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帶我來這里?」洛芷珩沒想到穆雲訶偷偷模模帶著她出來,竟然是來逛街的?她疑惑的看著他。愛睍蓴璩
穆雲訶身側的拳頭緊緊握住,努力不讓自己泄露一絲緊張和忐忑,努力想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點,他漫不經心的笑道︰「這里人來人往的多熱鬧啊,我們也就是隨便走走,不論是將軍府還是我家,都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對了,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我幫你買吧,你沒來過穆王朝,這里有許多你們那沒有的吃食,想不想嘗試一下?」
洛芷珩似笑非笑的看著穆雲訶,她的雲訶在她面前說不會說謊的,就算說謊也是很明顯的,穆雲訶現在就明顯的有所隱瞞,雖然還不明白他的目的,但她也不點破,順著他的話道︰「你這是要盡一下地主之誼嗎?行啊,你今天就來做東吧,反正我也沒有品嘗過你們這的東西,凡是好吃的東西你都買給我吃吧。」
「好,跟我來。」穆雲訶有些迫不及待有些驚慌忐忑,抓起她的手來往前走。
他的速度有點快,洛芷珩微微跟不上,不滿的說道︰「你走那麼快干什麼呀?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吧!」
穆雲訶腳步一頓,看了眼人來人往的街道,故作嚴肅的道︰「成何體統!我走慢點就是了,你怎麼那麼嬌氣?」
「你說什麼?」他最後一句話聲音太小了,洛芷珩大概能猜出來他的意思,但就是喜歡為難他。
穆雲訶有些面容發熱,慌慌張張的道︰「沒什麼,快點走吧,再晚的話那里的東西就吃不到了。」
當穆雲訶拉著洛芷珩來到了那家他們曾經共同來過的鋪子,洛芷珩下意識的笑道︰「你就是帶我來吃臭豆腐啊?這就是你口中的好吃的?」
「你知道臭豆腐?」穆雲訶猛地看向她,目光如炬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死死的盯著她,抓著她的手也驟然收緊。
洛芷珩一愣,嘴角的笑意驟然變淡,與穆雲訶的目光對立接觸幾乎是電光火花那麼一瞬間,便有什麼東西在兩個人之間炸開了。
洛芷珩幾乎有些心驚肉跳,她在他的眼楮里看見了一些她曾經迫切期待看見的東西,那麼明亮和深刻,但此刻她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穆雲訶。人的感覺總是敏銳的,她能感覺到穆雲訶似乎已經發覺了什麼,但她卻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穆雲訶了。
如果穆雲訶質問她,或者挑明了一切,那她該怎麼面對?她曾經的那些傷痛和恥辱,該如何對穆雲訶嚴明?他們之間有一個三年的鴻溝,中間布滿荊棘坎坷與災難,又何嘗是能夠輕易跨越過去的?
「回答我!」穆雲訶眼底浮現濃濃的焦躁,將她拉扯到了幾乎是他的懷里,兩個人鼻息幾乎混合在一起,他不允許她躲避和抗拒,強勢的仿若完整的穆雲訶歸來。
洛芷珩下意識的抗拒,若他真的確定了又何必要來試探和質問她?只怕他現在也只是懷疑吧?那麼就讓穆雲訶自己來找尋答案吧,順便,將當年的事情都翻過來那該多好?她還真想看看,洛凝霜的一切陰謀敗露之後會是怎麼樣的狼狽?
