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王看見的听見的,都足夠讓她驚駭欲絕了。穆雲訶的力量和驚人的潛質,幾乎是在她的眼光之下,一點一點的展露/無遺的,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刺激。她看著穆雲訶從一個虛弱的被判活不過二十歲的弱子,成長成今天這個言行舉止都叫人不寒而栗,敬畏有加的男人,甚至是可以主導天下的霸主的人物,一路走來,一路驚心。
若這個男人不是洛芷珩的丈夫,世王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動了先將其鏟除的念頭,畢竟穆雲訶的成長太驚人,也太可怕了。速度快的叫人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仿佛一夜之間,這個本來可以被自己一手碾死的男孩,就變成了一個令自己也需要仰望的男人!
佔卜天宮,這個地方,果然是太神秘詭異和高深莫測了。竟然還有這種能讓人生不如死的招數。她感覺得到,那幾根針是釘在了鬼皇身上的幾處大穴之上的,稍有差池就能輕易搖了鬼皇的性命。
穆雲訶要做的事情必須晚上才能做,現在天已經亮了起來,他將那只斷臂放號,而後沐浴更衣,一身清爽的去看媳婦。
孩子氣的穆雲訶,有點呆,有點萌,有點說不上來的可愛和稚氣。這樣的穆雲訶,是洛芷珩永遠沒有能力抵抗的。
穆雲訶耳尖瞬間發燙,他自己也看不到自己的耳朵紅的粉嘟嘟的好看,煞是誘人。只覺得尷尬的移開了一點目光,卻又受了蠱惑似的往她臉上唇上偷瞄,孩子氣別扭的舉動根本就是掩耳盜鈴來的,他自己自欺欺人以為果照不知道,可是洛芷珩看在眼里,就更加的洋洋得意了。
一邊又不自信自己能否留住洛芷珩,他總覺得自己不夠好。阿珩為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了,一面拼命一面征戰一面保護,她不到一年里為自己做的,比他那個所謂的父親二十年里做的好要多太多,做的也太好了。
這樣好的洛芷珩,讓他總有一種打心眼兒里的自卑和不安在延伸,他從不表露,但那種感覺會隨著每一次洛芷珩又做了什麼,而突然出現,來撩撥一下他的內心,讓他不安一下,然後成長一點,在消失,下一次出現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只是他知道,這感覺沒有根除過。
其實洛芷珩骨子里還是個嬌嬌女的,前世的她雖然是厲害的女土匪,但一窩土匪里就這麼一個寶貝蛋,那真的是寶貝的不得了,上有幾個厲害的哥哥疼著,嫂子也得讓著哄著,還有父母小媽們的溺愛,再有一群大老爺們當祖宗似的供著,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緊著她,多說一句也舍不得的。
此刻天外,又一個夜色已經過去,新的一天又將到來。只是這隱藏在破曉黎明前的血腥殺機,卻不會隨著月落日升而徹底淹沒,只會醞釀和聚積的越來越多,等到再也遮掩不住的那一天,徹底爆/發。
鮮紅的血液,快速的浸濕了洛芷珩新換得白色褻衣,從一朵朵紅色的小花,變成一大片刺目的血色山河。
難怪穆雲訶那樣逼問,鬼皇都能咬緊牙關誓死不從,絕不背叛主人呢。
穆雲訶米奇眼楮,那樣魅惑的讓人痴迷的目光,漸漸冷硬下來。他狹長的眸子輕輕一眨,有什麼東西在他們目光之間瞬間碎裂,空氣中能听見清脆的一聲啵,仿若水珠氣泡炸開一般。而後鬼皇就像驟然清醒了一般,猛地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和驚疑不定的看著穆雲訶。
他倔強的用這種幼稚的方法激怒穆雲訶,目的不外乎兩種,激怒穆雲訶殺了他,免得他在遭罪了。另一種就是不服氣的頂撞了。不過不管是哪種,那都絕對是不明智的一種。
「阿珩說話呀?踫哪兒了?我踫的嗎?」穆雲訶見她不說話,更著急了,眼眶一下就紅了。
大量的信息,瞬間通過鬼皇的腦海傳進了穆雲訶的腦海,他在那些信息中間穿梭著意志,尋找著有關于獻皇的東西,很快就能找到。因為鬼皇這個人是個非常簡單的人。練功,效忠,這兩個觀念根深蒂固的扎在鬼皇的腦海和生命中。
通過一個人來獲取自己想要的信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一個人從思想中殺死,操控這個人去自殺的攝/魂術?!
