連深入都沒有,當年老師說我有這方面的慧根,直覺好才交個我這個的,但這東西並不能算到自己的命運,只能通過自己的直覺來預測身邊環境的凶極。明白了?」
阿珩,不是我掃你的興,而是我真的感覺的到,我快不行了。你能體會那種生命一天一點在身體里流逝的恐懼麼?你知道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痛苦的五髒六腑都好像被蟲子撕咬的絕望感覺麼?你知道我就快要發病了麼?
「只怕我沒那個機會看到了。」穆雲訶自嘲的笑道,眼神黯然。道什圍珩。
那軟軟有彈性的雙/乳擠壓在胸膛里,濺起的絕對是一片驚濤駭浪般的火熱觸覺。
沒有什麼好對洛芷珩隱瞞的,他的事情外人不知道,就連他的母親都知道的不是特別清楚,但阿珩若想知道,他就告訴她。反正……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穆雲訶眼底有濃濃的痛在流淌,再也掩藏不住的傾瀉出來。
「我學過天命算,但我學的時候年紀太小,老師是個不著調的老家伙,後來我的身體一直不好,學了不到兩年就學不下去了,老師說去給我找什麼靈丹妙藥去了,但是一去不復但,我的天命算也就耽擱下來了。我也只是會點皮毛,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用過,也用不著,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用。」穆雲訶緩緩的說道。
穆雲訶沒有陪著洛芷珩一起耍寶,而是嘆息著說道︰「以後,就算沒有我在阿珩身邊,阿珩也要像現在這樣堅強快樂。如此,便是在黃泉之下,我也會開心快樂的。」
眼看著洛芷珩上了馬車,嚇得快成一灘爛泥的春暖扶著洛凝霜道︰「小姐怎麼辦啊?我們的馬車在最後,最危險啊。」
到底怎麼樣才能接近世王?
若挺不過去這一劫,就這樣忽然之間撒手人寰了,你怎麼辦?我的阿珩要怎麼辦?誰能讓我放心將你托付給他?誰能照顧你疼愛你到老?誰能給你一個安定的未來?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做不了,如此死去的我,如果就連你未來是否會堅強快樂都不能確定的我,如何能走得安心?
洛芷珩嘟嘴,見穆雲訶不僅沒有絲毫緩和,反而一下子就陰霾起來的臉色,她徹底不干了。用力的捧著穆雲訶的臉看向自己撒嬌道︰「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能不生氣啊?那天我要是不出去的話,一輩子良心都會不安的。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小訶訶你竟然學壞了,你竟然和我冷戰!你在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啊。我要是不理你的話你可別哭!」
他們沒有耽誤時間,繼續趕路,那場黑暗中的伏殺似乎是一場玩笑,過去了就再也找不到蛛絲馬跡,但接下來的幾天里車隊都處于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每一個人都是嚴陣以待,這樣沒頭沒腦的伏殺來的快消失的也快,很讓人恐懼,就怕什麼時候再來一次。
穆雲訶睜開眼,溫柔的看著她笑道︰「算的。」
穆雲訶嘆息一聲放下書將她抱進了懷里,低聲道︰「我沒生氣,我只是著急你這不知道愛惜自己的性子,你總這樣以身犯險,就算最後是安然無恙的,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麼?我現在還活著你就這樣,我若死了以後呢?你是不是想我死不瞑目?」
「你干嘛總是這樣?掃興!」洛芷珩推開他坐到了一旁,乒乒乓乓的鼓搗著茶杯。
那痛苦的日子好像又快要到了,每半年都會有一次的病發,撕心裂肺的疼痛和煎熬,每一年都在增加痛苦感。可是每一次我都硬生生的挺過來了,但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如此糟糕身體的我還能否挺過這一劫。
洛芷珩膩歪在穆雲訶的懷里,甜滋滋的討好道︰「小訶訶你餓不餓呀?要不要吃點東西?」
洛芷珩見穆雲訶皺眉閉眼的樣子那麼陰沉,就有點不忍心了。他身體本就不好應該多讓這點他的。暗哼一聲,她主動的身手戳了戳穆雲訶的胸膛道︰「喂,那天忘了問你,你怎麼知道是一場伏殺?還說的那麼準?你難道有順風耳?」
曾經的他,就算能夠簡單的預算凶極,但因為認命了,所以從來不給自己算,可為了洛芷珩,穆雲訶也是第一次算凶極。
他的拇指忽然停在了食指中上節,風清雲淡的容顏也終于掛上了凝重!而也就在那一剎那的功夫,他終于找到了一定能靠近世王的正當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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