「知道,雖然蠻荒沒有這東西,但是我畢竟已經來了穆王朝不是嗎?听說了。」洛芷珩眼底隱藏起了情緒,那紅寶石一樣美麗的眸子里盛滿了嫵媚的笑意。
穆雲訶突然有些挫敗,因為他完全看不清洛芷珩眼底的情緒。要了兩盒臭豆腐,兩個氣質絕佳的人就當著大街吃這算不上品味的東西,一個吃的是辛酸,一個吃的是懷念。
穆雲訶沒有再問洛芷珩什麼,他的心里已經懷疑,並且已經期待和願意相信這個女人就是洛芷珩,就算她不承認,難道他就不能自己去調查了嗎?如果她是洛芷珩,她卻到了現在都不說出來,那就代表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更加巨大的陰謀了。
穆雲訶不想讓洛芷珩為難,他不急著要洛芷珩承認,不要緊的,他會慢慢來,他會一點一點的查證,總會讓他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還是她的安全最重要,就讓一切都維持著表面的樣子吧。
回去的路上,穆雲訶是前者洛芷珩一路走回去的。洛芷珩沒有抗拒,穆雲訶這樣公然的當著人們的面就拉著她,也是一種態度。
「回去好好睡覺,明天我要是有時間回來看你,不要胡思亂想,別的事情我來安排。」他把她送上台階,溫柔的囑咐她,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又好似千言萬語都在不言中。
洛芷珩笑得嬌女敕,問的諷刺︰「這麼溫柔,我還真是不習慣呢,好像一個丈夫對大妻子的樣子,你對你妻子也是這樣嗎?那我可真要嫉妒了呢。」
穆雲訶目光幽深,落在她腰上的大手猛地收緊,將她拉進懷里,低頭托起她的臉,手指摩挲著她細女敕的下顎,他的聲音又輕又低沉︰「這樣很好玩嗎?你明知道,穆雲訶永遠只會忠誠于洛芷珩,穆雲訶只有對他的阿珩才會溫柔。你確定,我剛剛對待你算得上溫柔?」
洛芷珩心髒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那一瞬間她便知道,這是穆雲訶在警告她,他發現了蛛絲馬跡,便不能再縱容她繼續玩這麼危險的自我自虐的游戲。他看上去什麼也沒有說明,但又已經表明了心跡。說不感動,說不激動,那都是假的。
洛芷珩目光嫵媚,仿佛碎鑽鋪滿了華麗的夜空,晶瑩炫麗。她勾上穆雲訶的脖頸,歪著頭語氣嬌軟帶笑︰「洛芷珩可真是好福氣,她男人擁抱別的女人在懷里軟語溫柔,她還不知情,這份不知情也是一種福氣吧?最起碼不會生氣不是嗎?我認為,你剛剛對我,就是溫柔。」
穆雲訶低下頭,唇齒幾乎摩擦過了她秀氣的面具鼻尖,語氣帶著森寒的笑意︰「越玩越危險了,這個游戲,你打算玩到什麼時候?這麼折磨自己,有意思?」
「有呢,你難道不知道,人真正的敵人,其實向來是自己呢。」洛芷珩嫵媚一笑,掂起腳尖將自己送到了穆雲訶的唇邊,彼時夕陽正好,溫暖余輝下,她的眸子更是溫潤迷人,紅唇越發嬌女敕誘人,一顰一笑都能讓穆雲訶魂魄離體︰「而一個心理有怨氣和仇恨的人,更是不願意放過自己,放過別人呢。玩火自焚,也會燒死別人的。」
「你以為我會讓你繼續玩火自焚?什麼事情也有個底線,別鬧騰的太大勁了。什麼事情都有我,你信我。」他最後的話落在他們的唇齒間,汲取她柔軟的唇瓣,收緊她將整個人緊緊抱在懷里,那個吻太遙遠太甜蜜,一觸即發的是再也控制不住的心靈上的顫抖和契合。
穆雲訶心理好像在流血,在咆哮!對了!什麼都對勁了!就是這種感覺,因為是她,所以那感覺終于歸位,就像靈魂都歸位了。記憶中那些強烈的只屬于洛芷珩的感覺,這一刻終于清晰的浮現。
穆雲訶終于明白,什麼叫靈魂上的默契和感動!
因為那個人是柔體和靈魂都愛的人,所以即使柔體不在了,只要還有一絲靈魂存在,那麼就能夠找到她。她是無可取代的,是就算有相同的容顏也不會錯過的,是就算再多陰謀,也終會有一天被挖掘出來的。
她是穆雲訶的靈魂伴侶,千真萬確!
穆雲訶瘋狂的親吻她,兩個人的動作都伴隨著狂野和抵死糾纏的纏綿,將她抵在牆上,雙手捧起她的臉,他死死地看著她凌亂的呼吸著,雙眼朦朧,余輝中,他淚流滿面,青苔下的她嬌弱的仿若風中搖曳沉溺的花,他差一點就找不到她,他怎麼就這麼遲鈍的才認出她?
一想到她不再是她,一想到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分開,一想到他竟然沒能第一時間認出她,一想到他差一點就錯過了她,穆雲訶便後怕連連,驚恐萬分,焦躁狂亂。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他低吼,而後便狠狠的吻住她,不讓她喘息,不讓她有辯解有抗拒有騙人的機會。
不用看她的臉,不用撕開那張阻隔他們的面具,她就是阿珩,在不會有錯!