至于銀月國嘛?哼,任你是個在神奇的地方又能怎麼樣呢?不過是個世外之地,在佔卜天宮面前若敢放肆,銀月國雖然有實力,但一樣會被重創的。
「你別想誣陷我!主人是了解我的,她一定不會相信你的話!我也不準你傷害主人!」鬼皇朝著穆雲訶怒吼著,可憐他依然是不能動彈的,更可憐的是他躺在那全身抽搐,聲音顫抖還忠心耿耿,只可惜,獻皇並不知道。
「不!這不可能!我是不會背叛主人的!你陷害我!!」鬼皇震驚又震怒,咆哮著。
大手毫不猶豫的放在她的胸口上,綿軟在掌心下,兩個人就都有點哆嗦,穆雲訶是悸動和壓抑的,洛芷珩是疼得。
洛芷珩大樂,真好,又能看見穆雲訶這捏牛悶騷的樣子,明明那麼垂涎她的唇,偏偏裝的那麼不在乎似的,有能耐你板著的臉管住你的眼楮,別往她嘴巴上瞧呀。
獻皇不理智啊,為什麼就是想不開呢?她遲遲不將洛芷珩的事情上報,遲遲不回銀月國,也在盡量的阻止消息傳到女皇陛下的耳朵里去,她也相信獻皇也在盡全力的不讓女皇陛下知道洛芷珩的存在。
而穆雲訶剛剛彎腰與鬼皇對視的時候,她分明是感覺到了一種令人不受控制的感覺,那雙、那是……攝/魂術?!!
鬼皇沒有情感,不會對任何人發生感情,高強的武功身後的內力不俗的地位,都讓鬼皇極其驕傲。但是鬼皇對獻皇的忠心,可能比獻皇自己對自己的忠誠還要高!
那時候也就是洛芷珩之前當過大家閨秀,明白道理,懂得禮貌,不然那陣就被寵愛成了無法無天的女魔頭了,就是這樣,後來的洛芷珩也有個女魔頭的稱號。
洛芷珩一覺醒來似乎忘記了一切,枉費死了,自己被人毒打,什麼都忘記了,眼前只有穆雲訶,仿佛回到了過去那段穆王府里驚心卻快樂的日子。那段日子里,她的小訶訶最可愛了。
世王這樣強大和自負的人,心中在這一刻都不禁升騰起一個強烈的想法。得罪誰,也別得罪穆雲訶,或者說,招惹誰也別招惹洛芷珩,千萬千萬別!因為穆雲訶的報復,不是人能承受的住的。
洛芷珩還在睡,迷迷糊糊的睡的總是不踏實的。穆雲訶走到床邊看了她一會,現在的洛芷珩精致也脆弱,臉上是有傷,看上去一踫就會碎似的,他心疼的一陣哆嗦,連踫也不敢踫她了。小心翼翼的尚了床,想抱抱她,但又怕弄疼了她,只能不遠不近的看著,鼻翼里都是她的馨香呼吸和淡淡的藥香,穆雲訶心里忽然安寧一片。
他不輕不重的揉了幾下,洛芷珩嗷嗷尖叫起來︰「穆雲訶你大爺的呀!疼死了疼死了,你要殺了我呀!」
她這樣做,不就是想讓洛芷珩今後能簡單幸福平安一生嗎?這樣做也能讓獻皇穩穩當當的做她的皇太女,將來的女皇陛下。洛芷珩性子灑月兌爽朗大方不是假的,她在他們這群人眼中看上去平凡,但她的心胸眼界卻是有的,洛芷珩未必就能看得上那女皇的寶座。如此一來,隱瞞洛芷珩的存在,雙方皆大歡喜。
穆雲訶的話如果真的對獻皇說,那無疑是他背叛了獻皇,可悲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穆雲訶究竟說的是什麼,他沒有告訴過穆雲訶什麼啊,但若是主人相信了怎麼辦?他的靈魂是不允許有背叛主人的事情的,那是靈魂不忠誠不純淨的表現,那樣的話,他這一輩子都別想再有任何成長和進步的機會了。最主要的是,穆雲訶冤枉他,他要做什麼?挑撥離間嗎?