他怎麼那麼蠢?當初阿珩不準他叫那冒牌貨阿珩,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阿珩的意思?不過那個時候他壓根就沒有想到會有這麼離奇錯綜復雜的事情發生在身邊,他失去了靈魂的能力,那暗中的陰謀者一定是算準了這個才干在他身邊做手腳的!
目光暗沉,他又想,原來他真的不是負心漢,原來他從來沒有移情別戀過,原來他一直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因為她就是洛芷珩!
他是有錯的,怎麼可能遲鈍到這種地步?但她一樣有錯,怎麼可以隱瞞他這麼久?她怎麼舍得?穆雲訶的心理在咆哮,可那句話怎麼也不敢再問出口。再多的憤怒和委屈,也抵不過他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到底是他不好,這三年來,他怎麼能一點都沒有發現那個冒牌貨是個假的?
穆雲訶從來沒有這麼狂野的親吻過洛芷珩,像是仇恨的恨不能將她的靈魂都撕扯出來,又像是深愛她愛到恨不得與她緊緊相連在不分開。
洛芷珩被他強勢的攻勢霸佔了所有呼吸和話語權,在他猛烈的進攻下嬌弱的幾乎癱軟,軟在他的懷里化作一灘春水,口腔里還有他眼淚的味道,混合著她無法控制的淚水,什麼倔強忐忑在這一刻都破碎了。
她幾乎要溺死在他懷里的時候,穆雲訶終于放開了她的唇瓣,滿眼哀戚的看著她朦朧的眸子,哽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臉色蒼白糾結著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陰沉,氣勢強大。
洛芷珩有些膽怯,卻又不服氣的瞪回去,色厲內荏的明顯。
穆雲訶又瞧見屬于洛芷珩的姿態,瞬間破功,將她的腦袋壓在胸口,听他混亂激烈的心跳,還有他低沉著敲響在胸腔里的笑聲。三年以來他第一次笑得這麼有血有肉有激情。到這一刻,穆雲訶才終于明白,原來不是他麻木了,不是他靈魂不完整沒有感情不會愛了,只是因為他的身邊沒有洛芷珩。她回來了,他才是個活著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穆雲訶想,他的愛情里面從來就是可悲的,因為他只有一個洛芷珩,沒了她,他就什麼也沒有了。可是他又想,正因為有了洛芷珩就有了一切,活著才有意思有意義,沒有了她,活著還干什麼呢?
真想就這樣抱著她再也不放開,但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他要知道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要找出這個陰謀的設計者,他要知道家里那惡冒牌貨究竟是誰,他還要知道他的阿珩這三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他要還阿珩一個公道。
「回去吧。」聲音嘶啞,穆雲訶看著她的目光還有無限眷戀和歡喜。
他不開口和她確認她的身份,因為他的心已經確認了她的身份,不需要說出來,等他掌控一切的時候,等他還她一個公道和身份的時候,他會讓她光明正大的回到他的身邊。
洛芷珩嘟起嘴,到底是什麼也沒有說,她其實也挺懊惱的,這男人剛剛是在色/誘她嗎?她們在稀里糊涂的就和他糾纏到一塊去了?光天化日的,還是當著大街,雖然是後門這條街沒什麼人,但也挺難為情的吧。
三年不見,她的小訶訶反而開放許多了。
冷哼一聲,她推開他,可是身體太軟了,腳都站不住了,她差點跌倒,還好穆雲訶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還帶著鼻音的清冷聲音里透著濃濃的笑意和寵溺,絮絮叨叨的響起︰「也不知道要慢一點,大大咧咧的性子改一改不行麼?難受嗎?要不我送你進去吧。」
洛芷珩咬咬紅腫的唇瓣,終于是沒忍住的笑道︰「你送我進去,那你怎麼出來?」
穆雲訶知道她打趣他翻牆的事情,他板著臉冷傲的道︰「自然是怎麼進去的就這麼出來。你放心,我還沒有到手腳發軟的地步,抱你進去的力氣還是有的。就算是你想要在做點別的什麼,我也可以滿足你。」
听他這話頗有些曖昧,洛芷珩超厚的臉皮都有點掛不住,捶了他一下,嬌氣的嚷嚷道︰「趕緊走趕緊走,用不著你假好心。」