穆雲訶頭皮發麻,越是慌張越是冷冽下來,他哆嗦著打開洛芷珩的衣襟,看著那傷口上鮮血快速冒出來,他緊抿薄唇,忽然沖著門口咆哮一聲︰「讓火雲夫人來,立刻!」
穆雲訶听了這語氣,再看她的表情,僵硬的身體也跟著軟了,但那不該硬的地方卻不受控制的硬了起來,而且……還硬的發疼。
左右都平衡不了的感覺,進退不得,世王陷入了深深的煩躁之中。
穆雲訶正心猿意馬呢,都忘記了洛芷珩胸口疼是因為上面有嚴重的鞭傷了,洛芷珩自己調戲人忘了自己有傷,此刻疼起來,立馬翻臉,又哭又叫的好不委屈。沒有人不怕疼的,更何況她現在是被人疼愛的女人,嬌氣的很,稍有不順心就能哭鬧起來。
穆雲訶看著洛芷珩的小臉,那張他愛慘了的小臉很蒼白,飽滿的唇瓣也干裂著,穆雲訶難過的鼻子發酸,有想哭的沖動。展十子遺。
穆雲訶手忙腳亂,她一哭他心都慌了,揪成一團,僵硬著臉簡直不知所措的樣子。他殺人都不眨眼呢,可沒想到洛芷珩嬌嬌氣氣的一鬧騰,他就潰不成軍。
畢竟是孿生姐妹,世王表面風流浪蕩,不在乎任何事情的樣子,可實際上世王最最重情意,不論是親情還是愛情,她都很看重和專一。
洛芷珩,她和穆雲訶這樣亦正亦邪忽明忽暗的人在一起,究竟是對是錯?究竟會不會有危險呢?世王忽然彷徨起來,因為穆雲訶今天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和令人極度不安的招數,世王甚至有種想要將洛芷珩趕快帶走,不再受傷害的想法。
穆雲訶冷笑,卻不願在與鬼皇多費口舌,他已經得到了令他驚喜的消息了,他想,他能有更好的辦法去對付琴銀獻。一樣可以讓琴銀獻生不如死。
壓下心口的悸動和強烈的不安忐忑,世王臉色難看的看著鬼皇,現在的鬼皇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睥睨天下的偉岸傲氣,躺在以上一動不能動的仿佛活死人,動彈不了,卻能清晰的感覺到疼痛。折磨在靈魂上的痛苦,對于他這種人來說,比折磨在身上的要難過千萬倍。
忍不住伸手去抓他,可是剛剛抬手,洛芷珩就控制不住的悶哼一聲,疼得嘶嘶抽冷氣,小臉驟然扭曲,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咬緊唇瓣,要哭不哭的。
為什麼穆雲訶會這種邪門的東西?這玩意不是只有那些邪惡的方外人士才會用的嗎?穆雲訶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代表光明正義的佔卜神官,怎麼和那些腐爛黑暗的東西摻和上了呢?
這輩子洛芷珩骨子里的嬌氣收起來是逼不得已,現在有疼愛寵愛自己的丈夫在,那股子女兒家的驕橫勁就不受控制的出來。女人撒嬌天經地義,洛芷珩嬌氣起來能讓人骨頭都跟著又疼又酥,只恨不得把自己拆吧了捧給她玩,博美人一笑。
本來,他說有機會能躲開穆雲訶這樣目光的。但是可惜,他被激怒了,他惡狠狠的看著穆雲訶,所以穆雲訶一出大招,他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立刻就中招,意志在剎那分崩離析,理智在瞬間土崩瓦解,一切在心跳間,都被穆雲訶掌握。
穆雲訶卻已經站起身來,神色平靜的很,居高臨下的道︰「只是看看琴銀獻在哪里而已,感謝你告訴本官那麼多關于琴銀獻的消息呢,你的合作和幫助,本官會給你記上一筆的,等到和琴銀獻真正對峙的那一天,本官一定親自告訴她,是她最最忠心的僕人告訴本官關于她的一切的。」
讓她受苦,是穆雲訶之前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他從不覺得自己會讓洛芷珩有什麼難過的遭遇,但這次的事情給穆雲訶太大的觸動打擊了,就好象是自己疏忽所致,他那天只顧著自己傷心難過了,埋怨洛芷珩欺騙自己,卻又不能果斷的就不要洛芷珩,一邊害怕洛芷珩會真的離開自己,只要一想到洛芷珩曾經有過離開自己的想法,他就坐立不安心情暴躁。
洛芷珩被穆雲訶一吼,反而冷靜了一下,可是疼得她小臉上都是冷汗,可憐巴巴的組啊這穆雲訶的衣袖,有點不受控制的抽噎道︰「其實也沒、沒那麼疼,你別著急。」
也是他咎由自取!
穆雲訶已經撿起了鬼皇的那只斷臂,血淋淋的滴落在鬼皇那張本就可怕的面目上。鬼皇已經疼得叫聲嘶啞了,那麼強大的一個人,卻在穆雲訶那幾根不起眼的針上栽了個大跟頭,不是鬼皇不強大,只是穆雲訶太強大。
「本官在問你最後一次,琴銀獻,在哪里!」穆雲訶的聲音一冷再冷,冷到叫人頭皮發麻的地步。他听上去是在問鬼皇,但言辭之間卻已經沒有了逼迫,仿佛鬼皇說不說,他都不在意了,那種感覺叫做胸有成竹。
穆雲訶薄唇輕佻,邪魅流轉,他忽然彎下腰來,目光里似有流行光芒伴隨鬼火一閃而逝,眨眼間,他的目光竟然變得流轉起來,妖嬈魅惑的能瞬間將任何人的心智給吸取的為他所用,甘願做他的奴隸,不顧一切的就算飛蛾撲火也要取悅他。
那手拿起來又放下,可是輕的幾乎沒了重量。她不安的扭動,眼淚成竄,得多疼才能把個金剛似的女人給弄得眼淚成河?穆雲訶眼角一陣抽搐,僵硬的想要譏諷兩句,給洛芷珩轉移一下注意力的,哪知道手心上忽然有陣陣濕熱傳來,穆雲訶疑惑的抬手,瞬間扭曲了瞳孔。zVXC。
但,激怒和被激怒,圈套和陷阱,螳螂和黃雀,永遠講述著有人比你技高一籌棋高一著,永遠證明著,前者是膚淺迂腐和後者的冷靜智慧。
她不說還好點,她一說幾乎瞬間要了穆雲訶半條命。疼得他也覺得胸口一陣陣的發慌抽筋窒息。
只見他俊美無匹的容顏清冷俊逸,目光淡淡的泛著冷光,幾縷發絲不經意的落在額前,讓他本來冷冽的氣勢瞬間有種頹廢的窒息美感。那樣波瀾不驚,襯托上他胸有成竹運籌帷幄的雄霸之勢,魅力簡直無可阻擋的驚人。
曾經是一具殘破的身體,幾乎快要變成尸體了。現在雖然有佔卜神官這個身份撐門面,但這又能算什麼呢?只不過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罷了,他是沾了師傅他老人家的光,雖然也是自己的能力,可是他還是不自信了。
他只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若是那晚他能多分出一點心神來給阿珩,注意到阿珩的不對勁,甚至只要他的理智還在,就應該能想到,按照阿珩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放過穆王爺的,那樣也就能想到阿珩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可是那天晚上,他沒有想這些,只是一個人自哀自憐,簡直是可悲可笑死了。枉他穆雲訶一項自詡睿智過人,卻連這個都沒有想到。愛讓阿珩遭罪受苦,這一身的傷,就好象每一鞭子都鞭撻在他的心里,抽在了他的臉上,他不僅疼得撕心裂肺,也是顏面盡失。
穆雲訶比她還著急,條件反射似的猛地撲過來,哆哆嗦嗦的抓著她的手上下左右仔細的看,口中急切的問道︰「怎麼了?踫到傷口了嗎?哪兒疼?這兒嗎?還是這?」
別扭的扭開臉,嘴硬的道︰「躺在身下的應該是你,你月兌光/溜溜,白女敕女敕,我吃了你。」
說出來平常人甚至都不會相信,哪有人能通過眼楮就控制一個人呢?但穆雲訶卻能做到。
「你對我做了什麼?」腦海中針扎一般的劇痛,鬼皇強大的感知力讓他感覺得到並且確信,剛剛那一瞬間的空白,穆雲訶一定對他做了什麼。
東窗事發後,他心里的不安和恐懼激烈的爆/發了。他懷疑過洛芷珩,卻因為自己的身體狀態而又那麼厭棄自己,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阿珩那麼好,那麼健康,那麼聰明,而自己有什麼呢?鬼皇本就緊緊的盯著穆雲訶的眼楮,因為這樣在氣勢上就不會輸給穆雲訶太多,更何況他這種強者,自然不願意屈居于人下的。
可是獻皇卻一直將洛芷珩當眼中釘肉中刺,一直想要將其除掉。這就讓世王怨念死了,對這個孿生姐姐的失望就更多了一層。
不巧,他剛剛皺鼻子蹙眉毛抿嘴,洛芷珩就睫毛輕顫睜開眼來,一瞬間就將穆雲訶那張要哭不哭的臉看了個正著。
越是好的東西,越是好的人,就越是讓人害怕抓不住,看不牢,怎麼也不能安心似的。
門外傳來小喜子驚慌的回應。
心里極高興的,自己魅力四射,輕而易舉的就能俘虜她男人,讓自己男人對自己痴迷,哪個女人能不高興呢?