「下次我來,走正門,你可別不見我了。」穆雲訶有些戀戀不舍,見她泛著春色的眸子白自己一眼,他笑容深邃,目光落在她紅腫的唇瓣和有紅痕的下巴上,心疼的身手摩挲著,語氣似心疼又似埋怨︰「那麼嬌氣,不過一點力氣就紅了。」
洛芷珩沒好氣的打落他的手,蠻橫的道︰「趕緊走人,今天不想再看見你了,真煩人。」
穆雲訶笑的舒坦,打開了門扶著她進去,看著她一路走走停停的偶爾回頭看一眼,他便會立刻揚起笑意看她,等她轉身的時候,他的目光就會有痛掩飾不了的溢出,她一路走走停停的反復,他就一直遮遮掩掩的心痛。
等洛芷珩消失在了視線中,穆雲訶才關好了門離開。
後院的風輕輕吹過,似乎沒有人來過,可不一會就有人來將後門插好,然後帶著滿月復心事快速向前院走去。
洛芷珩這三年來從來就沒有這麼開心快樂過,輕松的好像要飄起來了。她知道穆雲訶都知道了,也確定了她的身份,雖然他不問出來,但他們心照不宣了。終于有人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還是穆雲訶自己發現的,這讓洛芷珩怎麼能不開心。
哥哥雖然也知道她的身份,但畢竟是她親口當著哥哥說的。
「你究竟打算玩到什麼時候?」低沉的聲音听上去有些不正經,慢悠悠的在前方響起。
洛芷珩抬頭,嘴角的笑意還來不及收起來,待看清了那斜倚在樹干上的俊美男子,眯縫著眼楮看著自己,嘴角含笑一臉痞子樣的洛芷蕪,她便下意識的笑出聲來︰「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我?」洛芷蕪故作受傷的皺眉,作勢要走。
洛芷珩連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搖晃,嬌笑道︰「沒有沒有呀,天天看見你這麼個美男子都不嫌礙眼呢,哪里會不歡迎?」
「哼,只怕你更歡迎某些負心漢吧?」洛芷蕪陰陽怪氣,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
「他不是負心漢!」洛芷珩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鄭重的看著洛芷蕪道︰「倘若你不是听見了我說的那些話,你確定你就能一眼認出我來?」
洛芷蕪面色一僵,隱隱帶著懊惱和挫敗。洛芷珩見狀心中難過,討好的抱著洛芷蕪的手低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指責你,我只是覺得,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誰會閑的沒事了往哪上去想啊?更何況她昏迷三年,就是個活死人,更是一點蛛絲馬跡沒有,穆雲訶能這麼快的發現,已經很不容易了。確切的說,真正第一個通過自己認出我來的人,是穆雲訶。」
洛芷蕪目光深沉的看著洛芷珩,這就算是洛芷珩和他挑明了了。也是洛芷珩無形的承認了她洛芷珩的身份。洛芷蕪心里舒坦了。穆雲訶你在珩兒的心理在重要能怎麼樣呢?你看見了嗎,珩兒還是最先和他這個哥哥承認了身份的!
「可他還是守護著那個冒牌貨那麼多年。」洛芷蕪一想到洛凝霜就有氣。
「你以為三年來,他能對一個活死人做什麼?哪里算得上負心漢?更何況他不喜歡她,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他要是有一點在乎她,或者將她當作是我,你以為你能輕易的從他那里安然無恙的出來?」洛芷珩笑道。
「看你那傻樣!人家一點好處就讓你歡天喜地的。」洛芷蕪嫉妒的道。
「可是我覺得好幸福啊,如果我這傻樣就是幸福的標志,那就讓我繼續幸福下去吧。有個好哥哥,有個好丈夫,還有什麼人能比我更幸福呢?」洛芷珩抱著洛芷蕪的胳膊,仰著小臉第一次清晰的叫出了哥哥兩個字。
洛芷蕪激動的瞪圓了眼楮,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張張嘴,最後大喊一聲︰「走,喝酒去!」
洛芷珩笑著被洛芷蕪拉走,兄妹二人這就算是含蓄的相認了,洛芷蕪很高興,一直在豪飲,到最後眼楮都有些濕潤,離家四年,再回來物是人非,本以為最疼愛的妹妹生不如死,哪知道竟然峰回路轉?讓他找回了真正的明珠!
洛芷蕪高興,千杯不醉,撂下酒杯舌頭卻有點大,問的就有點直白︰「那洛凝霜不是三年前就已經死在了火場里了嗎?家里那當年被她一把大火燒了的她的院子,還是我回來後命人翻修的,你沒看見還沒有收拾好嗎?她怎麼能又變成了你?」
這些疑問壓在他心理已經好久了,折磨的他都快瘋了,太多的疑問讓他很暴躁,今天嘴巴一順溜就給問出來,問完了洛芷蕪就後悔了,他知道這是寶貝妹妹的傷疤,一看洛芷珩下沉的嘴角,洛芷蕪就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他怎麼嘴巴那麼犯賤!
「當年那場大火其實就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就為了如今這場戲做的準備,她沒有死,今天就算有人發現了她的陰謀,去查證了,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年,也是無從查起,而且三年前洛凝霜就死在了大火里,有許多人能證明不是嗎?誰會想到當初死了的洛凝霜還活著,還在三年後扮演著姐姐洛芷珩的身份呢?」洛芷珩嘲諷的笑道,目光極其陰霾。
洛芷蕪听的都目瞪口呆臉色鐵青,他憤怒的拍案而起︰「太不可思議了!真是好大夫的心機!她就將洛家給她的這幅聰明心肝用在了這些不入流的陰謀詭計上面了?算計自己的親姐姐,她真是好大的能耐!畜生,當真是畜生!!」
「不可思議吧?就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若是就這麼拿出來和你們說,你們會相信嗎?只怕你們會認為我是個瘋子吧?就算我有證據,那洛凝霜陰謀詭計層出不窮,難免就不會想出來辦法來設計我來狡辯。只能說洛凝霜當初的這個陰謀是天時地利人和了,要是穆雲訶還好好的,洛凝霜早就被廢了,而我也一定早就被穆雲訶找到了。其實這都是命,怪不得他人。」洛芷珩笑笑,聲音已經听不出憤怒了。
她並沒有全部告訴洛芷蕪,不是不信任,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要慎重,而洛凝霜口口聲聲說她是重生的,這樣洛芷珩也很忌憚,她畢竟也是死了又落在了這個洛芷珩的身上的,誰知道洛凝霜身上還有什麼秘密和後招呢?
「看穆雲訶那樣子,是知道了這一切?」洛芷蕪目光明亮。
「知道了,但不全面,他應該會極力調查當年的事情。穆雲訶是個眼楮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一旦他懷疑了什麼,就一定會找出真/相,所以我現在不用著急,就讓穆雲訶找到當年的真/相,洛凝霜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洛芷蕪不解地問︰「那你為什麼不告訴穆雲訶?告訴他豈不是更快的收拾洛凝霜?」
「穆雲訶那性格不會希望我告訴他的,他和我錯過了那麼多年,他的怒氣和怨恨都來不及發泄,他只會自己去找真/相,他問我我當然會說,但他明知道我清楚一切卻不問,就一定有他的想法,我不會干/擾他的想法。更何況,有些事情自己找出來真/相,總是比較真實和容易相信的。」洛芷珩將酒飲盡,眼底浮現笑意。穆雲訶離開時候的表情又浮現在眼前,那麼溫柔和憐惜。能輕易的撫平她心底某些傷痛。
「笑得傻乎乎的,就你的穆雲訶好!那麼相信他還可著勁的折騰他,你到底是愛他啊還是恨他啊?」洛芷蕪拍了洛芷珩的腦袋一下,輕輕的,帶著無限的寵溺和縱容。
「自然是愛恨都有,雖然知道他的難處和被蒙在鼓里,但是還是怨恨他三年來的不出現。哥,你知道那三年里我有多少次想,一劍殺了穆雲訶算了!」洛芷珩湊近洛芷蕪,語氣森冷的道。
洛芷蕪還來不及說話,就听下人小心的在外面道︰「大少爺,神官閣下派人送來了東西,說是給首領大人的。」
洛芷蕪一挑眉,目光掃過了洛芷珩的下巴和唇瓣,揚聲笑道︰「拿進來吧。」
下人放下盒子低著頭倒退出去。洛芷珩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只白玉瓷瓶,精致溫潤。拿起來瓶子下面還壓著一張字條,展開一看,那上面是龍飛鳳舞的一行小字……
早晚各一次,乖乖涂抹。
洛芷珩唇邊有嬌艷的笑意漾開,眼角眉梢都是被疼愛的嬌氣。紙條猛地被洛芷蕪扯過去,洛芷蕪還無恥的用一種二流子的口吻讀出來,而後晃悠著流里流氣的道︰「乖乖?嘖嘖,他哄孩子呢?一看就是登徒子,竟然還玉瓶傳書,招惹‘我的女人’,找抽呢吧?」