洛芷珩呲牙裂嘴的瞧他,心里甜滋滋的,被自己愛的男人這麼在乎著,她女人的虛榮心瞬間爆棚,又覺得好滿足和幸福,于是聲音也軟了,言辭也柔了,難得的真心撒嬌道︰「自己踫的,手疼,胸口疼。你給揉揉唄。」
可是,她能那樣做嗎?只怕穆雲訶會翻天覆地的也要找到他們,然後殺了她,搶走洛芷珩的。那個男人,為了洛芷珩真的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他愛洛芷珩仿佛已經著魔了。
俯下/身,親吻她的唇瓣,她的唇冰涼,哆嗦,穆雲訶鼻子酸澀,不停的親吻她,本來洛芷珩是安靜下來的,按照洛芷珩的性格,她也絕對不會讓穆雲訶跟著擔心,這個時候就算再疼,她也能咬牙忍著,甚至是對穆雲訶微笑。
但偏偏鬼皇現在還在苟延殘喘,雖然還活著,卻生不如死。那些攻擊靈魂的招數,簡直令人不寒而栗,遍體生寒。
一怒之下,世王一甩袍子打不走進了臥房里,拽過來還委屈驚恐自己差一點被個狐狸精強/暴的毒聖,狠狠的親吻起來,毒聖越掙扎,世王吻的越用力,兩個人很快在一陣暴力之中衣衫/盡褪,恩愛纏綿去了。
「揉不揉呀?我疼著呢啊。」洛芷珩嬌嗔的催促了一句,微微蹙眉,小眉頭上帶了一絲驕蠻,蠻橫的可愛,讓穆雲訶有點心猿意馬。
一面是親姐姐,一面是失散多年的小外甥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邊有什麼損傷都會疼。只是手背上的肉已經腐爛,被獻皇這個親姐姐傷害的體無完膚了。手心里的肉,卻都是女敕肉,女敕女敕的需要保護和疼愛,洛芷珩這孩子,終究是苦難太多了。
穆雲訶獰笑一聲,搖晃了一下鬼皇的手臂,大步離去。
鬼皇緊緊盯著穆雲訶的眼楮,所以在穆雲訶那樣詭異的眼中有妖嬈魔魅光芒的一剎那,他整個人就仿若被定住了魂魄意識一般,整個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什麼也思考不了,只能讓自己被穆雲訶那漩渦般的眸子吸取進去,一瞬間沒有了任何抵抗的能力,被徹底鎮/住!
她咧嘴一笑,語言上調戲他︰「你如果在把自己托的光/溜溜,白女敕女敕的躺在我身下,我一定更歡快,吃了你!」
鬼皇瞪大了那雙好像有又好像沒有的眼楮,詭異的緊縮著,全身都因為那來自靈魂上的疼痛而抽搐著,渙散的精神卻因為倔傲和不服輸而再一次的匯聚。他用嘲諷的語氣顫抖的說道︰「你有本事殺了我,也別想從我口中得知主人的下落!砍了我啊,你殺了我啊,還有一只手臂兩條腿可以給你砍啊,你砍啊!」
看著她一臉色/相的伸出小舌頭舌忝舌忝唇,穆雲訶一愣,目光暗沉下來,什麼天然呆自然萌一下子就變成了惡狼眼冒綠光,他有多想撲過去,看他的呼吸沉重和面目僵硬就知道有多克制了。
只是獻皇該怎麼辦?看穆雲訶的樣子,是已經想到了用什麼辦法來對付獻皇了。穆雲訶一出手從來都是讓人膽戰心驚魂飛魄散的招數,獻皇已經身負重傷了,現在只怕還是沒有好多少的。她能撐得住穆雲訶的報復嗎?
世王已經震驚的麻木了,她剛剛看到了什麼?那出現在穆雲訶身上的一股氣息,強大的黑暗和死亡的腐朽氣息,簡直令人也瞬間有種絕望的感覺。
但是情況突變,原本情緒穩定一些的洛芷珩,忽然劇烈掙扎起來,呼吸漸漸沉重更加嘶啞,沉悶的痛苦嗚咽變成了破碎的破碎的尖叫和控制不住的喊疼。她的手腳都在奮力掙扎,想要逃月兌什麼束縛一般,小腦袋胡亂的在床榻上來回搖晃,一頭烏黑長發凌亂的在床褥上醞開成墨,染黑了穆雲訶的眸。
「放開我呀,好疼,疼死我了!你走開,放開我,讓我自己模模,好疼,疼死我了。」洛芷珩不停掙扎,斷斷續續的喊疼,她是真的疼,身體在抽筋,臉色幾乎瞬間蒼白透明,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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